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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郭嘉與賈詡誰才是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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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走的時候, 給貂蟬留下了一封信件,等他走大老遠了, 大白鵝才晃晃悠悠將信傳遞給了貂蟬。

信上則曰:主公,冀州入囊中,時機已到, 或可攻袁伐司隸, 一舉拿下。

貂蟬捏著這□□爬字,擰眉問白鵝道:“這麽晚送來, 也是郭奉孝故意的?”

大白鵝扇扇翅膀,咕咕咕叫了幾聲。

“所以, 他是用腳寫了一封信給我, ”貂蟬面無表情說道:“寫完還拍拍屁股走了,連小皇帝是什麽情況也沒和我說。”

“果然有鬼, ”貂蟬沈吟起來:“逃走不是郭嘉的作風, 他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深意?”

趙雲道:“也許他就是想到就做了,沒別的意思?”

二人對視一眼,為這如風一樣瀟灑的郭嘉操碎了心。

貂蟬:“難道他又闖禍了?”

趙雲:“難道他還想搞事?”

沈默。

趙雲道:“蟬蟬別想那麽多, 平白把自己繞進去了。”

貂蟬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便收到了賈詡傳來的信, 青州與幽州的聯軍長驅直入,不僅將袁紹的冀州給打下來了, 還一路逼去了並州,硬是啃下了並州的一半地盤來。

賈詡誠懇對貂蟬請罪:袁紹一心要攻青州,為此前前後後偷了我們總計二十頭豬, 用它們來對付關將軍的坐騎,險些害了關將軍,我們請動了左慈道長,用了主公此前禁止的火/藥,實乃無奈之舉,主公若要怪罪,還請怪在我的頭上,別怪左慈道長便是,一切都是我幹的。

貂蟬撓撓頭:“這賈詡怎麽變了?他什麽那麽謙虛厚道過?”

按照以前定是找個人隨便甩鍋了,哪裏會想現在這樣一力承擔後果?

貂蟬總覺得裏頭有坑。

趙雲道:“賈軍師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的人,做事滴水不漏,會先來請罪,也是想請你看在他有功的份上免除一些責罰。”

賈詡,成熟穩重?

貂蟬臉色古怪起來:“子龍哥哥覺得賈文和是個怎樣的人?”

趙雲想了想,笑道:“君子。”

貂蟬:???

她驀然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驚到似的,捂住了自己唇。

“怎麽了?”趙雲一頭霧水。

“我算是知道違和感在哪裏了,”賈詡明明是個不遜色於郭嘉的坑貨!

貂蟬又招來幾人,問他們對賈詡印象如何。

所有人齊刷刷誇獎賈詡好,而提起郭嘉來,則都帶著對坑神的敬畏。

貂蟬有理由懷疑,賈詡曾經搞事情讓郭嘉背鍋!不然為什麽所有人都說他好,說郭嘉不好?

貂蟬急切對趙雲說道:“你們都被賈詡騙啦!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我親身體會過!”

確認過眼神,賈詡就是個坑子!

郭嘉坑誰都不會坑到貂蟬,而賈詡,剛一見面就致力於坑貂蟬,兩個崽誰更親可不明擺著嗎?

貂蟬記憶超級好,她嚴肅說道:“我可是很小心眼很記仇的!當初要不是賈詡,我們兩都在常山成親了!哪裏還會跑出來打天下?”

趙雲想了想,正直說道:“原來這裏頭還有賈軍師的功勞,那可真要謝謝他。”要不是賈詡,或許貂蟬也不會認真來對待這裏的百姓與天下,而他也不會遇上真正欽慕的主公了,讓貂蟬爆發,走上爭霸天下之路的原來是賈詡!

貂蟬沒好氣道:“謝謝他阻止了我與子龍哥哥成親?”

趙雲坦然道:“蟬蟬若想與我成親,現在就可以,賈詡阻止不了我們,可現在是你不願嫁我。”說著,趙雲有些失望地放輕了聲音。

貂蟬心裏頭一咯噔,心想完了要翻車了,忙出手去,哄人的時候,親親抱抱舉高高最有效果了!

趙雲眼眸閃過一抹亮光,出手速度更快,在貂蟬要舉起他之前率先將她給抱了起來。

貂蟬懵了懵,眨眨眼:“子龍哥哥?”

