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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就是鏟屎官,瞧把你給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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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嚴肅著臉, 視線中帶著渴望, 他想捏小師妹的臉很久了,有時候看到貂蟬給黃月英紮小辮子,他還會手癢。

司馬懿鼓起臉, 自從有了更會賣萌的小姑娘, 他平日裏裝傻充楞的傻白甜形象平白顯得假了很多, 以至於他回家總是照鏡子, 看看自己還是不是世界上最白嫩可愛的崽。

貂蟬抱小蘿莉的畫面,就像是大天使帶著小天使,十八倍濾鏡打下來,唯美地展現出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顏值巔峰的溫柔女子, 還有萌萌的小姑娘, 兩人蹭蹭臉頰, 溫馨甜蜜到讓人見之就能夠感受到幸福的味道, 隨即會心一笑。

至少趙雲是這樣的感覺, 甚至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去守護這一片幸福,哪怕外頭血雨腥風, 他們也要為下一代營造安穩和平的環境。

念及現在三州以外的情形, 實在不容樂觀, 曹操與袁術打上了, 潁川一代淪為了戰場, 多少名士自潁川遷徙而出躲避戰亂, 呂布與袁紹在冀州磕上了, 這天下的諸侯們亂成了一鍋粥,你打我,我打你,今日還在聯盟,明日就能翻臉不認人。

而他們三州,近年來發展富饒,不知道紅了多少人的眼,多少豺狼虎豹虎視眈眈想要來掠奪他們苦心經營的成果。

貂蟬對趙雲說道:“我現在雖然有能力去對抗所有的諸侯,把他們都打下來,但是必定會損失慘重,無論是鵝軍,還是我治下的百姓都將死於戰亂與困苦,因為我的實力還不足,不能將袁紹、曹操、呂布、袁術、劉表、劉焉都吃下。”

“相反,現在外頭越亂,會有更多的人來我們這尋找安寧,我們趁此發展自己,走在所有諸侯的前面,那麽日後想要拿下他們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子龍哥哥,我知道這樣對於天下其他陷入戰亂之中的百姓來說是自私的,但是我治理了這一片土地,考慮的是自己勢力百姓的利益,其他勢力百姓過的如何,是其他諸侯的責任,現在還不是我的責任,我還沒有自大到能夠在現在就肩挑起整個天下的和平。”

貂蟬說的時候非常溫柔,像是在和趙雲談心一般在,可趙雲能夠感覺到,這是個一旦堅定了信念就心如磐石,絕不會輕易動搖的姑娘。

貂蟬說道:“在做足全部的準備之前,在擁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會選擇對外面的血雨腥風視而不見,關起門來抓緊發展自己的根基,直到我有十足的把握,去將戰亂不休的諸侯們都掐滅。在最終的利益面前,總是需要犧牲一些人或事物。”

“我明白的,士人們如何說你,你別放在心上,你的難處我都明白。”

趙雲說道:“蟬蟬在早些年表現的太厲害了,讓他們覺得你無所不能,他們對你的期望越來越高,甚至覺得你問鼎天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疑惑你的不務正業,對你放棄強大的實力與權力,不用強大的武力去征服感到奇怪。”

貂蟬哪一次不拿下地盤以後就靜下心來好好治理?那麽多人要治理,那麽多官吏與百姓等著她安排,她拿下了新的地盤,除了權力更大了以外,肩膀上的責任也更多了。

然而看在她武力強大,曾經屈服於她拳頭的人則倍感失望,失望於她不再攻掠其他勢力,讓他們沒有機會去渾水摸魚。

她發展了這麽多,觸犯到的利益不知凡幾,士人們慣會以德壓人,以文噴人。

他們說,你貂蟬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去攻城掠地?

他們說,你既然心系百姓,為何不去拯救全天下陷入戰亂中的百姓?

貂蟬說這些只是解釋給趙雲一下,見趙雲沒有誤會就好,其他人會如何想她才不放在心上呢!

“我覺得他們說話口氣大輕飄飄還是因為見識少,沒有見識過戰爭的殘酷,”貂蟬嚴肅說道:“我要把那些人都丟到軍營裏歷練!”

