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Chapter48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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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48 跌跌撞撞
“解釋？”
顧定珩的聲音有些沙啞，是劇烈運動後缺水的結果。沈樨低著頭，實在不敢看他，心虛的感覺真心不好。
“我又沒答應你什麽。”沈樨輕聲的說。
“所以？”顧定珩覺得渾身都是火燒一樣難受。
“我前幾天就答應了張弛去給他加油的。”
呵，顧定珩輕笑出聲，說：“所以高一一班的比賽那麽精彩？連讓你回來給自己班加油的時間都不想擠出來？”
沈樨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前面只不過是嘴硬。
“對不起。”
顧定珩放開撐在她兩側的手，沈樨才敢大口呼吸。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說錯，你根本沒答應過我什麽。”顧定珩有些自嘲，原來一廂情願的感覺是這樣的，可他又偏偏不想放棄。就像當初參加散打比賽一樣，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卻固執的想堅持，只是因為心裏的那份喜歡，那種從未有過的情感。
顧定珩轉身要走，沈樨有些慌亂的拉住他的手臂，問：“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拿。”
說完怕他拒絕，直接轉身跑去拿水，還好王梓買了一大箱水，比賽結束後暫時堆放在休息室的角落裏。
看著她遞過來的水，顧定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大口喝起來。
沈樨看著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想著喝點水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的火給熄滅了？說起來，她見過大發脾氣的顧定珩，見過笑著耍無賴的顧定珩。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剛才那樣的顧定珩，那種明明很火卻又隱忍不發的模樣。
“不生氣了？”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顧定珩瞥了她一眼，點點頭說：“嗯。”
見她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顧定珩心裏有些覆雜，不生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立場去生氣。他說過給她時間，他們現在只是普通同學。心裏還是憤憤，如果她是他女朋友，應該就不會拋下他了吧？被拋棄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看來他還是得加把勁。
“上周六，你扔下我去參加夏令營聚會，這一次又扔下我，是不是該補償啊？”顧定珩問道。
想起那個聚會，沈樨真是心塞，大部分人都是競賽生，都一直在聊各種比賽，聊哪些學校可以保送，她完全走的是不同的路，實在沒有共同語言。而那個關懷無緣無故問她要聯系方式，還被一幫人起哄。
“你要怎麽補償？”沈樨有些懨懨，不過心裏也過意不去，雖然顧定珩動機不純，但畢竟也是一心一意在幫她學習。
“這周六去我家。”
“什麽？”沈樨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補償，不由驚訝大叫。
“叫什麽，就是讓你去我家一起學習而已，我爸媽這周不在家，而且我姐會過來，她養了一只很可愛的小狗，前段時間養在我家，明天來帶回去。”
顧定珩說完看著沈樨，他早發現她好像對王安琪特別好奇，而且第一次見面那次王安琪也提到了她，他很好奇她們的關系。
果然，沈樨一聽王安琪也會去，立刻就同意了，哎呀，這回終於要正式認識領導了，想想就開心。
那天因為籃球賽，兩人的晚自習又被擱置了，第二天是周二，沈樨得上德語課。
上次和黃伊聊天，知道她在學德語，黃伊也表示了濃厚的興趣，說一直想學法語，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學，讓她幫忙問問申大這學期有沒有開設法語入門班。於是上完課，沈樨主動去找了德語老師。說來，上了一學期的課，沈樨幾乎沒有私下找過老師，她都習慣什麽問題自己找參考書或者網上查資料了。
