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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繁花結局平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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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早晨,當陽光微微地透過窗簾撒入臥房,素素纖長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動,醒了。非常她睜開眼,動了動,身邊的男人發出無意識地咕噥,把手臂緊了緊。她失笑,昨夜的慶功宴大家都累了。她幾乎不能夠想象她然獲得了奧斯卡。

她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靈,讓她來到了這裏,而現在,她已經分不清那古代的生活是現實是夢境,究竟她是玉鳳凰未消散的魂魄還是俞素素的一場古代夢境,也許這就是周公夢蝶吧。她感謝上天的恩賜,那種幸福她現在正牢牢把握。

“哢擦——”素素聽到門被悄悄推開的聲音。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假裝睡著,閉起眼睛,她感覺到丈夫的手動了動,心裏好笑,看樣子薛飛也醒了。

“媽咪和爹地還睡著。”盡管小小聲,不過在安靜的房間裏面,依然能夠聽得清晰,這是奧黛麗的聲音。

“嗯……把這個放在他們枕頭旁邊。”薛月蕪給了奧黛麗不知道什麽東西。

奧黛麗乖乖地說:“哦。”然後躡手躡腳地走過來。

素素猛地睜開眼,嚇唬她:“奧黛麗,幹什麽?”

“哇—————————”奧黛麗其實膽子沒有這麽小,只是一下子被素素嚇到了,嗚哇一聲大哭起來。

薛飛連忙坐起來,越過素素抱起女兒,責怪地看了眼素素,哄奧黛麗:“不哭不哭,乖哦,奧黛麗最乖了,爸爸給你講個笑話……”

素素很無辜地轉過頭,看著門口手足無措地薛月蕪:“快點進來幫忙哄妹妹,我把她弄哭了。”

薛月蕪開始滴汗,哪有把自己女兒弄哭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非常不過,奧黛麗哭了可是件大事·還是先哄好再說吧。

一個大男人,一個小男人一起哄小女孩,場景是非常可笑的,素素順手就舀過奧黛麗手中攥著的東西·是一張賀卡。上面用英文的花體字寫著:祝媽咪獲獎,工作順利,幸福開心。還貼著一些報紙上面她的照片,用彩色水筆畫的花邊框起來。還有周邊有一些愛心,星星的粘紙,看上去很用心。

素素一下子眼眶紅了,沈下聲說:“奧黛麗·過來。”

奧黛麗已經漸漸地停止了哭泣,聽到素素的聲音,一下子連抽泣都止住了,怯生生地擡眼看了素素,慢慢地爬過來,軟軟地說:“媽咪素素的心軟成一汪春水,抱了抱她,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笑道:“奧黛麗,謝謝你。”

奧黛麗笑了出來,撒嬌地鉆進素素懷裏·扭來扭去,樂得不行。

薛飛和薛月蕪面面相覷,自愧不如,兩個人哄了半天才略見成效,被素素一句話就笑了,這是什麽世道,不是說女兒和哥哥爸爸親早餐的時候,奧黛麗才解釋說幼兒園的阿姨教她們做賀卡,然後晚上在電視上看到素素獲獎了,她就想要哥哥幫忙做賀卡送給媽媽。

素素幫她擦了嘴邊的奶漬·笑道:“誰想起來早上來放的?”

薛月蕪勇敢地舉手:“我。”

“哥哥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奧黛麗嘟起嘴巴。

薛飛笑著搖搖頭,驚是有了,喜也有了,就是沒有驚喜。

校車在門口停了下來,薛月蕪看了眼時間·沖進房間舀包。奧黛麗溫溫柔柔地說:“哥哥,你不要忘記東西。”

“知道了。”薛月蕪又沖回來,在妹妹臉上親了一下,說:“素姨,爹地,我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薛飛和素素和他揮手道別。

薛飛感嘆:“他們兩個要比我和瑩好。”薛飛年少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面闖蕩了,很少回家,和妹妹的感情沒有這麽深厚。而當薛瑩要闖娛樂圈的時候,薛家爵和薛飛都曾經竭力勸阻過,感情就是當時產生裂痕的,就是現在已經修覆彌補了多年,卻還是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親近。

吃完早餐,薛飛擦擦嘴角說:“那我也換衣服了,我要去一趟公司。”

“好。”素素起身,薛飛很喜歡素素幫他系領帶。奧黛麗識趣地不打擾他們,自己去游戲間玩,游戲間是薛飛單獨為了奧黛麗裝修的一個房間,裏面是各式各樣的玩具。

薛飛換好衣服,牽著唇色嬌艷的素素走到門口,在她頰邊吻了一下說:“我走了。”

