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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引蛇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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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引蛇再動

荻洲立兵中將得知反攻慘敗的情況後,又驚又愁,就又大喝起威士忌來。當西伯利亞駐屯軍司令部參謀山澤宏一來到第6軍團司令部的時候,司令部的幕僚們急得束手無策。山澤宏一主張先組成敢死隊去營救被圍的小松原師團長。但是由於司令官正借灑澆愁,誰也不敢進去,山澤宏一便說他去試試看。

當山澤宏一少佐進入司令官的帳篷時,荻洲立兵已經喝得醉眼朦朧。山澤宏一提出派兵去營救小松原中將時,荻洲立兵卻說:“山澤君,難道是我把小松原逼上死地的嗎?現在,我有什麽辦法?”說完又猛喝了一大杯威士忌。山澤宏一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厲聲說道:“作為全軍的統帥,難道你叫師團長去死嗎?小松原師團長損失了數千士兵,打算以死來償還的心情,你應該知道。作為軍長應該想法營救你的部下,這是統帥道義的責任!你不能見死不救!”

在部下的勸說下,荻州立兵司令官總算給小松原中將下了命令:“貴官要排除萬難,立即突圍歸還。”

接到命令後,小松原中將率23師團司令部的殘兵敗將,拼死戰鬥兩天兩夜,僥幸突出重圍,當他來到第6軍司令部時,全師團僅剩下400名傷痕累累的生還者。

從12月20日中國軍隊發動攻勢起,到12月30日日本第6軍團反攻失敗,日軍在10天內損失了58000人,屍體堆滿了草原、沙丘,發出惡臭,小松原中將是在死人的海洋中逃得性命的。第28師團的戰鬥力全部耗盡,其餘各作戰單位也損失過半。這是日本陸軍從日俄戰爭以來,第一次遭到這樣慘重的失敗。此前日軍每次戰敗,單次戰鬥損失的兵員也不超過10000人,而桑葉河戰役中,僅就第23師團自6月20日以來,出動兵員15975人,損耗兵員14250人,占總兵員的90%以上!如果從7月14日桑葉河開戰算起,日軍已經死傷了155000多人。

日軍在桑葉河戰爭中是徹底地失敗了,但西伯利亞駐屯軍還要“打腫了嘴巴充胖子”,揚言要打場覆仇戰,以雪日本陸軍戰史上最大的一次恥辱。但東京的日本大本營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12月16日日本參謀總長閑院宮載仁親王便親自給西伯利亞駐屯軍司令部下達了“罷戰”的命令。

此時,德國軍隊已經占領了幾乎整個歐洲,蘇聯在中國的邊境線正面開始集結大量兵力,為避免兩面受敵的可能,中國政府也希望盡快結束桑葉河的戰鬥。因而在這種情況下,桑葉河兩岸的戰火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中日雙方軍隊大體上處於休戰的狀態,雖然零星的戰鬥仍時有發生。

桑葉河戰爭結束後,鐘離衛等70餘名中國軍隊將領被授予華夏英雄稱號。

鐘離衛在這場戰爭中,表現出深通指揮藝術,有膽識,堅韌不拔,榮獲英雄稱號是當之無愧的,吳佩孚決定召見鐘離衛。這是鐘離衛第一次被邀進中南海居仁堂的大總統府,他心情非常激動。他預感到這次會見將是他人生裏程中一個轉折,因為他給中國人打出了軍威、國威,他理應享受與最高領導人會見的榮幸。

