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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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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力決定了社會資源是否富餘, 決定了老百姓們是否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從事其他工作,而科技, 是第一生產力啊!

馬鈞這樣的機械方面人才,在這個原始農耕的社會體力勞動為主的時代是多麽重要的瑰寶!

貂蟬由衷說完,孫策的表情非常微妙。

他也知道馬鈞厲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這句“此乃天下之瑰寶,吾將傾力培養愛護他”怎麽那麽耳熟?

“主公,這話您對華神醫說過,對左慈道長也說過,”孫策不為所動, 甚至還有些好笑:“所以您究竟有多少個瑰寶?”

而且每一個,她都說是獨一無二,可見他們的主公, 當真是三心二意,喜新厭舊, 見異思遷。

殊不知對於他們來說,她才是真正獨一無二的瑰寶啊!

貂蟬不說話了,連瞪了孫策好幾眼,求生欲作祟的孫策忙高聲喊道:“我這就全力支持馬鈞研究這人力織布機!”

馬鈞於機械手工之上的造詣登峰造極, 有現成的圖紙, 還愁做不出來嗎?作為創新型人才, 他不僅做出了人力織布機, 甚至還舉一反三, 將其中的機械結構的妙處運用到了其他事物之上,發明出了機械傳送裝置,熟練運用起了書中提到的杠桿原理,什麽動力臂、阻力臂、動力與阻力之間的代表式,馬鈞是第一個將物理書本運用到實際之中的人。

對此,他感慨萬千:“不想,竟已有人將此機巧奧理歸納而出,書以育後,吾愧不若,此生若得,亦將效前,將畢生所學錄,以供後究,利之於民。”

其他工匠難以理解馬鈞的想法,更有人不解地詢問:“這些可都是你未來的子孫們可以掌握的生計,你便不為他們考慮一下?如此大肆將畢生所學分享出去,可不得教會了學生,餓死了師傅?”

馬鈞被問住了,他本不善於言辭,被這麽一問,頓時漲紅了臉,氣的。

“固,固步自封安能取得更多進步?若,若人人都自私自禮,百姓何時才能夠吃飽飯?我,我出身貧寒,沒有人願意嫁給我這個窮鬼,我自然也,沒有子嗣,孑然一生,談,談何惠及子孫?子孫若真有,有本事,不靠我,也能出人頭地。”

馬鈞結結巴巴說完,其餘工匠已是不耐煩聽他回答,待眾人走遠,留下氣鼓鼓的馬鈞黑著臉,悶聲低頭做手上的事。

能夠在這裏幹活的工匠,誰身上還沒個職務了,自身的手藝自然是沒話說,互相之間也有攀比,防備,而像馬鈞這樣的後期之秀,為怕他與他們競爭,工匠們顯然有孤立他的想法。

不善言辭的馬鈞早已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往往這個時候,他只悶頭做自己的事情,而不在意其他,此番被問住,倒是真有些氣惱了。

“你是在做弓箭的組件嗎?”

頭頂籠罩下了一片陰影,馬鈞一擡頭,見清雋的少年人好奇地蹲下身,瞧他手中的木制結構。

馬鈞微微一楞,此人是官主的弟子,怎會到這裏來?

“你,你過來做什麽?”

諸葛亮含笑說道:“我與月英都對機巧感興趣,今日月英不便前來,倒是差遣我來問問馬匠主,師傅所提到的彈簧結構,你可有了心得體會?”

馬鈞疑惑反問:“我不是匠主,你為什麽這麽稱呼我?”

“馬上就是了,”諸葛亮又問道:“那除去外力厚又能恢覆原狀的‘彈簧’,你打算用什麽材料制造?”

“主公既然提到鋼絲,我打算去一趟鐵匠鋪。”

“軍中有供養負責打鐵的地方,不如請示州牧,獲得批準,有州牧支持,比你自己去城中詢問鐵匠方便多了,不是嗎?”諸葛亮給他出主意道。

馬鈞謝過少年人,還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諸葛亮是為了什麽而來?而隨著二人聊天話題深入到專業領域,諸葛亮終於提到了他想要做的事。

“我打算制造一種元戎弩,以鐵為矢,一弩十發。”

他定了親,眼看就要成家了,沒能立業,如何成家風光迎娶妻子?其他州之間爭鬥時他年紀還小,沒有出場的機會,此番豫州攻荊州,阻礙甚多,無論是水戰或是船上戰,都需要遠程器械的幫助,諸葛亮打算借此機遇摻合上一腳,少年人意氣風發,自然不甘心泯滅於眾人之中。

貂蟬不會給弟子任何官職,正是因為做了她的弟子,她的要求才會更加嚴格,若要出人頭地,唯有去參加州考。

可諸葛亮不想做任何一州中的官員,也不想要做豫州、兗州、徐州等等的官吏,比起這些,他更想跟著貂蟬做事。

所以他要找機遇,能夠進入他師傅的視線中,讓他的師傅深刻意識到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能幹活了!

