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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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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下班走出咖啡館時,看到不遠處的路邊穿著運動裝的琳賽正在做準備活動。只見又是壓腿又是扭腰。

琳賽看見他,朝氣蓬勃的跑過去,只是……以前這樣大幅度的動作,都能感受到背後的馬尾驕傲的甩來甩去。而現在,後面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我陪你跑步吧。”她笑得燦爛,擡起胳膊,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哪怕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身上也有一股陽光的氣息。

弗朗西斯並未理會,而是邁步走在前面,琳賽像個跟屁蟲一樣快速跟去。步伐輕松的走在他身旁,歪著腦袋,看著目不斜視,冷若星河的男人。

“我昨晚看見你好像去跑步了,你的速度很快耶。”

“哎,我提醒你,南希她們雖然對你獻殷情,但她們只是膚淺的喜歡你的外貌,可是容貌是會隨著年齡增長改變。你雖然現在好看,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後也會變老會有皺紋,那個時候她們估計就像拋棄莫爾一樣拋棄你,那樣你不是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呢,她們並不是你的合適人選,你要考慮清楚。”某人邊走邊給弗朗西斯灌輸,讓他別被美女的花言巧語騙了去。

弗朗西斯突然停下,這令琳賽措手不及,腳下跟著頓步的她身體搖晃之際,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只見他凜冽地註視著她,這令琳賽膽顫。不知為什麽,他有時候總是讓她看不清,眼神淩厲得可怕。

弗朗西斯問:“那你呢?”

“我什麽我?”某人一下子沒明白,不過馬上腦袋靈活的她弄清楚他說的意思。賣乖又自信的說:“我才沒那麽膚淺,我喜歡你的內在呀。”

弗朗西斯:“我的內在有什麽?”

怕抓久了對方生氣,琳賽主動松開他的手。仰起臉,看向郝瀚的夜空,走在前面:“內在嘛,當然是心肝脾肺腎,還有腸子啊屎啊什麽的……”怕被某個男人追殺,琳賽止不住的笑著跑了一段路。

等她有些喘息的躬著身回望時,才看到弗朗西斯漫步走來。她挺起身,就這麽歪著腦袋,看著他一步又一步的朝她走來。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幸福的樣子,仿佛此刻的她穿著一襲白紗,而眼前的男人,正帶著神聖的誓約朝她走來。

嘴角揚起淺淺的微笑,連目光也變得柔和。

這樣美好的時刻,真想親一口他的嘴唇呢。一定特別幸福,難以忘懷吧。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時,某人的行動也跟了上去。只見琳賽走出兩步擡起頭,仰著臉雙唇觸碰到柔軟微涼的薄唇時,有一瞬間,她的大腦是失去意識的。

很快,她笑嘻嘻“嘿嘿”幾聲,以此來掩蓋此刻的尷尬。因為弗朗西斯臭著一張臉,嘴唇微抿的他顯然不高興。

不等琳賽再說什麽,弗朗西斯已經邁開長腿朝前走去,丟下一句:“還不回家!”

——

琳賽回家時,弗朗西斯不在房間。他應該跑步去了,低頭看看今晚的裝扮,原本準備陪他跑步的事情也無疾而終。雖有遺憾,但琳賽卻舔舔嘴唇,回味那輕輕的一吻。沒一起跑步,也沒那麽遺憾嘛。

剛準備上樓時,邁克爾和雨果一起回家。因為封山的事邁克爾最近工作量很大,回家晚。可是雨果叔叔怎麽也跟著一起呢。

琳賽主動向叔叔打了招呼,好奇的問:“雨果叔叔,你和爸爸有什麽事情要商量嗎?”

雨果比邁克爾小幾歲,今年四十。雖然不再年輕,工作也辛苦,好在他底子好,加上也會護膚,並不像其他同齡人那樣已經開始有了大肚子,反而身材不錯。

雨果驚訝於琳賽的頭發,好奇道:“把頭發剪了?”

琳賽也後悔啊,可事實已經如此,只得說:“嗯,他們都說顏色不好看,不過沒關系,洗洗就變回去了。”

雨果慈愛的揉揉琳賽的頭,聲音溫柔:“你喜歡就好,你和雷斯莉、洛克最近不要亂跑,知道嗎。”

琳賽乖乖的點頭,關心道:“雨果叔叔你和爸爸都要註意安全。”

等雨果跟著邁克爾去了書房,琳賽才上樓洗漱。她把面膜敷在臉上,便著急的到飄窗處,在柵門前搜尋弗朗西斯的身影。沒過一會兒,他回來了。

琳賽穿著睡衣,趿上拖鞋跑下樓。到樓下時,弗朗西斯剛剛進屋。她湊到他面前,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舉起手,殷勤的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不等對方回答,她已經敷著面膜蹦跶著跑開了。

——

琳賽到羅伯特·埃文斯那裏拿了車,汽車修理好後,驅車前往學校。意外的沒見到雷斯莉,她問洛克,洛克說他也不知道,雷斯莉最近一有時間就去農場找哈維。琳賽給雷斯莉打電話,卻被告知她在醫院,讓琳賽不許告訴其他人,連洛克都不行。

琳賽立即前往鎮上的醫院。

雷斯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躺在病床上,琳賽被眼前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她快步走到病床前,聽到腳步聲的雷斯莉警覺的睜開眼睛,見眼前的人是琳賽,她才卸下所有偽裝,靠在好友懷裏,痛哭。

雷斯莉一邊痛哭一邊說:“我和哈維打架了。”

琳賽了然,她輕輕拍著雷斯莉的後背,拉開些距離,心疼的看著朋友眼角的淤青。一語道破:“是你和他打架,還是他打你?”

