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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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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婷開始動手整理她和女兒的生活用品,舊的一切都被小叔不著痕跡地處理掉了,全換上嶄新的物品,他說這就是重新生活的象徵。

不過她還是偷偷留下一些傅遠修以前親手做的手藝品,只是房間真的太小,沒有辦法一一擺設起來。

她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小小的魚籠,竹藤編織而成的小籠子,有著大人拳頭剛好可以伸進的洞嘴,方方鼓鼓的底座,將魚兒丟進去就不怕牠跳出來。

這是傅遠修最喜愛的東西,他總說這是他跟弟弟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阮婷找了個最顯眼的地方擺了上去,正好傅遠耀也走了進來。

「這是……」他也看見阮婷手上的魚籠,熟悉的畫面竄入腦海。

「這是遠修最寶貝的東西,他說跟你的回憶都在裏面……」阮婷企圖引起小叔的惻隱之心,要他知道哥哥是多麽重視他們兄弟的感情,而哥哥的女人不是他能褻瀆的對象!

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東西對他們兄弟的意義有多大?哥哥每一次都用它抓魚、抓田蛙回來給他吃、給他玩,背著它滿村子跑,這裏面裝的不只有他們的回憶,也有他們的秘密……傅遠耀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麽,他伸手抓過魚籠,臉色疑惑。

沒錯,他們的秘密都放在裏面,每當有要瞞著家人偷帶回家的玩具,哥哥就會將玩具黏在魚籠內壁,這樣在父母面前將魚籠裏的魚倒出,玩具也不會掉下來,屢試不爽,百試不厭。

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和哥哥的秘密,父母不知道,看樣子阮阮也不知道……

「小叔?怎麽了?」阮婷看他臉色一變,忍不住關心。

傅遠耀搖搖頭,都多久的事了,他還是記憶深刻。「沒事,這東西放我那裏好嗎?我也挺想念的……」

阮婷並不介意,這本來就是屬於他們兄弟的。

恢覆正色的傅遠耀,走到女人身邊問:「收拾好了嗎?等等要出去吃飯了……」

「嗯……」上午的爭辯過後,小叔沒有再做出任何暧昧的舉動,總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她也不好給他臉色看。

只要她堅持拒絕,小叔能奈她如何?

管他說什麽「半年」時間,不理他就好了!

晚餐過後,阮婷母女一直待在房裏,因為她不想面對外面的男人。

誰知道白天的不平靜延續到了夜裏,突然改變小女娃的生活習慣,她當然不開心了,哄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入睡,阮婷以為可以安心了,誰知女娃半夜又夢魘起來,閉著眼又哭又叫的,讓做媽的心都擰了起來。

女娃嘴裏反覆喊著很久沒聽她喊過的拔拔,可見女娃下意識裏還是沒有忘記過爸爸。

阮婷哄著哄著,連乳頭都獻出來當安撫奶嘴,娃兒還是不買帳,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門外的男人也聽到動靜了。

「阮阮,開門。」男人聲音很平靜,在深夜裏更顯得低沈,就像平常叫她喝水一樣自然,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因為現在實在不是他們見面的好時機。

可是女兒哭叫個不停,再這樣下去,大家都不用睡了,不得已,阮婷只好開了門。

傅遠耀一進來連看都沒有看阮婷一眼,就走到女娃身邊,用微微重音將孩子喊醒,傅品嫻在迷糊間仿佛看到爸爸,伸出手就要人抱。「拔……」

「爸爸在這裏,嫻嫻別怕,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他輕聲誘哄,將娃娃托臀抱起。

這聲爸爸他自稱得好自然,不只騙過她的女兒,任誰來都會相信他就是孩子的爸爸。

阮婷神色不太自在,因為女兒的那聲「爸爸」。「孩子不能叫你爸爸。」

他走到阮婷面前,淡淡地說:「她會喊我爸爸,是因為把我當成可以依靠的對象,你可以不聽,但不可以否認。」

本來只想說句話就要離開,誰知道他被眼前的美景給迷惑了雙眼。

阮婷剛剛敞開的衣領,隱隱露出渾圓的弧形,深邃的溝渠吸引男人的視線。

她疑惑男人怎麽說完站著就不動,擡起眼,順著男人的視線而下,才發現自己已經春光外洩。

她倒抽一口氣但沒有驚聲叫出,拉過衣領轉過身,用眼神怒斥男人。

傅遠耀回過神,也覺得自己失態了,俊美的臉龐有著淡淡的紅暈。

「孩子今晚跟我睡,你……好好休息。」

「可是……」阮婷還想說什麽。卻被男人打斷話語。

「不然你要來一起睡的話,我也不介意!」說完,再用輕佻的眼神劃過阮婷的胸口。

碰地一聲,阮婷將門緊緊關閉。

這個壞男人!真是流氓!

