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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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下了早朝以後，有人走過來約他去喝茶，他拒絕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往府裏趕。
又有幾人過來約他去騎馬，他抱歉地對眾人說道：“真是抱歉，我家裏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改日我們再約。”
眾人只好惋惜地目送他匆忙離去。
其中有知道內情的人，小聲說道：“聽說郡主摔下山崖，昨晚已經找到了，我看鎮國公是趕著回府處理郡主的事情吧。”
“噢...”眾人明了地點了點頭。
鎮國公一回府，連上朝的衣服都沒有換，就腳步匆匆地趕往天成苑。
管家古抻在廊下追上鎮國公：“國公爺，姚嬤嬤帶著太醫院的人來了，太後有口諭。”
鎮國公停下腳步，調轉方向，往前院走去。
姚嬤嬤看見鎮國公對他施禮：“見過國公爺。”
姚嬤嬤是太皇太後五歲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的，是姚府的世仆。
太皇太後念其忠心侍主，所以賜其主家之姓，也是太皇太後最為信賴的人。
所以鎮國公對她還是很客氣，微微點頭。
“國公爺，太皇太後有旨。”
鎮國公聞言帶著一幹人等跪在地上，聽候旨意。
“太皇太後口諭，煜寧郡主遇襲受傷，命鎮國公府世子全力徹查此事，三天之內務必將兇手抓鋪歸案。
“鎮國公府務必要將郡主照顧好，不得怠慢。”
鎮國公和穆世子大聲喊道：“微臣謹遵太皇太後旨意。”
姚嬤嬤說完太皇太後的口諭之後，就對鎮國公說道：“國公爺，太皇太後命奴婢和太醫院的人前來給郡主診脈醫治，煩請國公爺帶路。”
“這邊請。”
鎮國公說完之後就往前走去，臨行前看了穆松盛一眼。
穆松盛微微點了點頭。
穆煜寧今兒淩晨才進的府，早朝剛過，鎮國公府的許多人聽到消息正準備去探望穆煜寧，沒想到就先接到了宮裏來人的消息。
這會兒，大家只好跟在姚嬤嬤等人後面，一起去往天成苑。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天成苑，姚嬤嬤皺眉看了看他們，停下來對鎮國公說道：“郡主受傷需要靜養，先讓太醫會診吧。”
於是鎮國公對後面的眾人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候吧，讓太醫先進去看看郡主。”
眾人聽命在一旁的偏廳等候。
鎮國公、穆世子、姚嬤嬤以及太醫們進了穆煜寧的閨房。
姚嬤嬤是看著煜寧郡主長大的，煜寧郡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皇宮中度過的，所以姚嬤嬤對煜寧郡主也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女一般。
此時看見穆煜寧臉上的擦傷，還有一處明顯很深的傷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強忍住心裏的酸楚，問鎮國公：“敢問國公爺，郡主除了臉上的傷，還有哪裏受傷？”
穆松盛上前一步說道：“郡主除了臉上的傷，還有一點內傷，不過並無大礙。
“只是郡主不慎摔斷了雙腿，已經做了初步的診治。”
姚嬤嬤聽到這話，心神晃動，心裏湧起一陣悲傷和憤怒。
她走到床頭，將穆煜寧的手從被子下面拿出來，只露出手腕，又將一塊絲帕蓋在她的手腕上。
接著姚嬤嬤對太醫院院正說道：“黎太醫，請幫郡主把把脈吧。”
黎太醫上前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將手指搭在絲帕上，仔細聽了聽脈搏。又上前看了看穆煜寧的臉色，檢查了她的雙腿。
待他診脈完畢，其他的太醫陸續上前為穆煜寧診脈。
然後他們到一旁細細地討論之後，確定了治療方案，再跟鎮國公等人解說。
姚嬤嬤聽完以後，不禁問道：“郡主為什麽到現在還沒醒來？”
黎太醫回到：“郡主心脈受損，再加上腿上有傷，身體過於虛弱，會昏迷一段時間才會醒來。”
“那郡主什麽時候會醒？”姚嬤嬤追問。
“也這一兩天，最遲兩天就會醒來的。
“只是這段時間之內，郡主身邊需要人時時刻刻照看著，以免郡主高燒。”
姚嬤嬤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去煎藥給郡主服下。
“采霞采月留下照顧郡主，黎太醫隨我回宮去給太皇太後回話，其他幾位太醫暫且先留在鎮國公府吧。”
姚嬤嬤的意思絕大多數時候也就是代表了太皇太後的意思，眾人聽到這番安排並無異議。
只是在穆煜寧喝完藥，在偏廳等待的一幹人等並沒有能見到穆煜寧。