其餘人累死累活肝工作,整日愁禿頭,誰都不知道諸葛亮內心的雄心壯志,若是有人知道了,怕是會斥罵: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

州牧府的工作量向來恐怖,孫策僅僅堅持了一個月就鬼哭狼嚎了起了,邊摸頭發,邊對周瑜抱怨:“劉備究竟是怎麽做到處理我三倍工作事務的?他究竟是不是人?!他天天這麽熬夜,就沒有脫發的煩惱嗎?!”

他長得這般英俊瀟灑,萬一因為工作禿了頭發,豈不是影響美觀?大橋會嫌棄他嗎?

同樣愁禿頭的還有曹操,但曹操有一點好,他曹氏宗親多,與夏侯家族姻親也多,能幫助他的人多啊!

為了以後能夠有壯丁來幫他,曹操白天茍工作,晚上也辛勤耕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效果顯而易見,夫人又懷上了,曹操寄予厚望,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曹植!

九個月後,瓜熟落地,又又又又是個千金,於是只能無奈改其名為曹芷。

豫州與兗州熱火朝天地搞起了大發展,青州、幽州與徐州則迎來了人口大增長,八年來的安穩環境,讓這些州的孩子們一一幸存下來,年少孩子長成了大人,新的孩子又成群結隊的降臨。

人口一多,社會上幹活的人就多了,連帶著物資都豐富不少,百姓們手中有了餘糧便能做更多的事情,如此生生不息。

這一年的秋季,遙在冀州的關羽再次傳信給貂蟬,懇請貂蟬批準他對並州發起總攻,而賈詡則胃口更大,他直接寫信給貂蟬:主公,該打司隸了!一起打方為上策。

一大批武將們摩拳擦掌,關羽的大刀已饑渴難耐。

公孫瓚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主兒,他自己吃膩了皮皮蝦,將它們賣了了烏桓人換取馬匹,楞是湊齊了五萬白馬騎兵,完美地滿足了自己的強迫癥。

吃多了皮皮蝦的公孫瓚來信,懇請主公批準他西進與關羽劉備合兵,參與進攻袁紹的戰役。

貂蟬合計了一番,取來地圖測算,又詢問水師的訓練進度,決定先將最好拿到手裏的並州與司隸吃進嘴裏。

於是她下令將冀州、兗州與豫州的兵力集結而來,三州之力共同西進,往並州與司隸壓去。

“司隸自從呂布不在以後,亂成了一團,”賈詡親赴前線,甚至待在了關羽身邊指點他。

誠然關羽是個忠勇善戰的武將,可他頭腦簡單啊!

袁紹偷走豬來對付他,險些打他個措手不及便能看出他腦子缺一根筋,袁紹屬下那麽多汝南與潁川出身的謀士,全都是一肚子壞水的家夥,關羽這小腦袋瓜子可玩不過他們。

為了怕他被坑,賈詡親自到了前線,一向怕死的他身邊至少有五只鵝護衛著!

而好面子又自傲於實力的關羽,除了被豬坑的那次,還從來都沒吃過虧,對於賈詡的小心謹慎,他是不理解的。

“主公有百萬之獅,有三州之力,對付袁紹與司隸豈不是輕而易舉?”關羽不解道:“軍師何須如此小心?呂布被抓以後,現在天下已經沒有諸侯能夠與主公抗衡了。”

賈詡深知關羽孤傲的脾性,不反駁他,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出言相激:“這次主公調動了三州之軍,卻不曾調動徐州的兵力。”

關羽安靜了下來,目光沈著冷靜,耐心地聽他說完。

賈詡嘆道:“冀州現在是您在領兵,兗州的曹操,豫州的孫策,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大家都是人傑,互相之間豈不是也會攀比一番?主公也會看著大家的表現,沒錯,司隸與並州好打,但我們也不能表現得太差不是?曹操與孫策,他們都是大家族出身,身邊有不少能人謀士啊!”

關羽一聽,還真是這麽回事!

萬一大家都表現出彩,就他表現平平,豈不是在主公面前丟了人?

一向要面子的關羽急了,念及自己身邊沒有什麽得用的人,又沒有州牧的職權可招募幕僚,只能對賈詡一拜,懇切說道:“還請軍師教我該如何做!”

