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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搞事二人組:郭高人&賈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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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郭嘉, 他與賈詡借著吃食在瑯琊攪弄風雲,還借此勾搭上了糜芳與諸葛姓老者。

這一日, 郭嘉邀請新交好的朋友一同去縣城裏吃羊方藏魚,還指明說他來請客。

臨到了付帳的時候,郭嘉暗道一聲:“壞了, 我沒帶錢袋。”

小二的表情頓時變了, 他不善說道:“您吃了這麽多東西, 可不能賴賬!否則我就要去報官了。”

新交的好友糜芳說道:“不如還是由我來付賬吧!”

“這怎麽可以, 說好了我請客的,”郭嘉傲然道,他向天空招了招手, 兩只白鳥自窗戶飛入了酒樓之中。

“你們下兩顆仙蛋給我。”郭嘉如是囑咐道。

白鳥們果真聽從他的指令下起了蛋,沒多久兩顆熱騰騰的蛋躺列在了桌上。

店小二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卻聽郭嘉說道:“我這仙蛋價值千金呢!滋味上佳, 還有延年益壽的效果, 吃了令人立即就能精神一振, 不如就拿這蛋來抵了這一頓大餐吧!”

店小二誠惶誠恐,忙喚來了掌櫃,那掌櫃本是不相信的,當即命人去破開一顆蛋自己給吃了, 那效果,立竿見影啊!他不僅吃得精神好了, 手腳還都充滿了力氣。

掌櫃連連追問郭嘉身份, 見郭嘉神色孤傲, 又是拍馬屁又是狗腿地叫道:“仙人,請仙人多賞賜我幾顆蛋吧!”

郭嘉擺了擺手,帶著心痛到難以呼吸的糜芳離開了。

糜芳絮絮叨叨念叨著:“你沒帶錢我來付啊!那仙蛋價值千金,讓我買下你不就有錢了,怎麽白白便宜了那掌櫃呢!”

郭嘉倔強道:“我等入世修行之人怎能為金錢所動而拋卻了自己原則呢?說了由我來請客,當然是我付賬了,萬沒有讓你掏錢的道理。”

糜芳苦著臉,為他那又耿又硬的性子頭疼不已。然而為了和能人異士搭上線,本質上是追逐利益商人的糜芳忙迎合起了郭嘉的話。

那掌櫃有個侄子名曹宏,跟在陶謙身邊做事,沒什麽能耐卻善於拍馬屁。

正因為有曹宏罩著,掌櫃才能開起這一間瑯琊最大的酒樓,請到善於做羊方藏魚的廚師,做出最地道的菜品來。

這些消息糜芳不知道,郭嘉卻了如指掌,否則也不會特地跑這一趟了。

郭嘉細細深思起來:陶謙已經不再年輕,怕是快六十多歲,半個腳踏入棺材的年紀了嘻嘻。

“糜兄我們回去吧,大花該等急了。”

至於陶謙此人,他的個人能力毋庸置疑,出生於鄉紳家族,少年時是村裏的孩子王,成年後建功立業,考取功名,有著漂亮的履歷,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在徐州黃巾肆虐的時候穩住了局勢,被朝廷任命為徐州刺史。

此後他依靠朝廷,做安分守己的交稅大戶,每年都上貢給朝廷不少的輜重,由此而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徐州牧。

他專心致志治理徐州,讓徐州的糧倉豐滿無比,收留流民,說句名聲遠揚也不為過。

然而那些都是表象。

徐州當地的名士趙昱,現如今的徐州廣陵郡太守有話要說。

陶謙是個流氓!

還是個恃才傲物的士大夫式流氓!

當年在西涼戰場上他瞧不起張磐,出言侮辱領導,此後又瞧不起能力一般般的張溫,更是當眾譏諷。

後來張溫做了司空,與王允交好,曾對王允說道:“陶謙有瘋病,我待他寬厚,他卻瞧不起我。”

張溫雖在長安亂時死於董卓之手,未能活下來,他的話卻是有幾分道理的。

陶謙是個瘋老頭!

好聽點說是又臭又硬的名士氣節,難聽點不如說他是個老憤青。

他一點都沒有名士的謙虛謹慎,因自身能力強,以往的經歷豐富,這位如今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脾氣又剛直又倔犟。

陶謙:聽說趙昱很厲害,把他叫來給我做事情。

我命令你給我過來做事情,你敢不來,我出兵都要強迫你來。

聽說糜家錢多,家主會掙錢,把他們家主糜竺給我征辟來做事,你敢不來我抄你家!

