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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提起貂蟬這母老虎,呂布就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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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一聽隔壁家的漂亮姐姐竟然有那麽多人求娶, 頓時就急了:“明明是我第一個發現郭家姐姐的!”

在徐州與青州,溫婉如水的姑娘是多麽大的寶藏啊!這兒遍地都是女強人,女孩子們自信有能力是好事兒,隨之而來的是小小年紀的女郎們頑皮搗蛋啊!這年頭, 生個閨女與生兒子沒什麽兩樣了, 閨女再也不是乖巧可人的代名詞了,尤其在他們孫家, 尚香的破壞力不必幼時的孫策差多少。

孫尚香一急, 就跑去對母親說道:“我與郭家姐姐是先認識的,她可漂亮了,又溫柔體貼, 事事都讓著我,要是郭家姐姐能變成我親姐姐就好了。”

尚香一說, 孫母登時就心動了, 大兒子孫策遠在豫州, 親事上不讓她多加插手, 二子孫權在眼皮子底下孝順母親, 又是徐州年輕官員新秀, 前途無量, 正是到了說親的年紀。

郭家的姑娘雖是祭酒的侄女, 但架不住人郭祭酒沒成親, 舉目無親的就照顧這一個侄女,他們徐州真正意義上的謀士第一人,他的侄女定也是個聰慧的。

孫母這兒說通了, 孫尚香又跑去隔壁對劉協說:“郭姐姐,我有個能文能武的二哥,會作詩還會畫畫,我想帶二哥與你交個朋友。”

劉協僵了僵,這話要是答應了,日後怕是麻煩不斷。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與外人接觸。

因外頭前來探查說親的人家越來越多,郭家再次緊閉上大門,就連此前有些想要出門去接觸人群的郭/美美都越發地深居淺出。不僅推了與孫家二郎的“相親”,還拒絕了女郎們一起出去游玩的邀請。

孫尚香垂頭喪氣:“看來郭家姐姐生氣了,我不該那麽唐突的。”

剛從母親那聽說此事的孫權摸了摸妹子的狗頭,哭笑不得:“你唐突了佳人,當然要你去哄好人家了。”

孫權只是隨口調侃一句,誰讓孫尚香這粉雕玉琢的小女郎有那麽多奇怪的心思,說起話來倒像是個漢子,令人聽了只想笑。

孫權語重心長說道:“傳聞郭家姑娘在潁川險些被人逼迫自盡,對於成親的事定是抗拒萬分,你以這件事去煩擾人家,倒是顯得交友的時候別有用心了。”

孫尚香懵懂得聽著:“二哥哪裏聽來的消息?”

“自然是郭祭酒說的了,”孫權說道:“便是不嫁人,郭祭酒也打算養她一輩子的,畢竟因為脖子上受的傷讓郭家姑娘不能說話了。”

孫尚香驚道:“難怪我每次與她聊天的時候她都只是笑、點頭和搖頭。原來是啞巴?”她忙捂住了自己嘴,左右看看,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她越發懊惱起來,只覺得特別對不起郭姐姐。

“下次做事的時候,多思考一下後果,”孫權見妹子悔過,又摸一把她的狗頭,語重心長地教育她,過足了教育的癮:“也許你的一句無心之言,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與傷害,所以要細心,要看觀察少說話,你若是真的想要繼續與郭家姑娘做朋友,就去找她道歉,可千萬別提啞了的事,免得給姑娘心口戳刀子。”

而孫母,一聽郭家姑娘是個啞巴,登時就歇了想要給二子說媒的心思。

對此,孫權只能無奈以對,他再次堅定向母親重申:“我與大哥一樣,日後娶什麽樣的姑娘,得要自己追求到手的才行,優秀的姑娘全都自立自強,我在外頭眼界廣了,與大家閨秀說不到一處去。”

甭說男人都喜歡小白花,孫權表示他要娶個不一樣的款兒。

孫尚香連連點頭,她頓時坐立難安起來,火急火燎地說道:“我這就去給郭家姐姐道歉。”

於是翻墻、爬樹一氣呵成,小女郎淚眼汪汪,又是自責又是可憐巴巴地拽著劉協:“郭姐姐,之前唐突你是我的不是,我再不提哥哥的事情了,你別生我氣啦!你都兩天沒有理我了,我還想和你做朋友的嗚嗚……”

劉協頭皮發麻,僵硬如雞,手足無措!

