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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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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殿

關上門,顧鐘越把席風荷按在門上親吻。

縱使被親的七葷八素,席風荷還是強撐著一點理智推開了他,“顧鐘越,咱倆的是還沒完呢!”

顧鐘越親的正起勁,猛地被推開,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席風荷。

“咱們等一會兒再說。”顧鐘越聲音喑啞,手又撫上了席風荷的臉。

“不行!你今天必須說清楚,不然你今晚別想留在這!”席風荷威脅道。

事實證明,這確實對顧鐘越很有效果。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委屈地看著席風荷,道:“我說還不行嗎。”

兩人在桌邊坐下,顧鐘越又把席風荷拉到自己懷裏,才心滿意足地開始解釋緣由。

原來,孫營那個人,雖然笨手笨腳還不會察言觀色,但卻有一點點醫術在身,那日在席風荷宮裏,他瞧見了席風荷院裏的梨花,都六月份了才隱隱有要謝的跡象。

顧鐘越和席風荷本來以為這是吉兆,後來聽孫營所言,才發現確實有些蹊蹺。

“咱家曾聽聞,西域有一種毒藥,名為香竊,此藥劇毒,易可揮發在空氣中,於無形中取人性命。此藥無色無味,有一個妙用便是可以延長花期。”

趁著席風荷不在,欄崇找人去挖了那幾棵梨樹,果然在其中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個黑布包裹起來的粉色藥末。

後經太醫查驗,是香竊無疑,“這麽大的劑量,若是久居,怕是撐不過一年。”

聽著太醫的話,顧鐘越後脊一陣寒意,他劫後餘生般松了口氣,還好發現的早,不然……

只是,這種惡毒的東西,怎麽會再次出現在宮中,李尚琮又是怎麽知道的?

“來人,去銘簪樓。”

李尚琮跪在地上,眼裏都是淚,卻見不到半分悔恨。

顧鐘越審訊了半天,也只得到這藥是從黑市裏買來的,至於是誰帶進來的,怎麽帶進來的,李尚琮死活不肯說。

“既然你不肯說,那朕只能把此事全部算在你的頭上,你是李大人的女兒,朕不能殺你,但你以後若是敢再對皇後做什麽,朕一定饒不了你。”

說罷,顧鐘越甩袖離開。

“皇上,你可還記得三年前的七夕,在長明街上,有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子撞到了您……”

還未等李尚琮說完,顧鐘越已經走遠了,他側過臉,眼神陰鷙,“朕不記得。”

“……臣妾知錯,任皇上懲治。”李尚琮緩緩擡起手掌,貼於額頭之上,重重地扣了下去。

“你已經降了她的位分,那他哥哥是怎麽回事?”席風荷問道,顧鐘越不是那種會遷怒的人。,

顧鐘越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李呈先會入獄,是因為他和他的那些同好擾亂了京都的治安,妨礙了初陽將軍搜查南谷奸細。”

李呈先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把他們那群人品茶寫詩的地方挪到了長明街,吸引了不少路人加入了他們,一時間長明街布滿了讀書吟詩的人,老幼婦孺,商賈白丁皆有。

本來也不是什麽壞事,大弘向來重武,習武的人要比讀書人多上不少,以至於朝中文官匱乏。

如今有李呈先這般倒能教導百姓,引導百姓讀書。

可壞就壞在現在是非常時期,禁軍的搜查因為他們加大了不少難度,本來就像在不驚動百姓的前提下找到他們。

李呈先這麽一鬧,惹怒了初陽,初陽脾氣那麽好的人都沒忍住,直接把他關進了牢裏。

“本就是想著小小懲戒一番,我已經讓把人放了,現在應該在家裏呢。”顧鐘越道。

席風荷也是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想到李尚琮當時的樣子,她還是不解,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李尚琮她會以為李呈先是因為她?”

“香竊的事情,我也不能饒了她,就告訴了李崇。”顧鐘越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那老家夥知道自己教出來這麽個女兒,羞愧難當,當即表示以後再也不會過問後宮之事了。”

“這次,可能是他想嚇唬嚇唬李尚琮,讓她以後老實點吧。”

拿自己的兒子嚇唬自己的女兒……真是沒想到,這一家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那你打算怎麽辦?”席風荷問道,南谷奸細一事,總該有個結果,總不能到了他們作妖的時候在處置吧。

顧鐘越告訴她自己已經想好了辦法,不過要等到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她。

“嗯?現在為什麽不可以?”席風荷睜大眼睛,看得顧鐘越心中更癢了。

“因為啊……”顧鐘越攔腰抱起席風荷,朝床榻走去,“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其實顧鐘越不僅放了李呈先,還差人在長明街較僻靜處買下了一處庭院,準備再建一個書院,大弘幅員遼闊,東南西北四個地區各有一個聞名天下的書院,為朝廷培養了不少人才。