隔天,傅品嫻精神奕奕地跑到媽媽房間喊她起床,阮婷笑著抱起她說:「媽媽今天要開始上班了,嫻嫻要乖乖地別吵媽媽,好嗎?」

待阮婷母女裝扮好一身行頭,走出房門口就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研究案件的傅遠耀,女娃興奮地搖著馬尾掙開媽媽的手,跑到男人身邊。

傅遠耀笑著,一把將女娃抱到腿上。「來,叔叔看看,你今天穿得好可愛!是叔叔選的衣服啊?嫻嫻喜歡嗎?」

「漂漂!」女娃高喊一聲,男人笑了開懷。

「小叔,我是不是要先找人事報到?」阮婷有些靦覜害羞,因為這是她生完孩子第一次踏入職場,還要與小叔共事,當然忐忑不安。

傅遠耀看著阮婷慢慢漲紅的小臉,微笑地說:「不用,其他的事我都處理好了,等你就聽林肋理的指示吧!」

「林助理?」她不是才是助理嗎?

阮婷正納悶之際,門口就走進一名男子,斯文清秀,笑容滿面。

他向阮婷微微鞠躬,很客套地說:「阮小姐你好,我是傅律師的助理,請叫我小林就可以了。」托臀抱起。

林助理笑容可掏,將一臉茫然的阮婷帶出辦公室與其他同事見面。

待阮婷了解情況後,她錯愕不已,眼前年紀輕輕的三男兩女都是傅遠耀的助理?

他們輪番向阮婷自我介紹,保證說會好好「對待」她。

一個剛回國的律師有需要那麽多助理嗎?「你們都是他的助理,那我是什麽?」

三男兩女面對面尷尬一笑,異口同聲地說:「你是「特別」助理啊!」

啊?這口氣怎麽怪怪的?「那我的工作是……」

林肋理有些慌張。「是……是剪報!你也知道我們每天最重要的就是要註意社會動態,你就把你認為重要的新聞剪下來替傅律師分類好,這是很重要的工作!」

因此,阮婷每天固定在傅遠修辦公室內的矮幾上做剪報的工作,委托人來訪時招待一下,平常就收發郵件,泡泡咖啡,然後替小叔做午餐和晚餐。

日子也算輕松愜意,午餐過後還可以陪女兒午睡一下,阮婷真的覺得自己好幸運,有一份實實在在「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

只不過,這「孤男寡婦」的生活,到底還是挺不自在的。

「嫻嫻,別玩水,乖乖洗澡好不好?」浴室裏的母女倆,大眼瞪小眼,一個光著小身子在大水盆裏快意地往盆外撥水,讓阮婷本來就輕薄的襯衣三兩下就被弄得濕淋淋,她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你看!媽媽都被弄濕了,等下要怎麽出去?」阮婷明知女娃有聽沒有懂,還……固執地跟女兒抱怨。

這倒苦了門外傻傻等著用浴室的男人,聽到阮婷用認真的語氣說著讓他遐想的話,他的下腹馬上湧起熱流。

他的呼吸不太通順,想起多年以前她躺在自己身下承受歡愉,還有那晚「不小心」看到她袒露出來的半顆酥胸,他從不知自己的自制力原來這麽薄弱,他開始懷疑自己這樣使計讓他們同居在一起,到底是在誘使她愛上他,還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無預警地,阮婷抱著用浴巾包起來的白嫩人兒突然開門,她看到站立在門口擋路的傅遠耀,自己也驚慌了起來,兩個人隔空對望了一眼,還沒請傅遠耀借位讓過,懷裏的女娃便掙紮著要給他抱抱。

傅遠耀下意識地接過奮力抵抗的女娃,殊不知這一抱讓女娃的媽又洩了春色。

少了女兒在胸前當遮羞布,阮婷驚叫一聲,在傅遠耀還沒理解之際,砰地一聲,門差點打到傅遠耀的額頭。

傅遠耀啞然失笑,都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怎麽他的寶貝大嫂還是這般害羞可愛?不過,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嬌俏模樣嗎?

