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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朱熹韻事 絕技法寶無不算;先設殺陣,術數高到不能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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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地滲透進了肉身。

一柱香之後,這嬰兒又恢覆了以前的模樣。只是身體增長了許多,雙手雙腳舞動,口裏也說起話來。

“放我下來,我要走路。”清晰的吐詞從他口中傳出。

王鐘一抖手,嬰兒吳佩孚便跳下地來。站得穩穩的,儼然一個五六歲的小童了。

“我傳你的刀法你可明白了?”王鐘問道。

“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嬰兒吳佩孚道。

“那裏演練一下。”王鐘道。

“好!”吳佩孚猛然朝天一虛抓,大白天的烈日之下,突然西方白虎星宿的星光一閃,一縷匹煉似地星光白氣落到他地手上,已然聚成了一口和他身體一般高的大刀。

吳佩孚橫刀一斬,頓時白光暴漲,滿場都是森森地刀氣游走不定,就連吳襄都看不清楚刀勢,他只感覺到,如果面對這刀,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三苗刀法,你已得了五成,其餘便要自己領悟了。”王鐘冷冷一笑:“你可輔助你父親剿滅韃虜,這也是我教你這套刀法的回報。至於日後,你自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也不幹涉你。你若是順應天命,與我為敵,我自然會把你結果,你若是跟我一路,我也由你。你好自為之吧。”

吳佩孚聽著聽著,眼神中漏出了迷茫的神情,似乎又懂,似乎又不懂。

王鐘哈哈大笑,正欲騰空而起,突然就聽見一聲:“等等!”

“是你?”王鐘一看,原來是吳三桂。卻把身停了下來。眼光直射這個十歲的小孩。

吳三桂似乎被王鐘淩厲的目光刺了一下,朝後退了一步,但隨後立刻挺起了胸膛,“我不比我弟弟差,為什麽剿滅韃子要靠我弟弟,難道就因為他是什麽神仙轉世。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為什麽就看得起他,為什麽就看不起我!”

“桂兒,退下!”吳襄被兒子嚇了一大跳,趕緊猛烈訓斥。

“你?”王鐘並不理會吳襄,倒是對吳三桂有了些興趣,笑道:“你有什麽有我看得起的地方?”

吳三桂仿佛被這話狠狠的刺了一下,臉上血色盡失,陡然退了一大步。“現在我不如他,但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剿滅韃子,封禪長白山的兵家大業,就算沒有我弟弟,我一樣能夠做到!”

“哦!”王鐘哈哈笑了一聲:“王侯將相,出生來歷的確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本心堅定。萬事無所不成。不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就算是蓋世英雄,也難免被紅塵感情消磨。我看你日後情關難過,所以你不如你弟弟。不過你今天倒還有些勇氣,我便傳你一套槍法。日後若真是如我所言,你情劫難過耽誤了本心,我便收回這槍法連同你的性命。若是你能戰勝情劫,就算是你弟弟,也蓋不過你的鋒芒!”

“你看好了!”王鐘也不等吳三桂再說話,伸手朝天上一舉,頓時日光全部掩蓋,漆黑的天幕中一顆彗星曲柄如旗,劃破長空,光芒經天。正是蚩尤之旗,這王者之星突然分出一縷星光落到王鐘手裏凝聚成了一桿長槍。

“天下板蕩,龍蛇並起。蛇乃梟雄豪傑,龍乃王者天命。梟雄易做,而王者秉承天命,氣運所歸,所以難成。正所謂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這套槍法卻是逆天改命,就算無氣運,憑借此槍道,也要以蛇化龍!謀事在人,成事在我!一念本心,我即是天!”

王鐘把槍一抖,頓時虛空之中全部都是一圈圈璀璨的星輝,突然,星輝一閃,又化為一柄長槍射進了吳三桂的眉心。

“哈哈,哈哈!你日後若能破除情關,自然是一代兵家大聖。”

王鐘騰空而去,不見了蹤影。天空之上依舊是烈日炎炎。

“哼?以蛇化龍?哪裏有這麽容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麽過情劫?”九天之上,似乎有聲音微微傳過。正是王鐘在軒轅陵中遇到的九天玄女。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石數鳥,老妖欲察玄女跡;朱熹危難,崇煥之子將出世

遠征萬裏冠軍侯,異域封禪狼居胥。

身為兵家大將,征討九州之外韃虜,踏破大漠長河,誅盡其族,另其臣服漢家,最後在其聖地代替天子封禪祭祀天地,此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威風?

