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砂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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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木楠雄瞬移到鳥束零太面前的時候，翹著腿在床上“嘿嘿嘿”地看著小黃漫的鳥束大吃一驚，從床上掉了下去。
鳥束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將本子塞到枕頭下面，“齊木、齊木師傅，你怎麽來了！”
[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
‘你不用急著把它們藏起來。’
鳥束卻不相信楠雄的話，一幅“男生怎麽會對本子沒興趣！”的表情。
他撓了撓頭發，望向楠雄的目光清澈又無邪，“齊木師傅，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
“什麽？你說砂糖醬的能力太雞肋了，讓我教她實用一點的能力？”
楠雄點了點頭，[對。]
“……”鳥束弱弱出聲，“可是……齊木師傅我的能力也很雞肋啊。”
雖然鳥束本人並不覺得雞肋，畢竟他的能力不僅可以通過幽靈知道在意對象的全部信息——包括今天穿的內衣胖次顏色，還可以讓擁有相應技能的幽靈上身耍帥。
簡直就是猥瑣男必備的泡妞利器，呸呸，什麽猥瑣男。
聞言，齊木楠雄沈思幾秒，消失在了鳥束眼前。
看上去就好像是默認了鳥束的話一般。
鳥束瞪大了雙眼。不知道是因為不服氣還是因為想要更多地見到砂糖，他翻出了一堆東西，哼哧哼哧地跑去了齊木家。
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末。
但砂糖卻完全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因為從下周一開始，就要迎來期末考了。
這對於砂糖而言，是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的事情。
與智商出眾的齊木空助和齊木楠雄不同，砂糖在學習上的天賦並不高。
她是努力型的選手，秉承著“努力就會有回報”的信念，每每在期末考前都格外努力。
今天她和好友渡邊友美約好了一起去圖書館覆習看書。
在整理要帶去圖書館的東西時，砂糖想起友美說最近父親出差、一個人很寂寞的事情，默默地放上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她離開之前去楠雄的房間和他打了聲招呼，“我和友美去圖書館學習，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哦！”
[知道了。]
得到哥哥冷淡回應的砂糖倚立在門邊不走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楠雄擡眸，轉身朝她揮了揮手，[一路順風。]
砂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她在路上碰見了慌慌張張的鳥束零太，對方見到她後眼眸一亮。
“啊，砂糖醬！”
“鳥束君，你好。”
鳥束放慢了腳步，揚起微笑，“你是要出門嗎？”
“嗯，我和其他人約好了。鳥束君是要去找哥哥嗎？他就在房間裏。”
‘周末、和其他人約好……難道說——砂糖醬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鳥束不由猜測道，這個猜測立即就被齊木楠雄的聲音打斷了，[我在樓上等你。]
“啊對對，我是要去找齊木師傅。”
得趕緊找到他，問問砂糖的感情生活才行。
砂糖笑瞇瞇地看著鳥束跑進自己家中，鳥束君也成為哥哥的朋友了啊。
雖然她曾覺得鳥束不太靠譜，不過如果是哥哥認定的朋友的話，那一切就都沒有問題啦。
砂糖來到了市圖書館。
在搭乘電車的途中，她接到了友美的電話。
友美忸怩地表示抱歉，“對不起砂糖，那個……前田君約我去游樂園玩……明天、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圖書館吧！”
隔著手機都能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男朋友重要還是閨蜜重要？
渡邊友美選擇男朋友。
柏木砂糖選擇學習。
……但還是好氣啊。
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她垂頭喪腦地進入圖書館，在錢包中摸索著圖書卡。
那張卡……好像是特意被她拿出來放在了書桌上，然後忘記帶過來了。
在砂糖原地躊躇的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平淡而又溫潤的嗓音。