可在京都,雖說也有不少書院,但能叫得上名的,寥寥無幾。

李呈先是有些真才實學在身上的,既然他不願入朝為官,那就聘請他做先生吧。也不會浪費了他的才華。

不過這些顧鐘越沒打算告訴李尚琮,她應該為她做過的事情悔恨。

至於為什麽顧鐘越最近迷上了聽戲,還特意把雲謠社招進宮來,是因為初陽懷疑雲謠社裏有混進去的奸細。

顧鐘越本來是打著戲弄初陽的心思,讓他去雲謠社探查一番。

“聽聞那雲謠姑娘可是個美人啊。”顧鐘越誘惑道。

初陽不為所動,“臣是有家室的人。”

顧鐘越心道我就沒有嗎?但兩人推來推去,還是決定由顧鐘越出馬,只因初陽一句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皇後吃醋是什麽樣子的嗎?”

就這樣,顧鐘越被說服了,他‘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開始裝出了一副開始癡迷聽戲的樣子。

結果……親著懷裏的可人,顧鐘越很滿意。

雲謠社又在宮裏唱了兩日,最後帶著兩輛馬車的賞賜回去了。

班主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了一起,他拉著雲瑤不停地拜謝送賞賜的公公,誇雲瑤就是他的財神。

他們出宮時,恰巧碰到了許慶渙帶著侍女走過。

雲瑤不認識她,只知道是個皇上的一個妃子,來聽過戲。

“參見娘娘。”班主拉著雲瑤跪拜。

許慶渙盯著她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額頭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粉,細看之下卻有些坑坑窪窪的。

“娘娘。”見許慶渙不答話,一旁的公公提醒道。

許慶渙如夢初醒,“哦,起來吧。”

兩人這才起了身,班主看似不經意地摸了摸膝蓋,雲瑤倒是沒什麽動作,直直地站了起來。

“對了,雲瑤姑娘,雲枝給你的胭脂可還好用。”忽然想起來那個被齊敏送了一盒胭脂就感激涕零的小宮女,許慶渙問道。

這個雲瑤好像是她姐姐來著,許慶渙盯著她的臉,確實有一點像。

“雲瑤”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低頭笑道:“聽妹妹說是齊昭儀親手制的,自然是極好的。”

班主在一旁有些不耐煩,他還等著回去看那些金銀財寶呢,他對著許慶渙笑道,娘娘,我們該走了。

許慶渙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班主見狀,迫不及待地招呼著那些人走了。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許慶渙想道。

好幾天之後,到了該為皇上和各宮娘娘做秋裝的時候,做尚服局的姑姑才發覺雲枝那個丫頭不見了。

“死丫頭又跑去哪裏了,等我抓到你,一定狠狠地教訓你!”

姑姑罵罵咧咧地走了,準備去內務府再要幾個丫鬟。

在禦花園角落裏的一口廢井中,幾個在這裏想偷偷賭博的小太監發現井中有一具,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平覆心情之後,他們把屍體撈了出來,是個女人,臉泡的有些浮腫了,穿得是尚服局宮女的衣服,脖頸間有一道細長的勒痕。

許是見慣了,把人撈出來的幾個小太監隨處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人埋了,連這人的身份都不想去深究。

“真是太晦氣了,走走走,哥幾個喝酒去。”小太監一哄而散。

雲謠社

孟秋回了房間,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按動鏡子旁一個毫不起眼的突起,床下出現了一道暗門。

隨手拿起一支蠟燭,孟秋走了進去,在她完全走進去的那一剎那,暗門合上,沒有一絲痕跡。

暗門與尋玉臺相通,孟秋在暗道盡頭的木板上輕敲了三下,門應聲而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是唐陶。

“少主。”孟秋

“怎麽樣了?那大弘的皇帝可對你起了疑心?”唐陶問道,冰冷的語氣讓這陰冷的暗道更加幽森。

孟秋細細想著顧鐘越當時的神情,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暴露。

“好。”唐陶漫不經心地讚嘆了一聲,緊接著道,“東西可找到了?”

“屬下無能,沒有見到。”

“如此,應該就在席府了。”唐陶想道。

“少主,”看穿了唐陶的心思,孟秋遲疑地道,“少主,那畢竟是席家的人,未必可信。”

“我要做什麽,你不必插手。”

“是……”

唐陶望著幽長的暗道出神,看來又要去見一見席言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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