救命啊!——誰能告訴他該怎麽哄女孩子別哭?!

孫尚香力氣天生就大,性子也跟男孩子一樣粗枝大葉,這不一拉袖子,稍稍一用力,“撕拉——”一聲,就把劉協的袖子給扯斷了一截,露出了他蒼白的手臂,相比起來,皮膚呈小麥色的假小子孫尚香明顯要健康的多。

被斷了袖,劉協有些慌了,生怕身份就這麽暴露,沒想到他慌,孫尚香更慌,哭得更響了:“對不起!——”

劉協:“……”

他試探著伸出手,安慰性地撫上了小女郎的頭,以眼神透露情緒:我求你別哭了!

孫尚香哭聲一止,望入劉協無奈又溫潤的眼眸,她摸摸自己頭頂,瞬間就被溫柔姐姐給治愈了。

嗚嗚……郭家姐姐那麽溫柔,怎麽就是個啞巴呢?!!!

哪個天殺的能逼迫這麽溫柔的姐姐去死,簡直滾蛋!

孫尚香回到家後,對孫權如是說道:“郭家姐姐又柔弱又溫柔,我和她交朋友,以後由我來保護她!”

孫權可以肯定,郭家姑娘一定也受到了來自他親妹子武力上的荼毒,他建議道:“身體不好就鍛煉身體,性子軟弱就接觸人群,什麽樣的環境造就怎樣的人,你覺得呢?”

真狗頭軍師孫權,為了讓妹子消停竟幹出禍水東引的事!

精力旺盛的孫尚香果真眼前一亮,瞬間興奮:“我知道了,我打算參加來年的學院武試,等我叫上姐妹們,邀郭姐姐一起去上學習武!”

飛來橫禍,擋不住女郎的熱情,弱雞身板,扛不住女漢子的鐵臂,劉協揮手示意不要不要,心裏對想要變強的**卻愈發強烈。

手無縛雞之力,哪有肱二頭肌誘惑更大,談什麽事業,談什麽感情,只有肱二頭肌才是真愛。

劉協一心專註地練習武藝,那麽問題來了,練武要出汗,出汗臉上妝容就花了。

一來二去,他便吩咐侍女給他化淺薄一些的妝,不塗粉也不畫眉。

他只要不去外頭,不接觸人群,人們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再穿上一身方便練武的騎裝,倒是顯得越發雌雄莫辨起來。

在自己的小院裏,劉協稍稍放松了警惕,大家都知道這兒是郭家女郎的院子,也不會有人會闖入這裏。

“哇,郭姐姐今日的妝容好英氣!我以後也畫這樣的妝。”

“郭姐姐的騎裝也好看,回頭我也叫阿娘給我做上一件!”

“郭姐姐又白又瘦,穿什麽都好看。”

孫尚香,及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們爬在郭家後院的墻頭,熟練地翻墻而過,熟悉地爬樹下來。

她們似乎將這塊地方當作了根據地,隔三差五就來小聚一下,劉協不能說話,又沒有明著拒絕,於是聚集而來的女郎,從一個擴展成了三個,從三個擴展到了五個,八個,十幾個……

你以為是鶯鶯燕燕,她們捶起木樁來比漢子還狠。

“我們是立志要做女將的人,怎麽可以輸給男人!”

“啪——”

木樁應聲而倒!

“參加武考,加入軍校,是我們的第一步!”

“明天開始體力訓練,大家一起跑步!”