他讓光屁股的女娃隨意套上一套家居服,放她自由去玩,然後再到小房間裏的衣櫥拿出阮婷的睡衣。

「阮阮,開門,我拿衣服給你,你順便洗澡吧!」

「你放在外面,先出去,我自己再拿!」她才不要再開一次門!

傅遠耀沒有回話,一片靜默無聲,阮婷沈不住氣,以為男人已經離開,便放著膽子開門。

房間內沒看到人,就連孩子也不見,她看見自己的衣服就放在傅遠耀床上,不顧自己渾身濕透,走過去取衣。

就在她轉身之際,赫然發現傅遠耀就在自己身後,她準備放聲尖叫,卻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口鼻。

「別喊!孩子在裏頭玩,你會嚇到她!」傅遠耀似笑非笑,那晚孩子在鬧,所以不是調情的好時機,而現在,他會把握機會。

阮婷掙紮著要離開,但被男人逼迫到墻邊。

傅遠耀光明正大地嗅著阮婷身上的體香,濕潤的身體有著清新純凈的味道,他放肆地靠近她的肩窩,唇尖輕點凈白的皮膚。

「小叔,放開我。」阮婷接受到男人的體熱、氣息,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可是無濟於事。

傅遠耀輕笑著。「不放,你就會生氣,是嗎?」

他怎麽可能會放開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用意,等的就是可以這樣親近她的機會,他怎麽可能同意放人?

「你這樣子對我,我就會生氣!」這男人怎麽會這般惡劣,這樣調戲她?

還說不會逼迫她,那這樣是什麽意思?

「別氣!阮阮,接受我,這一切會很美好。」傅遠耀帶著哄騙的語氣,他的阮阮什麽時候都好拐的很,就是在道德這一步一直跨不出界。

男人的氣息太過強烈,她無處可逃。「別逼我了,小叔!」

她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不懂男人為何就是小心眼,得不到的總是比較想他停下暧昧的舉動,炯炯有神的眼瞳直視著阮停。「阮阮,我沒逼你,你忘記了嗎?那一晚的感覺,我知道你不排斥……」

「不要說!不準說!」阮婷聽見男人說起多年前的那一晚,頓時頭皮發麻。

傅遠耀雖然心疼女人內心的折磨,但他不得不這麽做,不然他永遠逼不出她的真心。「很多事不是不說出來,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尤其是我們之間……」

傅遠耀見女人沒有再更激烈的情緒,他繼續說:「嫻嫻周歲那年,我收到你的影像,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好想……好想念你,我克制不住想聽你聲音的渴望,所以我背叛自己絕不聯系你的誓言,用盡一切方法,只想找尋你的聲音……

「我也知道你留著水晶球,雖然你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可是我知道你蔔分愛護它,因為那是我送你的,你明白……」

在搬家時,她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自己的物品或哥哥的遺物,而是水晶球,他就知道她心裏應該有他……阮婷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倔強地反擊。「那是你送給嫻嫻的,很漂亮,愛護是正常的……」

男人仍是輕聲說道:「那在電話裏,你聽到我的話又為什麽要哭?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沒有……」她緊閉上眼,捂住耳朵,不敢面對男人情深的眼神,不想聽他步步探究的話。

傅遠耀拉下她掩耳的雙手,死命地緊握在掌心。「別說謊!那之後為什麽不再用手機?你如果不想接我的電話,可以換號碼,但是你卻連手機都不用?你在逃避什麽?逃避我嗎?」

傅遠耀的逼問終於讓阮婷陷入無窮的深淵,她不想承認的東西,正一件一件被男人翻出來逼供著。「我從來沒有招惹你什麽!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

傅遠耀雙眼泛起血絲,脖子上的經脈猙獰浮起。「你以為我沒有放過你嗎?我已經不只一次放過你了!」

傅遠耀的眼底有絕對的傷痛,他的痛不說,這女人永遠不明白!

「那年我帶著你認識展維他們,只要你選擇和我一起,我就有信心追你!