因為太醫說了，郡主需要靜養，不能待客，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
在送走姚嬤嬤之後，鎮國公才有時間跟穆松盛了解昨日的情況。
另一邊姚嬤嬤和黎太醫回到了慈壽宮向太皇太後回話。
太皇太後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此時聽完他們所說，悲慟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煜寧的腿好不了了？此後一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黎太醫拜倒在地，語氣沈沈：“微臣只能盡量減輕郡主的痛楚，讓她的傷痛快些過去，讓她臉上的疤痕盡量淡一些。
“至於郡主的腿傷和臉上的傷，微臣無能，並不能徹底根治。
“請太皇太後恕罪。”
太皇太後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眼裏蘊藏著濃厚的傷痛和慍怒。
她無力地說：“此後就由你負責郡主的傷勢，缺什麽藥材就跟內務府說，務必要精心照料郡主。”
“是，請太皇太後放心，臣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你先下去吧。”
等黎太醫退了下去，太皇太後的身子一歪，往榻上倒去。
“小姐。”
姚嬤嬤連忙上前扶穩了她的身體，一著急，將從前在承恩侯府裏的稱呼都叫了出來。
姚嬤嬤扶著她慢慢地躺在榻上。
太皇太後剛躺下就掙紮著要起身，嘴裏說道：“不行，哀家要去鎮國公府。
“我要親眼看看煜寧，才會安心。”
姚嬤嬤立即按住她的身體，勸阻道：“太皇太後，您別著急。
“奴婢今天去看了郡主，郡主現在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不日就會恢覆的。
“您如果堅持要去鎮國公府，恐怕皇上也會從承乾宮趕過來勸您的。
“您不要過於擔心，保重自己的身體，將來才能好好照顧郡主。
“如果您不放心，奴婢每日出宮去看望郡主，再回來向您匯報情況。”
太皇太後眼眶濕潤，哀呼：“哀家的煜寧，從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真是命苦。
“我可憐的煜寧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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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好惋惜地目送他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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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眾人明了地點了點頭。
鎮國公一回府，連上朝的衣服都沒有換，就腳步匆匆地趕往天成苑。
管家古抻在廊下追上鎮國公：“國公爺，姚嬤嬤帶著太醫院的人來了，太後有口諭。”
鎮國公停下腳步，調轉方向，往前院走去。
姚嬤嬤看見鎮國公對他施禮：“見過國公爺。”
姚嬤嬤是太皇太後五歲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的，是姚府的世仆。
太皇太後念其忠心侍主，所以賜其主家之姓，也是太皇太後最為信賴的人。
所以鎮國公對她還是很客氣，微微點頭。
“國公爺，太皇太後有旨。”
鎮國公聞言帶著一幹人等跪在地上，聽候旨意。
“太皇太後口諭，煜寧郡主遇襲受傷，命鎮國公府世子全力徹查此事，三天之內務必將兇手抓鋪歸案。
“鎮國公府務必要將郡主照顧好，不得怠慢。”
鎮國公和穆世子大聲喊道：“微臣謹遵太皇太後旨意。”
姚嬤嬤說完太皇太後的口諭之後，就對鎮國公說道：“國公爺，太皇太後命奴婢和太醫院的人前來給郡主診脈醫治，煩請國公爺帶路。”
“這邊請。”
鎮國公說完之後就往前走去，臨行前看了穆松盛一眼。
穆松盛微微點了點頭。
穆煜寧今兒淩晨才進的府，早朝剛過，鎮國公府的許多人聽到消息正準備去探望穆煜寧，沒想到就先接到了宮裏來人的消息。
這會兒，大家只好跟在姚嬤嬤等人後面，一起去往天成苑。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天成苑，姚嬤嬤皺眉看了看他們，停下來對鎮國公說道：“郡主受傷需要靜養，先讓太醫會診吧。”
於是鎮國公對後面的眾人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候吧，讓太醫先進去看看郡主。”
