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經是的。”

是的，曾經。

自從有了那個面具，現在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神還是破面。

“曾經？”曾經這個詞太深奧了，也是一個很悲傷的詞。

“非常抱歉，老師。”黑崎一護低頭道歉，他問道不該問的。

“那麽黑崎君還有其他疑惑的事嗎？”

“沒有。”黑崎一護搖頭。

“馬上就要上課了，黑崎同學請回教室。”

漫不經心，好似一切都不會到她心裏去，黑崎一護對淺川涼風鞠躬，然後折回教室。

淺川涼風亦是打算回教員辦公室，但她的動作忽然一頓，目光微妙移動，隨後淡然離開。

陽光傾瀉下的陰影中，站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看不清容貌但隱約能感受到她的疑惑。

“淺川老師……”

“朽木同學。”

午休時間，淺川涼風看著攔住她去路的朽木露琪亞，那張好像永遠有其他情緒的臉架著一副四方眼鏡，猜不出的眼神，朽木露琪亞仿佛看到自家大哥。

也是這樣的神色，只是淺川老師的五官比大哥還要柔軟些。

“請問淺川老師……”她昨晚做夢夢到了，夢到了志波副隊長。

那時候大家都很好，她被志波副隊長帶著去喝酒，後來志波副隊長喝醉了，說了很多她不知道的靜靈庭往事，說得最多的是那個傳奇副隊長。

明明有著隊長的實力偏偏就占著副隊長的坑不走，沒事幹就去欺負下面的席官。

都怪朽木白哉，沒事幹嘛冷著臉，想當初玩得多開心，淺川涼風這個坑貨最喜歡和夜一去逗弄他！

雖然最後她總是故意落後一步被朽木白哉那個爆火山給抓住。

那時的一切她只能靠著想象，自家高大面無表情一切以貴族標榜自己的大哥，原來曾經也是這樣的；原來十一番隊還有一個傳奇性的副隊長；原來……

“如果朽木同學問我當初是不是死神，今天黑崎同學已經問過，而我已經回答。”

“如果沒有其他事，請朽木同學讓開，我還要去食堂吃飯。”

“我……”鑲嵌在記憶深處的悲傷，即便她表現的再灑脫依舊不能掩蓋當初是她殺死了她最敬仰的人。

“朽木同學？”淺川涼風看著神色變化覆雜的露琪亞，眉宇有一絲絲的柔軟。

“對不起淺川老師，我……”

“如果是因為黑崎同學和那個人很像而對他不同，朽木同學不應該同我道歉。”

“雖然我曾經是死神，但我現在……”明明就是很簡單的話，到了這裏卻一點都說不出來。

淺川涼風看著露琪亞，這個少女在孩提時候被浦原喜助選擇被宿主，現在因為意外而來到現世。

但一切都像是被刻意安排的，這個孩子在沒有選擇權的時候就被他們這些人確定了道路。

生……或者死！

早就被消磨掉的同情心，因為這個不久之後要經歷生死考驗的女孩兒回來。

這是一場爭分奪秒的戰鬥，究竟是他們勝還是屍魂界裏那位‘老好人’勝？

如果黑崎一護真是那個人，那麽事情也許會往另一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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