我會向哥哥要你,求他把你給我,作為我人生中唯一的請求,可是你沒有留下,所以我放了你。

「我開始讓喜歡我的女生出現在你眼前,好讓你吃醋嫉妒,如果你向我抱怨、生氣,讓我知道你心裏其實也有我,那我就有勇氣跟哥搶你,可是你沒有說……」

「那一夜其實我是裝醉的……我卑鄙地想得到你,想讓我們有身體上的關系,那我就有理由跟哥要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你別掙脫我、如果你別喊哥的名字,我就會繼續做下去,可是你喊了,還要哥救你,所以我放了你。」

「你跟哥結婚那天,如果你肯回頭看看我,只要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好,我就會帶你離開,不管別人怎麽看,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可以因為你一個眼神就帶你走,可是你沒有,所以我又放了你……

「在你知道哥的眼病時,我無恥地希望你會因此離開他,只要當時你說出一句猶豫、不甘、不願意,我說什麽都會幫你跟哥離婚,我會站在你這裏,會帶你離開臺灣,可是你沒有……

「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說不怨慰、不悔誓,他失明你就做他的眼,哥故意瞞著你到婚後才告訴你病情,這樣的他……怎麽配得上你的愛?我是嫉妒他,我想要你這份感情,想要得快瘋了,如果當時不離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是你一次一次地逃開,讓我沒有再追尋你的勇氣,是你逼得我離開臺灣……是你,是你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不對,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而這次,我說什麽都不會放手!」傅遠耀眼神中的堅定,是絕對不容忽視、勢在必得的決心。

阮婷蹲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無力支撐自己,手也被男人牢牢緊握,淚奔流而下,而且泣不成聲。「小耀,你聽話……你配得上更好的女孩,但是絕不是我!」

傅遠耀深深嘆息。「阮阮,你和哥結婚後,我是真的放棄你了,我在紐約交過各種條件的女人,她們美麗而且大方……」

他露出慘淡一笑,自嘲地說:「可笑的是,那些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意陪我共度一生——」

阮婷不解,傅遠耀的笑意越來越大,卻帶著嘲諷。「因為她們都不願意跟一個即將失明的未來律師在一起!」

「你……你騙她……們?」

「呵……是啊,我告訴她們,未來的某天,我可能會失去視力,如果有人不在意就留下,在意的就離開……阮阮你說,為什麽你在意的事,他們做不到呢?」

阮婷心疼男人,為什麽要用自己的感情去試探女人的心?「那是他們不夠愛你,真的愛你的女人……完全不會在意……」

傅遠耀一喝。「錯了!那是因為她們都不是你!如果今天沒有哥的存在,如果今天有眼疾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對我不離」

「我……」她……這還用說嗎?她怎麽舍得拋下他?怎麽舍得……可是這問題她能回答嗎?這不等於間接承認,其實她心裏也有他?

男人抓到她眼底無法掩藏的心疼,不免得意起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你怎麽可能會丟下我不管,因為你是阮阮,所以不會……」

阮婷不由自主地狂搖頭,眼淚又一滴一滴地掉,激動地扯住男人的衣袖,加重解釋。「小耀,聽我說,有一天,也會有個女人這樣全心全意對你,你只是一時迷失……」

對於阮婷的一再逃避,傅遠耀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知道這些事你都不明白,如果哥還在,那份感情一輩子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但是哥走了,他走了!難道還不能讓我住進你的心嗎?」他不是沒有住進過她的心,只是被她狠狠拔除了。

他不是沒有在她心上駐足,只是被她深深埋葬了。

她有太多必須顧慮的事情,婆家的、娘家的、孩子的、還有眾人的目光與耳語,她知道這些拒絕的理由,一向堅持信念的他都不會接受,但最重要的是,她配不上他……以前配不上,現在更配不上,以後也不用說了。

試問,一個二技生堪配律師嗎?

試問,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能高攀年薪千萬的精英份子嗎?

