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
關燈
小
中
大
? 姚微一邊清點行李，一邊聽著沈大少在她耳邊念叨：“還是坐私人飛機吧。安全。”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劫機？放炸彈？想想都不寒而栗。
“大少爺，您不是知道我想到一出是一出嗎？我都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也不知道後面自己會晃到哪兒。私人飛機還得提前申請航線，太麻煩了。”她忍了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沈霆均皺了眉看她：“……那多帶幾個保鏢吧。”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行行行，您隨意。別讓他們一直在我眼前晃就行。”不然哪裏還有旅行的心情。
“真的不帶我去啊？”沈大少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乖，等你長大些，阿姨再帶小均出去玩啊。”她拍拍他的頭，笑得肆無忌憚。
“姚微！”他氣得五竅生煙，抓~住她就撓癢癢，“給你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了還！”
“救命啊！有人家暴啦！”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肯求饒。
正笑鬧間，手機響起來。
她接起電話，聲音裏還帶著笑：“餵。”
“莊小姐。”傳來的男人聲音讓她停了一秒，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屏幕。
陌生號碼。但聲音卻有幾分熟悉。
“安博？”她訝異地開口。
自從脫離柳家之後，這個人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思緒裏。
他被沈霆均放在了沈氏集團下屬的一家子公司擔任總經理，工作地點在安城。據沈大少說幹得很不錯。
“是我。”男人的聲音很平靜。
她停了停，又問：“有事嗎？”
“聽說您要出國一陣子，我身在安城，不能替您送行，所以提前打電話跟您道別。”男人彬彬有禮地回答，“這是身為下屬的禮貌。”
“下屬？”她玩味地笑了笑，“安博，莊家已經不覆存在了。你現在是替沈氏做事，怎麽也談不上是我的下屬。”
男人低低一笑：“莊小姐當初把我放在沈氏而不是莊氏，不就是為了防著今日的結果麽？您放心，我早已不是那個從江氏叛出的安博。”
“哦？”
“知錯就改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當年我確實太過急功近利，結果輸掉了自己的滿手好牌，這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男人說得坦然，“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您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真是榮幸。”她抿嘴輕笑，“抱歉，大概會讓你失望了。雖然還沒想好未來的路，但我並不打算再入商界。”
“那真是太可惜了。”安博似乎並不相信，“我會等著您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她搖搖頭，想一想，又開口：“安博，安心留在沈氏吧。這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您的意思是？”男人顯然有些驚訝。
“霆均與我，並無分別。”她淡淡道，“效忠他，也便是效忠我。”
隔了許久，電話裏才傳出安博恭敬的回答：“我明白了。謝謝莊小姐提點。”
“不必。”她頓一頓，道，“再見。”
“祝您旅行愉快。”男人的聲音愈發恭敬，“屬下……會等候您歸來。”
她沒有再回答，掛斷了電話。
沈霆均審視地看著她，眉頭又習慣性地皺了起來：“你覺得他可信？”
她所答非所問：“大哥他當時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證據，卻沒有直接向警方告發，反倒是在覺出危險之後才設定郵件，你覺得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她反覆想過很多遍。駱威郵件裏的證據那麽齊全，絕非一日之功。直到最後一天才收集完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更大的可能是，他早就完成了證據搜集，卻因為某種原因，推遲了自己告發的計劃。想來想去，最合理的解釋是，他以為姚微想要莊氏，以為她想跟沈霆均爭奪莊沈兩家的控制權，所以一直想要兩全，直到最後沒有退路，才選擇直接覆滅莊氏。
如果當時她對他沒有那麽疑慮，沒有故意誤導他以為她並不信任沈霆均，這一切本不必這麽艱難。他更不必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男人俯身看向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嘆息：“小微……”
“如果當初我肯多信他一點……”她低聲道，“是不是結果就不同了呢？”
他把她擁進懷裏：“我們當時根本不可能預知後來的事。站在當初的立場上，信任他實在太冒險。過去的事就別想了，好嗎？”
姚微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裏仍然帶著些難以抹去的悵惘：“我大哥的事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逆轉。但安博卻還沒有。”