老流氓年紀大了,做的事情也越發糊塗。他蠻不講理的流氓作風也影響了手底下的人,因此而惹禍上身。

卻說陶謙手底下有個打手,名為張闿,魯莽短視且沖動,見錢眼開不要臉。

陶謙愛用他,因為他聽話,他腦子簡單。

聽說曹操要來接他的父親去兗州,陶謙招來張闿,對他吩咐道:“我與曹操素來有舊怨,曹嵩一家子卻在瑯琊躲避戰亂,你說好笑不好笑?現在他們要去兗州投奔他兒子曹操,你去送他們一程。”

張闿問道:“送他們到哪裏?”

陶謙視線望向遠方,以文人高深莫測式語調說道:“去那昊日之地。”

昊日之地,不就是泰山嘛!

張闿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送他們上西天啊!

他召集人馬去堵曹嵩一行人,見曹嵩帶著浩浩蕩蕩上百車輜重,為曹嵩一家的底蘊與資產而驚喜,更多的則是貪婪。

他腦子轉了個彎兒,命屬下兵卒打扮成土匪的樣子去打劫,張闿樂壞了,翻開那一車車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糧草軍資,眼裏只剩下對錢的渴望。

仆從們護送曹嵩一家慌張逃跑,馬匹驚慌失措橫沖直撞,箭雨飛過射在馬屁股上,令車更加顛簸,不受控制到處瞎跑。

張闿回過神來,沒忘了自己的任務,高呼部將們說道:“殺了曹嵩!”

部將們驅馬跟上,搭弓射箭,馬匹嘶鳴一聲往陰平山斷崖跑去。

陰平山下,蹲在河邊打盹兒的猛虎驟然睜開了虎目,它站起身來,視線盯準了高處落下的一輛馬車,隨著他們極速下落,那在山中橫沖直撞的馬車四分五裂,在慣性的作用下甩出了兩個人來。

那兩人自高空拋下,撲通一聲落入了波濤洶湧的河水中,猛虎眨眨眼,視線落在河水中起伏的黑點上,向著河中縱身一躍!

“將軍,他們墜入愛河了!”兵卒在山上大喊。

陰平縣最美的風景就是這滾滾的河水,自山崖跳入其中,絕無生還可能,這裏是癡男怨女的自殺勝地,古往今來的投河人都喜歡選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殉情。

陰平縣的百姓們稱呼這條河為哀河,又因河中盛產魚蝦而更名稱呼其為愛河。

張闿看看,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有生還可能了,樂得一招手,高聲道:“其餘人全部殺光,帶上這些輜重,回去給州牧報喜去!”

前幾日的連綿陰雨令河水暴漲,猛虎叼著第二個人拖回了岸邊,將兩個遇難者並排安放。

這兩人都沒氣兒了。

猛虎歪頭思考,是先吃嫩小的那個好,還是先吃老精的那個好?

虎爪戳戳這個,再戳戳那個,卻見小的那個猛嗆一口水,竟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猛虎,瞳孔緊縮,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大花在幹什麽呢?不是說了別隨隨便便吃人!人肉是酸的,不好吃,吃了還會脫毛你信不信?”

猛虎聽見那尖叫聲引來了人,一臉無辜地轉過頭去。

它還沒下嘴呢!

勾肩搭背一身酒氣的兩人嚇醒了,郭嘉叫了一聲,湊上來看。

小的那個警惕萬分,轉頭見老的悄聲無息躺在那邊,悲痛直呼:“阿翁!——”

“他溺水了,還不快讓開,現在或許還能救上一救,”滿身酒氣的另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拎走了小的,又抗起老的,將他頂在自己肩頭在原地跳了幾十下,那老的終於咳出了水漬有呼吸了。

郭嘉大樂:“糜兄厲害啊!竟還懂醫術。”

他戳戳猛虎,一本正經怪罪道:“你說你是不是闖禍精,我才半天不在,你就鬧出事情來了。”

大花可無辜了,它做好事不留名還要背鍋被誤會嗎?

猛虎脾氣越發驕縱,受不得委屈,這就將郭嘉一口叼住往河中一甩!

