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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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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戴焉都沒想到,自己會被摔出去。

她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神情兇狠:“你們還不快上!”

幾人小混混這才反應過來,幾人都是這一代有名的街頭混混。全都是標志的黃毛,脖子手臂上都紋滿了紋身。

幾人看顧長溪好看起了齷齪心思,為首的那人丟掉嘴裏的煙頭,目光yin邪放肆:“妹子,哥哥看你很有前途。”他大笑走近顧長溪:“以你的身手是打不過我們哥兒幾個,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有哥哥罩著你,就算你橫著走也沒人敢攔你!”

“小姑娘白喲白呀,哥哥有糖來不來?”其中一個吹了聲口哨,唱著歌兒伸手去摸顧長溪的臉。

“哢嚓!”

手被顧長溪掰斷了!

擦,點子紮手!

如果說剛才大家只覺得顧長溪學過一兩招防身招數,那麽現在,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要是還不知道這貨兇殘的話,那簡直是眼瞎。

為首的那人恨恨地瞪了戴焉一眼,臭娘們兒,tm的以後再找你算賬。剩下的幾人視線交匯,打定註意見機就跑。被顧長溪擒住的人掙紮一下,顧長溪以手為爪,鎖住他的喉嚨手上發力直接把他扔過去砸在了那幾人逃跑的路口。

幾人面色駭然,一股涼意從腳底浸入心裏。

窮途末路,幾人拔出身上的刀子。

md拼了!

偏僻的骯臟小巷,顧長溪右手成拳。拳頭淩厲強勢的打在幾人身上,每一拳都是恰到好處的力道,既不會打斷骨頭又能讓人疼的生不如死。啪啪啪,拳腳如雨點般落下,一陣狂風暴雨之後顧長溪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裏。地上橫七豎八倒滿了人,視線拉近,顧長溪腳下還碾著一個人的喉嚨,那人胸口發悶,勉強的睜開眼,視線模模糊糊的只能瞧見一個清冷的纖細身影。他不敢大聲出氣,生怕惹惱了顧長溪直接一腳踩破自己的喉嚨。

戴焉抱著書包縮在角落,目光駭然的盯著顧長溪:“你……你不能傷害我。我家裏有錢,有好多好多的錢。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就給你錢,給你好多好多的錢。”

顧長溪撩起眼皮,居高臨下的撇了一眼戴焉:“腦殘!”伴隨著她話落,她松開了腳,慢條斯理的背著書包往巷子口走去。看著她纖細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戴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九月的夕陽依舊帶著灼熱的溫度,餘輝將顧長溪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當她反身走回校門口的時候,楊衍正靠在墻上等她。

見她從外面走過去,擡了擡棒球帽有些不解:“你去哪兒了?”

“聽說老師找我!”

顧長溪這麽隨口一答,楊衍居然就相信了。他壓了壓棒球帽,囑咐顧長溪:“嘛,你下次不要亂跑。走丟了的話,記得打車回故宮!”

顧長溪:“…………”

第二天去學校,戴焉時時刻刻都在躲著顧長溪。

王媛覺得奇怪:“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戴焉身子一抖,避開了王媛探究的視現。

王媛看出了端倪,不太高興:“你不是說交給你,我看她還好得很呢。”

戴焉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算了吧,她打架挺厲害的。”

王媛不相信,冷笑:“厲害,一個女生能有多厲害?”看著許褚在跟顧長溪講題,她心裏火冒三丈:“我說戴焉,你不是挺能的嘛?還信誓旦旦的說包在你身上,哼,相信你還不如相信一只豬!”

戴焉死死的握緊手掌,王媛把氣都撒在了她身上:“什麽富二代,不過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而已。”

戴焉被她這句話激怒,怒視瞪著她。

王媛脖子一梗,笑容更冷:“說錯了?有本事你們一家子別巴結我家,昨天你媽還到我們家送禮了呢。”

戴焉氣的咬破了嘴皮,目光陰冷,王媛心裏有些犯怵,正準備縮脖子看書的時候。戴焉忽然一笑,說:“你別生氣,她打架再能,不過一個女人。”而這世上對付女人的方法有千萬種。

王媛被她變臉的態度搞懵了:“你又想幹嘛?”