在吳佩孚的辦公室裏,楊朔銘、張孝準和蔡鍔等人陪同會見,他們邊喝茶邊談論。44歲的鐘離衛滔滔不絕地談論中國軍隊與日軍的作戰情況,並回答了他們頻頻提出的問題。

桑葉河的戰鬥告一段落後,1943年1月起,日本陸軍即組織了一個“研究桑葉河事件委員會”,以研究今後對華戰法和培訓部隊。在戰場上曾經直接同中國軍隊打過仗的部隊,都一致反映中國軍隊擁有猛烈的火力。他們說日軍“像在練兵場上進行教練那樣,向敵軍跑步前進時,立即遭到中國軍隊的猛烈射擊”,而且中國人的命中率很高。中國軍隊從桑葉河西岸臺地上發射的炮彈,不僅準確,而且如同傾盆大雨。該委員會經過兩個月研究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一)日本陸軍由於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大規模實戰經驗,逐漸地喪失了對火器的正確認識,而中國軍隊的打法,偏重於物質裝備,為了戰勝在火力上占優勢的中國軍隊,關鍵的打法是突襲,必須極力避免常規打法。

(二)中國軍隊的後勤補能力很強。中國軍隊能在遠離鐵路幹線終點750公裏的開闊地出色地完成大兵團作戰的後勤補給工作。由此可見,中國軍隊一直把保證後勤補給看做是戰勝敵軍的一項重要因素。然而,在日本陸軍中,輕視後勤工作的傾向是很嚴重的。因此,面對中國軍隊巨大的後勤補給能力,日軍只能是目瞪口呆。

(三)中國軍隊的戰鬥力很強。在過去的中國軍隊中,率領部隊前進的是現役軍官,在部隊中這些軍官越多,它的戰鬥力越強。在現在的中國軍隊中,指揮官站在部隊的前頭,起著火車頭的作用。在桑葉河事件,勇敢戰鬥,挺身而出的幾乎都是一線指揮官。他們以身作則,帶動官兵作戰,寧死不屈。而在日軍的《對華作戰法綱要》中,根本沒提指揮官人數同部隊戰鬥精神之間的相互關系。應該說在中國軍隊中,基層指揮官在前線直接參戰的越多,戰鬥力越強,這是中國軍隊的一個特點。

(四)中國軍隊在側背受敵時仍然會堅持作戰。一戰時期的中國軍隊,從側翼或者後方遭到日軍攻擊,在多數情況下立即開始退卻。這種傾向,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世界各國軍隊中,也同樣可以看到。綜合許多類似戰例,日本陸軍認為中國軍隊對側背受敵的反應是過敏的。

實際上,這種看法是錯誤的。在桑葉河戰役中,日軍第23師團為打擊桑葉河東岸的中國軍隊左後方,進入桑葉河西岸後發動反攻。中國軍隊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更猛烈的進行反擊。同時,在桑葉河東岸地區,盡管日軍第2 3師團和第1坦克師團對一大片中國軍隊的據點式陣地發起夜戰,攻占了若幹據點,一直打到陣地腹地,但留在前方據點的中國軍隊士兵並沒有退卻,而繼續頑強地抵抗。看來這是中國軍隊不同於日本軍隊的突出特點。這可能是由於日本軍隊多數指揮官缺乏鬥志,而中國軍隊指揮官只要上級沒有命令就絕不退卻。

(五)中國軍隊提倡旺盛的進攻精神和勇猛果斷的戰鬥作風。但是,它不同於日本陸軍的是:中國軍隊在任何情況下,都把有效地使用武器看作是作戰的基本原則。其中最典型的是大炮、坦克和飛機的協同作戰。中國軍隊的這種協同作戰,其力量實在驚人,它使人感到如同沈重的壓路機在隆隆聲中沖破一切向前推進。

桑葉河戰爭是亞洲歷史上最早的一次大規模現代化的戰爭,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都從這場戰爭中吸取了應有的經驗教訓。

楊銘筠駕駛著特制的“百靈鳥”牌轎車離開總部,向地處新橋東部的商業樓區駛去。根據總部檔案課調查的結果,新橋的白山大樓實質上的主人徐春明是東部商業區的在任總經理。

主人是徐春明卻叫白山大樓,這是因為徐春明為了逃稅,讓小叔徐白山作為該大樓的名義人的緣故。

楊銘筠還了解到,徐白山現在被警察叫到白山大樓接受盤問。徐春明則坐陣東部商業區,通過電話聽取與徐白山同行的秘書的匯報。因為在那一天,在白山大樓中設立辦公室的各公司的大部分職員以及接到報警電話趕來的警察中的數人,由於靠近永寶通訊社的房間,結果吸進了毒氣而生命垂危,被送進了醫院急救。