“嗯,好。”素素目送他的車遠去,然後也去換衣服,到了要送奧黛麗去幼兒園的時候了。自己換好衣服,幫奧黛麗換好衣服,然後開車送奧黛麗去幼兒園。

“奧黛麗的裝扮太漂亮了,很多小男孩都圍著奧黛麗打轉呢。”老師第ko1次這麽說。

素素也不想的,但是奧黛麗長得漂亮,買的衣服都是她爸爸挑選的,從小被培養起超前的時尚眼光,所以私下叫她時尚教主的粉絲不在少數,到了現在,奧黛麗買衣服已經是自己挑選了。

陪老師聊了半天,素素回到家,先做了一個面膜,回到房間,在安安靜靜的情況下開始寫一本如何做小餅幹的。她對這個很有興趣,裏面所有制作小餅幹的方法都是她親自試驗出來的。然後,再做了些小餅幹等江櫻染來找她,江櫻染據說帶來了新的水果茶,兩個人就可以喝一個舒舒服服的下午茶了。等到薛月蕪放學以後,也有點心可以吃。

等到薛月蕪回家以後,吃完小點心,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接奧黛麗了。奧黛麗在學校裏之所以這麽受男生歡迎,還沒有被女孩子們討厭的原因大部分也因為她有個很帥的哥哥。她的好哥哥薛月蕪同學在奧黛麗去幼兒園的時候,就和幼兒園裏的女孩子們溫柔地說,請務必要好好照顧奧黛麗。

接了奧黛麗回家,差不多看一會電視,輔導輔導薛月蕪的功課,陪奧黛麗玩一會,薛飛就該回來了,然後就可以吃晚飯了。接下來就是家人時間,,聊天,做游戲。對於素素來說,這是不工作時候的生活,平淡如水,溫暖自如。

光輝在舞臺,平淡是人生,素素臨睡以前,去幫奧黛麗蓋上了被子,輕輕地吻在她的額上,我要的,我愛的,我的女兒,我的丈夫,我的兒子……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感恩

ps:終於在中秋節完成了最後一章,《素手撥星》陪我走過一年多的時光,盡管生活的忙碌艱辛,我從未放棄,我愛素素,愛薛飛,愛奧黛麗,愛薛月蕪,愛裏面的每一個親手塑造出來的人物。謝謝你們,所有陪我走過的讀者,謝謝。

情人節特典--鷺島無雪

今天是情人節啊。

安紀豐走在街頭,上身穿著一件衛衣,下身則是一條牛仔褲,看上去就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看著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們,輕輕嘆了一口氣,鷺島的二月份都是暖暖的,如同初夏一般。

賣花的小妹妹見多了在情人節孤影型單的,但是長得這麽俊秀的倒是少見,好奇地看看他,見到前面有一對情侶,顧不得他,連忙沖了上去。

安紀豐是父親是中國寶島人,母親是美國人。因為寶島和鷺島相距很近,他小的時候曾經在鷺島的奶奶家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的鷺島和現在幾乎沒有什麽變化,一樣的風和日麗,一樣的慵懶平和。

那時候,在山上的咖啡店裏住著一個紮著兩個辮子的小女孩。

她會彈鋼琴,她家裏養著一只鳥,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只鳥是世界上飛行最快的隼。

第一次誤入她家的時候,是因為她剛到鷺島,和小夥伴戲耍,在曲曲折折的山路間,迷失了方向,就聽到一陣悅耳的鋼琴聲。

遁著鋼琴聲,他看到了一座洋房。大大的洋房裏,很空曠,裏面擺設著精致的古董家具,燭臺,磁盤,美輪美奐。空無一人,鋼琴的聲音從左邊的房間裏傳出來,他走進去,一個紮著兩個辮子的洋娃娃坐在彩色的玻璃床前面在彈鋼琴,一瞬間,他以為撿到了天使。

“你是誰?”他問她。

小女孩聽到了他的聲音,就停鋼琴,轉過臉,對他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卻沒有理他,對著旁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小黃。”然後靜靜地與他擦肩而過。

導致他很長時間認為,她的名字就叫小黃。

外婆和她的母親相熟,她的母親也聽到鋼琴聲停了,才從右邊房間裏走了出來。他還挺不好意思的,打攪了人家練琴。後來,她的母親就把他送回了家。

從外婆口中,他逐漸知道了,這家人家的故事。小女孩的父親是一個生物學家,常年做研究,母親開了一家咖啡館,聊以排解寂寞。

而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的眼睛,竟然是先天殘疾,不能視物。

彼時她純如天使美如畫,他每天都去看她,她平靜著面容,恬靜安寧。

他卻知道她是高興的,一個人彈琴,只有一只鳥的陪伴,其實是寂寞的吧。

小時候的他,並不知道那叫做喜歡,他只是看著她,看著她,有時候,看著她練琴就可以看一天。

他帶著她,牽著她的手,避開所有的石頭樹木低窪坑路,走過了鷺島的每一個角落,她陪他聞遍鷺島花香,陪他“看”夕陽日落,然後,他站起來,對著夕陽比比劃劃地說:“夕陽是一個蛋黃的樣子。”

她仰著瓷白的小臉問:“蛋黃是什麽樣子?”