漢家冠軍侯霍去病的榮耀,也是歷代兵家畢生所追求的最高頂點,就如煉氣士的成仙飛升,又如儒門士人立言立德立功最後與孔孟比肩。

當年岳飛岳元帥本有望掃盡女真,只可惜被儒門拖累,功虧一簣,連自身都落了個淒慘的下場,論赤膽忠誠倒是氣吞山河,但論功績卻是遠遠不如霍去病這位冠軍侯了。

如今明朝漢家頹廢,關外長白山的滿人興起,秉承天命,欲以外夷入主中原,使得九州檀腥。若是有漢家大將再學冠軍侯一般,兵破韃虜,掃盡檀腥,在其龍興的聖地長白山封禪天地,立漢家碑文,則可完成岳飛當年未完成之遺志,並且功蓋冠軍侯,成為自古兵家第一人。稱為大聖也有足夠的資格。

王鐘拋出了如此的誘鉺,無論是錦州總兵吳襄還是他兒子小吳三桂心中都沒有不動心的道理。況且那小吳三桂資質的確是上層,小小年紀,便可把元神融進槍意之中,雖然不如那吳佩孚天生的優勢,乃是遠古宗師轉世,但也是一個極好的苗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王鐘不但是現代人,而且自身修為已經到達了天仙最高的顛峰。超越佛陀天魔,與上古大聖春秋百家諸聖比肩地地步,過去未來之事都在一念之中,自然知道吳三桂這小子是一把雙刃劍,雖然意志堅定,但情關難過,一若遇到宿命中的客星。便會把百煉鋼都化為繞指紅柔。拋棄以前一切理想。

但是王鐘這人本就喜歡逆天改命,天命是這般。偏偏要扭轉過來。於是傳了吳三桂一套龍蛇煉形槍法。

這套龍蛇煉形槍法乃是王鐘自身修煉參悟玄功之時,把蚩尤刀法,以及未央經中記載的趙雲絕學神槍法,還有與袁戚兩人多次對敵,看穿的武穆槍術。這數種法門戰意融於一爐創造出來的。

王鐘再凝聚蚩尤之旗星光為槍,施展開來,幾乎是天上地下最高境界的武學。沙場對敵,無人能出其右。

吳三桂被王鐘把那桿星光長槍打入眉心,自然是絕大機緣,一生一世都受益非淺。那星光長槍之中不斷包含了所有的槍意戰意,還有蚩尤之旗劃破宇宙虛空所帶地天道印記。

只要吳三桂勤加練習,加以時日,修為必定突飛猛進,要超越他弟弟吳佩孚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王鐘為了對付滿州的天命又埋下地一顆棋子。不過這顆棋子日後倒是有五六成的把握因為情劫而倒戈。不過王鐘一點都不擔心。

有逆天與天命天帝爭鋒的氣魄和實力。也自然不會在乎這小小的一顆棋子。

“老哥,你這招棋下得險了一些。雖然日後可以控制局面,也分輕了許多壓力,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吳三桂那小子是個梟雄人物。我當時也曾想收了他,但一細想,還是怕日後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沒有動手。”

王鐘回到關北的黑山城中。【先前的蘇兒黑城如今已經改名為黑山城。】

“我知道,上次在軒轅陵中,九天玄女沒有討到便宜,反讓我奪走了有熊鐮刀,我既然走了這步棋,她定然會來針對吳三桂地弱點加以破壞。”王鐘笑道:“我一時興起,傳與那吳三桂的槍道的確是不世之法。只要練習下去。不出三年,他便可突破到宗師境界。十年之內,地仙有望。並且這槍道異常淩厲,同樣修為的煉氣士,三四五個都不一定是其對手。若是他煉成之後過不了情劫反水,還真不好辦。不過我今日能造就他吳三桂,他媽逼若堅持不住自己的本心,我自然也可以毀滅他。”

王鐘心中絲毫不擔心,倒是有些期待。

“哦,老哥你莫非算到了九天玄女要從中做梗?”王樂樂聽過王鐘去錦州安排的一切之後,心中生起許多擔心。

“不用算,我的經驗足以判斷出來。”王鐘點頭微笑道:“那九天玄女乃是天帝侍女,術數之高,足可以蒙蔽我的任何法力,我若不是撒下吳三桂這個誘鉺,日後又如何能夠摸到她地蛛絲馬跡呢?”