德語老師姓方，叫方雅，四十多歲，和她的名字非常貼切，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聽到沈樨是幫同學打聽法語班的事情，就邀她一起去辦公室拿相關資料。
“沈樨啊，有沒有想過大學報考德語專業呢？”拿了資料出來，沈樨和方老師一起走在申大的校園裏，方老師試探性的問道，“興趣是學好一門語言最好的老師，我看你挺喜歡德語的。”
沈樨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方老師，我喜歡德語了因為我想去德國留學，學工業設計。”
“哦？你真正喜歡的是設計？”方老師聽了還挺有興趣的問。
“是啊！”說道設計，沈樨也是興致勃勃，“我想設計出一些產品，能改變我們的生活，讓我們的生活更便利或者更有趣，反正就是能改變生活的。”說完沈樨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大了，有些異想天開的意味，補充道，“方老師可別笑話我……”
方老師看著她有些害羞有充滿激情的模樣，笑著摸摸她頭說：“怎麽會笑話你呢，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啊，我相信你只要努力肯定能實現的。”
沈樨得到鼓勵感覺特別開心，於是一路嘰嘰喳喳的說著她的一些想法，也問了些關於德語學習中的問題。她才發現自己找資料跟直接問專家真的不可同日而語，這一番聊天下來，很多困惑已久的問題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方老師，真是謝謝您，古人說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真的一點都不錯，我今天真的是受益匪淺。以前，自己簡直是太自以為是了……”沈樨很是慚愧。
“對你有幫助，老師也很開心，你是一個很用心也很有天賦的學生，剛才的交流對我以後的教學也有很多的啟發，老師也要謝謝你。”
與方雅老師交談甚歡，沈樨回到家激動得把開始學習德語記錄的所有筆記都拿出來，翻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不斷添加註釋，感謝一個晚上，她學習德語的任督二脈就被打開了似的。
學習到深夜的沈樨在疲倦和滿足中睡去，去不想第二天到學校後，迎接她的是一個充滿惡意的謠言。
“沈樨，沈樨，你昨天怎麽手機一直沒開？”
沈樨剛走進教室，就看到石瑤已經在了，一見到她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
“怎麽了？我昨天在學習，不想被打擾就關機了。”
此時時間還早，教室裏除了她倆只有唐宋和其他幾個住校生。
石瑤拉過沈樨，唐宋也轉過身來，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阿樨，你聽了可千萬得挺住。”石瑤說道。
“什麽啊？挺住什麽？”沈樨一頭霧水。
“昨天，我們高二年級好幾個班級qq群裏都在傳一個消息，說你之所以可以獲得英語競賽二等獎，是因為你認識申大外語學院的老師，拿到了內部資料。說申大外院負責卷子部分題目的出題。”
唐宋低聲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原本也沒幾個人相信，畢竟比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但又說你已經內定參加今年的比賽了，這一下引起了公憤。”
“還有還有，據爆料的人說，這消息是申大校長的千金趙大小姐親口證實的，說見過你和外院的老師有說有笑的在一起。”石瑤也補充自己得到的消息。
沈樨聽完有些發懵，她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這樣的臟水往她身上潑。還今年比賽內定？她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有這樣的好事！
至於趙凝凝？說實話，她並不相信趙凝凝會是這樣的人，沒有證據前，她不想去無端懷疑任何人。
“那人還說，因為你知道自己成績是作弊的，所以才不敢去參加全國大賽。”石瑤邊說邊看沈樨。
越聽越覺得無力，沈樨真的不想去理會這樣毫無依據的惡意誹謗。她已經有好幾次考試英語成績都是年級第一了，她可以用實力來證明自己。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謠言傳播的速度永遠都超出人們的想象。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有時候說得多人，難免會被人認為是真的。
幾天過去，連張弛都聽到了消息，但他也無奈，只能跟沈樨說了相信她。