“下次你還想把我舉起來,我就先把你扛起來,”趙雲一本正經認真說道,說著說著,自己眼中也帶上了笑意。

貂蟬悄悄紅了臉,別扭地掙了掙,只覺得緊扣住腰間的手又寬又熱乎,她順手勾住了趙雲的脖子,聲音像貓兒一樣,仿佛在撒嬌:“我錯了還不行,快放我下來。”

“師傅來消息問我們什麽時候成親。”趙雲將貂蟬抗在肩頭拐回家,邊走邊自然地說道。

當初還是童淵阻止他們成親的,現在反倒急起來了。

七年了,趙大哥的長子都六歲了,趙雲與貂蟬還在談戀愛,誰都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哪一步了,當事人情意相投,偏偏不提成親的事情,可不得急死家裏人。

貂蟬笑容越來越大:“子龍哥哥知道的。”

“嗯,等我三十歲的時候。”

到那時候,定能社稷太平,河宴海清!最美好的歲月成就最輝煌的基業,心懷天下而家國安,這就是貂蟬,是他欽慕的人,更是他憧憬的主公。

“嘿嘿,子龍哥哥,今晚我們一起困覺吧!”貂蟬甩著小腿兒,渾身洋溢著粉色小花花。

趙雲:“……”

另一邊,看到賈詡將悔過信寄給了貂蟬,一力承擔起罪過,左慈不由高看了他兩眼,他不再以嚴厲的口吻質問,而是緩和了語氣問道:“你為什麽要包庇郭嘉呢?明明騙我來這裏的人是他。”

賈詡笑容不便,溫和內斂:“也是我請郭嘉來幫助我的,這裏頭我確實有責任,主公喜愛郭嘉,我又怎麽能讓主公為難呢?若主公要服眾,還是懲罰我就夠了。”

這賈詡,才是無私為了主公的大聖人啊,為了主公竟能考慮周到至此!

左慈感動不已,再不為難賈詡,放軟了聲音,對他正色道:“你想要包庇郭嘉,我卻是不同意的,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當面戳穿他讓主公為難了,但是私底下我是一定會告訴主公真相的!”

賈詡目光閃了閃,搖頭:“左慈道長……”

“不要說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逃避責任的人,尤其是郭嘉這樣滿嘴胡言亂語的騙子,我一定要給他一個大教訓!”左慈鏗鏘有力地說完,一看賈詡臉色不對,又補充道:“是不讓主公為難的教訓。”

賈詡釋然輕笑:“我相信道長是有分寸的人,一定不會讓主公為難的。”

左慈撫摸胡須,滿意地點頭。

賈詡也很滿意,你看,這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禍水東引是最低劣的計謀,驅虎吞狼才是高明人玩的手段。

郭奉孝日子過得太順當,得給他點教訓,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隨口就能坑到的,尤其是他賈詡,他可是主公屬下最聰明的謀士!

次日一早,貂蟬便招呼命人將兗州的下屬們全都召集在了一起。

侍衛們來稟告:“主公,兗州所有的官員都已經到了。”

貂蟬邊走邊對趙雲說道:“若不是奉孝往日信譽太差,讓人總是防著別掉他坑裏,我也不會總是疑神疑鬼,每次他想要搞點什麽我都做好了要收拾攤子的準備,結果等到現在也沒見到什麽變故,一切都那麽順利,反而讓我心裏不安了。”

戲忠聽了一耳,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咦,荀彧和戲忠已經到了啊?”貂蟬隨口問了句。

荀彧頷首,這一聲主公無論如何都喊不出口。

郭嘉信譽如何,其他被坑的人說兩句也就罷了,從貂蟬嘴裏說出他坑人的事情,倒是讓荀彧與戲忠心情更加覆雜了。

更覆雜的是,貂蟬理所當然想為郭嘉收拾爛攤子的態度。

這是主公對屬臣的態度嗎?這老母親關愛兒子,慈祥中透露出無奈的情緒是什麽鬼?

戲忠也無法稱呼貂蟬為主公,而是依舊以幽州牧官職來稱呼貂蟬。

“等大家都到了,我一塊說一下接下去的安排吧,曹操人呢?”

這兗州的官員們,除了曹操下屬以外,還有呂布的班底,現如今貂蟬將曹操的班底全都叫來,再叫上了貂蟬自己的人手,整個會議廳中聚滿了文臣武將,氣氛詭異而凝重,竊竊私語中帶著好奇與打量,不久,曹操也匆匆而來。

“主公!”曹操率先做出了表率,求生欲極其強烈地問貂蟬道:“您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什麽新的安排嗎?”

貂蟬說道:“青州來消息了,他們順利將冀州給打了下來,順便拿下了一半並州土地,把袁紹逼到了墻角。”

貂蟬說著,全體官員們都炸開了鍋。

曹操下屬們,倍受驚嚇。

程昱喃喃道:“就連袁紹都被打怕了嗎?”

夏侯惇:“攻下了呂布,又攻下袁紹,這天下再也沒有能夠抵抗得住貂蟬的諸侯了。”

戲忠:“竟能做到兩面作戰而不顯敗勢,貂蟬究竟有多厲害!難怪主公不願與貂蟬為敵了。”

曹操感慨道:“恭喜主公更進一步!主公屬下能人重多啊!”