“好,不見不散。”

國之將興,連女子都有躊躇滿志豪氣幹雲,徐州別樣的文化風貌,令劉協深受觸動。

“郭姐姐也一起。”

“對呀,筆試與武試不需要說話,沒人說啞巴不能參加入學考試。”

“所以郭姐姐也一起來跑步吧!”

“明天一起,我來找你們!”

“郭姐姐,就這麽說定啦!”

劉協:???

徐州的姑娘們,這麽生猛的嗎?

劉協成長至今,作為漢王室最後一任帝王,不說閱美無數吧,各式各樣的美人他總是見識過的,小的時候他父皇的後宮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美人,一個個含羞帶怯如花一般可人,心卻比最毒的鳩酒都要惡毒,他皇兄的後宮也是百花齊放,到了他登基,因為幼年時的心理陰影對溫柔美麗的女子避如蛇蠍。

在劉協的印象裏,女郎不都是嬌軟做作的款兒嗎?怎麽到了徐州,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難道是因為她們都是民間女子的緣故,所以才不做作,坦誠直爽?

後來,劉協發現這群姑娘們沒有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民間女子,就連隔壁孫家都是吳郡來的望族。

對此,郭嘉搖著折扇開導劉協:“主公曾言‘我即世界’,‘身邊即世界’的狹隘目光要不得,不能因自身見聞而以偏概全,井底之蛙的目光一直都在井口的方寸天空,唯有跳出那井,才能看到更多的風景,你現在不就是那跳出了井的青蛙嗎?都已經離開了家鄉,為什麽不幹脆去看看這個世界呢?”

於是劉協又一次被郭嘉給忽悠瘸了。

卻說呂布這頭,曹操被貂蟬的人——趙雲給截胡了,呂布很受傷,更難過的是,他珍愛的兵器方天畫戟斷了!找誰賠去?找貂蟬賠償嗎?!

長安舊臣勸解呂布道:“主公對貂蟬真的不防備嗎?眼看她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脫離了您的掌控,您還要放任她到什麽時候?”

“是啊主公,貂蟬胃口越來越大,她現在派人來截走曹操,還折斷了您的兵器,是不把您這個主公放在眼裏啊!”

“主公,貂蟬只想要脫離您自立為主,絲毫不顧及您的面子了!”

呂布納悶了,此前還有些暴怒的情緒被屬下這群群臣激憤的謀士們給逗笑了,他打斷了他們:“誰和你們說貂蟬是我下屬的?”

呂布一嚷嚷,全場鴉雀無聲,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同僚們臉上看到了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茫然。

“我當初想盡法子招攬她,她就沒歸心過,給她封了個丞相東曹掾,她跑了再沒回來,我把賈詡派過去騙她回來,看樣子那賈文和也敗在了貂蟬手底下。”呂布氣哼哼,一提起貂蟬就臉疼。

“那主公為何要將她封做幽州牧呢?”司馬朗小心翼翼問道。

“不封她難道還讓公孫瓚做嗎?當時的情形是如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拿下長安,還沒有得到西涼眾將與張揚的支持,與其讓個野心勃勃的公孫瓚來做幽州牧,不如順手推舟讓貂蟬做。她若沒能耐,我封她做什麽都沒用,誰知道她能把青州徐州都給拿下?”

呂布的感覺不會錯,現在讓貂蟬這母老虎發展成這樣龐大的勢力,她會乖乖聽話才有鬼了。

奈何此時,群臣就像是吃錯了藥一樣,死活不信邪,還想讓他派遣使者去游說貂蟬和他聯手。

陳宮閉嘴不言,司馬朗安靜如雞,呂布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斥道:“還聯手個屁,她都和我撕破臉了,派人截走曹操折了我的武器,是打算與我開戰的預兆,你們這都看不明白?”

“主公,這事並非沒有回旋的餘地。”

“主公,您不是說貂蟬與您同出一門嗎?既然是同門師兄妹,又為何要自相殘殺呢?”

