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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嘿,曹操報殺父之仇來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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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花斑虎傷痕累累被戰鬥鵝們帶回與貂蟬匯合, 見著貂蟬就開始落眼淚,哽咽個不停,它也不顧上對貂蟬的恐懼了,看見她就跟看見親媽似的委屈地嗚嗚叫。

貂蟬安慰了幾句,花斑虎還在抽泣, 將血淋淋的虎爪伸給貂蟬看。

貂蟬為它洗幹凈虎爪, 發現那爪子鋒利依舊,且毫發無傷,又去看它身上的傷口, 那些血全都是別人的,虎毛上黏糊糊地沾染著,根本分不清它到底傷哪兒了。

於是貂蟬命人拿來刀, 將虎毛給剃了, 排查之下發現了幾道由銳器劃開的小口子,除此以外就是被矛戳出的淤青,這虎竟皮糙肉厚至此,簡直匪夷所思!

花斑虎的反應就跟平時被安慰的小孩子一樣,你不安慰他或許他能堅強,等你去噓寒問暖他卻哭鬧不停,本質上就是想引起他人的關懷和註意。

貂蟬一安慰,它更加委屈,再一剃毛, 瞬間變醜的花斑虎生無可戀。

“沒事, 我給你找回場子去!誰打你的全都給打回去, 幫你報仇!”貂蟬信誓旦旦保證,親自給花斑虎包紮上藥,溫柔地撫摸它的虎頭。

以後再也不叫她女魔頭了!

花斑虎感動地眼淚汪汪,險些溺死在母愛般慈祥和藹的關懷下。

她好溫柔嗚嗚嗚……比梳毛官好多了。

花斑虎再次湊近,示意她在給它再繞幾圈繃帶,它可是受了重傷!

貂蟬安慰完大花,氣勢洶洶抄起家夥就往陰平縣趕,她撫摸懸掛在馬背上的喇叭:“還好我出門時記得帶上這東西,上陣喊話都方便了。”

那時候,孫策聽後對那奇形怪狀的東西好奇極了,貂蟬只是神秘一笑:“你到時候就知道它是做什麽用的了。”

現在到了現場,見識到那喇叭的威力,孫策拽緊了馬繩,對貂蟬手中的“神器”產生了莫大興趣來!

跟隨在他身邊默不作聲的少年人雙眸炯炯有神地盯著貂蟬手裏的喇叭,眼中異彩連連,他悄聲對孫策說道:“伯符,她就是你所說的幽州牧嗎?這神物竟能厲害至此!”

貂蟬喊話一番,城中已是自亂陣腳,她大手一揮萬鵝過境,自北海借來的鵝軍源源不斷地聚集過來,如同烏雲滾滾而來,嚇得城中百姓跪下叫神仙饒命,嚇得陶謙手底下兵卒們毫無士氣。

“你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降降降——”

整個天空都回蕩著貂蟬的聲音。

“降者不殺,陶謙老匹夫,傷我虎子、殺我鵝子,出來受死!——”

曹宏驚恐叫道:“快,速去護送州牧離開此地!”

“撤退,撤退!”

陶謙也有些慌了神,但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臨危不亂而鎮定自若,厲聲喝問道:“守城將領何在?瑯琊太守何在?!大軍援軍兵來了沒有?”

“州牧,援兵在來的路上,張闿將軍正在趕過來。”

“敵軍攻城了!”

“不好啦仙鳥攻城了!”

“敵軍聲勢浩大,更有邪祟幫助,我們抵擋不住啊!快,護送州牧離開!”

諸葛季見勢不對已是招呼人手往後面撤了,仙蛋固然珍貴,哪裏有自身性命重要啊?

其餘世族老者也紛紛一哄而散,可他們撤退至一半,發現連後門都被敵軍給圍住了。

催命的女聲還在外頭揚聲響起:“城裏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百姓、士族亂成一團,陶謙又氣又無奈,手中部將驚慌失措無一戰之力,就連撤退的路都被堵上了!

