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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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煜寧走到臺階處，用手指抹了一下，說道：“這上面是廚房慣用的菜油。”
她又聞了聞：“但這菜油上面還有一股桂花香味，想必將菜油抹在臺階上的這個人身上一定長期擦有桂花香味的脂粉或者是長期接觸桂花。
“所以菜油上面才會沾染桂花香。”
太皇太後聽完她的話，沈吟道：“姚統領，你去禦膳房查查誰長期接觸桂花或者是喜歡擦桂花香味的脂粉。
“再去調查一下今日這裏是誰負責灑掃，有哪些人來過這裏。”
姚宗敖領命下去了。
吩咐完之後，太皇太後溫和地對梁燕安說道：“梁婕妤的身子怎麽樣？調查還需要一段時間，梁婕妤不如回寧安苑先行休息。”
梁燕安這會兒沒有感覺到肚子痛了，也很想知道到底誰是始作俑者。
於是她說道：“謝太皇太後關心，臣妾這會兒感覺好多了，臣妾沒有問題，就在這裏等等吧。”
“嗯，若是有哪裏不舒服，就立即告訴哀家。”太皇太後囑咐道。
突然傳來太監的呼聲：“皇上駕到。”
於是眾人行禮。
皇上先向太皇太後行禮，然後走到梁婕妤的身邊，溫柔地說道：“愛妃懷有身孕，以後就不用多禮了。
“聽說愛妃受了委屈，朕特來看看。”
董雪看著這一幕，狠狠地絞著帕子，不過就是有了身孕罷了，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呢。
接下來，皇上又問了幾句關於案子的事，知道姚宗敖去調查了，便對梁燕安噓寒問暖起來，看得眾人一陣羨慕。
太皇太後將穆煜寧召到身邊問了起來：“哀家看你的左手不太對勁，是傷著了嗎？”
穆煜寧知道瞞不下去，便老實說道：“剛才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脫臼了，不過姚白已經幫我覆位，現在沒事了。”
“是嗎？”太皇太後按了按她的胳膊。
穆煜寧“嘶”地叫了一聲。
“還說沒事？”太皇太後責怪地睨了她一眼，吩咐姚嬤嬤：“去把黎太醫請過來。”
穆煜寧道：“真沒事，不過就是扭傷了，擦點藥油就好了。”
太皇太後瞪了她一眼：“等黎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穆煜寧只好閉嘴。
很快，黎太醫過來了，給穆煜寧看了看，又開了些藥。
之後，姚宗敖帶著人回來了。
“啟稟太皇太後，這名宮女是今日負責灑掃這一處的人，這名太監是禦膳房負責分配糧油的人。”
那太監說道：“奴才每日都是按照規定將油分配下去的，但今日早上的時候，奴才發現少了一罐菜油。
“當時奴才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犯糊塗了，多分了一些出去。
“但後來想了想不對勁，是有人偷了一罐油。
“奴才想著丟的不是很多，也找不到小偷，就沒有上報了。”
穆煜寧走了過去，在太監身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對太皇太後說道：“他身上沒有桂花香味，想必桂花香是那個偷油賊身上沾染的。”
太皇太後點點頭，看向那名灑掃宮女：“你今日灑掃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麽人到過這裏？”
灑掃宮女想了想，回道：“今日奴婢打掃這裏的時候，總共見過三個人。
“一個是葉昭儀娘娘身邊的小翠姑娘，她是來采集露珠的。
“一個是皇後娘娘宮中的陳公公。
“還有一個是梁婕妤宮中的宮女，她說婕妤娘娘派她來采牡丹花。”
梁婕妤道：“本宮今日並沒有吩咐任何人來禦花園采花，你是不是看錯了？”
灑掃宮女道：“奴婢沒有看錯，她自稱是寧安苑的宮女，來給娘娘采花。
“對了，她的下巴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
梁婕妤想了想，道：“本宮怎麽不知道寧安苑有這麽一個人。”
阿芬上前說道：“娘娘，寧安苑確實有個宮女的下巴上有一個大的紅痣，她是粗使宮女。”
太皇太後吩咐道：“把這三人帶過來。”
姚宗敖立即派人去了。
很快三人就被帶到了這裏。
“奴婢是葉昭儀宮裏的宮女小翠，今日早上奴婢到這裏來采露珠，但是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道：“可有人證？”