趙雲說道:“既然他們只讀聖賢書,未能腳踏實地去做事,於大事上只會指手畫腳空談闊論,這些都是因為實踐還不夠,軍營要去,百姓們生活也要體驗,順便讓他們種個地。”

貂蟬樂了,她最吃虧的地方就是嘴皮子不如那些文人,大道理她都懂,說出口的卻都是大白話,未能拽古文,也無法引經據典,有時候被人諷刺都沒聽懂那人在諷刺些什麽典故。

看來不管到了哪一個時代,都有“鍵盤俠”、“文字俠”的存在,貂蟬心態超好,無論流言蜚語如何,她都可以無視,只要最親近的下屬們沒有與她離心,底層人民流傳些似是而非的壞話她無所謂。

貂蟬無所謂,其他人可就爆了。

幽州那一頭公孫瓚最是別扭,表面上抱怨嫌棄貂蟬,聽到有誰附和,立刻手段狠厲地整治了一番,自己嘴上嫌棄,卻容不得其他人說半句不好。

貂蟬頭號迷弟閻柔對此評價:“此人有病!嬌病!”

因為公孫瓚對貂蟬多有不客氣,閻柔為此與他掐了不少次,倒是因此次事件而對他改觀不少。

青州那一處有賈詡和荀攸鎮著,賈詡這一肚子壞水的家夥,稍稍露出點破綻就能引蛇出洞,與荀攸一同抓了不少小人。

賈詡冷淡道:“享受著主公帶來的好處又在背地裏搬弄是非捅主公刀子,如此吃裏扒外,該殺雞儆猴。”

至於文人最多,形勢最為覆雜的徐州,劉備忙成了一團,貂蟬自己沈迷搞建設想法子招人才,趙雲精力放在維護治安、建立防守設施抵禦外敵。

孫策等人忙於招兵練兵,而新得來的人才們,糜蘭、陳登等人則因辯論大會的事情忙成了狗。

細細數來,最閑的莫過於最近沒有戰事,不需要他出謀劃策的軍師祭酒郭嘉了。

郭嘉嘴上叼著狗尾巴草,枕著頭躺在稻草堆裏,他視線幽幽地望著晴朗的天空,耳邊是瑯邪相陰德與東海相劉馗的爭執之聲。

劉馗問道:“這裏安全嗎?我們的消息萬一走漏風聲可難以成事啊!”

郭嘉悄悄放輕了呼吸聲,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一般,整個人陷入草堆之中,衣裳之上沾滿了草屑。

“放心,這兒是徐州最大的青樓了,裏頭的花娘是我的老相好,這院子是她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四周沒有隔墻,只有為我們餵馬的草堆與馬廄。”

“那就好,”另一人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貂蟬才是這徐州的幕後之人,你派人去刺殺劉備做什麽?便是就此得逞了,有幽州牧在徐州也亂不了。”

劉馗說道:“這有什麽,那不過是個女人,待收拾了劉備,再殺了她也一樣。”

陰德譏諷道:“別開玩笑了!貂蟬有多厲害你沒看見嗎?袁術屬下大將紀靈都被她收拾了!”

“瑯琊相在此提到袁術,怎麽,你聯系到南方的支援了?”

“還不是張闿,他去了袁術那頭,上百車曹家輜重全都落入了袁術手中!”

“這王八羔子,”劉馗暗罵一聲。

另一人轉移了話題說道:“我讓你們聯系人聯系地怎麽樣了?有多少氏族支持我們起兵?”

瑯琊相陰德低聲道:“有,我與劉兄聯系了至少十戶,彭城汲廉也答應幫助我們。”

“鵝軍呢!你掌握了多少?!”

“放心,我們屬下韜光養晦已久,潛入各軍之中,這四周也有我們的人,現在能站好的鵝軍足夠我們拿下下邳!”

“可貂蟬那麽厲害!”

“厲害怎麽了,她不過是個女人,女人豈能站在男人的頭上,況且還是個對聖賢書一竅不通的女人,此前北海相孔融諷刺她不懂禮儀你忘記了?女子幹預政務,現在徐州有那麽多的文人,只需要傳播一些不利的消息,足夠讓她擡不起頭來,羞愧難當地躲起來不見人!”