眾人聽命在一旁的偏廳等候。
鎮國公、穆世子、姚嬤嬤以及太醫們進了穆煜寧的閨房。
姚嬤嬤是看著煜寧郡主長大的，煜寧郡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皇宮中度過的，所以姚嬤嬤對煜寧郡主也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女一般。
此時看見穆煜寧臉上的擦傷，還有一處明顯很深的傷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強忍住心裏的酸楚，問鎮國公：“敢問國公爺，郡主除了臉上的傷，還有哪裏受傷？”
穆松盛上前一步說道：“郡主除了臉上的傷，還有一點內傷，不過並無大礙。
“只是郡主不慎摔斷了雙腿，已經做了初步的診治。”
姚嬤嬤聽到這話，心神晃動，心裏湧起一陣悲傷和憤怒。
她走到床頭，將穆煜寧的手從被子下面拿出來，只露出手腕，又將一塊絲帕蓋在她的手腕上。
接著姚嬤嬤對太醫院院正說道：“黎太醫，請幫郡主把把脈吧。”
黎太醫上前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將手指搭在絲帕上，仔細聽了聽脈搏。又上前看了看穆煜寧的臉色，檢查了她的雙腿。
待他診脈完畢，其他的太醫陸續上前為穆煜寧診脈。
然後他們到一旁細細地討論之後，確定了治療方案，再跟鎮國公等人解說。
姚嬤嬤聽完以後，不禁問道：“郡主為什麽到現在還沒醒來？”
黎太醫回到：“郡主心脈受損，再加上腿上有傷，身體過於虛弱，會昏迷一段時間才會醒來。”
“那郡主什麽時候會醒？”姚嬤嬤追問。
“也這一兩天，最遲兩天就會醒來的。
“只是這段時間之內，郡主身邊需要人時時刻刻照看著，以免郡主高燒。”
姚嬤嬤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去煎藥給郡主服下。
“采霞采月留下照顧郡主，黎太醫隨我回宮去給太皇太後回話，其他幾位太醫暫且先留在鎮國公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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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穆煜寧喝完藥，在偏廳等待的一幹人等並沒有能見到穆煜寧。
因為太醫說了，郡主需要靜養，不能待客，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
在送走姚嬤嬤之後，鎮國公才有時間跟穆松盛了解昨日的情況。
另一邊姚嬤嬤和黎太醫回到了慈壽宮向太皇太後回話。
太皇太後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此時聽完他們所說，悲慟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煜寧的腿好不了了？此後一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黎太醫拜倒在地，語氣沈沈：“微臣只能盡量減輕郡主的痛楚，讓她的傷痛快些過去，讓她臉上的疤痕盡量淡一些。
“至於郡主的腿傷和臉上的傷，微臣無能，並不能徹底根治。
“請太皇太後恕罪。”
太皇太後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眼裏蘊藏著濃厚的傷痛和慍怒。
她無力地說：“此後就由你負責郡主的傷勢，缺什麽藥材就跟內務府說，務必要精心照料郡主。”
“是，請太皇太後放心，臣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你先下去吧。”
等黎太醫退了下去，太皇太後的身子一歪，往榻上倒去。
“小姐。”
姚嬤嬤連忙上前扶穩了她的身體，一著急，將從前在承恩侯府裏的稱呼都叫了出來。
姚嬤嬤扶著她慢慢地躺在榻上。
太皇太後剛躺下就掙紮著要起身，嘴裏說道：“不行，哀家要去鎮國公府。
“我要親眼看看煜寧，才會安心。”
姚嬤嬤立即按住她的身體，勸阻道：“太皇太後，您別著急。
“奴婢今天去看了郡主，郡主現在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不日就會恢覆的。
“您如果堅持要去鎮國公府，恐怕皇上也會從承乾宮趕過來勸您的。
“您不要過於擔心，保重自己的身體，將來才能好好照顧郡主。
“如果您不放心，奴婢每日出宮去看望郡主，再回來向您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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