張闿趕到附近,被貂蟬大軍給隔開,絲毫沒有辦法靠近城池,更無法去將陶謙救出來。

也不知是誰起了頭,竟有兵卒顫顫巍巍去打開城門,引“仙人”入城,企圖讓仙人平息怒火。

這時候那群士族才慌了神,紛紛指責起陶謙的貪婪嘴臉:“若非陶州牧短視,為了眼前的利益而得罪了仙人,我們也不會落得被圍困的下場。”

陶謙氣歪了鼻子,出言譏諷道:“你是瞎了狗眼還是聾了耳朵?外頭那些全都是幽、青二字帥旗,是幽州牧貂蟬在外頭喊話,意圖攻下我徐州!這個時候不好好團結起來,只知道推諉扯皮,怪罪我?哈!怪我?若非你們這群人聞到腥味就一擁而上,一個個嘴臉醜惡要來分一杯羹,現在大家會落到這個田地?腦子呢?腦子去哪兒了?!看看在場的,多少德高望重的人,全都是我徐州的肱骨!現在我們馬上就要被一網打盡了,這些仙蛋分明就是青州派人送來招搖撞臉吸引你們過來的臟物!”

“贓物?既然是贓物你有本事別獨吞啊!”

眾人紛紛指責,一群文人老頭罵起人來巨難聽,陶謙臉色黑如鍋底,卻根本無法下手去殺他們。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與我對著幹?若徐州入了青州之手,你們還能這麽逍遙自在?!”陶謙冷哼。

眾人沈默了一瞬,忽聽有人直言道:“可我們即便現在團結共抗外敵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家中的部曲還在外頭無法進來。”

“我也是,我有兩千部曲,與這裏有兩座城池的距離。”

陶謙又何嘗不是呢?

“輕敵了,怪我沖動,太輕敵,入了圈套了啊!”陶謙跺腳咒罵:“幽州牧貂蟬,一介女流之輩,不折手段,下作無恥,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設計於我,毒婦,當真是毒婦啊!”

他們在這邊爭執不休,卻不想手底下兵將率先反叛,將貂蟬引入城池之中。

“打了我的虎,吃了我的鵝蛋,殺死了我的大白鵝,陶謙,再倒打一耙,你這個糟老頭子臭不要臉!在背後說我壞話詆毀我,這就是你的大丈夫作為?”貂蟬橫著喇叭在嘴前,面對面對陶謙說道。

那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震地陶謙耳膜都在嗡鳴,他指著貂蟬驚呼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正大光明進來的,”貂蟬傲然說道:“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俘虜了,這陰平縣就是我打下來的地方。”

貂蟬的大軍大咧咧進入了城中,這座城池的守衛就跟豆腐似的不經挨,後方倒是有張闿率軍在不斷突圍,企圖沖入城池與陶謙匯合。

孫策提議道:“主公,末將自請去與張闿一戰!定將他打回十裏之外去。”

“去吧,我就在這兒好好與陶謙說道說道,為我這慘遭不測的寶貝虎討回公道來。”

“公道?你幽州牧的虎豈會到我徐州地界來!你究竟設計了些什麽,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我還不知道嗎?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陶謙甩袖子怒言:“貂蟬,你若還顧及著遠在長安的陛下就該立即停手。你身為大漢忠臣王允的後人豈能做這等形同逆賊的事情,我是朝廷封賞之下名正言順的徐州牧,你若殺我,若出兵徐州,只等著做那千夫所指的罪人吧!”

“我沒打算殺你,”貂蟬說道:“我原本沒打算進攻徐州,不過是為我死去的鵝與受傷的虎討回公道罷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觸怒於我。”

“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徐州德高望重之人,既然都入了我的手,那便派遣家中仆從速去籌備輜重來贖你們吧!我這人很好說話,從不虐待老人,更不會揍文人,你們放心著自己小命能保,至於其他的,就每天粗茶淡飯,用糙糧養著吧,養到你們家人來贖你們為止。”

諸葛季以拐杖捶著地板,中氣十足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這哪裏是趁火打劫,這不過是挾持人質罷了,不殺你們已是厚道了,難不成你寧死不屈,要做個抱金磚而亡的吝嗇鬼?”

貂蟬拎起陶謙就像是在拎一件東西,她提溜陶謙到花斑虎面前,對花斑虎和顏悅色說道:“給你了大花,留一條小命就好,就拿他來洩憤吧!”

