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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志才小心!一場痔瘡藥引發的慘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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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融的腦補裏,田楷就是那為了抱大腿不折手段的後媽, 不, 政客。

想當年為了抱住公孫瓚的大腿,田楷做了多少事啊!

固然, 有了公孫瓚的幫助他們才能夠在黃巾最為混亂的青州活下來,但是田楷這樣臭不要臉貼上去抱大腿的行為, 孔融作為一名有逼格的清高文人是唾棄的。

孔融堅定認為, 像田楷這樣外寬內嫉的後媽,是不會好好待劉備這個沒親媽罩著的孩子的。

但是田楷再不濟,那至少是個飽讀詩書,通過舉孝廉方式正式成為州牧的人,他來路正, 有基礎,熟悉官場的一切, 至少不會外行人指揮內行人。

像貂蟬這樣出身深閨, 立於武將職責的來路不明之人, 比田楷更讓青州各郡縣質疑。

沒有人相信她能好好治理這裏, 更何況她名義上還是幽州牧,與他們青州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幽州還沒治理清楚呢, 就想插手青州內政了,在孔融看來, 貂蟬定是壓制不住公孫瓚, 才來青州攪弄風雨的。

公孫瓚是多麽偉大的將軍啊!那可是連劉虞都忌憚的實權將軍, 是幽州真正掌握了重兵的人。

孔融欣賞劉備這個年輕人, 對於田楷的能力也還算持讚賞態度。他不覺得劉備會一直待在田楷治下,劉備乃大才,是真正的亂世英雄,只是暫時龍困潛灘罷了,終有一日他會沖破禁錮,做真正的雄主。

孔融很看好他,甚至有一點幫扶他一把的沖動。

未來終會落入這些年輕人的手中,而他這樣的老家夥應該為前人鋪好路,做出自己能做到貢獻。

孔融繼承自孔家先人,有著自己的風骨與驕傲,也有幾分文人的清高,他一直自我標榜著向著聖人的方向努力,而百姓們,下臣們也確實是將他當作高尚的人來敬重。

孔融也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並且有些暗暗的自得,那也只是暗暗的,行動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別人誇他的時候他會很高興,心情也會變好。

人嘛,總有點缺點不是。

孔融自負於才氣秉性,與劉備有共同語言,兩人曾經把酒言歡共赴戰場,共同立志平定國家危難,好不暢快。

此時此刻,孔融認定了劉備在貂蟬處受到了屈辱,並且忍耐不下去,聯合起田楷把貂蟬一鍋端了。他還派遣張飛與關羽將城門死死守住,可見劉備有十全的把握能夠掌握下齊。

孔融沒有張飛的聽力那麽好,自然沒有聽見那哨子聲,他聽張飛說可以入城了,神神秘秘地問及張飛道:“這麽快就解決了,劉別駕與你們想必準備了很久吧?也不知田州牧是何態度?”

張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對他說道:“田州牧留在濟南城並未來此,要說準備,其實不全是,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只是剛巧有謀士給大哥出謀劃策,這才能想到這個事半功倍的法子。”

沒想到短短一段時日,竟已經有謀士投奔劉備了!

孔融面露微笑,摸著胡須點頭。

張飛感覺孔融笑得很奇怪,他並未多想,而是引他入城道:“孔相隨我進城吧,現在天還沒黑,解決的比預計要早上一些,可以入城中休息了。”

張飛看了看孔融身後的大軍,對孔融道:“城中除了百姓以外還有鵝群,還請孔相讓騎兵們待在城外。”

孔融欣然答應了:“我信任劉賢弟,別說是騎兵,步兵也留下吧,莫要驚擾臨淄城百姓才好,這時候有大軍入城,恐怕會引起不安。”

左右著急道:“孔相,這樣您可就不安全了。”

“有何不安全的,我相信劉賢弟會保護好我的安全,”孔融大手一揮,命屬下將領留在城外駐軍,約束好兵卒,沒有他的命令兵卒們不準擅自妄動。

左右互相嘀嘀咕咕說了一番,最終由最忠於孔融的左右手隨他一起入城。

孔融剛到臨淄城門口,場地已經整頓過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農民軍聚集在城門附近的營地裏,安靜又乖巧。

孔融觀察之後驚奇地問道:“你們招安了黃巾餘孽?”