小翠想了一下，回道：“當時奴婢一直在左邊這塊地方采集，她在亭子裏打掃，應該能看見奴婢。
“奴婢采集完露珠走的時候，她剛打掃完亭子。”
灑掃宮女接道：“是的，小翠姑娘來的時候，奴婢在打掃亭子外面的石子路，當時小翠姑娘沒有接近亭子。
“等奴婢打掃完，小翠姑娘已經走了。”
皇後看向陳公公：“今日早晨你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什麽？”
陳公公回道：“奴才昨日掉了一個荷包，今日早晨是想著在昨日經過的地方找一找，所以才來到了這裏。
“但奴才昨日只是在那條路上經過，沒有到亭子這邊來，所以早晨的時候，奴才也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灑掃宮女：“你看見他出現在哪些位置？”
灑掃宮女用手指了幾個角落：“他到過那處樹叢，還有那邊的假山，那條小道。”
她所指的地方沒有包括這個亭子。
於是皇後看向寧安苑的那名粗使宮女：“你今日早晨到禦花園來幹什麽了？”
粗使宮女鎮定回道：“奴婢來采花？”
“誰派你來的？”
“是婕妤娘娘。”
聽到這裏，阿芬大喝道：“你胡說，娘娘今日根本就沒有派你來采花。”
粗使宮女嚇得伏下身子，解釋道：“奴婢剛才撒謊了，不是婕妤娘娘派奴婢去的，是奴婢自己去的。
“奴婢看見這位姐姐在打掃，就胡謅了一句。
“奴婢知道不該采摘禦花園的花，奴婢知罪了，求皇後娘娘開恩。”
皇後冷哼道：“恐怕是想借著摘花的名義，往臺階上抹油謀害皇嗣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不是的，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皇上聽得不耐煩，吩咐道：“還問什麽，直接用刑，看她還老不老實。”
立即就有太監上前抓住粗使宮女，將她拖到長凳上，準備打板子。
粗使宮女驚慌失措地掙紮了起來，她往董雪的方向看去，張口喊道：“娘娘救我。”
這一幕正巧被皇後看在眼裏。
董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雙手緊緊地絞著帕子。
穆煜寧看了她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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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聞了聞：“但這菜油上面還有一股桂花香味，想必將菜油抹在臺階上的這個人身上一定長期擦有桂花香味的脂粉或者是長期接觸桂花。
“所以菜油上面才會沾染桂花香。”
太皇太後聽完她的話，沈吟道：“姚統領，你去禦膳房查查誰長期接觸桂花或者是喜歡擦桂花香味的脂粉。
“再去調查一下今日這裏是誰負責灑掃，有哪些人來過這裏。”
姚宗敖領命下去了。
吩咐完之後，太皇太後溫和地對梁燕安說道：“梁婕妤的身子怎麽樣？調查還需要一段時間，梁婕妤不如回寧安苑先行休息。”
梁燕安這會兒沒有感覺到肚子痛了，也很想知道到底誰是始作俑者。
於是她說道：“謝太皇太後關心，臣妾這會兒感覺好多了，臣妾沒有問題，就在這裏等等吧。”
“嗯，若是有哪裏不舒服，就立即告訴哀家。”太皇太後囑咐道。
突然傳來太監的呼聲：“皇上駕到。”
於是眾人行禮。
皇上先向太皇太後行禮，然後走到梁婕妤的身邊，溫柔地說道：“愛妃懷有身孕，以後就不用多禮了。
“聽說愛妃受了委屈，朕特來看看。”
董雪看著這一幕，狠狠地絞著帕子，不過就是有了身孕罷了，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呢。
接下來，皇上又問了幾句關於案子的事，知道姚宗敖去調查了，便對梁燕安噓寒問暖起來，看得眾人一陣羨慕。
太皇太後將穆煜寧召到身邊問了起來：“哀家看你的左手不太對勁，是傷著了嗎？”
穆煜寧知道瞞不下去，便老實說道：“剛才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脫臼了，不過姚白已經幫我覆位，現在沒事了。”
“是嗎？”太皇太後按了按她的胳膊。
穆煜寧“嘶”地叫了一聲。
“還說沒事？”太皇太後責怪地睨了她一眼，吩咐姚嬤嬤：“去把黎太醫請過來。”
穆煜寧道：“真沒事，不過就是扭傷了，擦點藥油就好了。”
