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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煞氣珠,洗髓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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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卻還是不放心,過了一會兒後又繼續道,“老大,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阿枚是阿枚,景天是景天,你有那心思去琢磨如何除掉景天,不如好好想想,你要如何應對景氏目前的窘境,你不可能靠我一輩子,明白嗎?”

現在的景氏身處各方勢力中間,一旦稍有不慎就可能毀於一旦!他們現在所要做的,不只是如何擺脫各方勢力的控制,還要在這樣危險的境地下獲得利益,從而一舉救活景氏,免去後顧之憂!

景原已經很少和景瑾深這麽心平靜氣的說話,當下讓得他一楞,許久才回過神來,又應了一聲是,“爸,那老二那邊……”

老二現在可謂是對那張浩言聽計從!張浩說什麽就是什麽,就連老爺子的話都不起作用!要是這期間老二受到什麽蠱惑,那麽他們可就處處受敵,根本施展不出手腳。

畢竟,在他們看來,紀箐歌和程林是敵人,張浩也非友人,不過是因為利益而暫時結成聯盟而已。萬一對方在自己這邊認真對付紀箐歌的時候對他們下手,景家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聽到景瑾深提及景瑾耀,景原的臉色立即又黑了下來。在他看來,現在的老二就跟中了邪一樣,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對張浩的話卻無一不從。要真的如老大所說的,真有個萬一……

想到那樣的可能性,他的心沒由來的不安起來。只是他是多年的老狐貍了,情緒並沒有如景瑾深那樣外漏,而是不動聲色的斥了一句,“老二能鬧出什麽事情來,你不用理會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先把紀箐歌給扳倒。”

景原都發了話,景瑾深也覺得自己多想了,“我知道了。對了爸,顏霓靈傳來了消息,說是紀箐歌和牧音出現了一點分歧。”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景瑾深在心中過了幾遍,不等景原回答,先開口道,“據說牧音和景天鬧翻了,現在兩人是一句話也不說。而且,景天喜歡的人,好像就是紀箐歌,所以,牧音因此嫉妒……”

顏霓靈說,女人的心思她最清楚不過,牧音喜歡景天,可景天的意中人卻是紀箐歌,就算兩個女人之間再交好,心中肯定也有了隔閡。只要他們能從中著手,略微一挑撥,說不定牧音就可以和紀箐歌決裂,就算不站在他們這個陣營,至少也能削減了紀箐歌的實力。

景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顏霓靈是誰,皺著眉頭瞥一眼似乎胸有成竹的景瑾深,“這些是她的猜測?”

如果只是猜測,指不定只是顏霓靈身為一個女人的直覺。他現在不需要猜測不需要直覺,他需要的是證據!如果沒有東西可以證明,那麽他就不能冒這個險!現在的景氏,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動蕩了。

“當然不是猜測。”景瑾深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景原面前,“顏霓靈是景天的初戀女友,對他的一切再熟悉不過,知道他放東西的習慣。這是她在他辦公室找到的,關於紀箐歌一些東西的收藏,而且,有次她還聽到了紀箐歌和牧音兩人的爭吵,言語間提及到景天……”

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景原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老大,這種事情還是要謹慎點,我們這樣貿貿然的行動,很有可能落把柄在對手手上。”

景瑾深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過……

“爸,就算景天真正喜歡的人不是紀箐歌,那又如何呢?只要我們說是,並且牧音相信了,那不就行了嗎?”

景原神情一稟,想了想,勉強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可以著手去辦,但是切記不要太過,萬一惹得牧音反感,只會對我們不利!還有,以後少接觸那個顏霓靈,萬一被景天那邊發覺了,那顆棋子可就廢了!”

“是。”

“行了,你出去吧,我一人靜一會兒。”這段時間的事情從不間斷,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靜下心來想下一步動作了。若是以前,他還不會覺得如此疲憊,只是終究老了,身體大不如前,哪裏還能像扛得住如此大負荷的工作。

景瑾深站起來,看了一眼景原,這才走了出去。剛開門,便見到了站在門外臉色極其蒼白的馮枚。景瑾深也沒有多想,礙於景原已經看了過來,只得對著她微微點頭,旋即側身讓她進辦公室。

馮枚略微低著頭,手上拎著一個保溫盒,似乎這點重量對她來說已經是有點不能承受,手抖的厲害。她剛一走進來,景原立即站了起來,有點責怪道,“你身體不好還來公司做什麽?萬一出了點事情,你讓我怎麽放心得下!”