張飛答道:“是郭軍師的主意,效果非常好。”

孔融連連稱讚:“妙啊,看來你們有了智謀超群之士的幫助。”

他環顧了一圈,疑惑問道:“怎麽一地的鵝毛?”

張飛哈哈笑道:“自然是城中養了鵝,孔相過來看了沒有發現臨淄城變了不少嗎?”

孔融果真回味過來,更是驚喜萬分:“沒有想到你們竟能將這裏治理得那麽好,我看這裏的百姓們臉色紅潤,看見兵卒也不懼怕,實在難得,劉別駕可真是治世之才啊!”

張飛剛要說話,見劉備來了,忙將孔融交給了劉備,他感覺到小白在扯他褲腳,定是出了什麽事。

孔融見到劉備後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知己,熱情地與劉備攀談起來,先是關心又同情地說劉備忍辱負重實在是受了大委屈,還好他熬出頭了,真是恭喜恭喜。

劉備微笑輕僵,摸不著頭腦:“孔相嚴重了,我哪裏有忍辱負重了?”

孔融連連點頭:“是是,你沒有,既然你已經揚眉吐氣,我自然不提那些掃興的事情,在此先恭喜劉賢弟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

確實,劉備一直以來都想讓齊的窮苦百姓們過上好日子,能夠抵禦黃巾,有一塊安穩的治下。

現在溫飽問題解決了,黃巾餘孽也解決了,即將入冬的冬衣都按部就班地制作著,劉備的微笑更真誠了幾分:“托孔相吉言,這些都是主公帶來的好處,還是主公好啊!”

劉備忍了忍,沒忍住就開始吹噓起來。

我們主公和睦可親,城裏的百姓與兵卒們關系那麽好,都是主公的功勞。

我們主公什麽都會,她不僅善於規劃農耕,還會許多治理的新法子。

我們主公是個神奇的人,我懷疑她是仙人,你看你看,我的阿鬥多有靈氣,全都是主公帶來的。

劉備以文質彬彬的話語,溫和地吹噓著,說著他側身,讓孔融看自己身側的大白鵝。

孔融驚奇道:“劉賢弟也養了隼?!”

“怎麽會是隼呢,這是鵝呀!”劉備邀請孔融進大廳坐下,笑道:“齊與北海之間的黃巾餘孽已經不在了,現在終於能夠互通有無了,我們未來定是會將養鵝之法推廣到北海,不知孔相如何看?

說著,劉備命人呈上來了鵝蛋,請孔融品嘗。

在劉備看來,日後這青州全境都是貂蟬要執掌的,北海相怎麽說都是關系好的老友了,當然想要帶他一起飛。

孔融遲疑問道:“你們主公是公孫瓚嗎?”

公孫瓚有那麽厲害嗎?他雖出身公孫大族,生母地位低,本身在發跡之前並沒有得到特別厲害的人教導過。

孔融嘗了鵝蛋,驚艷萬分,拍案而起:“這味道,可真是人間難得,妙啊!”

劉備啞然失笑,反駁他的猜測道:“怎麽會,我們主公自然是幽州牧貂蟬啊!”

劉備說出口的時候,底氣可足了,那是頭上有大佬罩著的感覺!

作為一個多方投靠,總是遇上傻逼領導,最後壯志難酬、無可奈何,只能自己擼袖子打拼創業的苦逼青年,劉備從來都沒體會過被大佬罩著的感覺。

那是一種絕對不會翻車的底氣,是可以盡情施展拳腳,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的安全感。

上大佬船的滋味,該死的甜美!

孔融臉色巨變,蹭地站了起來,他高聲道:“怎麽可能,你不是將貂蟬給抓了?既然崇敬於她,又為何會掀起兵變?況且一個女子如何能將這裏治理妥當!”

“女子如何不能將這裏治理妥當了?”劉備心中有一絲淡淡的不悅,他好聲好氣道:“我原以為似孔北海這樣政績斐然且有才德之人,是在乎實績的,又怎會困於性別之見而小瞧女子呢?”

“這,這......”孔融啞口無言。

“孔相如何得知我們這裏有兵變的,我感激主公救了齊的百姓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去背叛主公呢?”