太皇太後瞪了她一眼：“等黎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穆煜寧只好閉嘴。
很快，黎太醫過來了，給穆煜寧看了看，又開了些藥。
之後，姚宗敖帶著人回來了。
“啟稟太皇太後，這名宮女是今日負責灑掃這一處的人，這名太監是禦膳房負責分配糧油的人。”
那太監說道：“奴才每日都是按照規定將油分配下去的，但今日早上的時候，奴才發現少了一罐菜油。
“當時奴才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犯糊塗了，多分了一些出去。
“但後來想了想不對勁，是有人偷了一罐油。
“奴才想著丟的不是很多，也找不到小偷，就沒有上報了。”
穆煜寧走了過去，在太監身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對太皇太後說道：“他身上沒有桂花香味，想必桂花香是那個偷油賊身上沾染的。”
太皇太後點點頭，看向那名灑掃宮女：“你今日灑掃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麽人到過這裏？”
灑掃宮女想了想，回道：“今日奴婢打掃這裏的時候，總共見過三個人。
“一個是葉昭儀娘娘身邊的小翠姑娘，她是來采集露珠的。
“一個是皇後娘娘宮中的陳公公。
“還有一個是梁婕妤宮中的宮女，她說婕妤娘娘派她來采牡丹花。”
梁婕妤道：“本宮今日並沒有吩咐任何人來禦花園采花，你是不是看錯了？”
灑掃宮女道：“奴婢沒有看錯，她自稱是寧安苑的宮女，來給娘娘采花。
“對了，她的下巴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
梁婕妤想了想，道：“本宮怎麽不知道寧安苑有這麽一個人。”
阿芬上前說道：“娘娘，寧安苑確實有個宮女的下巴上有一個大的紅痣，她是粗使宮女。”
太皇太後吩咐道：“把這三人帶過來。”
姚宗敖立即派人去了。
很快三人就被帶到了這裏。
“奴婢是葉昭儀宮裏的宮女小翠，今日早上奴婢到這裏來采露珠，但是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道：“可有人證？”
小翠想了一下，回道：“當時奴婢一直在左邊這塊地方采集，她在亭子裏打掃，應該能看見奴婢。
“奴婢采集完露珠走的時候，她剛打掃完亭子。”
灑掃宮女接道：“是的，小翠姑娘來的時候，奴婢在打掃亭子外面的石子路，當時小翠姑娘沒有接近亭子。
“等奴婢打掃完，小翠姑娘已經走了。”
皇後看向陳公公：“今日早晨你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什麽？”
陳公公回道：“奴才昨日掉了一個荷包，今日早晨是想著在昨日經過的地方找一找，所以才來到了這裏。
“但奴才昨日只是在那條路上經過，沒有到亭子這邊來，所以早晨的時候，奴才也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灑掃宮女：“你看見他出現在哪些位置？”
灑掃宮女用手指了幾個角落：“他到過那處樹叢，還有那邊的假山，那條小道。”
她所指的地方沒有包括這個亭子。
於是皇後看向寧安苑的那名粗使宮女：“你今日早晨到禦花園來幹什麽了？”
粗使宮女鎮定回道：“奴婢來采花？”
“誰派你來的？”
“是婕妤娘娘。”
聽到這裏，阿芬大喝道：“你胡說，娘娘今日根本就沒有派你來采花。”
粗使宮女嚇得伏下身子，解釋道：“奴婢剛才撒謊了，不是婕妤娘娘派奴婢去的，是奴婢自己去的。
“奴婢看見這位姐姐在打掃，就胡謅了一句。
“奴婢知道不該采摘禦花園的花，奴婢知罪了，求皇後娘娘開恩。”
皇後冷哼道：“恐怕是想借著摘花的名義，往臺階上抹油謀害皇嗣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不是的，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皇上聽得不耐煩，吩咐道：“還問什麽，直接用刑，看她還老不老實。”
立即就有太監上前抓住粗使宮女，將她拖到長凳上，準備打板子。
粗使宮女驚慌失措地掙紮了起來，她往董雪的方向看去，張口喊道：“娘娘救我。”
這一幕正巧被皇後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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