賈詡滿意了,接著分析司隸的情形。

“當年我與主公路過洛陽的時候,曾經救助過那便的孩子,如今占據洛陽的義軍首領甘寧,曾受主公大恩,我可以與他進行聯系,若能與洛陽的義軍裏應外合,攻破如今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司隸將不費吹灰之力。”

三個月後,年關將至,當北風吹過田野,新雪覆上城樓,前線的捷報也接二連三的傳到了貂蟬手中。

這一次,她與趙雲都不曾出面,放任點名在外的武將自行撒歡,唯一對所有人嚴厲要求的便是約束好屬下兵卒,愛護百姓,不得燒殺搶掠。

大軍攻占下司隸以後,貂蟬親自跑了一趟司隸,安排人員分配問題,時隔八年多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場景依舊如昨日,歷歷在目,身邊卻已然有了當初一心想要找尋的郎君,漂浮不定的心也安定了。

她到底八年多不曾回到這裏了,對於長安混亂的朝政不甚了解,要想擼清楚這裏頭錯綜覆雜的關系,還需要有個引導人。

貂蟬找到了被困在司隸牢裏的陳宮,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撈了出來。

“聽說你被長安舊朝廷的人抓起來嚴刑逼供差點丟了性命?”貂蟬見陳宮臉色慘敗,瘦弱如拂柳,不由一陣唏噓:“怎麽混那麽慘?”

陳宮一言難盡,他暗暗磨磨牙,以眼神瞅她。

他為什麽會混的這麽慘,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還不是你抓了主公!

陳宮郁結在心,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貂蟬大驚失色:“怎會重傷至此?可華神醫未曾隨我來司隸啊!快來人將附近最好的大夫請來。”

陳宮冷言道:“不必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成王敗寇,我不畏懼死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也絕不會任你折辱。”

“當然是請你為我捋一下長安的情況。”

“我是不會說的,你另請高明吧!”陳宮拒不合作,閉上眼睛不說話。

貂蟬眨眨眼,咧嘴笑:“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是重生之人的事情告訴呂布!”

陳宮:“……”

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這威脅,該死的管用!

“我們主公現在在何處?”陳宮憋不住了,深沈問道。

“呂布嗎?他還是在兗州待著,人好好的呢,我沒殺他,”就是把他腦子揍壞了,現在正在接受華佗與左慈的混合雙打,不,是聯合治療。

陳宮狠狠擰起眉頭,他沈吟片刻,直視貂蟬道:“要我說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先應下我的要求。”

“你沒底牌和我談要求,”貂蟬直言不諱,絲毫不給人面子。

陳宮淡淡瞥了她一眼,緩緩說道:“主公妻妾子困於舊臣,幾淪為之爭利犧牲品,我被困前將其置南巷隱之小院中安,至今已過三個月,亦不知其如何矣。”

貂蟬反應了片刻,算是大致聽懂了陳宮的意思。

“原來是想要我派人保護她們,這好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貂蟬爽快地應下了,別看她反應慢,她現在也是能毫無障礙與文臣交流,再咬文嚼字一番的文化人了。

呂布的妻子嚴氏,女兒呂玲綺貂蟬是見過的,倒是他後院裏那些侍妾,見貂蟬榮耀歸來,全都嚇得花容失色。

當初對貂蟬說過酸話的,嫉妒她與呂布關系的,背後出言詆毀的,全都做賊心虛,瑟瑟發抖,生怕貂蟬會報覆她們。

嚴氏亦害怕貂蟬,作為當家主母,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與她周旋。

長安舊臣說她的夫君戰死沙場,而眼前的貂蟬正是她的殺夫仇人,嚴氏又恨又怕,只想死死護著一家子,若是護不住,那邊退而求其次,即便舍棄一家子性命也要護住女兒逃出這裏。

呂布之女呂玲綺已是長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有一雙怯生生的如水眼眸,眉梢俏似呂布的英氣,眉眼又繼承了嚴氏的溫婉柔和,便是聲音,都是那麽軟糯。

“蟬姐姐可還記得我?”

貂蟬答道:“自然記得。”她也記得,這小丫頭做她迷妹的時候,一直都是稱呼她為刁夫人的。

貂蟬神色一淩,出手疾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刺向她腹部的刀子,徒手一用力,竟是分分鐘將刀子捏個粉碎!這哪裏是捏刀子?這是在輕描淡寫地捏餅幹啊!

呂玲綺楞住了,驚駭地盯著那刀柄看了半晌,四周鴉雀無聲,嚴氏倒吸一口涼氣險些背過氣去。

其餘夫人抖得更厲害了,紛紛跪在了地上,祈求貂蟬寬恕饒命。

“這一切都是玲綺自作主張,我們全然不知情啊!”

“為什麽這麽做?”貂蟬皺起了眉。

呂玲綺紅了眼眶,怒而喝罵:“汝殺吾父,即我之殺父仇人,乃有面問我何為?今日我一人作事一人當,你確實厲害,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與我母親與家人無關。”

嚴氏聞言,悲痛地痛哭起來:“玲綺沖動啊!”

其餘侍妾隨之抽泣起來,一時間求饒的,痛哭夫君的聲音此起彼伏。

貂蟬抽了抽嘴角:“誰和你們說呂布死了?”

哭聲瞬間截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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