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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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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街上的行人漸少,辛迪的咖啡館即將打烊。

琳賽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這一天的心情簡直像過山車一樣,不斷的起起落落,讓她沒了精力。雷斯莉與換下工作裝的莫爾從休息室走出來時,琳賽並未察覺,只是聽到莫爾說了句:“還不回家嗎?”

她恍惚的擡起頭,才發現此刻已經空蕩蕩了。看著靜謐的街道,街對面依然亮著燈的面包店,仿佛一切都變了。以前的她沒事會等伊娃下班,但伊娃總是推辭,讓她先回家,琳賽弄不明白,為什麽伊娃不願意回家,大晚上的誰會來買東西。

雷斯莉將她從座位上拉起來,見琳賽目光在街對面,問道:“你和伊娃談過了?”

琳賽被拉著走到室外,突然進入寒冷的世界,刺骨的寒意鉆進衣裳,她裹緊外套,跟在雷斯莉身後。見雷斯莉與莫爾手挽手甜蜜的模樣,她不禁為好友高興,經歷過初戀與哈維之後,雷斯莉終於遇到了對的人。

莫爾納悶:“琳賽,伊娃每天都很晚回家,她和你父親的關系難道不好?據我所知並不是呀。”

這也是琳賽弄不明白的地方,當然她也不打算去想了。她笑著答:“估計是嫌家裏吵鬧吧,哈哈!”

突然手機的鈴聲響起,琳賽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她習慣性的按下拒接鍵。沒一會兒雷斯莉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一邊說一邊看向琳賽,嗯嗯啊啊的說了之後掛斷了電話。

雷斯莉說:“你把海登的號碼拉黑還沒弄回來?他說他將你的車開回家了,給你說一聲。”

上午車被凱蒂絲開到車站去了,海登怎麽會將車開回來。琳賽撥回剛才的號碼,那頭的海登還在她家門外,她問:“你怎麽知道我的車在車站?”

海登一手接電話,一手揮了揮手,回答:“不是我,是我爸看見的。你的車經常光顧他的修車行他當然記得了。他聽我說你去布安城,所以讓我將車開回來。那個——”他好奇的問:“你是不是回來了?”

琳賽小聲說:“今早回來的。”

海登揶揄道:“不是要出去玩一段時間麽,怎麽幾天就回來了,該不會是分手了吧!”

琳賽:“嗯。如你所願。”

海登膛目結舌,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他該怎麽接話呢!思忖片刻,正要安慰時,只聽琳賽說:“謝謝你,也替我謝謝羅伯特。”然後,對方先掛斷電話。

海登看向二樓她的房間,那裏漆黑一片。

琳賽回到家時,海登還在她家門口。她走過去,對著海登不知該說些什麽。海登說:“既然你感謝我將你的車開回來,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對吧?”

不知他有什麽怪心思,琳賽敷衍道:“你先說說看。”她能想到一定是讓她難堪的事情,例如在人多的地方跳舞,例如說出一件糗事,然後在海登的熱心幫助下,迅速在同學中傳開……

只聽他正經的說:“將我的號碼從黑名單中拉出來,我不想再用我爸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琳賽看他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才恍然大悟。

她掏出手機,讓海登的號碼重見光明。或許是天太冷,或許是她穿得太少,指頭哆嗦了幾下,竟然操作了幾次才正確。

海登嘲笑道:“你七老八十了嗎?”他打量起琳賽,見她穿得很薄,拉長了聲音故意說:“穿再薄也不會讓人覺得你很瘦,你身上的贅肉都幾層了吧,跟樹的年輪有得比!”

琳賽反駁:“就你瘦!”可能是經歷的事情太多,她沒有心情和海登鬥,哪怕連言語上的上風,都懶得爭取。

海登看出她心不在焉,咧了咧嘴,又看了看時間,搖搖晃晃的將琳賽推到院子裏,對她說:“還不回家,難道是舍不得我?”

琳賽咬著腮幫子,白了他一眼後懶得搭理,轉身走了。

海登站在院門前,直到她開門進屋,直到她房間的燈亮起,才轉身離開。

——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冬雨,琳賽沒出門,而是在臥室裏睡大覺。突然,樓下響起凱西婭熟悉的嘶吼聲,她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起來。

凱西婭氣急的沖伊娃說:“我為什麽要去你安排的地方,我從來都有主見,就算要走,也是去我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什麽鳥不拉屎沒聽過的地方!”

伊娃解釋:“凱西婭,你必須離開,明白嗎?”

凱西婭:“不要讓我怎麽做,我是成年人,我很清楚我該做什麽,沒人能勉強我!”

琳賽聽明白,伊娃讓凱西婭離開?這讓她挺意外的,凱西婭前幾年都忙於工作,呆在家裏的時間少之又少,這次回來住這段時間,伊娃一直很照顧她,還特別高興。為什麽突然讓凱西婭離開,這不符合邏輯啊。

過了會兒,估計是伊娃去面包店了,琳賽才聽到樓下重回安靜。

無所事事的琳賽剛剛想重回被窩,就接到西維亞的電話,對方說邀請她參加帽子派對,問她有沒有時間。琳賽好奇:“西維亞你這麽喜歡辦派對嗎?”