“他當年的錯已經讓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認為他值得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
至於他能不能把握住，那就要看他自己了。若是一意向著歧路上走，自然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可就這麽判他出局……似乎還是欠了些公平。
男人頓一頓，擡手撫了撫她的長發：“好，都聽你的。”
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一路上兩人都有些不舍。
姚微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平覆心情，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帶著任何心理陰影進入這段婚姻。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好像已經對自己會嫁給沈霆均這件事沒了任何疑問。
她不確定的只是離開的時間而已。也許很長，也許很短。
反過來，沈霆均心裏卻並沒有那麽有把握。
她會回來嗎？真的不會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裏嗎？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後悔了？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須給她空間。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不願她離開，可更不願她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牽著她進了機場貴賓休息室，兩個人坐下來，卻又相對無言。
他有些受不了離別氣氛，借著去趟洗手間穩了穩情緒。
她望著桌上的水果，也有些惆悵。
直到一個人停在了她面前。
她微微蹙了眉，擡起頭。
光看長相的話，她能一眼認出的人不多——她畢竟是個臉盲癥患者。可惜很不湊巧，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原因很簡單。他有一張酷似柳澤的臉。
姚微有些懷念地瞟了瞟他右邊臉頰上的小小酒窩。說起來，她還真的挺想柳澤的，這家夥自從回了美國就半神隱了。就連前陣子莊家出事，他也只打了幾個電話，確認她沒事之後，就又消失了。雖然體諒他失戀了心情不佳，但她心裏還是有點小小失落。
柳潤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看著她笑得很開心：“喲，這不是莊二小姐嗎？怎麽，要離開傷心地了？”
她懶得理他，語氣淡淡：“我認識你嗎？”
男人的面色難看起來：“莊淩霄，都被人甩了還裝什麽大尾巴狼？”他冷笑著欺近她，“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莊家二小姐麽？醒醒吧，莊家已經沒了！沈霆均也不要你了！連Will都已經死了！當初打壓我的時候很開心是不是？可惜現在你還不如我呢！這特麽就叫報應！”
身後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不如先想一想，你會有什麽報應！”
低沈的男聲雜夾著不加掩飾的怒意，驚得柳潤僵了一僵，轉過身，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沈霆均：“你怎麽會在這兒？”
話說出口，他回身望一眼面上含~著篤定笑意的姚微，心猛地下沈。
沈霆均沒跟她分？！
不是婚禮都已經無限期推遲了嗎！
“柳潤。”男人一步步走近，面上冷若冰霜，說出的話也如寒冰般凍人，“作為今天你出言不遜的代價，你會失去5%的柳氏股份。如果你還不想失去全部繼承權，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柳潤狠狠攥~住拳頭，面上閃過一絲狠厲：“沈霆均，你憑什麽這麽做！”他總共也不過11%的股份，這下直接去掉一半，怎麽能不恨。
“呵。”男人輕蔑地一笑，“你還搞不清狀況嗎？柳家現在已經不堪一擊。我的話，你父親怎敢不聽？是要整個柳氏覆滅還是舍棄你，他拎得清！”
柳潤額上青筋凸起，卻不得不承認這話他竟無法辯駁。是啊，在巨大的實力落差前，他本就已因跟沈家關系不好而被家族厭棄，如果沈霆均再發話，後果可想而知。
“我不是駱威，不會要你的命。”男人微微俯首，看向他，神情淡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柳潤觸到他壓抑著怒意的目光，不自覺地退後半步，囁嚅著動了動唇，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轉過身，他一步步離開了貴賓室，再也沒有回頭。
步履沈重，心如死灰。
他輸得竟如此徹底。
這是世上最可怕的失敗。
不是遍體鱗傷萬人唾棄，而是拼死掙紮也比不過人家一根手指，甚至看不到任何可以再度成為人家對手的希望。
他已被沈霆均遠遠拋在了身後。也許，他們從來就不曾並肩過。
事實上，他早就清楚這件事。不然，何必夜夜買醉以求遺忘？何必刷著帖子說些酸話以求安慰？何必過來嘲笑他以為同樣已經失勢的莊淩霄？
他明明知道自己真正該恨的是沈霆均，卻根本不敢與他為敵。
根本不敢……
其實，不用沈霆均動手，他早就生不如死了，不是嗎？