傅遠耀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濕透的衣服還平貼在她的肌膚上,跟著她喘息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話也不說,將女人一個攔腰抱起,輕輕松松走進浴室,讓她坐進浴缸內,小小的浴缸只夠容納她一個人。

「別哭了,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哭的。」他邊說邊伸手碰觸她的領口。

阮婷被驚嚇住,按住正在解扣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男人。

傅遠耀表情嚴肅,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拒絕,他不肯也不接受說服。「放手,我不會跟你做愛,我只想看你,我想碰你。」

男人平靜卻說著赤裸裸的語言,女人羞得漲紅面頰。

他的話在女人心裏重擊,此時的她有如受虐的小動物,無力反抗施虐者的對待。

她失去說話的功能,任由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鈕扣,在男人強勢的作風下,她很快就一絲不掛了。

女人白皙的肌膚,襯著發的黑,唇的紅,眼神帶著脆弱的迷惘,欲語還休地勾著人,在在挑逗男人的視覺。

他先替阮婷洗了發,將濕潤的發絲盤起固定,對她說:「長發綰君心,你焉知我心?」

如果兩人身在古代,他多希望這頭烏黑長發是為自己而綰,由他來完成讓她成為人婦的象徵。

他用輕柔的洗顏泡沬在她臉上來回揉摸,大手溫熱輕撫,斯條慢理地清潔,等到清水沖凈,他捧起她的臉說:「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

阮婷又羞紅雙頰,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出這樣露骨的情話,就連逝世的丈夫也沒有過……傅遠耀的雙手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最隱私的位置也沒有放過,從她的肩背到乳房,手臂到指尖,腰腹到圓臀,再到柔芳萋萋的腿間處。

修長的手掌探進花唇內,來回輕柔撫慰,他觸碰到女人最為敏感的花蒂,邪惡地在上面逗留不走,拇指揉搓到花蒂鼓漲,讓她的下腹湧出熱流。

阮婷雙腿緊閉著,想放松也不是,就這樣夾緊男人的手也不好,直到她的身體起了陣陣的戰栗,終於發出嚶嚀。「小耀……不要……」

她將手放在她腿間的手腕上輕輕推拒,類似求饒的撒嬌語氣,無奈男人視而不見,還順著她體內流出的滑液,讓食指與中指進入她的體內。

阮婷眼兒帶媚,秀眉緊蹙,小臉漲滿春色,下身不自覺地夾緊入侵的指,一放一縮地吸吮著,如果此時她擡起頭,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裏有隱藏的慾念,深邃也深遠。

身體漸漸在臣服,心也淪陷,既然拒絕不了霸氣的男人,索性也放任自己。

就在男人要開始抽動自己的手時,浴室門外卻響起一陣不是很禮貌的敲門聲。「哇啊……馬麻……馬麻……」

原來是傅品嫻到處找不著大人,終於放聲尖叫外加大哭。

「嫻嫻……」阮婷此時真不知該開心還是羞愧,開心女兒終於來解救媽媽,羞愧自己最不堪的時刻被女兒發現。

她看著傅遠耀的眼,滿是討饒,委屈的神情可憐得不得了。

傅遠耀的呼吸也急促,體內的火熱無處宣洩,他強忍著慾望,平靜一下思緒,執起女人的下顎,用自己的雙唇抵著女人的紅唇呢喃。「不要再故意忘記我們這麽親昵的接觸,你可以開始習慣,因為。…這會常常發生,大嫂。」

說完,又給女人一個抽走氧氣的深吻,這才起身出去安撫女娃的情緒。

他不是不想要她他想要得連身心都在發痛,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非到必要,他不想對她使用暴力。

他所做的一切,只想讓她習慣自己的靠近,再一步一步帶著她跨越道德的……他變的利用愛情來愛他,他相信最終,他得到的愛情一定會比她愛加強靭、堅定。

傅遠耀想要做的事、說出口的話,就會為達目的而貫徹始終,在「對付」阮婷的時候更是。

他開始經常有意無意地會在上班時間對她做出過分親昵的舉止,可能是在廚房泡咖啡時,他會從後面貼著她的身體,越過她的身體拿他要的東西。

可能是在側身讓過時,他的手會故意滑過她的臀瓣,絕對不是不小心的,因為他還會乘機揉捏一番。

可能是在替他送上文件時,他會用力勾過她的細腰,強迫她坐在他的腿上,再好好調戲、逗弄她。

可能是在和女兒玩親親時,他會湊過來說他也要,兩叔侄半是期盼半是強逼她,一定都要親他們的嘴。

可能是在和助理們一起開會的時候,將手掌偷偷伸進她的大腿內,撫摸她柔白細致的軟肉。

每當事情發生,她總會又羞又氣,可是又能怎麽樣?

罵他,他理也不理,打他,他也不為所動,要是告他,她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因為……他可是律師耶!

更何況,她怎麽舍得?就算他對她做出這些難以向人啟口的事,她也只會默默氣在心裏,因為,傷害他的事她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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