那一刻,他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後來,再也沒有後來了。

她的母親忍受不住寂寞的人生,離開了她的父親。安紀豐記得她常常和他提起她的父親,只要提起父親,她的情緒就會比平時激動些許,像是很自豪的樣子。可是她的母親,踐踏了父親的尊嚴。

那天,下著大雨,他被父親接回了寶島一個星期,回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聽說她和她父親去寶島生活了。

他只知道她叫琳琳,甚至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

人海茫茫,從此以後,天涯就是陌路。

如果故事就這樣終結,他會在這裏祝福她,盼望她在父親的疼愛下,好好長大,最好能夠治好她的眼睛,平平安安地過著幸福的生活。

而生活充滿著狗血……以及無助……

那是七年前,面臨畢業的他,回到了寶島。同樣是下著大雨的冬夜,酒吧裏面喧嘩地一定要貼近耳朵大吼才聽得到別人說什麽。

狐朋一號揚著一張嘴臉,湊過來,滿嘴的煙味:“這個酒吧不錯吧,我就和你說要帶你來一次看看,晚點還有人彈鋼琴。

“彈鋼琴?開什麽玩笑?”他在狐朋一號的耳邊大吼:“在這裏彈鋼琴?”

狐朋一號笑得神秘兮兮,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午夜十二點,準點,所有吵鬧的音樂都安靜了下來。臺上出現一個黑衣服的女孩子,她慢慢地走上臺,步伐很小,但是很穩。

她走到臺的側邊,那裏有專門為她準備的鋼琴。

她靜靜地彈,一個一個音符,就像觸動人內心的靈魂。整整彈了三曲,她就如同剛剛一樣,慢慢地走下臺。

安紀豐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如同癡了一般。

“怎麽樣,”乘著音樂聲還沒有再次響起,狐朋一號笑得相當猥瑣:“她是個瞎子哦,很多人都是沖著她來的,覺得夠味道。”

“她……”安紀豐猛地灌了一口酒,年幼的朝夕相對的記憶一剎那湧進腦海中,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快要將他淹沒。酒那麽地苦澀,安紀豐抓起放在旁邊的外套,就沖了出去。

“琳琳。”他在酒吧後門攔住了她。

她只是仰頭,對著他的方向,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

可是他知道,他淪陷了。如同著了魔一般,安紀豐瘋狂的追求她,之後他們相戀了。

愛情如同火焰一般,把兩個年輕人狠狠地燃燒了起來,恨不得貼在一起,每天都難舍難分。她每天都乖乖地在家裏等他工作回來,像個小妻子一樣燒飯給她吃。她看不見,可是他會買漂亮的圍裙給她,告訴她,在他心目中她那麽美麗。

她眨巴著眼睛,笑得就像鷺島的綠百合,那麽純潔,那麽美。

安紀豐沒有問她為什麽會一個人獨居在外面,她的父親呢,也沒有問她為什麽回去酒吧打工。好像幼崽相信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親人一般,他那麽的信任她。

而琳琳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情。

為了她,安紀豐開始努力工作了,他告訴自己,要好好賺錢,這樣就可以養著琳琳了。他從一個小小的助理攝影師做起,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成功的。

只是,如同噩夢一樣的一天,終於來臨了。

她來他的辦公室找他,他是高興的,可是又很心疼,一個盲人的出行相當艱難,她到底是怎麽找過來的。而琳琳在他面前站了半晌,在半舊的包裏摩挲著。

他看著琳琳半舊的包包,心想,等發了工資就給琳琳買一個包吧。

琳琳從包裏摸出了一張喜帖給他,告訴他,她要結婚了。

安紀豐一下子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笑,而紅色也從來沒有這麽刺眼過,她是在開玩笑吧。她一定是在開玩笑的。