郭嘉:“啊啊啊——”

郭嘉化做了流星撲通入河,掙紮了幾下就往下頭沈去,四周的大白鵝呼啦啦全部撲了過來,爭先恐後地要去救他,天空中樹林裏,就連河中都聚集了大批的鵝群。

大花猛虎咆哮,吼走那些鵝群,腳下一蹬就撲過去將鹹菜般蔫巴的郭嘉給拖上了岸。

渾身濕漉漉的郭嘉怒極:“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大花理直氣壯與他對吼,一副鬧脾氣要吵架的模樣,嗷嗚嚎叫個不停。

“就算你是為了救人才這麽做,你也不該把我丟進河裏,做事沒個輕重,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郭嘉渾身滴水,連打了兩個噴嚏,跳腳怒斥它。

這一人一虎爭執上了,邊上的大白鵝群也呼啦啦飛走了,在場的三人,醉酒的男子接受度還算好一些,那被大花救上岸的一老一少看郭嘉的眼神就像在看仙人一般。

老的醒來以後第一時間確認自己兒子沒事,這飛來橫禍導致了他滿身傷痕,哪怕身上傷口在流血,滿身濕漉狼狽,老者依然氣度非凡,他忙鞠身感謝:“多謝高人救命之恩啊!”

高人一身水,狼狽的模樣與他差不了多少,正專心致志與猛虎爭吵,根本沒聽見老者的話。

“阿翁,阿翁你身上都是血!”少年人焦急萬分,去拉老者之手。

老者晃了晃,幾乎站不穩,倚靠在少年人身上:“疾,聽我一言,莫去縣城,縣城不安全。”

“你這傷可不能拖,速去縣城之中找郎中才好,”那被稱呼為糜兄的高大男子勸說他們道:“縣城還是很安全的,那邊沒有土匪也沒有兵亂。”

“縣城不安全!”老者一口咬定:“我們落難至此就是為賊人所害,我聽那賊人高喊要殺我,定是受命而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尚且不知道,二位高人是能人異士,可令猛虎及飛鳥聽命,定非凡人!我相信二位即便知道了我的名號也不會放在心上,在此厚顏請求二位幫助於我,待我脫困必能給二位厚重的報答。”

說著,老者跪拜了下來,請求的姿態做得足足的,少年人也跟著一同跪拜下來。

他們馬車毀了,家資沒了,身上沒錢沒信物,能不能活著去往泰山還難說,老者能屈能伸、睿智透徹、審時度勢,知道現在能夠幫助他們的唯有眼前這二人,當即折節下拜,動作自然流暢,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他已經老了,可幼子還年輕著,為了幼子,他也要想盡辦法活下去啊!

那糜芳驚嚇避開,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不過是隨郭兄路過此地,救了你們的是異虎,與我可沒有關系。”

二人又向郭嘉說道。

郭嘉回過神來,沒有被這大陣勢嚇到,大咧咧問道:“你還沒說你是誰啊?”

老者回答道:“在下曹嵩,只是個小人物罷了,不值得高人放在心上。”

糜芳驚叫道:“曹嵩?!你是之前做過三公之首的曹太尉,兗州牧曹操之父?!”

郭嘉側目,手下一用力把大花的毛給拽下了一把,氣得大花一口含住了他的腦袋。

老者驚呼道:“高人!——”

郭嘉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只聽從虎嘴中傳來說話的聲音:“你是被人追殺到此的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未免敵人過來確定你的屍身,還不快速速離開這裏。”

“曹嵩懇請高人相助,若僅靠我們二人,恐怕難以安全抵達泰山邊境。”老者恭敬再拜。

郭嘉什麽都看不見,伸手就去拽猛虎的胡須:“張嘴,你快張嘴!糜兄,快幫我去拉它尾巴!”

糜芳苦著臉:“郭兄,你可別為難我了,這猛虎只聽你的話,我如何敢去碰它尾巴!”

“它聽我話?它最不聽話!三天兩頭上房接瓦,我早晚要被它玩死!老賈人呢,老賈去哪兒了,快叫老賈來幫我。”

郭嘉提起賈詡,令大花回憶起了被拽尾巴的痛苦,它忙張開了嘴,還添了郭嘉兩下。

曹嵩父子看得目瞪口呆,郭嘉百忙之中抽空提醒道:“快些走吧,你們可以到我們現在的落腳地點。”

在此期間,他與猛虎你來我往鬥了不下十個回合。

他沒有回應曹嵩的請求,動作上卻已經在幫助他們了,這讓老者更加堅信他是個脾氣古怪但性子良善的世外高人。

郭嘉邊走邊說道:“你們父子是要搬去兗州找曹操吧?但是被攔路打劫了,我猜你們至少帶了能夠富一城的輜重,護送的人不下於百人,卻無法護住你們二位主家,敵人至少是百人的三倍餘才讓你們毫無還手之力,附近可沒有規模重大的土匪窩,那麽就是徐州軍隊裏的人做的,會是誰呢?”