“貂蟬或許並不想和您打。”

呂布深覺奇怪,語氣沖人:“你們一個個,腦子都進水了?”

眾人鴉雀無聲,司馬朗趁此機會上前一步道:“主公,大家也只是希望能夠避免兩大百萬軍隊交戰罷了,這傷亡折損的是各地的百姓,近些年的饑荒戰亂好不容易有所減少,大家也不希望再經歷一遍當初討伐董卓後各地民不聊生的光景。”

關東聯軍在中原燒殺搶掠導致民間十室九空,洛陽城被董卓一把火毀成焦土的慘象歷歷在目,司馬朗提起此事來,不少老臣心有戚戚。

呂布冷哼一聲:“不過是貪生怕死爾,你們在懼怕貂蟬如今的勢力罷了,我與貂蟬是不會和睦相處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們不懂嗎?”

他將貂蟬比作虎,是將她當作了同等級的對手來看待,在對待貂蟬的問題上,呂布腦子清楚得很。

桀驁不馴的野馬,比赤兔當初沒認主之前還難搞,他用強悍的武藝折服了赤兔,卻沒有把握能把貂蟬給打服。

偏偏他腦子清醒,其他人則不,官員們苦口婆心勸呂布:“或許還有轉機呢?或許貂蟬顧念舊情,沒有想要與您撕破臉的打算呢?”

“她有百萬之師,我也有,我用得著懼怕她?我有涼州、司隸、兗州,待我攻下袁紹,並、冀兩州也將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還用得著怕偏安於東面的貂蟬?她敢來打我,我就敢迎戰!”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勸呂布:“主公,您不可能兩面與袁紹和貂蟬交戰,這是在自取滅亡!”

陳宮出言道:“貂蟬既然不會與主公一條心,主公不妨嘗試去勸降袁紹,需知袁紹曾也在貂蟬手下吃過大虧,對她有仇恨,我們若要攻打貂蟬,唯有聯合袁紹,交好劉表,才能萬無一失。”

“陳侍郎怎麽就斷定貂蟬不會與主公一條心呢?貂蟬當年不正是主公的人嗎?”

還有人提起了當年呂布與貂蟬之間傳揚的緋聞,他一提這個,呂布更加生氣了,擡手便毀了桌案,橫眉斥道:“誰再提當年的事情,猶如此案!”

眾人無不噓聲,小眼神互相啾來啾去,意味不明。

陳宮輕嘆,深覺呂布的脾氣已是比上一世見到的好上不少了,眾人跳到現在他都能忍著不暴怒,可有的時候,做主公的忍讓了,不長眼色的卻會更加蹬鼻子上臉。

陳宮示意司馬朗說話,快緩和一下氛圍,司馬朗想了想,建議道:“眾位大人仍覺得貂蟬並非會與主公為敵,主公不妨修書一封勸貂蟬與您合作,試探一下貂蟬的態度,若不成,再考慮攻打她的事情如何?”

司馬朗在給呂布臺階下,也在給眾臣們臺階下,長安的舊勢力失去了漢帝給他們做支柱,唯有依賴呂布才可求得一時安穩,會人心散亂也是在所難免,現在擺在他們主公面前的路再簡單不過,找得到帝王,便再次擁護天子以令天下,若找不到,自己稱霸做一方雄主,參與這紛亂的亂世之中也未嘗不可。

呂布冷哼一聲,算是給自己的主薄面子,這還是司馬朗近些年不遺餘力刷呂布好感度的結果。

呂布指了此前跳得最厲害的幾人,陰測測囑咐:“就由你們作為使者去為我送信。”

幾人臉色忽青忽白,騎虎難下。

上一次送信,呂布大咧咧自稱貂蟬她爹,這一次送信,呂布又要求貂蟬投降認他為主。

信送出去的時候,呂布嗤笑一聲,對陳宮說道:“這群膽小鬼,生怕我打起仗來他們會跟著沒命,貂蟬不給他們刮下一層皮來,我和你姓。”

陳宮苦臉,煩惱道:“主公,陳布這名兒不好聽。”

呂布一噎,連瞪了陳宮好幾眼,轉過頭去不搭理他,嘴裏念叨著:“這陳呆子!”