聽劉備正色說話,一口一個主公,孔融臉色忽青忽白,變幻莫測:“她一個長在深閨中的女子,如何有見識與魄力來執掌一州?她究竟給你們慣了什麽**湯,讓你劉備都這麽維護她!你說這齊在你與公孫瓚的共同治理下才會如此我相信,可一個深閨女子,哪來這麽大的能耐……”

孔融說完這句,阿鬥的眼神變了,怒氣沖沖地對著他扇翅膀,咕咕直叫。

孔融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麽就得罪這只鵝了。

劉備聽孔融的話語,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邊安撫阿鬥,邊冷聲道:“北海相慎言,你並未親眼見過主公,如何能一口斷言她是深閨女子而非女中豪傑?”

孔融無意與劉備爭執,見劉備冷眼,他有些疑惑的皺眉:“我倒是要見見她是什麽樣的人,竟讓你這樣維護她。”

劉備並不想交惡於孔融,這孔融在北海一代名聲極好,深得百姓們擁戴,人品自然是好得沒話說,只是骨子裏的迂腐與酸儒之氣卻倔得很,若非讓他親眼所見,真心拜服,他定會直面貂蟬,甚至會以毒言諷刺她。

劉備幾乎能想象得到,到時候貂蟬發怒後,只需要拎起孔融在地上洗上一洗,這孔融就完蛋了。

“文舉兄,哎,”劉備收回了冷硬的表情,輕嘆一聲。他深覺自己任務重大,必須要在主公回來之前將孔融給解決了,這不僅僅是在幫主公,更是在救孔融啊!

孔融心裏有些不舒服,他見劉備嘆息,又有些憂心道:“玄德賢弟有何為難之事?”

劉備覆雜地看了他一眼,對孔融道:“這些鵝,都是主公帶來的,若非主公,這裏的百姓都要餓死了,而現在不僅有糧食,還有鵝蛋與鵝毛,再也不用懼怕饑荒與寒冬。只此一點,貂蟬就已經值得我以敬重的態度對她,何況她還能文能武,什麽都會,就問這世上還沒有誰能夠在短短半年內做到如此地步,只有她是得天獨厚之人。”

劉備吹貂蟬吹得太過玄幻,孔融不曾親眼目睹,仍然保持懷疑態度。

劉備知道,說得再多也沒有用,還是眼見為實,於是邀孔融多在臨淄逗留幾人,待貂蟬回來。

擺在眼前最為明確的證據,便是這群滿城都是的大白鵝,劉備帶孔融一一見識,並且告誡孔融,千萬不要在大白鵝們面前詆毀貂蟬,否則後果自負。

孔融:......

他大概感覺到了,阿鬥至今還在用憤怒敵視的眼光盯著他。

對於這些有靈性的仙鵝,孔融無疑是好奇的,他長這麽大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鵝會理解人的話,吃土而產肥料,日日產蛋從不停歇。

親近不了阿鬥,孔融對鵝好奇極了,於是只能湊到張飛這兒,與他問起大白鵝的種種神異之處,還偷偷去摸一摸小白。

劉備見孔融走訪百姓之家,又進出軍營,並未阻止他,他對張飛說道:“文舉兄是高風亮節之人,卻又有些迂腐清高,我真怕他會說些觸怒主公的話。”

張飛道:“這世道本身就對女子苛刻,主公的與眾不同別人不理解,不知道真相的人才會詆毀她,真正見到的只會愛戴她。”

劉備自己曾經不也是不知真相的其中一員,他深深讚同張飛的話,回憶起自己過往:“我以前也對主公多有誤會,究竟是從什麽時候對她改觀的,我也說不清。”

好像不知不覺被震驚麻木了,又發現了以往困擾自己的難做之事驟然變得簡單起來,劉備就決定跟緊貂蟬走不挪步了。

貂蟬與趙雲一路回到齊,又帶領了一群黃巾軍回來,大軍回歸,荀攸與劉備共同迎接他們,除此以外還有個表情嚴肅、目含審視的中年人混在其中,他打量貂蟬的眼神令人不快,趙雲冷眼掃去,目含警告。

孔融一怔:這少年將軍好生面熟!

他不是那日解黃巾之圍時,馳騁疆場,所向披靡的前鋒將領,以一人之力單挑黃巾近千人,萬軍之中進出自如的絕世高手嗎?!

孔融心頭一顫:他瞪我做什麽?