貂蟬的屬下們紛紛嚷嚷著不公平。

“早知道留在青州有仗打,我們為什麽還要爭破頭來豫州?”

“打袁紹啊,袁紹的將領也不少,還有好多文官,青州戰場肯定很有意思。”

“這下好了,倒是讓關羽與公孫瓚戰了個痛快!”

“好了少說兩句,能與呂布打已經很好了,豫州戰場有主公在,順順利利的不好嗎?”

“正是因為主公總自己沖在前頭,還有趙將軍沖鋒,都沒我什麽事兒了,”說話說得委屈極了,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貂蟬抓起一把金豆豆,一顆顆往每一個嚷嚷著要打仗的武將們腦袋上丟,待他們一個個捂著腦袋閉上了嘴巴,這才緩緩說道:“吵吵什麽?以後有的是機會打仗。”

可不得嫌棄嗎?主公還老搶人頭!

“西涼鐵騎都抓了,還有哪個諸侯屬下有厲害的對手能供我們打?”

貂蟬聽見了一聲咕噥,轉手又一顆金豆豆砸去:“老盯著關中做什麽烏桓,匈奴,還有更遠的地方,你們想打仗,有的是發揮的餘地。”

貂蟬不過隨口提了句,其中野心之巨,令人聽之驚駭。

她竟絲毫沒有將剩餘諸侯看在眼中,放眼更大的地盤,想要將原先大漢的版圖擴大更多!

天下無帝王,大漢已亡,現無人稱帝,是因最大的兩位諸侯呂布與貂蟬打起來了,如今分出勝負來,其餘諸侯無一不在觀望貂蟬的動向。而曹操,也在觀察貂蟬是否有稱王稱帝的野心,不曾想貂蟬竟有更大的胃口。

曹操屬下的官員們鴉雀無聲,得了曹操的囑咐,全都謹慎言行,小心做人,這時候,貂蟬說話了。

“兗州冀州打下來了,治理的計劃也得提上日程,我手下的人手多是青州與徐州的官員,帶豫州一陣子就有些吃力,要再治理兗州就不夠用了,所以接下去一段時間曹州牧可能會比較累一些,在場的有不少是曹州牧曾經屬下的官員,把你們一起招來,還是為了兗州接下去的發展規劃。”

曹操驚訝極了,貂蟬拿下兗州不安排自己的人手,反而繼續讓他在自己的大本營做兗州州牧?!

荀彧與戲忠對視一眼,為貂蟬的操作而感到疑惑。

難道她是怕主公屬下的官員們不服從新的州牧,這才讓主公繼續擔任兗州州牧嗎?

不,不會的,這是養虎為患之舉,貂蟬會這麽做,是因為根本不在意他們主公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也根本就沒有提防過他們主公!

荀彧與戲忠想到了這點,曹操自然也想得到這一層,心情頓時覆雜起來,這樣沈甸甸的信任,還真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到底要不要繼續給貂蟬打工,這是個很嚴峻的問題,曹操第一次產生了猶豫的情緒。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轉而問起貂蟬道:“累我是不怕的,只是主公希望我做些什麽呢?”

“要做的有點多,”貂蟬沈吟了一下,細細數來,發現無一不需要從頭來過,只能無奈看向荀諶。

荀彧也跟著看向了他哥,他從未見過大哥這麽嚴肅的表情!

荀諶娓娓道來,指出了兗州需要改進的地方。

農耕落後,荒地多而良田少。

經濟落後,商人不行而交易少。

思想落後,文人少而文盲多。

政治落後,優秀的人才竟還是通過關系舉薦才能進入主公眼中。

軍隊落後,士兵們連統一的兵器都沒有,還沒有統一的制服和盔甲。

更主要的是,兗州與五個州相鄰,是可以作為交通樞紐的地方,但是路途難行而官道少,沒有路,怎麽致富?

就連水路,都充滿了重重危險,巖石多且大,船只根本難以通行。

又窮又破沒錢沒文化,更可怕的是,要搞發展的地方多了去了。

曹操:“……”

“兗州,也沒有那麽差吧?”荀彧有話要說,他們主公治理下的兗州已經是吏治清明,百姓們能吃飽飯的地方了,至少比前一任州牧在任上的時候要富足安寧的多,怎麽經荀諶一提,倒是將這兒說成了什麽窮山惡水的地方。

荀諶搖了搖頭,對貂蟬說道:“草擬發展計劃的事臣不是很在行,還需要主公派遣秘書團來做這件事了。”

貂蟬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曹疾現在正是我徐州最年輕一批官員中的佼佼者之一,不如就派遣他出使兗州,指點一下曹州牧該從哪裏入手搞發展。”

貂蟬觀察下來,見曹操手底下官員們似乎對此不以為然,當她提起讓曹操接著做兗州州牧的時候,不少人都露出了放松的表情,他們是不知道接下去任務有多麽繁重吧?