“哦!”王樂樂聽見這話,猛的倒抽了一口氣,“老哥,你是越來越厲害了。這真是一石多鳥,算無遺策,每一步的計劃的毫無漏洞,讓人無法把握。”

“哈哈。我之秋毫道號稱大千世界,秋毫不漏,並不是一句空話。”王鐘面對妹妹的讚賞,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閑話少說,最近乃是多事之秋,我雖然在長白山大勝,又在阿爾泰山設下埋伏,把九大地仙剿滅了一半,但仍舊要防備對方反撲,如今我要殺死朱熹,無暇算計和對付殘餘的地仙,你們一切都要自己小心。”王鐘凝重地對王樂樂道:“我要和姬落紅去山東泰山一趟,朱熹雖然被打落凡間,但法力仍舊十分高強,百足之蟲,僵而不死,我此次是下了一切決心,定要將這尊絆腳石徹底毀滅,去了他,我便可操控明朝,滅盡儒門,有望在二十年之前平定九州。歸一人心信仰。”

“滅殺朱熹之事的確十分緊迫。”王樂樂一聽,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關系。

“嘿嘿。”王鐘幹笑了兩聲:“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剛才是說老哥算無遺策麽。若是那郭侃夫婦,易天陽等人真是率領大軍前來攻擊,我自然留了下了一手來取他們的性命。你只一切都隨著平常地狀況調度就好。”

卻不說王鐘在遼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條元神和姬落紅一起趕向泰山。王鐘的本尊也在喜瑪拉雅山的珠峰上調度。

“天地玄門,起!”

一道道的萬古玄冰拔地而起,瞬間從四面八方的雪峰上飛到了喜瑪拉雅山的山陽,一塊塊厚達數丈。長寬數公裏,比鋼鐵還要堅硬地玄冰一起會聚。圍繞著那桿穹荒青龍旗旋轉。

太陽金光照射下來,晃了一晃,這些巨大地玄冰頓時流光異彩,顯現出無窮無盡的美麗。

穹荒青龍旗隨之發動,聚集了方圓五百裏之內所有地木之精華元氣,凝聚成了一根根粗大無比的巨木,做為了魔宮的構架。

王鐘用手連點。張口噴出一片血光,呈現匹練般模樣朝空中卷了兩卷,這些巨大的玄冰在血光的牽引下迅速的組成了一面面墻壁和十幾人合抱,高百米的巨大青木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因為把祖龍打成了白癡而震毀的七殺魔宮有重新修建了起來。高達數百米,廣闊達數十傾方圓的巨大魔宮比之原來更為雄偉壯闊,聳立在珠峰之上,為大地的最高點。越發顯得如瓊樓玉宇,天上人間。比傳說玉皇大帝居住的靈霄寶殿還要華美一些。

王鐘正是借這個機會,把龍脈真氣與萬年盤古玄兵融合,地水火風鼓煉,鐮刀斧頭鎮壓。重新修煉起的七殺魔宮比以前更為堅固,更在外圍添加了元魔盤空印與虛空幻境。任憑是地仙進來。也要被困在其中留下半條命。

“始皇帝?祖龍?”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建好七殺魔宮之後,王鐘看著面前一個金黃色的球體,連連試探著問了數聲,結果圓球除了發出咕咕地聲音之外,什麽都不能發出。

王鐘突然伸出手一甩,五指上射出又粗又長的血光,猙獰如抓,死死的鉗住了祖龍元神所化的金色咕咕圓球。

祖龍自秦時成道,為九州霸主,一身不知道收刮了多少靈丹妙藥。元氣壯大得嚇人。就連太古水猿巫支歧數萬年的修為都不及他。

普天之下。能和祖龍硬對硬拼鬥的除了王征南地五星降世和王鐘的法有元神,也就只有朱熹還沒有施展的六藝乾坤。

王鐘能控制住這位無上霸主的元神還是靠著元魔重生法的奧妙和祖龍修煉下半本蚩尤經瘋狂。又被王征南挑撥得走火入魔失去了理智的情況下才成功。

不過就在昨日,祖龍元神被王鐘設下埋伏,引動了蚩尤之旗的星光和他撞擊,一擊之下,祖龍本來就已經瘋狂的意念全部被蚩尤之旗所蘊涵的浩瀚無極的宇宙變化,造化大道等等無窮無盡地信息淹沒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以前地想法,只保留了最為原始的本能。