“柏木桑……？”
循聲望去，砂糖發現了一張表情寡淡的撲克臉。
黑子哲也穿著圖書館的志願者馬甲，安靜內斂地站在那裏。少年唇角微微揚起，“柏木桑，你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我忘記帶圖書卡了。”
既不能刷卡進圖書館，也不能借書了。
黑子聲線和煦，“如果柏木桑是想在圖書館看書的話，可以在這裏登記一下訪客情況，出去的時候要再簽一下名。如果柏木桑是想來借書……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圖書卡。”
“誒，”砂糖眨眨眼，有些高興，“那真是謝謝你了。”
她抿起唇，“黑子君，要不要交換一下郵件？如果我有想借的書，就可以直接通過手機聯系你啦。”
聞言，少年那白皙的面頰上漸漸浮上一層緋紅。
黑子“啊”了一聲，垂下眼眸，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他聽著少女報自己的郵件地址，差點還輸錯了一個符號。
在砂糖登記訪客情況的時候，黑子看見同為志願者的前田小姐給了自己一個揶揄的微笑，他頓時窘迫起來，搖了搖頭。
“您誤會了。”他無聲地說道。
前田決定成為一個助攻。
她看了眼砂糖填寫的姓名，揚起公式般的微笑，“柏木桑，你是來這裏學習的嗎？嗯……三樓位置會比較空，黑子君，麻煩你帶她去一下三樓！這裏我一個人應付也沒事的哦！”
女子沖黑子眨了眨眼。
黑子本想拒絕，但看見砂糖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模樣，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無言地跟在砂糖的身邊，幾近透明的存在感使他變得毫不起眼，從其他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也沒有人會註意到他。
但柏木桑……卻不一樣。
她是特殊的，從來不會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一跳，每每都能準確無誤地發現他的存在，就像是——存在感稀薄的體質在她面前失效了一般。
如果砂糖能夠聽見黑子心聲的話，一定會表示：不存在的。
沒被嚇到？不存在的。體質失效？不存在的。
在與陌生人相處時，她一貫註重自己的形象，務必要在他人面前保持低調。
所以，即使被黑子的突然出現嚇到，砂糖也不會表現出強烈的反應。久而久之，她也已經習慣了黑子的特殊體質，十次裏也有兩三次能夠發現黑子了。
砂糖和黑子哲也站在電梯前，等待著電梯從七樓落下。
她盯著墻壁上的示意圖，有事沒事地找著話題，“黑子君原來是誠凜高中的呀？”
“嗯。”
“我一直以為黑子君和我同年，沒想到是學長呢！”
砂糖透過電梯門的反光看黑子哲也，黑子的身高在同齡人裏不算高挑，身形纖細，站在她身邊也只比她大了一些。
砂糖註意過黑子袖口露出的手腕，白皙而又纖細，身為女性的她也自嘆不如。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電梯“叮”了一聲，門才打開一條縫，裏面的女孩子就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走的匆忙，一個沒註意就撞上了電梯前的砂糖。砂糖身體不穩地向後踉蹌兩步，所幸有黑子伸手穩住了她的身體。
女孩子擡起頭，眼圈上還掛著淚痕。
她朝著砂糖比起了手語，砂糖看不懂，但能感受到來自於少女的歉意。
“沒關系，”她從包中抽出紙巾遞給褐發少女，“你還好嗎？”
少女點點頭，正要接過的時候卻盯著砂糖的身後頓住了。
“綾子？”問話的灰發少女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關切地扶住綾子，“你怎麽哭了？沒事的，有我在。”
她們似乎是一對好友。
看見灰發少女扶著綾子的肩膀走向了廁所，砂糖也收回了視線。
她和黑子進入了電梯，腦海裏卻全部都是剛才綾子滿臉淚痕的模樣——她在見到灰發少女的時候僵住了身體，懸在空中的手微微顫抖。
但是，當被灰發少女摟住的時候，綾子卻仿佛找到了支柱一般哭了起來。
綾子對待灰發少女的態度……總覺得很奇怪。
黑子哲也敏銳地註意到砂糖的疑惑，但他並不是愛嚼舌根的人，所以並沒有說什麽。
那個灰發少女是館長市川健太郎的女兒市川彩香，黑子哲也在工作中曾與她見過面。而綾子則是市川彩香的朋友朝倉綾子，因為她不能說話的緣故，黑子對她印象深刻。
朝倉桑……為什麽會哭成那樣呢？
她是從七樓直接乘電梯下來的，而七樓卻是館長辦公室。
黑子哲也適時地停止思考，再想下去的話就太失禮了。
他帶著砂糖在圖書館三樓逛了一圈，最後的偏僻的角落裏找到一張空桌子。
黑子有些歉意，但砂糖卻滿不在乎，女孩子將提了一路的書包放在椅子上，轉身向他道謝。
“沒關系，”黑子垂下眼眸，語氣是克制過了的平淡，“嗯……我就在樓下的咨詢處，如果柏木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請聯系我。”