戴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說話。

放學之後,顧長溪剛走出校門就見汪明菲提著很多菜,表情拘束的站在門口。

顧長溪走了過去:“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面對旁人探究的目光,汪明菲低著頭,因為自己太胖她怕丟了顧長溪的臉。可她實在想看看自家閨女上學的樣子,所以讓徐家的人帶著她過來了。

顧長溪笑了一下,表情溫和:“一起吃晚飯吧。”

聽自家閨女這麽說汪明菲可高興了,連忙跟在她身後:“媽學會做可樂雞翅,晚上做給你吃啊。”

“嗯。”

站在遠處的王媛和戴焉看見,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這樣的鄉巴佬怎麽配在我們學校讀書。”

戴焉嘲諷笑:“就是,遲早有一天讓她跪在我面前哭著求饒。”

許褚若有所思地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立馬鬧紅了臉。尤其是王媛,以為許褚對自己有意思還擡頭沖他甜甜笑了一下。

因為兩人站的地方太陽很大,許褚只看了一眼就被太陽刺的流眼淚。他瞇起眼睛,眼裏水光盈盈的樣子看的王媛和戴焉一楞。金黃的夕陽,襯得他銀發如雪。許褚的五官很立體,濃黑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淺灰色的眸子。他膚色雪白如畫,大約夕陽太過燦爛,他臉上映著一片桃花,漂亮的不像真人。

王媛捂住胸口,那裏砰砰直跳,感覺都快跳出來了似得。

須臾之後,許褚收回了目光,從包裏掏出茶色的眼鏡戴上目光遙遙地望著顧長溪和汪明菲離開背影。汪明菲感覺身後有人再看自己,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超級漂亮斯文的男孩子正對自己笑。

她下意識對許褚笑著揚了揚手,許褚居然笑的更開心了。

王媛簡直覺得汪明菲就是一只蒼蠅,她輕哼一聲,趾高氣昂的看著戴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你放心。”戴焉冷笑,一家子鄉巴佬她不信還收拾不了!

汪明菲的手藝超好,個個吃了個渾元肚飽。

楊錦秋特別喜歡汪明菲做事利落不拖泥帶水的風格,吃過晚飯一直拉著汪明菲聊天。而顧長溪則收拾收拾帶著何孜坐了晚上的飛機往雲南飛去,

秦澤沒去,只把兩人送上了飛機。

看著顧長溪帶著何孜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秦逸站在他身旁,嘖了一聲,才幸災樂禍的說:“舍不得,跟著去唄。”

秦澤笑了一下,視線依然落在顧長溪消失的地方:“聽說要洗牌,你說我去競選議員怎麽樣?”

小公舉突然要從政,秦逸表示很驚訝,但他不說只默默的看著自家小公舉等著他的驚天之語。果然,秦逸煩躁的解開幾顆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我覺得市議會議員不錯。”

“你敢在異想天開點嗎?”秦逸叼了根煙,尼瑪,忽然要從政已經夠驚悚了,這還直接妄想當四九城的市議會議員。

你這麽能?你咋不上天呢?

秦澤輕哼一聲,瞇著桃花眼:“少將大人,這都不能滿足我?”

攤上秦澤,秦逸覺得自己這輩子攤上大事兒了。

恰好又有飛機起升,秦逸心中一動,丟了煙頭,瞇起一雙同樣好看的桃花眼意有所指:“為了她?”

秦澤點頭,苦笑:“她是翺翔天際的鯤鵬,而我能給她唯有一片幹凈的天空。”

秦逸又嘖了一聲,伸手拍了拍秦澤的肩膀:“成,等著消息。”話落大步一跨,越過秦澤往車裏走去。見秦澤還出聲的望著天空,他要下車窗探出頭來:“趕緊的!”

秦澤舒了口氣,將手抱在腦後慢悠悠的上了副駕駛。黑色的路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璀璨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a字開頭的軍用車牌。

四九城的天空算不上多美好,很多時候連星星都看不見。

當飛機飛上雲端的那一刻,璀璨的星子恍若鋪天蓋地而來,在人眼前展現一副遼闊深邃的畫面。何孜長這麽大從沒坐過飛機,立馬被眼前壯觀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在我記憶中,只有小時候在老家見過這麽多星星。”

顧長溪偏頭看著他,何孜居然靦腆的笑了笑:“我們家世代是做陶瓷的手藝人,在民國的時候祖上得罪了權貴,只好連夜帶著家人逃亡鄉下。後來又遇上戰亂,所以我們家一直在鄉下呆著。”

何孜說,他們祖上在清宮裏當過大師傅。這手藝傳男不傳女的代代相傳下來,直到他爸因為得了癌癥沒錢治病,沒辦法只好燒了瓷器去賣。

李三道早些年去鄉下撿漏,看中了他爸的手藝。想借著出錢給他爸看病的事兒,拿捏著他爸做高仿粉彩瓷。

他們家祖上就有遺訓,不能拿著這手藝騙人。

何孜他爸抵死不從,李三道為人卑鄙無恥,乘機綁走了他們一次要挾他爸做高仿的粉彩瓷。這一做就是十幾年,直到顧長溪出現他們家才算從李三道手裏解脫出來。

何孜很擔心李三道會報覆,顧長溪毫無波瀾地甩了兩個字:沒事!

不知道為什麽何孜對顧長溪有種沒由來的信任感,他覺得顧長溪說沒事兒那就一定沒事兒。

下了飛機,有一個秦澤安排的本地線人來接機。接到兩人之後,線人直接開車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工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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