西維亞被問得尷尬,支支吾吾的想解釋:“不是我其實是,是海——”話還沒說完,琳賽就爽快的答:“好啦好啦,我當然要參加啦。我衣櫥裏的帽子款式可多了,這可比美食派對有意思。”

西維亞:“好啊,明天晚上記得來我家。”

掛斷電話,琳賽起身坐到電腦前,瀏覽最近的消息。但心思總是在威爾森棺材的事情上,心神不寧的她決定再問伊娃一次,她撥通了伊娃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琳賽開門見山:“告訴我威爾森的下落。”

伊娃正在洗手間,她悄悄地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回答:“你為什麽這麽執著?”

琳賽很焦急:“我告訴過你有人在找威爾森,而薩蒙家族知道威爾森的下落。如果他們沒從你的親生母親黛米那裏得到消息,就肯定會來找你,你到時候怎麽辦?而且我也是薩蒙家族的人,有權知道。”

伊娃反問:“你那麽確定我知道威爾森的下落?我的母親是凱蒂絲,前幾天才離開的那個人。”

看來伊娃是要裝糊塗了。琳賽說:“我相信黛米會告訴你,因為這是薩蒙,不,是福克斯家族的使命,會一代代的傳下去。據我所知,外婆回去並未見到黛米最後一面對方就已經過世,我想她不會讓這份職責斷在她手裏,她已經告訴你了。”

伊娃沈默不語了。

過了會兒,琳賽說:“你不願意告訴我沒關系,但是請你出門時記得帶些大蒜,銀首飾——”她想到什麽,補充:“亞歷山大給過我水銀制作的彈頭,我會放在你臥室的床頭櫃裏。”

伊娃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琳賽苦笑著說:“因為弗朗西斯,他是弗恩的哥哥——”伊娃慌亂的打斷:“不可能,弗恩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弗朗西斯怎麽可能……”她突然不說話,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琳賽:“如你所想,他是吸血鬼。”

伊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說道:“你不該牽扯進這件事情。如果我有危險,你也同樣會有。眾所周知,現在誰都知道你才是我和邁克爾的親生女兒,你留著吧,我不需要。”

琳賽無語凝噎,沒再說話,默默的選擇掛斷。

——

西維亞家的院子裏再次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彩帶,一群同齡的年輕人穿著各種奇裝異服,當然他們頭上的帽子也各式各樣。

琳賽頭上戴著紅白相間的針織毛線帽,帽子的兩側有兩個大大的紐扣,而上面扣住的是一張同色同款的口罩。以至於此刻的琳賽不僅戴著帽子,整張臉只有眉毛和眼睛露出了出來,她的鼻子和嘴巴都收進針織口罩裏,藏了起來。

參加派對的南希在遠處打量幾下,確定是琳賽後對身旁的人說:“聽說她和弗朗西斯分手了,你說我該追回弗朗西斯嗎?”

同學好奇:“你怎麽知道的?”

南希:“雷斯莉說的還有假?”

琳賽正四處張望時,西維亞走了過來,她打扮得特別漂亮,見琳賽獨自一人,對她說:“雷斯莉呢?”

琳賽:“估計等莫爾吧,不著急。”

西維亞看了看屋內,邀請道:“進去吧,你好像特別冷。”她盯著只露出眉毛和眼睛的琳賽。琳賽立即解釋:“我不冷,就是覺得這樣很酷,進去說不定還得取下帽子,那就不酷了,你去玩吧。”

西維亞見狀,也去招呼別的同學了。

琳賽見大家有說有笑,玩游戲的玩游戲,而她卻孤零零的不知道該幹什麽。遠遠的,她看見海登帶著妮娜走來,便下意識的要躲過,但想想,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麽鬼啊!也就理直氣壯的挺直身板,站在屋檐下。

不料海登似乎遠遠地就認出她,直徑朝這邊走來。

看著他旁邊的妮娜,就心虛!怎麽這麽沒用,被個小孩子給嚇到,她明明什麽都不怕,是厲害的女孩啊!

海登走到她面前,明明知道是誰,卻還裝模作樣的看來看去,琳賽心裏發毛,她又不是櫥櫃裏的商品,被他這樣看著,一點也不舒服。她說:“看什麽看!”她看見海登的帽子,數落道:“醜死了!”

海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問:“你是指我的帽子還是指我的人?如果是帽子,不好意思你的欣賞水平有問題,如果是指我,那更不好意思,你整個人都不正常!”

好吧,琳賽沒有閑情雅致和他對峙,剛剛要走就聽見四處傳來逃竄聲:“下雨啦,下雨啦!”

沒兩下,人們就回到房內,或者和她一樣躲在屋檐下。

琳賽走到一邊,遠離海登和妮娜。

她看見雷斯莉和莫爾匆匆跑來,趕緊叫道:“快點啊,雨越來越大了。”

兩個人跑到屋檐下時,身上已經淋了一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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