司馬朗還想再勸,被陳宮一拉,再不能言,只能憂心忡忡幹瞪著眼。

不睦而惡下屬乃是為主大忌,個人好惡,不應帶到正事上來,應從大方向入手,不以己利為目的方能顧全大局。

“陳侍郎,主公他……”

“現在不是勸主公的時機,稍安勿躁,免得被人以此為由攻擊,再等等便好。”陳宮按下司馬朗,眼神深邃如許,凝重的目光望向聚集在呂布身邊義憤填膺斥責剛才那幾位官員的人。

阿諛奉承的小人,嘴甜如蜜,口腹蜜劍,直把人吹得飄飄然,還趁機踩一腳同僚。

上一世,他就是因為脾氣太耿直而多次觸怒呂布,又經歷小人搬弄是非,在主公面前失了信任,現在當然不會眼看司馬朗重蹈覆轍。

果然,沒有耿言直臣冒犯頂杠相勸,呂布火氣還沒挑上來,阿諛奉承的人多了,他反倒不耐煩起來,當即斥責幾人:“真正有作用的意見沒見你們提,除了拍馬屁你們沒別的擅長了!”

幾人臉色僵硬,一時有些掛不住臉面。

“噓溜拍馬的小人迷惑我的視線是想要害我,真當我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了嗎?來人!將他們頭頂的烏紗帽去了,我這兒不歡迎搬弄是非的小人!”

呂布身邊的能臣難做,奸臣更難做,這主公喜怒不定,臉色比那六月天還要變得快,前一刻還高興呢下一刻就又生氣了,當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司馬朗一陣恍惚,頭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父親的眼光,他爹年邁了,應該不至於老糊塗了吧?呂布這樣的,當真能成大事業嗎?

陳宮輕咳一聲,低聲道:“現在可以勸了。”

司馬朗詫異地看了他兩眼,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這陳公臺,當真是呂布肚裏的蛔蟲,什麽都知道,能明確把握主公心思,神機妙算至此也是個厲害人物了。

兗州就在豫州隔壁,沒多久前去出使豫州的幾位官員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還帶回了貂蟬的塗鴉。

幾人對呂布回稟道:“主公,我們去的時候,曹操也在場,貂蟬當著曹操的面拒絕了我們,不僅如此,她還羞辱您!”

呂布瞇了瞇眼,危險道:“她羞辱我什麽了?”

幾人撲通一聲跪下,將呂布此前寫過去的信遞了上去。

呂布展開一瞧,好家夥,那瘋婆娘不僅在他的勸降書上畫了個王八,還附帶個鬼臉!

鬼臉:略略略……

盡管心裏有了準備,呂布依然氣得血壓升高,一把撕了那張鬼臉!

“她還真打算維護曹操到底了!”

“主公,我們該如何做?”陳宮問道。

“她不懼,我亦然,要戰就戰!”

另一邊,見識過貂蟬給呂布畫鬼臉的壯舉,曹操刮目相看,這我行我素的任性,直叫人舒爽無比,簡直明著將呂布的面子往地上踩啊!

“主公,您真的不顧及呂布,不怕他就此打過來嗎?”

曹操比誰都希望貂蟬能出兵去打呂布,可貂蟬現在是主公,而他沒有收服新兵,貂蟬幫他打兗州是情分,不幫他才是正常,做下屬的初來乍到,再心急也不能指揮起主公來。

念及在兗州養病的戲忠與程昱等人,曹操心急如焚。

貂蟬擰巴手指,摩拳擦掌:“打啊!誰怕誰,還想勸我投降,想得美。他不打過來,我還要打他呢!太久沒上戰場了,這次我親自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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