口袋中的手機微微發燙，它與之前不同的地方只在於多了砂糖的郵件地址。
砂糖微笑著點下了頭，“黑子君，工作加油。”
她目視著黑子面色平淡地轉身離去，不小心通往電梯的門檻上被絆了一下。
少年的運動神經使他立即穩住了身體，但感到窘迫的他加快了步伐，快速地消失在了砂糖眼中。
結束了國文科目的覆習，砂糖長舒一口氣，從書的世界裏擡起了頭。
圖書館裏靜悄悄一片，只能聽見“沙沙沙”的翻頁聲和落筆聲。
她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列表裏卻盡是發些秀恩愛的動態。
牽手的局部圖、禮物的圖片、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的背影……隔著屏幕就讓孤身一人在圖書館覆習的砂糖有了想要成為FFF團團長的沖動。
明明現在才只是平安夜，不覺得秀恩愛地太早了嗎？
明天才應該是你們的重頭戲吧！
年齡等於單身史的砂糖如是想道。
她登錄了另一個line號，看見了跡部發給自己的信息。
[跡部景吾：柏木，你後天有空嗎？]
發消息的日子是在昨天，也就是說跡部在問她周日有沒有空。
周末約她去幹什麽？學習嗎？
嗯……如果是學習的話，有品學兼優的跡部同學在旁邊輔導，也不是不能同意。
砂糖想到這裏，正打算回覆“嗯。”，卻在點擊發送之前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靈能力者柏木櫻桃！
當初是怎麽吹的來著？
柏木櫻桃除了靈能力者的屬性外還是個在國外留學的學霸，為了和家人一起過年提前修完了課程回到日本。
至少……柏木櫻桃是不需要像她一樣苦逼地覆習日本國三必考科目的。
所以砂糖遺憾地拒絕了。
[Sakura：抱歉，現在才看到。我和其他人有約了。]
和誰？自然是學習啦。
不過明天砂糖不打算出門，所以勉強也可以看作是和楠雄約會。
家裏蹲的約會就是一起看看電視一起吃甜品。
她想到這裏又給楠雄發了條消息，決定回家的時候多買點不同口味的布丁。
[甜甜甜：哥哥哥哥，我們明天一起過吧=w=]
[哥哥2：不要。]
[哥哥2：我明天有活動了。]
砂糖的腦海裏瞬時拉響了警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基友和小天使的地雷投餵=3=】
喻文州的小嬌妻扔了1個手榴彈
看個錘子扔了10個地雷
皮卡優扔了8個地雷、1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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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束卻不相信楠雄的話，一幅“男生怎麽會對本子沒興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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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說砂糖醬的能力太雞肋了，讓我教她實用一點的能力？”
楠雄點了點頭，[對。]
“……”鳥束弱弱出聲，“可是……齊木師傅我的能力也很雞肋啊。”
雖然鳥束本人並不覺得雞肋，畢竟他的能力不僅可以通過幽靈知道在意對象的全部信息——包括今天穿的內衣胖次顏色，還可以讓擁有相應技能的幽靈上身耍帥。
簡直就是猥瑣男必備的泡妞利器，呸呸，什麽猥瑣男。
聞言，齊木楠雄沈思幾秒，消失在了鳥束眼前。
看上去就好像是默認了鳥束的話一般。
鳥束瞪大了雙眼。不知道是因為不服氣還是因為想要更多地見到砂糖，他翻出了一堆東西，哼哧哼哧地跑去了齊木家。
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末。
但砂糖卻完全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因為從下周一開始，就要迎來期末考了。
這對於砂糖而言，是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的事情。
與智商出眾的齊木空助和齊木楠雄不同，砂糖在學習上的天賦並不高。
她是努力型的選手，秉承著“努力就會有回報”的信念，每每在期末考前都格外努力。
今天她和好友渡邊友美約好了一起去圖書館覆習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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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得到哥哥冷淡回應的砂糖倚立在門邊不走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楠雄擡眸，轉身朝她揮了揮手，[一路順風。]