“玄陰搜魂。攝神禦仙!”王鐘以先天元魔血煞神罡施展出地玄陰收魂大法比之以前,更強大了百倍。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金球似乎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本能的抗拒起來。圓溜溜的身體急劇顫抖,發出的大力震蕩轟隆隆巨響,使得剛剛建好的七殺魔宮又抖動起來。

嘩啦!王鐘的先天血煞元魔神罡所化大手居然有些抓不住它的趨勢。王鐘皺起眉頭,連連運緊,想把這咕咕圓球的最後一點本能都攝走,只留下最為純粹的精氣以供自己煉化。

若是煉化了祖龍龐大的元神精氣,則王鐘便可乘機將鐮刀斧頭的三陰三陽之力,還有地,水,火,風四大本源力量,連同破碎的風神旗精華全部自己的白骨法身凝練,融為一爐。把自己本來已經通天的修為再生生退前一步,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只可惜,祖龍最後一點原始本能十分的強烈,控制著龐大的元神做最為強烈的抗拒,王鐘連連施展玄陰大法,都無法抓走這點意念,反而有好幾次差點被元神之力震散了血煞神罡。

當然,這其中也有王鐘剛剛重生,法力遠遠沒有恢覆的原因。

“既然成了癡呆,你以後就叫咕咕好了。”王鐘見久持不下,也不再堅持,猛的一收手,血煞神罡收回。

“咕咕。咕咕。”感覺到危險消失,咕咕金球也停止了反抗和顫抖,發出的咕咕聲卻明顯有些恐懼和疲勞。

它顯然是十分的害怕王鐘,而且剛剛抗拒王鐘也耗費了它打量的精力。

“這東西似乎能為我所用。就算不能煉化,以它的力量,滅殺朱熹倒很有用處。”王鐘看著這祖龍元神變化的東西,心中急速的盤算。

“咕咕,咕咕。”王鐘撮口也叫了兩聲,一股柔和的意念撫摩了過去,果然,這祖龍元神也回應著叫了起來。單純的和王鐘意念溝通著。

“哈哈,哈哈。”王鐘終於發現,祖龍元神現在的智力比小狗還要低下,除了殺它會遭到劇烈抗拒之外,卻是很容易就被收服。

“走吧!”王鐘真身突起,把袖袍一抖,又咕咕叫了兩聲,那祖龍元神應聲縮小,化為拳頭大一團金丸落進了袖子內。

王鐘起身,面向著數十萬裏外的東海方向一撲,就勢不見,卻是施展出最快的遁法趕到就泰山去了。

與此同時,北京城中央紫禁皇城的東宮之中,朱熹化神的皇太子朱常洛已經是坐立不安。因為剛才萬歷皇帝突然傳了旨意叫他去長春宮一起做陪飲宴。

賓客當然是王鐘這位黑山老仙,萬歷皇帝要同王鐘一起飲酒服丹,探討仙道和長生之術。

“想不到那老妖孽果真來到了皇宮大內,此次肯定是要借宴請之機對朱子你不利。這老妖詭詐,不得不防啊。”

袁崇煥現在就在朱熹東宮之中。聽到剛剛太監的傳旨。心中冷笑一聲,卻開口分析。看看朱熹怎麽應付。

“二位不必擔心,本宮出去就來。”

朱熹突然把身體一縱,便消失在虛空之中,下一刻已經出了京城,到達山東地界,遠遠看見了高聳的泰山。

“朱常洛雖然死不足惜,但卻現在不該死,此行異常危險,你可救他一救。現在你子就要降生,快快回家,此次拉朱熹的性命,只有你子可以解救。”

袁崇煥卻不知道朱熹幹什麽去了,心中只是暗想,突然,意念之中一個高高在上,威嚴無比的女聲隱約響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六枚金丹,雲夢公主耍嬌氣;霸絕天下,電蛇擁托大頭袁