陶謙瞳孔一縮,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尖叫:“不——”

花斑虎興致勃勃地咆哮兩聲,一虎爪將他給按倒在地,低頭叼起陶謙就走,邊走邊得意洋洋地甩起了尾巴。

眼看陶謙被猛虎叼走,其餘人等靜若寒蟬,哆哆嗦嗦地面對著貂蟬,恐怖窒息的氣息在場中蔓延,貂蟬視線略過眾人,落在了角落裏縮小存在感的兩人身上。

“哪一位是糜芳?糜家主糜竺又是哪一位?”

糜竺渾身一怔,眾人的視線已經紛紛落在了他身上。

在危險與死亡面前,人類的自私自利暴露無疑,那些人紛紛將糜竺給推了出來:“他們就是糜芳與糜竺兩兄弟!”

人們只當是糜竺兩人得罪了貂蟬,必將會受到和陶謙相似的待遇,卻不想貂蟬頷首,對他們二人說道:“聽說你們打算與我做一筆有關鵝蛋的大生意?不知二位可有意向來我青州發展?”

光明正大挖墻腳,還許諾諸多好處。

“我們青州鼓勵商人貿易,有諸多扶持政策,若二位願意來,日後鵝蛋的銷路可傾銷給糜家。我作為統帥青、幽二州的州牧歡迎願意來做生意的商人入駐青、幽兩州。”

貂蟬之真誠令聽者動容,而她對待糜氏兄弟的厚待與對待其他人的反差形成鮮明對比。

諸葛季紅了眼:“幽州牧,仙蛋稀少且珍貴,如何能全部交給糜家兩兄弟呢?我諸葛一族也有意願向您購買仙蛋!”

其餘士族聞言全都在心裏暗罵諸葛季老狐貍,自己言語上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們也打算向您買仙蛋。”

糜芳有些急了,他忙回答貂蟬問題:“我本就有意願前去投奔兩位仙長,也不知道二位仙長現在在何處,可否請州牧引薦一二,我當然願意去青州做生意了。”

糜竺阻攔不及,見眾人眼光都變了,心知若要保全自己與糜家,與其顧慮顏面,不如放手一搏,於是心一橫,對貂蟬鞠躬道:“糜家也願意去青州做生意。”

貂蟬高看了他一眼,誇讚道:“懂得審時度勢,你這文人比他們這群人聰明不少。”

“你們也想要仙蛋嗎?且報上名頭來。”

她說完,命人將糜家二位兄弟帶下去,自己清點著在場的人,暗暗為郭嘉與賈詡的大手筆心驚不已,在場的竟沒有一個不是大家族出生的!

貂蟬樂呵了,下令道:“把他們待價而沽,找他們各自的家族去賣個好價錢。”

少年人欲言又止,聽貂蟬肆無忌憚觸怒那些士族老者的神經,暗暗焦急在心。

“瑯琊士族何在?”

貂蟬確認了下,瑯琊士族大家位於此的竟有五家之多,其中家中子弟遍布於各行各業,最多的則是在官場之中。

“將這些人好吃好喝地供著,仙蛋的生意可以與這些人做。”

全都是冤大頭,可不得好好供著?

待處理完這一切,貂蟬示意少年人:“你隨我來書房。”

那少年人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唇紅齒白,姿貌俊雅,倒是個年輕的美男子,與孫策相比多了幾分男兒英氣。

“你是周瑜周公瑾吧?”

少年人不由正襟危坐,面容嚴肅回答貂蟬問題。

“你剛才想要說什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貂蟬一向是個開明的主公,周瑜明顯有話要勸說她,這才將人單獨叫來詢問。

周瑜說道:“主公,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去民心,得罪了那些豪門大戶,日後您會處境艱難許多,畢竟豪門大戶掌握了各個行業的命脈,輕易不能得罪。”

“在你們的概念裏,民心所向指的是門閥望族所向嗎?”貂蟬問道:“底層民眾在你們看來又算是什麽呢?炮灰?”

周瑜聽不懂貂蟬的用詞,只得在心裏暗暗猜測其中意思,他回答道:“底層的百姓民眾太卑微,也太容易折損了,無論是門閥大族還是諸侯,只要他們之間有所沖突,那些百姓們就會受到連累而死,畢竟他們是靠依附而生的人。”

“卑微嗎?我卻覺得正是有這群百姓,才能供養得起門閥望族與諸侯,沒有百姓沒有人手,他們靠什麽吃飯?”