砂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她在路上碰見了慌慌張張的鳥束零太，對方見到她後眼眸一亮。
“啊，砂糖醬！”
“鳥束君，你好。”
鳥束放慢了腳步，揚起微笑，“你是要出門嗎？”
“嗯，我和其他人約好了。鳥束君是要去找哥哥嗎？他就在房間裏。”
‘周末、和其他人約好……難道說——砂糖醬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鳥束不由猜測道，這個猜測立即就被齊木楠雄的聲音打斷了，[我在樓上等你。]
“啊對對，我是要去找齊木師傅。”
得趕緊找到他，問問砂糖的感情生活才行。
砂糖笑瞇瞇地看著鳥束跑進自己家中，鳥束君也成為哥哥的朋友了啊。
雖然她曾覺得鳥束不太靠譜，不過如果是哥哥認定的朋友的話，那一切就都沒有問題啦。
砂糖來到了市圖書館。
在搭乘電車的途中，她接到了友美的電話。
友美忸怩地表示抱歉，“對不起砂糖，那個……前田君約我去游樂園玩……明天、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圖書館吧！”
隔著手機都能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男朋友重要還是閨蜜重要？
渡邊友美選擇男朋友。
柏木砂糖選擇學習。
……但還是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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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頭喪腦地進入圖書館，在錢包中摸索著圖書卡。
那張卡……好像是特意被她拿出來放在了書桌上，然後忘記帶過來了。
在砂糖原地躊躇的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平淡而又溫潤的嗓音。
“柏木桑……？”
循聲望去，砂糖發現了一張表情寡淡的撲克臉。
黑子哲也穿著圖書館的志願者馬甲，安靜內斂地站在那裏。少年唇角微微揚起，“柏木桑，你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我忘記帶圖書卡了。”
既不能刷卡進圖書館，也不能借書了。
黑子聲線和煦，“如果柏木桑是想在圖書館看書的話，可以在這裏登記一下訪客情況，出去的時候要再簽一下名。如果柏木桑是想來借書……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圖書卡。”
“誒，”砂糖眨眨眼，有些高興，“那真是謝謝你了。”
她抿起唇，“黑子君，要不要交換一下郵件？如果我有想借的書，就可以直接通過手機聯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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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啊”了一聲，垂下眼眸，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他聽著少女報自己的郵件地址，差點還輸錯了一個符號。
在砂糖登記訪客情況的時候，黑子看見同為志願者的前田小姐給了自己一個揶揄的微笑，他頓時窘迫起來，搖了搖頭。
“您誤會了。”他無聲地說道。
前田決定成為一個助攻。
她看了眼砂糖填寫的姓名，揚起公式般的微笑，“柏木桑，你是來這裏學習的嗎？嗯……三樓位置會比較空，黑子君，麻煩你帶她去一下三樓！這裏我一個人應付也沒事的哦！”
女子沖黑子眨了眨眼。
黑子本想拒絕，但看見砂糖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模樣，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無言地跟在砂糖的身邊，幾近透明的存在感使他變得毫不起眼，從其他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也沒有人會註意到他。
但柏木桑……卻不一樣。
她是特殊的，從來不會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一跳，每每都能準確無誤地發現他的存在，就像是——存在感稀薄的體質在她面前失效了一般。
如果砂糖能夠聽見黑子心聲的話，一定會表示：不存在的。
沒被嚇到？不存在的。體質失效？不存在的。
在與陌生人相處時，她一貫註重自己的形象，務必要在他人面前保持低調。
