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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立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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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此時確實有賭的成分。

但是他賭對了。

在場的這些領導們,面對的局面是,如果不立即答應,還想推諉、拖延,就會有血濺當場的危險···並且還沒地方喊冤。

畢竟他們都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

更站在了林溪的對立面。

那些兇惡的血獸們,還在籠子裏,虎視眈眈。

而答應了···也未必全是壞事。

僅僅只是被迫的,綁上了林溪的戰車。

所以,他們在小聲商量了三分鐘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做出了一個合理的判斷。

由滬都的一位副市長,站到了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做出了承諾。

“我們宣布,滬都市即將撥款兩千萬,在開發新區建造一所,面向所有超凡者的成人高校。為了保證該校,能夠立刻投入使用,維護廣發市民的權益,提高人民的知識需求,我們鄭重承諾···最多三個月,該校就會面向全國,進行招生。”

“同時,也委任超凡者協會的副會長葉繁,作為該校的第一任校長,相關的招生、招師事宜,皆由葉繁會長全權擔當。”

話音剛落,掌聲如雷鳴。

負責宣告這個‘結果’的副市長,卻絲毫沒有覺得興奮。

而是狼狽的低著頭,走下了講臺,步履甚至有些蹣跚,絲毫沒有最初時,上臺講話時的穩健。

這件事,太大了···即便是他這樣的位置,若是操作不當,那麽他的政治生涯,也已然可以宣告提前結束了。

運氣好的話,還能平調到一個清水衙門,吃幾年響,直到退休。他甚至已經可以,提前約幾個釣友,沈迷釣魚,不可自拔了。

運氣不好,被查了舊賬,下半輩子可能就得在苦窯裏過了。

當然,這種代表政府,當眾承諾的事情,一般不會出現人走政熄的狀況。

何況···此時在場,做出承諾的,並不只有一位。

喧鬧過後,便是不舍的散場。當然,這也只是對普羅大眾而言。

所有的領導,都是匆匆而去。

他們必須盡快的回歸自己的位置,去做許多相應的溝通、調整、應對。

在滬都新辦一所學校···這不是什麽難事。

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其實都有權利和手段,拍板決定。

即便是沒有直接統管權,也不過是多打幾個電話,進行溝通的事情。權利的方便之處,就在於互相方便。

畢竟···民辦高校,即使是有部分國家撥款,其實審核難度,也不是太高···至少放到了一定級別以上之後,是真不算難。

但是,這是第一所超凡者的學校。

這原本是國家應該承擔的‘責任’,以及享有的‘權利’。

如今卻被林溪截胡,給獨辦了。

兩千萬的政府撥款···那是領導們爭取了許久,才得到的‘份額’。

在林溪原本的計劃裏,本是不需要來自官方的一分一厘的。

甚至學校的地址,他都早已選好,學校的大樓,他也早就開發商業用地的名義,進行了修建。

如今,不過是缺個名義上的認同···。

講座過後,盛大的風潮席卷了整個成國。

與此同時,由林溪新辦的學校,發往全國的通知書,也已經奔跑在了路上。

林溪蟄伏的那段時間裏,並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血獸作為一種稀缺的資源,為林溪帶來了太多的利潤和隱形的人脈。

沒有人比林溪更清楚,什麽地方,存在血獸,又都是些什麽樣的血獸。

一切都已經成型。

一切也都似乎無法挽回。

滬都、京城···似乎許多間看起來相似的辦公室裏,都有幾個官威甚濃的大領導,摔了自己的電話。

他們只是在表現自己的憤怒而已。

而那些真正應該格外憤怒的人,已經開始做起了對應的安排。

比如···安排自己的人,想方設法的進入林溪的學校,去承擔更多的‘責任’。

必須絞盡腦汁的,試著將一個體制外的學校,拉入體制內,接受節制,也接受遙控,更接受調整。

借雞生蛋···這也並不是什麽稀罕的招式。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許多人還是沒有熄滅他們的心思。

他們更願意,將林溪變成一塊招牌。

除了亮給別人看···再也全然無用了。

而這個時候,超凡者協會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

這本是一個松散的組織。

被切割分裂之後,就更缺乏組織性和團結性了。

然而,一所學校的出現,獵殺小隊的成立,都改變了這一切,改變了這個結構。

他們不僅擁有了利益,也擁有了上升空間,更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所以,當林溪的聘書,遞到他們中一些人手上的時候,他們欣然答應,無視了這背後,所有可能承擔的風險。

這世上,一切賺錢、抓權、獲利、得名的事業,都會有爭鬥、誹謗、挖苦、詆毀、陷害、打壓、敵視以及痛恨。

因為資源就那麽多,位置就那麽大。

你站上去了,別人就沒地方落腳。

你吃飽了···就一定有人餓著。

只有那些最為卑微、平凡、樸素、且看不到前程的職業,才會在相似的地方,獲得相似的‘尊重’,受到一致的讚譽。

高尚的始終值得欽佩,世上的苦難,總需要有人去背負。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是不是更應該,讓那些承受和背負苦難的人,去站在一個更加公平的分配位置?

現實往往卻又正好相反。

多少年後,或許你會發現,那些一心吃喝玩樂的,不一定不好。那些苦心經營,非要撈出點什麽,搞出點什麽,證明點什麽的···或許才是許多苦難的根源。

掌權者,皆有殺人心。

既是要你安貧樂道,也是要你不要妄想。

從生到死默默無聞的配合演出,落得他一個名垂青史,萬古流芳。

林溪沒有去管更加細節的瑣碎。

再次重申···他並不是想要反對什麽,或者去爭取什麽。

他也只是一個卑鄙的竊道者而已。

他沒有時間去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所以才會以這種彎道超車的方式,在短時間內,就走到了一個可能需要去經營幾十年的位置。

這樣的位置,並不是單純的擁有武力,就能站上去的。

就像,能夠制造和平主義者的科學家,也沒有能夠去真正的,發出他們內心的聲音。

除非個體的力量,本身已經淩駕於全部的集體之上,足以無視任何異樣的情緒以及情感。

林溪正是為了獲得這樣的力量,才選擇了這麽‘曲折’的道路。

此時種因,將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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