琳琳眨巴著大眼睛,定定地望著他的方向,雖然他知道,她什麽都看不見。

“為什麽?”他聽見自己問,聲音就像心一樣,支離破碎。

琳琳不答話,轉身就走。

安紀豐按捺不住地拉住她的手腕,厲聲問:“我問你為什麽,你每次都這樣一言不發地走開,你現在又要這樣走出我的生命麽?你只是瞎子,不是啞巴。”

最後一句話,也許觸動了琳琳,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再也不忍心了,放手讓她走。安紀豐看著她走出去,坐上一輛車,他只是看著,車絕塵而去。

她結婚的那天,他沒有去,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彈了整整一天的《foreverlove》。

我只想用我這一輩子去愛你,

從今以後,

你會是所有

幸福的理由

愛情,

是場最美最遠的旅行。

安紀豐落手的每一個鍵,每一次敲擊,每個音符都像是諷刺,而他淚流滿面。

隔天早晨,他頂著紅腫的眼睛走出房門,傭人正在擺早餐,他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報紙,報紙上頭版頭條,在忠孝東路五段發生特大連環車禍,死亡人數達六死,十六傷。

“咦?這麽嚴重啊……”他自言自語,翻著下一頁。下一頁是死亡人數統計名單,第一個名字是洪琳琳。

他怔了一下,洪琳琳……開什麽玩笑?他發瘋一樣沖進房間,把那張喜帖找出來,喜帖上的紅紙黑字地寫著舉辦婚宴的地址是松仁路,新娘洪琳琳,新郎李國勝。

同名同姓吧?松仁路離忠孝東路有一個轉角的距離吧,這麽長……這麽長……,怎麽會……

安紀豐一把抓起報紙,報紙上寫的清清楚楚,是在結婚的路途上,洪琳琳不知什麽緣故,去抓了方向盤,在和司機爭吵的過程中,撞擊了路燈,並且方向逆轉,後面車輛追尾,洪琳琳當場身亡。

“為什麽?”安紀豐捏著報紙,茫茫然,喃喃自語。

多麽的不真實,就像人家突然和你說天地崩塌了一樣,可是天沒有塌下來對不對?對了,琳琳要是死了,他會難過啊,為什麽心裏沒有難過……

如果沒有認識你多好,如果沒有重逢多好,如果沒有在一起過多好,為什麽要留下回憶,然後什麽都不解釋地一走了之。如果你之後可以幸福,我也不會後悔放手,為什麽,你要選擇死亡……為什麽……

直到這個時候,遲來的痛才進到了心裏,五臟六腑中,仿佛一把刀插進去,又狠狠地攪動,安紀豐彎下了腰,整個身體都疼痛難當。

父親從房間裏走出來,叼著雪茄,看到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昨天你已經在家彈了一天的琴了,你打算這樣多久?”

安紀豐低下頭,一言不發。

父親瞟了眼他手上的報紙,眉頭凝地更緊了。“安紀豐,你打算為了個女人,毀了一輩子麽?”

安紀豐猛地擡起頭,他沒有和父親說過琳琳的事情,他怎麽知道。

父親嚴肅地看著他。

安紀豐忽然有個猜想:“您找過她?”

父親默認了。

安紀豐站起來,看著父親,紅了眼眶:“我要知道真相。”

“沒有真相。”父親沒有看他,冷了語調,背著手走出去。

他最後還是知道了真相,從父親親信的口中,他知道,父親去找過她。父親是知道他的,如果她沒有結婚,他是不會死心的,所以父親會安排地妥妥當當的,讓她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安父對她說,我會安排你富足的生活,你可以任意挑選你的結婚對象,只要你不滿意,我就會不停的安排到你滿意。如果你不願意,當然,也沒有關系。聽說你的父親是個生物學家,還有你的繼母,還有六歲的弟弟……”

她抿了抿唇:“請您安排吧。”

“好。”安父很滿意她識趣,而唯一的一次相親,她就同意結婚了。安父也沒有想到她會用這樣的方式與世界訣別。

安紀豐在她的小窩中找到了她的遺書,字拙劣地比小學生寫的還不如。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對不起,我只是個瞎子。

最後還有一個句號。是的,安紀豐和她說過,一句話完結,要用句號,所以她用句號畫下了終點。

沒有你的世界荒蕪一片,你是真的不夠勇敢,可誰又能逼著一個瞎女去和沒有未來的未來抗爭……

安紀豐知道他們是沒有未來的,她不可能適應他家的生活,他們早晚會分開的。所以那麽熱切,那麽纏綿,要把一生的愛都用完。可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她用了他不可能忘記的方式離開,又深深地鐫刻在他的記憶中。

“琳琳……”紙上淚跡斑斑,安紀豐撫著淚斑,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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