年少的曹疾已經目瞪口呆,心想不愧是高人,連這些都知道!

曹嵩聽罷,眼神已然不同,他鄭重說道:“還請高人指點迷津。”

“指點算不上,我就是瞎說了,怕不是陶謙想和曹操撕破臉了?不,不會啊,曹操兗州情況穩定,陶謙沒事豎敵做什麽,那可是殺父之仇啊!”

“什麽殺父之仇?”

他們到達了茅屋,見有一文人在其中,身邊是各式各樣的白鳥圍著,飄飄欲仙。

郭嘉說道:“老賈,說好了來徐州玩,你既不來和我一道喝酒,又不去鄉鎮之中走動,整日裏和大白鵝們混在一起是要做什麽壞事情呢?”

大,大白鵝?

曹嵩父子見那群個子比鵝大了好幾圈的白鳥,驚異不定。

“這不糜兄想要買我們的仙蛋?我在算算能發多少財呢!”賈詡瞎瘠薄亂說一通,意有所指說道:“我們的仙蛋可不多,除了糜兄,還有其他人要呢!”

“分明是我先到的,你們可別言而無信,”糜芳急了:“錢都不是問題,到底是誰要和我糜家搶生意。”

“還能有誰,瑯琊最有名望的大族,諸葛氏了,”賈詡狀似煩惱道:“我之前就叫你們低調一些了,這下好了,讓那諸葛家族的人知道了我們的仙蛋美妙,這茅屋可不能待了,我們再不走,諸葛氏可就要派人來搜山了。”

來呀,快來搜啊!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諸葛氏大戰糜氏了。

賈詡瞥了郭嘉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

郭嘉回以燦爛笑容:任務完成。

“諸葛氏乃瑯琊書香門第,他們不會做強取豪奪的事情,那群讀書人都講理得很,這你暫且放心著,”糜芳說道。

賈詡冷哼:“我看不然,現任家主諸葛季與陶謙一樣又老又臭、蠻不講理,奉孝你之前說什麽殺父之仇來著?”

郭嘉這就介紹道:“大花救了兩個人,就是他們,曹嵩和曹疾,是兗州牧曹操的父親和弟弟,我在猜測是不是陶謙要殺他們呢!老賈你擅長蔔卦算命,不如掐指算算,是不是陶謙做的?”

賈詡哪裏會掐指一算?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因為消息靈通,並且博通古今。

他聽郭嘉這麽一說,還真配合他掐指算了算,沈吟道:“怕是陶謙身邊人所為,那人與陶謙關系密切,不管如何,這兩位出事都將引起徐州與兗州的戰亂。”

亂起來好啊,賈詡最喜歡冷眼觀局,看群魔亂舞,順便再推波助瀾一番。

他轉變了口風,絲毫沒有再提起諸葛氏的事情,對二人正色道:“你們受傷了?不如在此療養幾日,也好避過城內搜尋二位的風頭。”

曹嵩面露苦笑之色:“只能如此了。”

於是,曹嵩父子暫住於茅屋之中,過上了圍觀兩位高人“閑雲野鶴”的生活,不出三日,已是被賈詡與郭嘉二人迷惑地團團轉,一口一個仙長得稱呼起他們來。

糜芳離開了一陣子,不久便帶了重金與人來交易仙蛋。他還未離開這座山,便遇上了前來尋找兩位“仙人”的諸葛氏。

諸葛氏見糜芳足足拖走兩車仙蛋,嫉妒地眼眶都紅了。

那可是能延年益壽的仙物,怎能被糜家獨吞?!

諸葛氏與糜芳撕起來,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陶謙親自率軍前來圍山了!

曹嵩大驚:“難道是我們暴露了?讓陶謙知道了我們的消息?”