相信她。這句話沈樨已經聽到好多了。起碼自己身邊的同學都是這麽對她說的，還有邱老師，他說他代表學校相信她，況且他也相信申大的操守。並且表示，申大和申大附中都會展開調查，會還她一個清白。周四德語課時，方雅老師也特意安慰了她，清者自清。
周六一早，沈樨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顧定珩。
“小懶貓，起床啦！”
顧定珩看她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笑著揉著她有些亂的頭發，揚了揚手裏的保溫壺說，“愛心早餐送到，快刷牙洗臉來吃，別說我沒提醒你，超級好吃，好吃到沒朋友！”
等沈樨洗漱完畢出來，顧定珩已經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盛好了兩晚粥，還有酸奶和水果。
“你怎麽知道我住幾樓的？”慢半拍的沈樨坐下來才問道。
“送你回來那麽多次還不知道，那我也太對不住那麽多叫我顧神的同學們了吧！”顧定珩挑挑眉回道，“快吃。”
沈樨很聽話了吃了一口，還真挺不錯，問道：“好吃，但是和王姨做的好像不大一樣。”
“聰明，顧氏出品，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你做的？”沈樨驚訝的看著他。
顧定珩矜持又驕傲的點點頭，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看著沈樨把粥喝了個底朝天，顧定珩臉上笑更是遮也遮不住，還特別殷勤的給找了水果刀削蘋果。
“看，我可以蘋果皮不斷，整個削下來。”顧定珩得意洋洋的說，“我五歲那年我爸讓我自己削蘋果，剛開始削得坑坑窪窪，我自己都嫌棄不要吃，於是下了狠心練，結果不到三天，我就能削一整個下來不斷皮了。”
沈樨看他一副誇我誇我的模樣，笑著點頭說：“好厲害，我一直到小學畢業都是我媽給我削蘋果的，我還老拿刀對著自己削，我爸每次都說我，說看我削個蘋果都心驚膽戰。”
顧定珩削好蘋果，又從中間一切為二，半個給沈樨半個自己啃起來。
“不是說好今天去你家學習嗎？你一早跑來做什麽？”沈樨也不客氣，拿著蘋果邊吃邊問。
“我剛好起早了，閑著沒事就做做粥看，誰知道一嘗味道還不錯，就趕緊來顯擺了。”顧定珩說得一臉輕松自在。
可沈樨又不是瞎子，他黑眼圈都這麽深，臥蠶都要成眼袋了，她也不是笨蛋，她知道那個海鮮是要提前發泡的。還有啊，少年，你今天話特別多，都快趕上鐘期了，根本不像你好不好！
“謝謝你，謝謝你，顧定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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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顧定珩的聲音有些沙啞，是劇烈運動後缺水的結果。沈樨低著頭，實在不敢看他，心虛的感覺真心不好。
“我又沒答應你什麽。”沈樨輕聲的說。
“所以？”顧定珩覺得渾身都是火燒一樣難受。
“我前幾天就答應了張弛去給他加油的。”
呵，顧定珩輕笑出聲，說：“所以高一一班的比賽那麽精彩？連讓你回來給自己班加油的時間都不想擠出來？”
沈樨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前面只不過是嘴硬。
“對不起。”
顧定珩放開撐在她兩側的手，沈樨才敢大口呼吸。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說錯，你根本沒答應過我什麽。”顧定珩有些自嘲，原來一廂情願的感覺是這樣的，可他又偏偏不想放棄。就像當初參加散打比賽一樣，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卻固執的想堅持，只是因為心裏的那份喜歡，那種從未有過的情感。
顧定珩轉身要走，沈樨有些慌亂的拉住他的手臂，問：“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拿。”
說完怕他拒絕，直接轉身跑去拿水，還好王梓買了一大箱水，比賽結束後暫時堆放在休息室的角落裏。
看著她遞過來的水，顧定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大口喝起來。
沈樨看著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想著喝點水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的火給熄滅了？說起來，她見過大發脾氣的顧定珩，見過笑著耍無賴的顧定珩。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剛才那樣的顧定珩，那種明明很火卻又隱忍不發的模樣。