說著責怪的話,景原卻是迅速接過了她手上的東西,旋即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擡頭見到站在門口眼神晦暗不明的景瑾深,怔了下,“老大你……”

他話還沒說完,景瑾深卻先說了一句我走了便關上了房門。景原沒來得及多想,因為此刻馮枚已經開始低低咳嗽起來,雙頰因為咳嗽的頻率太過而染了點紅,更顯得她那一張臉有種病態的白。

“這種事情讓別人來做就好了。”景原對她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不曾有過一絲惱怒,“你再等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就帶你會G市。”

馮枚沒點頭也沒搖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擡頭望著景原,“你們是不是要對付小天?”

聽了她這話,景原臉上的笑容先是一僵,旋即淡了些,“你聽誰說的?我們要對付的是紀箐歌不是景天,再者說了,所謂的對付不過是商業上的事情,你別多心。”

把手上的飯盒從袋子裏拿出來,景原打開盒蓋,聞著裏面的飯菜香,止不住一楞,“你下廚了?”

她聞不得油煙味,這麽多年來,只要他在,就從來不給她進廚房。身邊的人到底是怎麽伺候的,竟然讓得她下廚!

這麽一想,心中的怒火就躥了上來,他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卻被馮枚制止了,“我只是在一旁指導,一開始燒的時候我就出了廚房,你別罵小方了。”

景原心中還是有著怒火,只是沒有在馮枚面前表現出來,“下不為例。”

“嗯,我知道了。”馮枚催促著他吃飯,旋即又是勉強站起來,“我回去了,下午還得跟著小方去一趟醫院。你也別太累了,註意飲食。”

景原沒想到她說走就走,神色間有點遲疑。

她剛才還問自己是不是要對付景天,在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後卻沒了下文,她是不是……

“阿枚,景天的事情……”

“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要傷害景天,他畢竟是我兒子。”馮枚卻只寥寥數語,臉色愈發的蒼白,“要是你們之間敵對了,我不知道,我能怎麽做。”

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自己的兒子,她夾在其中,能怎麽做?

景原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只得看著馮枚拒絕了自己的攙扶,慢慢的走出了辦公室。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跌坐在沙發上,望著還在冒著熱氣的飯菜,出了神。

而走出辦公室沒多久的馮枚,神色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被迎面走來的景瑾耀給攔了下來,“枚姨,景天要出事了。你別聲張,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馮枚身子一顫,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來,好在景瑾耀及時的攙扶住了她。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馮枚懷疑的看著他,“你怎麽可能會有小天的消息?!”

小天不是好好的在N市嗎,怎麽可能會出了事情呢?

想著自己剛才在門外偷聽到的話,她的臉色又忍不住一白。難道,真的如她所想的,他們真的要對小天下手?

“你若是不信,那麽就當我沒來過。”景瑾耀臉上笑容奇異,帶著說不出的詭譎,“你的兒子要是死了,你可別後悔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就像……你那死去的女兒一樣。”

馮枚瞬間呼吸急促,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的咳嗽起來!

景瑾耀暗道一聲不好,只得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要是引起了老爺子的註意,可別怪我不能帶你去見景天!”

忍住咳嗽,馮枚顫著身子卻沒讓自己昏過去,“你說都是真的?”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景天,看他會不會接!”

馮枚回首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的辦公室,閉了閉眼,“我跟你走!”

小天……小天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她也活不成了!她已經失去了晗晗,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小天的痛!即便,即便知道這其中可能有詐,她也得去!萬一,萬一是真的呢?

景瑾耀看著她那面如死灰的模樣,眼底泛著異樣的痛快感和興奮,擡頭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旋即扶著馮枚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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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箐歌坐在沙發上,掏出那顆黑色的珠子細細端詳起來。半晌,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定,這才把珠子放進擺在自己面前的瓶子中,搖晃了幾下。

“師父,它看似好像沒什麽變化啊!”想象中的清水變黑情況並沒有發生,紀箐歌有點無語的遞給陸機,“怎麽能知道它是否溶解了?”

陸機接過瓶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旋即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記了還得加一味藥進去引導。”

說完,他站起來上樓拿什麽東西丟進去,下來的時候那原先清澈的水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好似最純粹的墨水。不止是這樣,原先滿滿一瓶的水卻只剩下少得可憐的幾滴。

紀箐歌磨著牙,忍住欺師的沖動,“師父,下次請你說話的時候一次性說完好嗎?”

什麽忘記,他就是怕自己亂用這珠子,所以沒有把那藥引告訴自己而已。難怪上次他那麽爽快的把珠子給自己,原來即便是自己拿到珠子想偷偷使用,也根本沒有辦法!

這老頭子!

陸機笑罵了她一句,把那已經小了一層的煞氣珠給拿出來,旋即把那水瓶遞給她,“把這個遞進眼睛就可以了。”

由於事先已經知道了要註意的事項,紀箐歌倒是沒有多緊張。而且,陸機都說了可以,她相信他是不會害自己的。

就在紀箐歌想要仰頭把水遞進眼睛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容晏卻是驀地伸出手,想要奪過她手上的瓶子。

“臭小子,你想做什麽!”瞧見容晏的動作,陸機眼一瞪,“就算你擔憂,也不能替小丫頭試!她有天眼,你有嗎?煞氣入眼,你也不怕你那雙眼給廢了!”