“女人臉皮子薄,我等只需多傳揚一些於她不利的名聲,說不得還能逼迫她自盡!”

“你別想得太美,貂蟬與尋常女子不同,想想火/藥,想想這辯論會。”

“不過巧思爾,現在不找機會除掉她,等以後她在徐州的名望上去,再以流言造勢可就難了!”

聽著聽著,察覺到那三人的聲音漸漸有靠近的趨勢,郭嘉驟然睜開眼,忙自草堆中爬出翻身進了花娘的香閨。

瑯琊相陰德帶著他們在院內走了一圈,來到這草堆附近,在兩人的目光中拔出佩劍直刺草堆,接連刺了數下,見什麽都沒有,不由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另一人也跟著笑了:“不愧是瑯琊相,到了哪裏都小心謹慎著。”

劉馗隨口說道:“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也不知道那貂蟬有多少入幕之賓,我派人去散布流言,在徐州,凡是高官都能入貂蟬香閨,享用絕色佳人,你且看看流言蜚語的厲害,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受到詆毀!”

另一人拍手叫絕:“好!就這麽辦。”

陰德嗤笑一聲:“女人。”

“怎麽,瑯琊相莫不是看不起女人?你若如此,那貂蟬絕對會讓你吃上大虧,我們要弄她,必定要將她往死裏按才好,否則一旦讓她找到機會,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另一人嚴肅說道:“你們兩個都警醒著,切莫掉以輕心。”

劉馗說道:“放心著,絕對不會出錯。”

“消息也萬萬不能走漏了!”另一人尤不放心道。

陰德譏笑一聲,眼眸冷凝:“能夠保密的,唯有死人。”

劉馗見他到那花娘的屋外,與另一人對視一眼。

不愧是陰德,當真是歹毒,為了利益連曾經的枕邊人都要害。

另一人目光了然,他暗暗點頭:此人辦事穩妥,又是大家族出身,當成我叛軍棟梁。

卻聽陰德在屋外對花娘溫柔說道:“今日可願見我了?”

花娘的聲音帶著哭腔,拒絕說道:“你這冤家說好為我贖身,卻讓我在此好等,害我丟了孩子,我再也不想見著你。”

陰德淡淡道:“娼女爾,要孩子做什?正妻已為我生育後嗣,妾室亦有所出,我家族血脈尊貴,便是妾都是旁支小族家的女兒,觀你顏色上佳又足夠體貼,伺候的好,這才疼寵你一時,護你在這兒安身已是仁至義盡。”

“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了!”

花娘悲痛呼道:“既已知妾賤配不上,又為何許諾給我希望?”

“你且開門,我今日就來接你歸家。”

陰德淡淡說著,手上已是握上了佩劍的劍柄。

另一人露出不忍直視的眼神,他對於陰德的心高氣傲又有了新的認識,不愧是陰家後人啊!血脈中流的是最純真的陰家血脈,也是最為偏執的世家豪族。

那可是光武帝陰皇後後人,真正的豪門大戶。

“娼女能入我豪門大戶,是你祖墳積福冒了青煙,應當感激才是。”陰德冷淡道。

花娘心氣兒高,羞憤欲絕,拉開那門就高聲罵道:“誰稀罕你那狗/屁的家族!”

寒光一閃而過,劍已刺上花娘心口,陰德抽回劍,陰鷙說道:“娼女低賤汙濁,唯屍骨可入我豪門大戶。”

花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另一人率先鼓起掌來,對陰德稱讚連連。

“妙啊,大丈夫不拘小節,為大業可犧牲一切,不愧是我們將軍看中的人。”

陰德淡淡說道:“替我向袁將軍問個好,這徐州將變天,袁將軍在豫州打仗可還有精力來趟這趟渾水?”

劉馗怔了怔,質問那人道:“你不是徐州豪門,而是袁術的人?”

那人哈哈大笑:“我確實是豪門大戶,亦是徐州本地人,你快別這樣看我,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不是嗎?”

