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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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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顧長溪習慣性睡前打開郵箱處理今天的工作郵件。有一封伍四發過來的工作記錄郵件,和新店開張典禮儀式的報告郵件。為了配合她的休息時間,新店剪彩儀式特意定在這個星期天。

前些年伍四參加世界玉雕工藝大賽,以名貴雞血石雕刻了一件《日麗河山》玉雕去參賽。此作品一出,驚為天人。

伍四以嫻熟細膩的技法把亭臺樓閣、繁茂勁松、綠樹、小橋流水刻畫出美的形態,又利用其俏色顯現了錦繡山河的美景。使人觀之便能感受到大自然那巧奪天工鬼斧神工的藝術韻味,充分體現了我國工藝美術獨到的藝術魅力。

正是這件技壓群雄的《日麗河山》讓伍四在沈寂數十年之後,再次以絕對華麗的出場的方式獲得全世界玉雕工藝界的認可。

也正是這件《日麗河山》讓禦寶軒再次刷新了世界人民的震驚度,以此同時禦寶軒以絕對霸氣的氣勢一把占據了玉器界的半壁江山,成為玉器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伍四接手了玉器的王國之後,鞠躬盡瘁的發展業務培養小弟子就為了報答顧長溪當初的恩情。期間有不少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以為就是一工藝師傅,好多人都花大價錢來挖他,都被他言辭拒絕。最後被挖的煩了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嚇壞了不少人。

事後他還和老婆抱怨:“這些人真是的,還讓不讓低調了?”

伍四老婆正在醫院做著康覆運動,對顧長溪和伍四之間的事情有些不清楚,於是就說:“東家給了你這樣的身份地位,咱們盡心點準沒錯。不過我看你,怎麽對東家跟你對師傅一樣的恭敬呢?”

伍四給老婆揉肩的動作一頓,笑了一下:“她比我厲害。”

他知道如果在比賽的時候顧長溪拿出當初解開的那塊起花玉髓,那這時間所有的玉器也不過如此。當然他不是因為這個臣服,而是因為他完全傾倒在顧長溪的人格魅力之下的。

伍四沒對老婆說太多,因為他知道工藝師的羈絆她老婆不會懂,他只要踏踏實實的和老婆過好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安穩日子就夠了。

顧長溪處理了這些工作郵件,洗漱一番,上床睡了。

第二天是正事開學上課的日子,早上起床下樓,就聞見空氣中傳來一陣香味。她嗅了嗅鼻子,確定是酸辣粉的味道無疑。

便拿著一杯水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眼前的男人系著圍裙,正動作熟稔的往鍋裏下著紅薯粉。他忙碌之中,還不忘回頭對自己笑:“酸辣粉很快就好了,先去桌上坐著吧。”

看著他桃花眼裏燦爛的笑意,顧長溪確定這是秦澤無疑。

大約看出了她眼裏的疑惑,秦澤笑著說:“那家夥不會做飯。”

顧長溪點頭,轉身離開,正好遇上跳廣場舞回來的汪明菲,她身後還跟著光頭老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光頭老徐也能成了他們家的常客,整天跟在汪明菲後打轉。

老徐這人長的有氣勢,橫眉豎目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混黑社會的。不少人第一次見他都被嚇了一跳,但相處久了,你會發現這是一個溫柔的光頭。尤其是在面對汪明菲的時候,春風細雨潤無聲的那種溫柔已經讓汪明菲習慣了她的存在。

看見自家閨女,汪明菲朝老徐招了招手:“快把咱們買的車厘子拿出來。”

老徐點頭,拎著塑料袋進廚房洗車厘子去了。

汪明菲又轉頭看著顧長溪:“我去洗個澡,你晚上回來吃飯不?”對於汪明菲來說,女兒讀大學那就和上班沒區別,一點新鮮激動的心情都沒有。

她走到樓梯口,又轉頭嘆了口氣:“當初你哥上大學,咱們全村都激動了老半天,還在村子裏給你哥辦了個升學宴。你辦一個不?”

“不用了,麻煩。”顧長溪覺得無所謂,這讓汪明菲很沒有成就感。出去跳廣場舞,大家都在曬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就她不曬,主要是女兒太厲害曬出來怕招嫉妒。她想,如果顧長溪平凡點,像老大一樣,她每天都拿出去曬該多好啊。

其實她想多了,就顧申那朵黑蓮花也是個中翹楚,精英中的精英好吧?