這臭小子也真是的,光是想著小丫頭有危險,也不想想自己那麽做會有什麽後果。

紀箐歌也是被容晏嚇了一跳,捏緊了手中的瓶子,“小師叔,你放心吧,有你和師父在,我不會有事情的。”

容晏抿著唇,還是不放心。

“行了,人家還不是你媳婦呢,你就擔心成這樣。”陸機忍不住打趣兩句,“將來她成了你媳婦,你豈不是得連門都不讓她出?”

知道這小子專情,但也沒想到他對小丫頭疼到了這樣的地步。兩人感情的升溫,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畢竟,兩人的命格都是……

饒是已經習慣了陸機拿自己跟容晏來打趣,但紀箐歌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有點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師父,你好歹註意點長輩形象!”

相比於紀箐歌的不好意思,容晏倒是鎮定的多,只是那雙耳朵還是悄悄泛了點紅色,“太危險。”

“任何事情都會具有風險。”陸機橫了他一眼,“行了,有我和你在,小丫頭不會有事情。”

容晏看著紀箐歌,見她神色堅定,半晌,終於點頭。

紀箐歌松了一口氣,盯著那瓶子中幾滴與尋常墨水無異的黑水,深呼吸一口氣,旋即仰頭,睜著眼睛把那幾滴水遞進了自己的眼睛。

剛滴進去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甚至於,還有這一股清涼之氣從眼睛那裏彌漫到全身,所有的疲憊和勞累仿佛都被驅走,只剩下一身的輕松。在容晏擔憂的眼神下,她眨巴下眼睛,剛想露出個笑容讓他放心,面色卻是突然一變!

辣,火辣辣的感覺從眼睛處開始蔓延開來,她的雙眼莫名的開始瘋狂流淚,怎麽也止不住!她緊閉著眼睛,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身前的桌子,緊要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不只是這樣,那辣過後便是無盡的痛,五官都在鈍痛,一下一下,雖然不要命,卻有著無窮盡的趨勢,更讓人崩潰!

“箐歌!”容晏最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二話不說在她面前頓下身子,看見她淚水的那一刻,他心猛的一震!

陸機這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人把含有煞氣的水滴入眼睛,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一瞬間他還是被嚇到了,手搭上紀箐歌的手腕,沈著一張臉給她把脈。

“怎麽會這樣?!”

陸機不敢置信的擡頭,丫頭的體內的真氣正瘋狂的湧上她的眼睛,驅趕被它們視為入侵者的煞氣!而在這樣的互相侵蝕下,它們在她眼睛周圍四處碰撞,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她這雙眼睛就要廢了!

紀箐歌咬著牙,此刻她沒有辦法感知到陸機和容晏說了什麽,她只知道,她的手極度想要抓著自己的眼睛,想要摳掉它,想要……她緊緊抓著那桌子,壓根不敢松手!

她眼睛的辣意還在不停的升級,眼見漸漸化為了血水流了出來,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為是撞見了女鬼!

煞氣入體畢竟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陸機也來不及多想,讓容晏扶著點紀箐歌,旋即快步上樓拿了自己的藥箱然後下樓,掏出幾枚銀針,在紀箐歌身上幾處大穴紮了幾針!

“丫頭,穩住心神,然後盡力引導你體內的真氣!”

當年王玄祖師爺的確也是用煞氣珠洗眼,從而達到洗髓伐骨,增強體質和修為。但是這過程,他們並不知道是這般慘烈。

想要得到什麽東西,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句話果然不錯!

紀箐歌終於是忍不住悶哼一聲,勉強聽清了陸機的話之後,按著他所說的,努力穩住心神,在接連幾次失敗之後,總算是能從疼痛中找回了一絲理智,然後開始有目的的引導自己體內的真氣,讓它和煞氣形成一個平衡的狀態。

這樣子做很費勁,尤其是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夠,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正當她開始有點著急的時候,一股精純的元氣註入她的體內,原先已經在煞氣的侵蝕下變得有些萎靡的真氣頓時充盈起來。

她想也不用想著元氣是誰的,只是現在的她沒有心思理會那麽多,只得先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煞氣和真氣還在不停的相撞,紀箐歌漸漸恢覆了體內真氣的控制權,一點點引導著真氣包裹住那煞氣,然後開始了新一輪的煉化。

而就在她覺察到眼睛的痛楚減少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腦袋突然又傳來了一陣鈍痛,旋即她便“看見”了差點讓她崩潰的一幕!<!--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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