他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淚流滿面。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大少爺，您不是知道我想到一出是一出嗎？我都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也不知道後面自己會晃到哪兒。私人飛機還得提前申請航線，太麻煩了。”她忍了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沈霆均皺了眉看她：“……那多帶幾個保鏢吧。”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行行行，您隨意。別讓他們一直在我眼前晃就行。”不然哪裏還有旅行的心情。
“真的不帶我去啊？”沈大少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乖，等你長大些，阿姨再帶小均出去玩啊。”她拍拍他的頭，笑得肆無忌憚。
“姚微！”他氣得五竅生煙，抓~住她就撓癢癢，“給你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了還！”
“救命啊！有人家暴啦！”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肯求饒。
正笑鬧間，手機響起來。
她接起電話，聲音裏還帶著笑：“餵。”
“莊小姐。”傳來的男人聲音讓她停了一秒，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屏幕。
陌生號碼。但聲音卻有幾分熟悉。
“安博？”她訝異地開口。
自從脫離柳家之後，這個人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思緒裏。
他被沈霆均放在了沈氏集團下屬的一家子公司擔任總經理，工作地點在安城。據沈大少說幹得很不錯。
“是我。”男人的聲音很平靜。
她停了停，又問：“有事嗎？”
“聽說您要出國一陣子，我身在安城，不能替您送行，所以提前打電話跟您道別。”男人彬彬有禮地回答，“這是身為下屬的禮貌。”
“下屬？”她玩味地笑了笑，“安博，莊家已經不覆存在了。你現在是替沈氏做事，怎麽也談不上是我的下屬。”
男人低低一笑：“莊小姐當初把我放在沈氏而不是莊氏，不就是為了防著今日的結果麽？您放心，我早已不是那個從江氏叛出的安博。”
“哦？”
“知錯就改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當年我確實太過急功近利，結果輸掉了自己的滿手好牌，這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男人說得坦然，“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您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真是榮幸。”她抿嘴輕笑，“抱歉，大概會讓你失望了。雖然還沒想好未來的路，但我並不打算再入商界。”
“那真是太可惜了。”安博似乎並不相信，“我會等著您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她搖搖頭，想一想，又開口：“安博，安心留在沈氏吧。這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您的意思是？”男人顯然有些驚訝。
“霆均與我，並無分別。”她淡淡道，“效忠他，也便是效忠我。”
隔了許久，電話裏才傳出安博恭敬的回答：“我明白了。謝謝莊小姐提點。”
“不必。”她頓一頓，道，“再見。”
“祝您旅行愉快。”男人的聲音愈發恭敬，“屬下……會等候您歸來。”
她沒有再回答，掛斷了電話。
沈霆均審視地看著她，眉頭又習慣性地皺了起來：“你覺得他可信？”
她所答非所問：“大哥他當時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證據，卻沒有直接向警方告發，反倒是在覺出危險之後才設定郵件，你覺得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她反覆想過很多遍。駱威郵件裏的證據那麽齊全，絕非一日之功。直到最後一天才收集完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更大的可能是，他早就完成了證據搜集，卻因為某種原因，推遲了自己告發的計劃。想來想去，最合理的解釋是，他以為姚微想要莊氏，以為她想跟沈霆均爭奪莊沈兩家的控制權，所以一直想要兩全，直到最後沒有退路，才選擇直接覆滅莊氏。
如果當時她對他沒有那麽疑慮，沒有故意誤導他以為她並不信任沈霆均，這一切本不必這麽艱難。他更不必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男人俯身看向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嘆息：“小微……”
“如果當初我肯多信他一點……”她低聲道，“是不是結果就不同了呢？”
他把她擁進懷裏：“我們當時根本不可能預知後來的事。站在當初的立場上，信任他實在太冒險。過去的事就別想了，好嗎？”
姚微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裏仍然帶著些難以抹去的悵惘：“我大哥的事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逆轉。但安博卻還沒有。”