一向口才了得的雷斯莉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只能實話實說:“是他打我,但……我也有做錯的地方。”

琳賽很生氣,質問:“究竟怎麽回事?你都這樣了還幫他說話,你可不是會受委屈的人。”

於是雷斯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琳賽。哈維與朋友喝酒到淩晨才回家,醉醺醺的他與等了一夜一肚子火的雷斯莉發生口角,最後導致了兩人動手。而現在,哈維已經提出分手,但雷斯莉很不舍。

見雷斯莉把問題歸咎到她不懂事的和喝醉酒的哈維鬧,才導致的分手。哪怕現在被對方傷害,也不怨恨,甚至為對方說好話。琳賽不得不把她想到的告訴對方,她註視著雷斯莉的眼睛,說道:“分手是他酒醒後做出的決定。我想,昨晚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線。”

雷斯莉難得的沒反駁,而是默默的低下頭,顯然她其實明白,只是不敢承認,不敢面對已經和哈維分手的事實。

看她難受,琳賽也不再說,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並說:“沒事的,你會找到珍惜你的人,相信我。”

雷斯莉整個人毫無生機,雙眼空洞的盯著窗戶,有氣無力的說:“也許我找不到那樣的人,我的感情總是不順利,為什麽啊,我怎麽這麽慘!”

琳賽眼眶濕潤,自嘲的“噗”了一聲,說道:“你有我慘,弗朗西斯住在我家,卻不是我男朋友,我就好?”

雷斯莉反駁:“我談兩次戀愛,兩次都是被甩的那個,我更慘!”

琳賽:“分明就是我,我還沒談過呢。”

忽然,兩人都忍俊不禁的笑起來,這有什麽好爭論的,似乎誰更慘都不是什麽高興的事情。

——

夜空下,琳賽守在院門前,等待弗朗西斯回來,和他一起去跑步。然而她沒等到要等的人,倒是見到路過的海登。

海登驅車經過,見琳賽裹緊身上的牛仔風衣,在她面前停下車,將車窗搖下。他不會再問琳賽為何會撞樹的事情,那樣可能會又有一次不愉快的對話。他伸出胳膊,朝她晃悠,叫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對海登,琳賽向來都是避而遠之。她不想和對方多說一句話,而是裹著衣服順著馬路往前走,按照時間算來,很快就會碰到弗朗西斯。

她這樣的態度,海登一點也不意外。他驅車緩緩跟在她身後。車燈為她照亮前面的馬路,比路邊的路燈強多了。但海登可沒停止說話,他甚至將半個腦袋伸出車窗,沖琳賽吹吹口哨,說著:“餵,雖然以你的長相不用擔心壞人打你的主意,但你也該有點公德心吧,大晚上的這樣出門嚇人,太沒道德了。”

哼,琳賽突然轉身,朝他做了個鬼臉。在逆光的環境下,還真有些嚇人。她得逞似地悠悠說道:“怎麽,有沒有嚇到你啊,要是嚇傻了,我可不會負責!”

真是個幼稚的女孩,海登勾起嘴角,虛著眼睛,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他將車停在路邊,跨步下車,擋住她繼續前行的腳步。

琳賽重重地哀嘆一聲,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啊!

海登張開長長的雙臂,作勢擋住她的路。琳賽撅著嘴吐氣吹了吹散落額頭的幾根碎發,皺著眉說:“我走我的路,你開你的車,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你要跟我作對。”

海登歪著腦袋,有瞬間的失落,卻很快被他恣意的表情掩蓋。只聽他說:“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為什麽不能站在這裏,又為什麽不能張開雙手呢?”還得做出一副自在徜徉的模樣。

琳賽發現,就不應該和海登將道理。她遠遠的看見弗朗西斯走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朝對方揮揮手:“弗朗西斯!”

海登轉過身,疑惑的看向身後。此時琳賽已經快步跑了過去,朝著弗朗西斯呼喊:“我陪你跑步啊!”

弗朗西斯自然看到緊跟琳賽走來的海登,他垂眸看著已到眼前的女孩,再擡眼註視一臉不屑的海登。他嘴角微翹,似在審問:“怎麽出門了?”

琳賽擡起腳示意腳上穿的運動鞋,信心滿滿:“今天絕對要陪你。”

這時海登走近,略帶敵意的看向弗朗西斯,見琳賽在他面前露出的嬌羞狀,一股怒火莫名升起,他低眉問:“你們要去跑步?”

琳賽抓著弗朗西斯的手,像找到靠山,氣勢高漲的沖海登說:“當然了,不需要你管!”

海登扯著嘴角,諷刺道:“調酒師這麽快就被你忘記了?”他看向炮灰弗朗西斯,露出哀默的表情:“別當真,她就和你玩玩。”

哪知琳賽上前,站在他面前,昂首挺胸的說:“弗朗西斯就是調酒師,他到多費爾來了,還住在我家,你猜這是為什麽?”

只見海登的臉色變得又黑又臭,當然更多的是震驚。反正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表情相當豐富。見他楞住,琳賽總算贏了一局,她拍拍海登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有時間針對我,不如找個女朋友,我一定會感激那個女孩,她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說完,轉身看著弗朗西斯,臉頰泛著紅暈,不知他會不會當場拆穿她剛剛的話。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分明在暗示海登,她在和弗朗西斯交往。如果弗朗西斯不幫她,那麽很快,她又會敗下一局。

只見弗朗西斯沒做停留,留下兩人先走一步。沒走多遠,只聽他叫住:“不跑步了嗎?”

啊啊啊!琳賽快速跟了上去,心裏樂開了花:“來啦,等等我!”

只留下呆楞在原地的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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