在去東部商業區的途中,楊銘筠用公用電話給劉運山掛了直通電話,但沒有人接。也許因為時間已過下午五點,人都下班走了吧。

位於新橋東部商業區的大樓寒酸得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楊銘筠進門時也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攔。楊銘筠徑直來到二樓的總經理室門前。

來開門的就是徐春明本人。這人長著個禿頂,身材矮小,只見他老花眼鏡架在鼻尖上,用眼球的上半部瞪著楊銘筠。

楊銘筠進屋後隨手將門帶上,然後在門背後用桌子築起工事。整整花了一個鐘頭來盤問徐春明,但他卻一口咬定:“永寶通訊社的內情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座大樓我早就交給徐白山和堂弟去管了……我只管收房租。”

楊銘筠後來用獵刀劃開他胸脯上的皮膚,他仍然一口咬定不知道。楊銘筠撥出手槍塞進徐春明嘴裏,扳起擊錘,嚇得徐春明小便失禁把褲子尿濕了一大片並昏了過去。

楊銘筠將徐春明弄醒,命令他打開保險箱,找出同永寶通訊社簽訂的合同書,查明了永寶通訊社的代表的住址是象山谷的希爾達維亞公寓。

徐春明脖子上挨了一槍又昏了過去。楊銘筠用獵刀將沙發皮面劃成長條,連結成繩子,然後用這繩子從窗口滑到地面上。他用眼角的餘光監視著路上目瞪口呆的行人,不一會兒,楊銘筠便消失在一條弄堂裏。數十分鐘後,楊銘筠走進了位於象山谷金區的七層樓的希爾達維亞公寓。

在管理人室,房間角落裏的警衛惡狠狠地望著楊銘筠。五十來歲的管理人撓了撓頭皮:“徐白山先生,是叫這個名字嗎?”

“沒錯,就叫徐白山。”

“唔——沒有這個人。你是幹什麽的?是私人偵探嗎?”

楊銘筠趕緊遞上兩張五十元的鈔票:“沒有此人?三年前也沒有嗎?幫幫忙,請你查一下記錄。”警衛收下鈔票後立刻變得殷勤起來。

一通查對之後,結果楊筠銘只了解到:徐白山在租白山大樓時,曾在這幢公寓裏住了一星期左右,以後便放棄了預付的一個月房租搬走了。也沒弄清他究竟搬往何處。

夜幕降臨,街上亮起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楊銘筠開著車向西苑駛去。

要求劉運山在晚上再次碰頭的地點——“愛月軒”酒吧設在地處北京西苑“三棵柳”坡屋後面的一個大樓裏,劉運山是那裏的常客。楊銘筠也光顧過幾次。

估計今晚劉運山不會前來,但肯定會有刺客來。楊銘筠將座車放在停車大樓以後,抱著再當一次肉靶的決心,推開了“愛月軒”酒吧的大門。

在面熟的老板娘的微笑帶迎下,楊銘筠來到櫃臺的角落裏坐下。這時,店內三分之二的廂座裏已經有人了。楊銘筠環視四周,想最後確認一下劉運山是否來了時,看見老板娘領來一位體態妖嬈,年輕美貌的女郎。

那女郎鼻子微微向上翹著,嘴唇富有性感,長長的睫毛下微帶藍色的瞳仁就象一汪清澈的湖水;栗色的長發紛披下來遮住了左邊的眼睛。她的身材也決無可挑剔之處,個子雖不太高,但很勻稱,顯得苗條修長;豐腴的乳胸似乎欲將白色毛衣撐破;尤其是超短裙下露出的大腿不僅線條優美,而且白潤光滑更能使人想人非非。

“我來介紹一下,”老板娘笑著說道:“這位是芷蘭姑娘,一星期前才進店裏幫忙的,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我叫宋芷蘭,歡迎光臨。”女郎甜甜地笑著輕輕將頭一點。

老板娘忙著招呼別的客人去了。“好啦,坐下吧,小姐。”楊銘筠用下巴指指身旁的高腳圓凳。

宋芷蘭照著吩咐坐下了。她即使彎著大腿,腹部也顯不出有松弛的地方。楊銘筠一邊打量著宋芷蘭一邊問:“你喝什麽?”