貂蟬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掃視了一圈,剛回到齊便幹脆利落地布置新的任務,邊進城邊問及齊的近況,而荀攸一一匯報。

回來的第一個照面,孔融並未得到與貂蟬說上話的機會,他冷眼觀察,發現這女子處理事情果決淩厲,說話幹脆利落,只是那嬌美的容顏無論怎麽看都是個禍國妖姬的模樣。

待到辦事衙門正廳,荀攸提醒貂蟬道:“州牧,北海相前來拜見您。”

貂蟬問及:“北海相,可是孔融孔北海?”

孔融出列,並未對貂蟬行禮,他並不覺得自己是貂蟬下屬,不卑不亢說道:“正是。”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貂蟬觀察這青年人,其面目周正,身形矮小,眼眸銳利充滿著審視,立於這滿堂之中,渾然不懼四周異樣的視線,鐵骨錚錚地杵在那邊,挺直著背,哪怕後背一陣發毛,他都硬著頭皮去剛。

原來他就是孔北海。

貂蟬打量著他,突然笑了。

看看他的樣子,像不像一只被嚇掉了瓜子僵硬在人群中的倉鼠?就連擺放手的姿勢都那麽像,他在緊張些什麽,又在警惕些什麽呢?

“坐下聊吧,”貂蟬語氣平穩,孔融卻像是被嚇到似的,額頭冒出了汗珠。

交談之下,貂蟬覺得這位孔北海膽子有些小,而且還總是用一種小鹿斑比的警惕眼神瞪她,像是她要對他做些什麽似的。

貂蟬摸不著頭腦,事後,她對趙雲問道:“我很可怕嗎?”

趙雲溫和笑道:“怎麽會?蟬蟬那麽和睦可親,百姓們親近還來不及。”

“可孔融為什麽那麽怕我呢?我沒對他做什麽,他那麽緊張做什麽?”貂蟬疑惑道。

趙雲認真道:“或許,他是敬仰你而不敢直視你吧!”

一旁荀攸拿著文書的手停頓了一下,以覆雜的眼神瞥了趙雲一眼。

孔融回去後,抓著劉備的手呼吸粗重地說道:“有人要殺我!”

劉備驚訝道:“怎麽會,在這臨淄城中,你最安全不過了。”

還好文舉兄沒有說冒犯主公的話,主公也並不在意孔融無禮態度的模樣。只要主公不動孔融,誰還能動他?

孔融急切道:“是真的,就是那日隨你來北海救援的趙將軍!”

太可怕了,就像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那一刻殺氣縈繞在他的心間,孔融只覺得一陣窒息的感覺,大氣都不敢出,此後更是貂蟬問一句,他才答一句。

劉備好笑道:“子龍正直有義氣,他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人物,怎麽會要殺你呢?你看錯了。”

孔融臉色蒼白,頓時覺得這臨淄城就是個龍潭虎穴,連昔日熟悉的劉玄德都變得與往日全然不同了。

孔融:我跟你說不通!

卻說郭嘉騎著虎,隨曹操大軍終於到達了濮陽城,城門之外有青年文士帶領眾臣迎接曹操凱旋歸來,郭嘉坐在花斑虎上,玩著虎後頸的絨毛,對大花高興地說道:“待到了濮陽,我就給你買新采摘的荊芥,聽說濮陽這地盛產野生荊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還要怪我,出門沒有帶足夠多的荊芥,倒是害你沒了零食吃。”

想到馬上要見到損友戲忠,郭嘉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曾經的潁川小弱雞,現在也是騎虎的男人了。

想到能在戲忠面前賣弄一番,郭嘉勾起了唇:他定要讓他大吃一驚!

花斑虎刨著地,興奮地打著呼嚕,像是在應和郭嘉的話。

大軍到達城門口,虎鼻子聳動,東嗅嗅、西嗅嗅,虎眸蹭地一亮,盯住了不遠處走在最前頭的文人。

熟悉的味道,香甜可口、令虎迷醉,就在那個人的身上!

花斑虎後腿一蹬,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郭嘉慌了,忙拽住它絨毛高叫道:“等等,大花你做什麽?!”

為首的文人沒料到前來迎接主公竟還會遇上猛虎,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來不及看清虎背上的是誰,那虎就向他撲過來了。

文人臉色大變,立即轉身就跑,卻因反應遲鈍,沒跑幾步就被那虎一嘴叼住了衣服。

曹操與荀彧臉色大變,齊刷刷叫道:“志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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