“不生氣了？”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顧定珩瞥了她一眼，點點頭說：“嗯。”
見她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顧定珩心裏有些覆雜，不生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立場去生氣。他說過給她時間，他們現在只是普通同學。心裏還是憤憤，如果她是他女朋友，應該就不會拋下他了吧？被拋棄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看來他還是得加把勁。
“上周六，你扔下我去參加夏令營聚會，這一次又扔下我，是不是該補償啊？”顧定珩問道。
想起那個聚會，沈樨真是心塞，大部分人都是競賽生，都一直在聊各種比賽，聊哪些學校可以保送，她完全走的是不同的路，實在沒有共同語言。而那個關懷無緣無故問她要聯系方式，還被一幫人起哄。
“你要怎麽補償？”沈樨有些懨懨，不過心裏也過意不去，雖然顧定珩動機不純，但畢竟也是一心一意在幫她學習。
“這周六去我家。”
“什麽？”沈樨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補償，不由驚訝大叫。
“叫什麽，就是讓你去我家一起學習而已，我爸媽這周不在家，而且我姐會過來，她養了一只很可愛的小狗，前段時間養在我家，明天來帶回去。”
顧定珩說完看著沈樨，他早發現她好像對王安琪特別好奇，而且第一次見面那次王安琪也提到了她，他很好奇她們的關系。
果然，沈樨一聽王安琪也會去，立刻就同意了，哎呀，這回終於要正式認識領導了，想想就開心。
那天因為籃球賽，兩人的晚自習又被擱置了，第二天是周二，沈樨得上德語課。
上次和黃伊聊天，知道她在學德語，黃伊也表示了濃厚的興趣，說一直想學法語，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學，讓她幫忙問問申大這學期有沒有開設法語入門班。於是上完課，沈樨主動去找了德語老師。說來，上了一學期的課，沈樨幾乎沒有私下找過老師，她都習慣什麽問題自己找參考書或者網上查資料了。
德語老師姓方，叫方雅，四十多歲，和她的名字非常貼切，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聽到沈樨是幫同學打聽法語班的事情，就邀她一起去辦公室拿相關資料。
“沈樨啊，有沒有想過大學報考德語專業呢？”拿了資料出來，沈樨和方老師一起走在申大的校園裏，方老師試探性的問道，“興趣是學好一門語言最好的老師，我看你挺喜歡德語的。”
沈樨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方老師，我喜歡德語了因為我想去德國留學，學工業設計。”
“哦？你真正喜歡的是設計？”方老師聽了還挺有興趣的問。
“是啊！”說道設計，沈樨也是興致勃勃，“我想設計出一些產品，能改變我們的生活，讓我們的生活更便利或者更有趣，反正就是能改變生活的。”說完沈樨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大了，有些異想天開的意味，補充道，“方老師可別笑話我……”
方老師看著她有些害羞有充滿激情的模樣，笑著摸摸她頭說：“怎麽會笑話你呢，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啊，我相信你只要努力肯定能實現的。”
沈樨得到鼓勵感覺特別開心，於是一路嘰嘰喳喳的說著她的一些想法，也問了些關於德語學習中的問題。她才發現自己找資料跟直接問專家真的不可同日而語，這一番聊天下來，很多困惑已久的問題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方老師，真是謝謝您，古人說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真的一點都不錯，我今天真的是受益匪淺。以前，自己簡直是太自以為是了……”沈樨很是慚愧。
“對你有幫助，老師也很開心，你是一個很用心也很有天賦的學生，剛才的交流對我以後的教學也有很多的啟發，老師也要謝謝你。”
與方雅老師交談甚歡，沈樨回到家激動得把開始學習德語記錄的所有筆記都拿出來，翻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不斷添加註釋，感謝一個晚上，她學習德語的任督二脈就被打開了似的。
學習到深夜的沈樨在疲倦和滿足中睡去，去不想第二天到學校後，迎接她的是一個充滿惡意的謠言。
“沈樨，沈樨，你昨天怎麽手機一直沒開？”
沈樨剛走進教室，就看到石瑤已經在了，一見到她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
“怎麽了？我昨天在學習，不想被打擾就關機了。”
