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喝了一埕酒了，少爺快去瞧瞧吧？”有人來，莫言吞下要說的話，看了一眼玉緋月，“小緋月，我還會再來的。”然後就跳墻出去了，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夜色裏，玉緋月毫無察覺，搖搖晃晃的又抱起了一埕酒，想要排開封泥，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時間酒壇落地，蓮子和酒的香氣瞬間彌漫，玉緋月有些懊惱。

“月兒。”站在院子門口的人說話，滿眼的疼惜。

“咦？你們是誰？怎麽和我的大哥長得那麽像？你們是雙胞胎麽？”玉緋月醉眼迷離，看花了人影，“大哥生我氣了是不是？所以都不來看我。”玉緋月極為委屈，“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好。”玉無言走過去，一邊吩咐，“去端一碗醒酒湯來。”

“我不要！”玉緋月生氣的大喊，“喝酒就是為了醉，你為什麽一定要我醒！你們走，你們都走！”

“少爺。”小丫鬟為難的在醉酒的小姐和少爺之間看。

“下去吧，不用伺候，在廚房把湯溫著就好了。”

“是。”小丫鬟施了一禮離開。

玉無言輕輕捉住玉緋月還要拿酒的手，引著她在樹下的貴妃榻坐下。

玉緋月靠著玉無言，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滿足的蹭了蹭，“你的味道和大哥一樣，真好聞。不要說我醉了，讓我靠一會。”

玉無言果然不說話了。

“你為什麽不說話？”玉緋月惱，喝醉酒的人果然毫無邏輯可言。

“月兒想聽什麽？”

“你和大哥一樣叫我月兒。”玉緋月突然有些感傷，“你知道嗎？我的大哥，他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我喜歡他笑，喜歡他教我寫字，喜歡給他做菜吃。”

“我知道。”玉無言順著她說話，月光下，眼裏是盛不住的哀傷。

“你知道什麽呀。”玉緋月嘟囔著，揪玉無言的衣帶，“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做得菜有多好吃，你不知道大哥對我多好，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他。”

玉無言一震，把玉緋月扳過來面對自己，從來沈靜的臉上是急切和不敢相信，聲音顫動，“月兒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他，你沒聽到嗎？我說我喜歡他！”玉緋月又惱了，沖著玉無言喊。

玉無言不敢置信的看玉緋月，然後一把把玉緋月按進了自己的懷裏，幾乎要將她揉碎，玉緋月不舒服的掙紮，對上玉無言狂喜的眼睛，輕笑出聲。

“呵，我一定在做夢，不然大哥你怎麽可能在這裏？如果是做夢，那麽，這樣應該沒關系吧？”玉緋月喃喃著，嘴唇覆上玉無言，“這個夢好真呢。”

玉緋月翕動的嘴唇擦著玉無言的唇，玉無言眼裏暗光沈浮，好像在掙紮。

玉緋月離開了玉無言的唇，喃喃，“就算在夢裏，大哥也是一截木頭呢。不過我才不管。”玉緋月狡黠一笑，攀著玉無言的脖子，湊了上去，卻一個踉蹌把玉無言壓在了榻上，玉無言吸了一口涼氣，玉緋月拿指腹在玉無言唇上輕碾，然後放開，邪邪的一笑，又覆了上去，濕熱的舌頭調皮的輕舔，玉無言眼裏暗光一沈，輕易的反身和玉緋月倒換了位置，玉緋月勾著他的脖子輕呼。

放佛凝視著世間的至寶一般，玉無言深深的看玉緋月，好像要把她刻進心裏。

“月兒。”玉無言聲音沙啞，眼裏分明是情動。

“嗯？”玉緋月懶懶的答，尾音吞沒在了四片相接的唇瓣裏，極喜歡唇上的清涼，玉緋月微微伸出舌頭想要索取更多，卻被含住，細細的吮吸，有些笨拙的舌頭繼而長驅而入，掠奪每一寸美好，她的貝齒，她的軟舌，好像怎麽也不夠一般。玉緋月只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要浮起來了。胸腔裏的空氣早就不夠用，卻怎麽也不想停止。

終於這個漫長的吻結束，玉緋月微微睜開眼睛，眼波似玉，嘴唇有些紅腫，月光下，像是一只誤入凡間的花妖，美麗而誘惑。

玉無言捧住她的臉，“月兒月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歡喜？”

“叫我宋涼。”玉緋月聲音慵懶，帶著蠱惑，又重覆了一遍，“叫我宋涼。”

“宋涼。”玉無言低聲喚，一個吻落在了玉緋月的眉心，輾轉到眼角、鼻尖，然後落在了唇上，“宋涼。”

“唔。”玉緋月滿足的嘆息，主動的與他唇齒交纏，玉無言無師自通的吻技進步的很快，馬上拿回了主動權，扣住玉緋月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如果這是個夢，那就讓它永遠別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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