所以，即使被黑子的突然出現嚇到，砂糖也不會表現出強烈的反應。久而久之，她也已經習慣了黑子的特殊體質，十次裏也有兩三次能夠發現黑子了。
砂糖和黑子哲也站在電梯前，等待著電梯從七樓落下。
她盯著墻壁上的示意圖，有事沒事地找著話題，“黑子君原來是誠凜高中的呀？”
“嗯。”
“我一直以為黑子君和我同年，沒想到是學長呢！”
砂糖透過電梯門的反光看黑子哲也，黑子的身高在同齡人裏不算高挑，身形纖細，站在她身邊也只比她大了一些。
砂糖註意過黑子袖口露出的手腕，白皙而又纖細，身為女性的她也自嘆不如。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電梯“叮”了一聲，門才打開一條縫，裏面的女孩子就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走的匆忙，一個沒註意就撞上了電梯前的砂糖。砂糖身體不穩地向後踉蹌兩步，所幸有黑子伸手穩住了她的身體。
女孩子擡起頭，眼圈上還掛著淚痕。
她朝著砂糖比起了手語，砂糖看不懂，但能感受到來自於少女的歉意。
“沒關系，”她從包中抽出紙巾遞給褐發少女，“你還好嗎？”
少女點點頭，正要接過的時候卻盯著砂糖的身後頓住了。
“綾子？”問話的灰發少女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關切地扶住綾子，“你怎麽哭了？沒事的，有我在。”
她們似乎是一對好友。
看見灰發少女扶著綾子的肩膀走向了廁所，砂糖也收回了視線。
她和黑子進入了電梯，腦海裏卻全部都是剛才綾子滿臉淚痕的模樣——她在見到灰發少女的時候僵住了身體，懸在空中的手微微顫抖。
但是，當被灰發少女摟住的時候，綾子卻仿佛找到了支柱一般哭了起來。
綾子對待灰發少女的態度……總覺得很奇怪。
黑子哲也敏銳地註意到砂糖的疑惑，但他並不是愛嚼舌根的人，所以並沒有說什麽。
那個灰發少女是館長市川健太郎的女兒市川彩香，黑子哲也在工作中曾與她見過面。而綾子則是市川彩香的朋友朝倉綾子，因為她不能說話的緣故，黑子對她印象深刻。
朝倉桑……為什麽會哭成那樣呢？
她是從七樓直接乘電梯下來的，而七樓卻是館長辦公室。
黑子哲也適時地停止思考，再想下去的話就太失禮了。
他帶著砂糖在圖書館三樓逛了一圈，最後的偏僻的角落裏找到一張空桌子。
黑子有些歉意，但砂糖卻滿不在乎，女孩子將提了一路的書包放在椅子上，轉身向他道謝。
“沒關系，”黑子垂下眼眸，語氣是克制過了的平淡，“嗯……我就在樓下的咨詢處，如果柏木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請聯系我。”
口袋中的手機微微發燙，它與之前不同的地方只在於多了砂糖的郵件地址。
砂糖微笑著點下了頭，“黑子君，工作加油。”
她目視著黑子面色平淡地轉身離去，不小心通往電梯的門檻上被絆了一下。
少年的運動神經使他立即穩住了身體，但感到窘迫的他加快了步伐，快速地消失在了砂糖眼中。
結束了國文科目的覆習，砂糖長舒一口氣，從書的世界裏擡起了頭。
圖書館裏靜悄悄一片，只能聽見“沙沙沙”的翻頁聲和落筆聲。
她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列表裏卻盡是發些秀恩愛的動態。
牽手的局部圖、禮物的圖片、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的背影……隔著屏幕就讓孤身一人在圖書館覆習的砂糖有了想要成為FFF團團長的沖動。
明明現在才只是平安夜，不覺得秀恩愛地太早了嗎？
明天才應該是你們的重頭戲吧！
年齡等於單身史的砂糖如是想道。
她登錄了另一個line號，看見了跡部發給自己的信息。
[跡部景吾：柏木，你後天有空嗎？]
發消息的日子是在昨天，也就是說跡部在問她周日有沒有空。
周末約她去幹什麽？學習嗎？
嗯……如果是學習的話，有品學兼優的跡部同學在旁邊輔導，也不是不能同意。
砂糖想到這裏，正打算回覆“嗯。”，卻在點擊發送之前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靈能力者柏木櫻桃！
當初是怎麽吹的來著？
柏木櫻桃除了靈能力者的屬性外還是個在國外留學的學霸，為了和家人一起過年提前修完了課程回到日本。
至少……柏木櫻桃是不需要像她一樣苦逼地覆習日本國三必考科目的。
所以砂糖遺憾地拒絕了。
[Sakura：抱歉，現在才看到。我和其他人有約了。]
和誰？自然是學習啦。
不過明天砂糖不打算出門，所以勉強也可以看作是和楠雄約會。
家裏蹲的約會就是一起看看電視一起吃甜品。
她想到這裏又給楠雄發了條消息，決定回家的時候多買點不同口味的布丁。
[甜甜甜：哥哥哥哥，我們明天一起過吧=w=]
[哥哥2：不要。]
[哥哥2：我明天有活動了。]
砂糖的腦海裏瞬時拉響了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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