郭嘉淡淡道:“並非如此,他是沖著我們兩人來的。”

吃下仙蛋確實能令人精神變好,那是仙蛋營養豐富,與延年益壽可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都是他們胡謅的。

郭嘉對賈詡說道:“我們該走了,兩車仙蛋已經給了糜芳,這兒留著也沒什麽意思。我已經與糜芳說好,我們將要去青州游玩,若他還想要仙蛋,就來青州找我。”

到時候整個青州滿天飛著鵝,滿地都是蛋,來了就別走了,嘻嘻嘻。

賈詡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們該走了。”

他們兩人仙風道骨的,倒是驚住了曹嵩,他忙起身喚道:“請二位仙長帶上我們一程吧!”

陶謙在下頭請人上前叫山:“我們州牧聽聞山中有仙者高人居住,親自來此想要多求得一些延年益壽的靈物,還請高人出來一見,州牧將以厚禮及高官厚祿聘請高人。”

郭嘉與賈詡有恃無恐,出了事情騎上大白鵝一飛就走,沒出事前就盡情地搞。兩人都沒有註意到,鵝群之中似乎少了幾只鵝。

山下,陶謙與諸葛季兩個老頭對噴起來,兩車的仙蛋二人寸步不讓。

糜芳黑著臉,沖跟隨陶謙做事的兄長糜竺斥道:“這些仙蛋是我先下手買下的!”

糜竺無奈說道:“在徐州,服從陶州牧才能活得長久。”

郭嘉搖頭晃腦,對賈詡樂呵呵地說道:“今天可真是好日子。”

賈詡撫摸胡須,沈吟道:“我大概給了十幾個大家族仙蛋做引,你呢?”

郭嘉回答道:“我沒你那麽厲害,我只給幾個老家夥罷了。”

他所給的老家夥,包括了陶謙在內及隱居在徐州境內的高門大戶老人至少幾十個。

在場的二人,曹疾聽得雲裏霧裏,曹嵩聽得膽戰心驚。

他們是故意的?!

郭嘉說道:“下邳有個叫闕宣的人召集民眾起義,自稱為天子,陶謙先與他交好,放任他燒殺搶掠,最終殺死他吞沒了他的部眾,這件事情死傷犧牲多少徐州百姓啊!由此可以看出陶謙是個什麽貨色來。”

賈詡緩緩道:“良善之人被無辜加害,名士被迫服從征辟前來做官,徐州刑政失和由來已久,陶謙這老糊塗,越發不像樣了,他年輕時候可不這樣,可惜了。”

“徐州內亂了,我們的目地也就達到了,哎呀這個時候曹操攻過來豈不是白白讓他撿了便宜,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告訴孫將軍,讓他快來陰平山把這群人一網打盡吧!”

他們二人說話一點都不避著曹嵩,好似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現在意識到上了賊船已經晚了,郭嘉與賈詡二人,帶上戰利品曹嵩父子,扶搖直上九萬裏,乘鵝歸去,徒留猛虎與山間茅屋淺睡,待陶謙帶人來到這屋內,迎接他們的將是暴怒的大花與無情的虎爪。

二人一路回到孫策所駐軍的地方,全都捧腹大笑起來。

曹嵩臉色黑如鍋底,而曹疾則臉色蒼白,他悄悄拽住了曹嵩的衣擺,小聲道:“阿翁,我們現在到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曹嵩搖頭,一把摟過自己的幼子呈保護狀。

“你們在笑些什麽?”熟悉的女聲自遠處響起,郭嘉刷地擡起頭,見一明艷女子往這而來,忙高興喚道:“主公!——”

曹嵩:!!!

那被稱呼為主公的明艷女子視線落在了賈詡長身上,意味深長地叫了一聲:“賈仙長?”

賈詡臉色微微僵,後腦勺的汗水密密麻麻冒了出來:“主……主公。”

“看來你們去徐州玩得很開心,我這青州不夠你們折騰了,所以寧願冒險跑去徐州是吧?”貂蟬語帶怒意:“若非有鵝來通風報信,我都不知道你兩竟然能跑那麽遠!”

什麽?!有鵝偷偷告密?

郭嘉驚道:“是哪一只鵝背叛了我!”

“且不提是哪一只鵝,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大花去哪兒了?”

“大花……”

糟了,他把大花給忘在陰平山了!

郭嘉驚呼道:“不好了主公,大花有危險,完蛋了陶謙要殺大花了!您快清點兵馬去陰平山救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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