尤其在他坑了南翺集團,氣的知道真相但又拿他沒辦法,每天只能上班打卡,當個經理混混時間的古若宗完全沒脾氣。在他跺腳望天喊造孽的時候,顧申還能笑容明媚漂亮的說:“爸,你沒事兒多出去活動活動,這人老了不鍛煉很容易腿腳出問題的。”說完這話,還能再補刀:“看你白頭發都長出來了,心放寬松點,沒事兒多約朋友喝喝茶散心也可以啊。”

古若宗淚流滿面,他當初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這個兒子貼心啊。這麽坑爹的貨,果然是個親兒子啊!

古若宗想,在今後面對顧申每一天日子裏。如果他再次淚流滿面,那麽眼淚一定是磚石形狀的……

這些年顧申逐漸把集團中心轉移到四九城,畢竟在這個權利集中的地方他上面有人啊。昨天晚上顧申還和汪明菲視頻了一會兒,先祝賀了顧長溪升上大學,再表示說他大概四月中旬的時候會回來。

兒子要回來,汪明菲心裏高興。一整天都在念叨這個事情,這不又想起了寶貝兒子,立馬滿臉笑容的對顧長溪說:“早上跳舞的於姐說她女兒和你哥同歲,要不你哥四月回來咱們給他相相親?”

對於這種紅塵俗事,顧長溪不太拿手索性隨口應道:“可以啊。”

汪明菲又說:“其他家的女兒好像也不錯,咱們是不是得給你哥排個局?是一天見一個好呢?還是分早中晚一天見三個來的好?”

顧長溪喝了一口水,往餐桌那邊走:“你高興就好。”

這時候秦澤的酸辣粉已經做好了,一碗色澤紅艷,香氣四溢的酸辣粉勾的人食指大動。接過秦澤遞過來的筷子,顧長溪挑了一口,味道很好,酸辣鮮香,滿口生津。

“我說……”秦澤坐在她身旁忽然開口,顧長溪叼著一截酸辣粉擡起頭。秦澤眸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嘴裏搶食,最後還壞心眼兒的輕輕咬了一口她柔軟的唇瓣。

望著他眼裏得逞的笑意,顧長溪面色平靜:“你屬狗的啊?”

秦澤咧嘴燦爛一笑,挑-逗-性-十足的用大拇指抹了抹唇畔:“情敵之間,總要分個輸贏。”

“幼稚。”顧長溪淡定的低頭吃酸辣粉,耳邊卻傳來秦澤含笑暧昧的低沈嗓音:“好吃。”意有所指的話,讓她心間一顫,如玉的耳垂上飛上淺淺桃紅之色。

看著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老徐端著一盤洗好的車厘子進退兩難。望了望樓上,索性端著車厘子上了二樓。不一會兒,上面就傳來汪明菲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啊?你不知道嚇死老……”娘字還沒功德圓滿的蹦出來,汪明菲的聲聲音倒是壽終正寢了。

顧長溪:“…………”

秦澤笑的意味不明:“老徐可真會玩兒。”

顧長溪再次:“…………”

打了一個二壘球的秦澤,吹著愉快的口哨開著車送顧長溪去上學了。然而他一早晨的美好心情在看見那個站在北大門口的優雅少年時,變得一點也不美麗起來。

他記得這是昨天晚上賽車那小子,也記得自己贏了,就是不記得最後和張清翰交鋒的時刻。於是他很不高興的護著心尖尖走上去,姿態傲然:“輸了還敢出現?”後面加上兩聲意味不明的哼哼,我們可以理解為鄙視。

張清翰先是對顧長溪說明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臨時轉到了北大,正巧和你同一個班。”

顧長溪點頭,秦澤炸毛:“你小子……”

張清翰嘴角漾起一個柔和優雅的笑意:“您好秦澤先生,昨天很不幸我輸給了張道陵先生。”一句話堵死了秦澤的話,秦澤收回目光傲嬌冷笑:“哼!”

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瞇了一雙桃花眼,牽起顧長溪的手對他說:“那我們家長溪在學校的日子你可要受苦了,因為你會時不時看見同一張臉喲!”

張清翰這些年一直跟在身為外交官的父親身旁,練就了一身榮辱不驚的定力,他笑的滴水不漏:“沒關系,你高興就好。”

秦澤咬牙切齒,無恥,偷學我家長溪說話。

他下巴緊繃,眸色加深:“高興,當然高興,早上還和我家長溪來了個……嗷!”他捂手尖叫一聲,俊俏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歡喜的神色:“你剛才掐我了?”

顧長溪眨眼,還沒搞懂秦澤是搞哪樣。就見他雙手叉腰,笑瞇瞇的唱到:“今天長溪掐了我的手,哈哈……這是愛專屬的小動作……”

顧長溪滿頭黑線,呵呵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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