“他當年的錯已經讓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認為他值得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
至於他能不能把握住，那就要看他自己了。若是一意向著歧路上走，自然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可就這麽判他出局……似乎還是欠了些公平。
男人頓一頓，擡手撫了撫她的長發：“好，都聽你的。”
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一路上兩人都有些不舍。
姚微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平覆心情，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帶著任何心理陰影進入這段婚姻。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好像已經對自己會嫁給沈霆均這件事沒了任何疑問。
她不確定的只是離開的時間而已。也許很長，也許很短。
反過來，沈霆均心裏卻並沒有那麽有把握。
她會回來嗎？真的不會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裏嗎？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後悔了？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須給她空間。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不願她離開，可更不願她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牽著她進了機場貴賓休息室，兩個人坐下來，卻又相對無言。
他有些受不了離別氣氛，借著去趟洗手間穩了穩情緒。
她望著桌上的水果，也有些惆悵。
直到一個人停在了她面前。
她微微蹙了眉，擡起頭。
光看長相的話，她能一眼認出的人不多——她畢竟是個臉盲癥患者。可惜很不湊巧，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原因很簡單。他有一張酷似柳澤的臉。
姚微有些懷念地瞟了瞟他右邊臉頰上的小小酒窩。說起來，她還真的挺想柳澤的，這家夥自從回了美國就半神隱了。就連前陣子莊家出事，他也只打了幾個電話，確認她沒事之後，就又消失了。雖然體諒他失戀了心情不佳，但她心裏還是有點小小失落。
柳潤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看著她笑得很開心：“喲，這不是莊二小姐嗎？怎麽，要離開傷心地了？”
她懶得理他，語氣淡淡：“我認識你嗎？”
男人的面色難看起來：“莊淩霄，都被人甩了還裝什麽大尾巴狼？”他冷笑著欺近她，“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莊家二小姐麽？醒醒吧，莊家已經沒了！沈霆均也不要你了！連Will都已經死了！當初打壓我的時候很開心是不是？可惜現在你還不如我呢！這特麽就叫報應！”
身後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不如先想一想，你會有什麽報應！”
低沈的男聲雜夾著不加掩飾的怒意，驚得柳潤僵了一僵，轉過身，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沈霆均：“你怎麽會在這兒？”
話說出口，他回身望一眼面上含~著篤定笑意的姚微，心猛地下沈。
沈霆均沒跟她分？！
不是婚禮都已經無限期推遲了嗎！
“柳潤。”男人一步步走近，面上冷若冰霜，說出的話也如寒冰般凍人，“作為今天你出言不遜的代價，你會失去5%的柳氏股份。如果你還不想失去全部繼承權，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柳潤狠狠攥~住拳頭，面上閃過一絲狠厲：“沈霆均，你憑什麽這麽做！”他總共也不過11%的股份，這下直接去掉一半，怎麽能不恨。
“呵。”男人輕蔑地一笑，“你還搞不清狀況嗎？柳家現在已經不堪一擊。我的話，你父親怎敢不聽？是要整個柳氏覆滅還是舍棄你，他拎得清！”
柳潤額上青筋凸起，卻不得不承認這話他竟無法辯駁。是啊，在巨大的實力落差前，他本就已因跟沈家關系不好而被家族厭棄，如果沈霆均再發話，後果可想而知。
“我不是駱威，不會要你的命。”男人微微俯首，看向他，神情淡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柳潤觸到他壓抑著怒意的目光，不自覺地退後半步，囁嚅著動了動唇，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轉過身，他一步步離開了貴賓室，再也沒有回頭。
步履沈重，心如死灰。
他輸得竟如此徹底。
這是世上最可怕的失敗。
不是遍體鱗傷萬人唾棄，而是拼死掙紮也比不過人家一根手指，甚至看不到任何可以再度成為人家對手的希望。
他已被沈霆均遠遠拋在了身後。也許，他們從來就不曾並肩過。
事實上，他早就清楚這件事。不然，何必夜夜買醉以求遺忘？何必刷著帖子說些酸話以求安慰？何必過來嘲笑他以為同樣已經失勢的莊淩霄？
他明明知道自己真正該恨的是沈霆均，卻根本不敢與他為敵。
根本不敢……
其實，不用沈霆均動手，他早就生不如死了，不是嗎？
他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淚流滿面。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