此時時間還早，教室裏除了她倆只有唐宋和其他幾個住校生。
石瑤拉過沈樨，唐宋也轉過身來，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阿樨，你聽了可千萬得挺住。”石瑤說道。
“什麽啊？挺住什麽？”沈樨一頭霧水。
“昨天，我們高二年級好幾個班級qq群裏都在傳一個消息，說你之所以可以獲得英語競賽二等獎，是因為你認識申大外語學院的老師，拿到了內部資料。說申大外院負責卷子部分題目的出題。”
唐宋低聲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原本也沒幾個人相信，畢竟比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但又說你已經內定參加今年的比賽了，這一下引起了公憤。”
“還有還有，據爆料的人說，這消息是申大校長的千金趙大小姐親口證實的，說見過你和外院的老師有說有笑的在一起。”石瑤也補充自己得到的消息。
沈樨聽完有些發懵，她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這樣的臟水往她身上潑。還今年比賽內定？她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有這樣的好事！
至於趙凝凝？說實話，她並不相信趙凝凝會是這樣的人，沒有證據前，她不想去無端懷疑任何人。
“那人還說，因為你知道自己成績是作弊的，所以才不敢去參加全國大賽。”石瑤邊說邊看沈樨。
越聽越覺得無力，沈樨真的不想去理會這樣毫無依據的惡意誹謗。她已經有好幾次考試英語成績都是年級第一了，她可以用實力來證明自己。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謠言傳播的速度永遠都超出人們的想象。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有時候說得多人，難免會被人認為是真的。
幾天過去，連張弛都聽到了消息，但他也無奈，只能跟沈樨說了相信她。
相信她。這句話沈樨已經聽到好多了。起碼自己身邊的同學都是這麽對她說的，還有邱老師，他說他代表學校相信她，況且他也相信申大的操守。並且表示，申大和申大附中都會展開調查，會還她一個清白。周四德語課時，方雅老師也特意安慰了她，清者自清。
周六一早，沈樨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顧定珩。
“小懶貓，起床啦！”
顧定珩看她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笑著揉著她有些亂的頭發，揚了揚手裏的保溫壺說，“愛心早餐送到，快刷牙洗臉來吃，別說我沒提醒你，超級好吃，好吃到沒朋友！”
等沈樨洗漱完畢出來，顧定珩已經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盛好了兩晚粥，還有酸奶和水果。
“你怎麽知道我住幾樓的？”慢半拍的沈樨坐下來才問道。
“送你回來那麽多次還不知道，那我也太對不住那麽多叫我顧神的同學們了吧！”顧定珩挑挑眉回道，“快吃。”
沈樨很聽話了吃了一口，還真挺不錯，問道：“好吃，但是和王姨做的好像不大一樣。”
“聰明，顧氏出品，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你做的？”沈樨驚訝的看著他。
顧定珩矜持又驕傲的點點頭，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看著沈樨把粥喝了個底朝天，顧定珩臉上笑更是遮也遮不住，還特別殷勤的給找了水果刀削蘋果。
“看，我可以蘋果皮不斷，整個削下來。”顧定珩得意洋洋的說，“我五歲那年我爸讓我自己削蘋果，剛開始削得坑坑窪窪，我自己都嫌棄不要吃，於是下了狠心練，結果不到三天，我就能削一整個下來不斷皮了。”
沈樨看他一副誇我誇我的模樣，笑著點頭說：“好厲害，我一直到小學畢業都是我媽給我削蘋果的，我還老拿刀對著自己削，我爸每次都說我，說看我削個蘋果都心驚膽戰。”
顧定珩削好蘋果，又從中間一切為二，半個給沈樨半個自己啃起來。
“不是說好今天去你家學習嗎？你一早跑來做什麽？”沈樨也不客氣，拿著蘋果邊吃邊問。
“我剛好起早了，閑著沒事就做做粥看，誰知道一嘗味道還不錯，就趕緊來顯擺了。”顧定珩說得一臉輕松自在。
可沈樨又不是瞎子，他黑眼圈都這麽深，臥蠶都要成眼袋了，她也不是笨蛋，她知道那個海鮮是要提前發泡的。還有啊，少年，你今天話特別多，都快趕上鐘期了，根本不像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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