貂蟬說道:“你所說的不能得罪門閥望族,是因為懼怕沒有人才願意來做官,這你就想錯了,在我看來這是本末倒置的行為。我有武力與權力,我就能修改這世間的規則,我說只有通過正規考核才能做官,他們要麽屈服於局勢,要麽與我死磕到底被我捏死。”

她一手撐著下巴,雲淡風輕地說著,言語之間是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逼王氣場,周瑜恍然大悟:“所以州牧才會不懼怕得罪他們,因為你擁有足夠的底氣去做想做的事,倒是瑜多言了,州牧之能如日中天,皓月與星辰都無法與您爭輝!”

“別這麽誇我,好尷尬!”貂蟬搓了搓雞皮疙瘩,難忍說道:“太肉麻了。”

周瑜難得誇人,還誇錯了?

“你也是誠心誠意來勸說我,還是要多謝你的提醒,”貂蟬溫聲說道:“你是孫將軍的軍師,亦是他的知己好友,只是你們兩個都太年輕了,也太稚嫩,還需要再歷練一番才能去打荊州劉表啊!”

周瑜聞言眼眸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他興奮道:“州牧也有攻劉表的心思可真是太好了。”

“所以你們也要快些成長起來啊!”貂蟬目光慈祥,指派任務道:“我這就給你一項重大的任務,可以很好地磨練你的能力。”

周瑜肅容道:“州牧請說,瑜定竭盡全力去做。”

“你去就地起價,將郭嘉與賈詡坑蒙拐騙來的人一個個賣出去。”

周瑜:......

另一頭,張闿被孫策打怕了,無可奈何之下去將曹嵩的金銀珠寶拿出來一車充當銀錢想要將陶謙給贖回來。

貂蟬又舉喇叭對張闿吼道:“陶謙是徐州州牧,價值一百車輜重,你速去籌備著,時間一到我可就要殺人了。”

張闿作賊心虛,驚於貂蟬怎麽知道他有曹嵩上百車輜重的?若他將這些輜重交出去他還有活路嗎?

張闿不願放棄這麽多錢,眼看陶謙被抓沒了希望,索性卷了這些輜重往西南方向逃走了。

貂蟬目瞪口呆,找到陶謙,對他說道:“張闿卷了錢跑了,看來是沒有人能贖你了。”

陶謙與他最重要的下屬都被抓了,無人能來贖他,看眼這顆老白菜就要爛在地裏了,貂蟬對陶謙說道:“徐州距離青州最近的瑯琊一代以後就是我的地盤了,你老實一點我就放了你,現在我給你俯首稱臣的機會,還不快認我為主?”

陶謙氣節不一般,言辭激烈拒絕道:“吾寧死,亦不願受毒婦折辱!”

貂蟬不與他廢話,又將他丟給大花玩了兩天。

陶謙可一點都不老實,他趁機聯系了舊部往城外逃去,還召集來了徐州的大部分兵馬,他只覺得一陣揚眉吐氣,對貂蟬說道:“幽州牧要與我刀劍相向我是不會懼怕的,我徐州有五十萬百姓,十萬大軍,必定會拼死反抗你。”

陶謙放完了狠話,一路往西面逃去,貂蟬一路追擊到了東安,卻聽斥候來報:“主公,鵝軍在泰山發現了大量兵馬,是曹操的人!”

貂蟬勾唇:“嘿,曹操報殺父之仇來了。”

她命孫策追擊陶謙,將他一路再往西面逼迫而去,直挺挺地撞上自泰山跨越徐州邊境,一路勢不可擋攻過來的曹操大軍。

陶謙及他的部下們被逼到了墻角,面臨著曹操與貂蟬的前後追擊,沒多久就潰敗下陣來,沒了他做緩沖,曹操與貂蟬兩軍沖地太猛險些摩擦生火!

兩人全都停下了沖鋒的腳步,早已經接到消息的貂蟬舉起喇叭對曹操喊道:“曹州牧,好巧啊!你來的正好,你父親和弟弟在我這邊做客呢,不如派人來將他們接回去?”

沈浸在喪父悲痛之中的曹操,被那喇叭洪亮之聲給嚇掉得小心臟一哆嗦,隨即瞳孔一縮,激動叫道:“吾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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