“我想要一杯白蘭地雞尾酒,行嗎?”宋芷蘭喃喃地說道,楊銘筠馬上吩咐調酒帥給宋芷蘭調制,並給自己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剛才聽老板娘說,您姓楊?”

“是啊,木易楊。”

“那您可能是聯邦調查局楊局長的親戚吧?您不會把我當小雞一樣抓走吧?”女郎吃吃笑了起來。

“今晚我就要把你抓走。”楊銘筠右手比劃成了鷹爪狀,佯裝抓向宋芷蘭。

“天哪!嚇死我了。”宋芷蘭誇張地向後一仰,弄得毛衣內高聳的乳峰一陣亂顫。

正在這時,從廁所裏走出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只見他喝得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地走到二人跟前,笑容可鞠地一屁股坐在宋芷蘭身旁的凳子上,一手摟住宋芷蘭的肩頭,“你什麽時候到這個店裏來的呀?這個老板娘真不象話,也不給我介紹介紹。呃,你叫什麽名宇呀?”

宋芷蘭暧昧地含笑不語,老板娘見狀飛也似地趕來解圍,“哎呀,王先生!您老真是的。大家都等急啦。”說著便拽住他的手腕,把地拖到裏面的一張桌子上去了。

楊銘筠接過調酒師遞上的酒杯,隨手同宋芷蘭碰了下杯,耳朵卻在仔細聽著,從嘈雜的人聲中,隱約聽到剛才那個被稱為王先生的男人在說“那姑娘什麽時候來店裏的呀?昨天和前天我都來過,怎麽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

還聽到老板娘的聲音:“哦,是嗎?那孩子叫宋芷蘭。她是臨時出來掙幾個零花錢,來店裏已經好幾天啦。一天只不過幾個鐘頭,一定是跟王先生錯過啦。”

楊銘筠聽在這裏,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地端起酒杯,註視著宋芷蘭的眼睛,“為美麗的小姐幹懷!”說完一口氣將威士忌喝幹。接著又叫調酒師來一杯。

“您真行啊,真舒服。”宋芷蘭一口喝掉白蘭地雞尾酒的三分之一,楊銘筠擡手看了手表,現在是七點半鐘。

“您很忙吧?”

“不,咱們別在櫃臺邊坐了,換到桌子上去,怎麽樣?”

“那好,請稍等片刻,我去跟老板娘說一聲。”宋芷蘭站起身來。

“跟老板說,要靠裏面的桌子。”楊銘筠叮嚀了一句,兩眼的目光緊隨著離去的宋芷蘭的臀部。只見宋芷蘭蜜蜂般柔軟纖細的腰肢下方,豐滿的臀部隨著雙腳的移動性感十足地扭動著。

楊銘筠將第二杯威士忌也喝幹,然後進了廁所,鉆進大便間,從裏面將門插上,撒了一泡尿之後,將黑色的皮帶從褲腰上抽了出來。

楊銘筠將皮帶扣放在左手掌上,右手打開獵刀。擡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發現監視孔之類的東西。他隨即用獵刀撬開皮帶扣,使皮帶同扣分離,這時,從打開的皮帶扣的內側滾出幾粒小而扁平的解毒劑膠囊落到手掌上。膠囊按幾種主要毒性分為幾種顏色。楊銘筠把這些膠囊塞進暗色的運動服的胸袋裏。將皮帶照原樣裝好。接著他將連同肩套一起將“白蟒”手槍從左腋下取出,掀起右褲腳,用吊帶把槍套綁在小腿肚上,彈藥包轉移到左腳的暗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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