劉馗氣憤不已,問及陰德道:“陰兄,我們當真要與他們合作嗎?他隱瞞了身份,欺騙我們,若非陰兄與張闿有所聯系,怕是都不知道此事吧?”

陰德聳肩,問及劉馗道:“除此以外,我們別無他法。”

他環視一圈屋內,裂開一抹滿意的笑容,撩開門簾布,點燃油燈以燃布,行兇縱火一氣呵成,當真是心腸歹毒。

另一人哈哈大笑,見屋內被熊熊烈火逐漸吞噬,對二人告辭道:“我這就去回稟將軍此次大事,還請二位快些動手,也好與我們有個接應。”

劉馗說道:“陰德啊陰德,枉你名為陰德,做的事卻有損陰德,日後也不怕遭了報應。”

“報應?”陰德冷笑:“天命為虛幻,人為才是實質,我可不信那些神佛,只信我自己。”

“火勢已大,院內再不會有人生還,走吧,”陰德說著,拉走了劉馗,邊走還邊說道:“今日與袁術聯合之事乃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們若想要日後在徐州活命,就得將貂蟬拉下馬,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再無第三人知曉,你且記得,一旦走漏風聲,必是我們二人之中有人背叛。”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劉馗,眼含冷光。

你自己掂量著辦。

劉馗最討厭別人不相信他,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管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我可不會出差錯。”

他們二人合作多年,對彼此之間心知肚明,狼狽為奸,做那一丘之貉,利益共同之下是絕不會背叛彼此的。

陰德勾唇冷笑,他長得極其陰柔,笑起來又戾氣十足,最適合做反派角色了。

見劉馗被氣走,陰德笑容淺淺收了起來,他望著那滾滾濃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還不出來,難不成你們想要熏死在裏面嗎?”

正說著,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花娘拎著郭嘉立刻從火中竄了出來,他指著陰德斥道:“你個缺德鬼,把我胸口的饅頭都戳破了,汁染了一大片,還放火熏我,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與你合作。”

那花娘出口的聲音分明就是個男人,哪裏還有之前那嬌柔的聲線?

郭嘉咳咳地嗆咳個不停,看看穿著一身騷包錦衣的陰德,又看看穿著女裝的周瑜,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可真厲害,我怎麽就撿到你們兩個活寶了?哈哈哈哈!”

陰德黑著臉,對郭嘉沈聲說道:“軍師此時應當立即將此事匯報給主公才是。”

“就算是報給主公,她不在乎那些名聲,不去制止,我們只能看到那些人放消息詆毀她。”

“主公有更大的事在做,她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阻止流言蜚語。”

陰德問道:“最遲劉馗在今晚就會去散布消息,袁術的人最遲十天之內就會有大動作,而世家叛軍多有依附他們,三日之內就會行動了,到時候辯論會尚且在舉辦之中,叛亂一起將要死傷多少人!”

郭嘉說道:“你們要相信趙雲,他可是貂蟬身邊最厲害的將軍,有他管理治安,叛軍再亂也只是在瞎蹦跶,現在你要做的是將他們引入陷阱,在顧及主公名聲的情況下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有點難,”陰德糾結說道。

陰德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當初為什麽會受郭嘉蠱惑而“改邪歸正”?果然是日子過得□□逸,想來尋找刺激的嗎?

“你剛才不是做得很好嗎?就那麽做,掌握主動權,主動去率叛軍,拿捏住手中的權力,我相信你能做到,”郭嘉拍拍他的肩。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離開此處,”郭嘉說道:“接下去我們都有重任在身。”

是的,他們各自分工,都是重要計劃的一環。

周瑜穿著女裝,人比花嬌,他對兩人說道:“我親自去找主公匯報此事,也好早做防範。”

陰德說道:“我去找劉馗,他就是個笨蛋,好忽悠得很,有他帶著我可以融入叛軍的高層。”

郭嘉認真說道:“我家大花兩天沒梳毛了,我去把它伺候好,關鍵時候它最頂用。”

陰德&周瑜:......

不就是當鏟屎官?瞧把你給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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