太天真了!

貂蟬輕嘆一聲,對曹操說道:“徐州與七年前相比已經大變樣了,曹州牧不妨帶使者一起來參觀一下,相信你會有所收獲的。”

看看揚州牧劉繇,當初自徐州回去以後就打了雞血,投入了搞基礎建設之中,整日肝工作,楞是病倒在床,天天念叨著要致富先修路,不僅修路還要種樹,這是怎樣的一股信念啊!

貂蟬感慨萬千。

這裏的人淳樸,讀書人更加淳樸,貂蟬會喜歡上這裏不是全無道理的,與現代為己之利相比,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心中對於家國天下、百姓社稷的責任感爆棚,無論是當初信念堅定想要開辟一方凈土,護一方安寧的曹操,還是劉繇,劉備等人,全都是這樣。

貂蟬對曹操期望值最高,因為早在她成為諸侯之前,便在曹操身上看到了光彩奪目的一面,七年前貂蟬就對賈詡說過,曹操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那眼神,是“傻瓜”眼神,一腔熱血的“傻瓜”。

七年後,曹操仿佛是在磨礪中即將出世的寶劍,困境沒有遮住他眼眸中的光芒,反而讓他眼中的火苗越燒越旺。但是自從做了貂蟬的屬下以後,他在壓抑這股火苗,在刻意掩蓋自己的光芒,貂蟬見之,又給曹操添了把火,加了點油。

考核選官了解一下?

搞定寒門與豪門的一百種方法了解一下?

十萬個為什麽了解一下?

……

扶貧兗州,怎麽能靠別人,當然要靠自己努力啊!

毛驢前頭的胡蘿蔔掛好了,小毛驢還不屁顛顛地跑起來?

貂蟬手裏最多的就是秘書團隊,為她整理了一堆有用的參考書,在秘書隊動身往兗州來之前,這堆由泥活字印刷出來的參考書已經到了。

貂蟬大方一揮手:“全都給曹州牧送去。”

天降大禮包砸在了曹操頭頂,曹操懵了,屬下的謀士們更加懵。

曹操拿起了其中一側嶄新的書,愛不釋手撫摸其上潔白的紙,驚嘆著翻開了這本書,入眼的是規範書寫印刷成的一行大字“農業與水利建設”。

其中妙語連珠,方法奇妙,巧思構想之多,直讓人拍案叫絕!

這些書累累之數疊在一起,竟比人還高!荀彧踮起腳隨手拿過一本,其上竟寫著“名家講座——鄭玄。”

“竟是大儒鄭玄的授課之語!”荀彧驚呼道,只覺得手上的書冊如千金重,恨不得立刻帶回家仔細研讀起來。

荀彧放下了手中的書,又拿起另一本翻閱,其上則寫著“潮流與創新,今天的你落後於時代了嗎?”

“年輕人都在想什麽,老年人不理解,代溝有多大?”

他好奇地翻閱起來,不知不覺竟沈浸其中難以自拔。

這是一本洗腦書,其中歪理不斷,沖擊時人三觀,看到後來竟讓人懷疑起自身,自我審視:我是不是落後了?

徐州多年積累,哪裏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看完的?貂蟬讓秘書隊找了最能解決兗州現狀的書冊來印刷,剔除了不那麽重要的,饒是如此,曹操還是被一堆書給活埋了。

“主公,主公?”戲忠叫了幾次,終於將曹操的註意力給叫了過來,他好奇問曹操道:“主公在看什麽,怎麽還動起筆來了?”

曹操太眼,神情嚴肅而認真,他叫來戲忠坐下,給他塞了一支筆,慫恿道:“這題太難了,志才看看該如何答?”

戲忠定睛一看,緩緩念了出來:“五年州考三年模擬?”

什麽東西?

戲忠低頭,翻動了幾頁紙頁,發現上頭竟喪心病狂地記錄了近百份試卷,難怪這書冊比板磚還厚實!

不久,曹操又一次去找貂蟬請華佗給戲忠治病,華佗氣惱斥責:“心力耗盡而心神損,傷身!知道他慧極必傷還讓他操那麽多心做什麽?現在兗州那麽多官員,有什麽困難自有別人去解決,哪裏用得著一個病秧子去心力憔悴想主意?你又讓他做什麽了?”

曹操一臉糾結:“做題……”

而且不是他逼著做的,是志才自己沈迷進去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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