“我兒子?”袁崇煥突然一驚,對於自己意識內出現的聲音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他如今已經是地仙業位的高手,更秉承了和氏壁的真龍之氣,能與大地龍脈溝通,術數之道更是領悟了武穆兵家廟算之道,法力也遠超同一等級的地仙,否則也不會縷次在王鐘的殺招下逃生。

但是,現在他面對這意識中突如其來的聲音,警覺之後,連運法力查探,那聲音卻再也不見了蹤影,宛如神龍無影無蹤,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也無法知道半點這聲音的來龍去脈。他只聽出剛才這聲音是個女的。

“有這般大的法力,能把意念化為聲音不知不覺的傳送進我的識海之內,顯然是天仙業位的大高手,到底是誰呢?”袁崇煥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頭緒來。

“自如,你神思恍惚,在想些什麽?”戚繼光見朱熹突然一走,袁崇煥就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一般,眉頭緊皺,完全不在狀態。他心中疑惑,立刻問道。

“哦!沒有什麽……”袁崇煥回過神來,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戚繼光。“戚師,我雖然娶有妻子,但這些年都專心兵道,練玄參妙,怎麽會有孩子?奇怪的是,我剛才算了一下家裏的事情,也沒有半點征兆。不知道是吉是兇。”

袁崇煥得了戚繼光傳授的武穆槍道與兵家大法,兩人是亦師亦友。平常袁崇煥是以戚兄來稱呼,現在碰到不解的地方,又回到了前幾年學藝時地情景,稱呼戚繼光為戚師了。

“此事非同小可。”戚繼光一聽,神色陡然是出乎意料的凝重,想了一會兒,突然猛的站起身來:“你忘記了那天帝使者王征南所說的。軒轅陵中一百多位遠古煉氣宗師提前轉世。那孫殿英你也看過了,渾身元氣絲毫不亞與你我。只是神智未開,還發揮不出多大的力量,若是一旦神智開啟,則又是一位地仙大高手。”

“快快快!趕緊回到你家去,你夫人定然是被遠古煉氣宗師轉世,而且剛才那女聲說得那麽嚴重,這位宗師定然是其中的楚翹。非同小可。此次可以肯定是朱熹被那老妖設下了埋伏,覆滅在即,非此不能解救不可。我看那傳聲的定然是九天玄女娘娘。舍此之外,再無她人有此能耐能算到那老妖孽地動靜。”

袁崇煥一聽,也立刻知道了事態的嚴重。

“若是朱熹一死,老妖孽又頗得萬歷皇帝賞識,連最疼愛地公主都準備嫁給他,加以時日。老妖孽暗中操控朝廷所有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再說天命之中朱常洛有帝王之命,若是先就一命嗚呼,天道有損,也是我兵家,煉氣士之責。”

袁崇煥一驚之下。也站起身來:“戚師,快走,回我家先看看再說!”

“好!”

兩人也顧不得什麽,猛然施展隱身法藏住了身體,就地從紫禁城太子居住的東宮飛起,直朝南邊而去,遁法快速到了極點,雖然隱藏住了身體,但極高天上的白雲都被割出了一條無形的細線。

同樣在皇宮紫禁城另外一頭的長春宮中,王鐘擡頭望了望天空被割破的縷縷白雲。已經是袁戚二人遠去了。

收回目光。王鐘皺了皺眉頭,對於二人去地方向產生了一絲不解。王鐘與王佛兒,王若琰早就準備好殺手要在山東泰山附近的齊魯大地之上將朱熹徹底滅殺。袁戚兩人雖然算計不到,但憑借著經驗,也因該暗暗跟蹤在朱熹後面,誰知朱熹先前往東去了,袁戚兩人卻反向南走。

王鐘心中默算,卻仿佛被一股迷霧籠罩著,天機真相難以看清。“又是那九天玄女暗中作祟?我看你能作祟到幾時,只要你降臨下來,讓我抓到一點蛛絲馬跡,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睛微瞇,王鐘轉過頭來,才發現雲夢公主已經和自己兵肩站到了窗口,也一同望著天上的悠悠白雲。

“公主,我上次煉就的混元金丹不知如今還剩下多少粒?”王鐘不再耗費心力強算,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啊……”雲夢公主回過神來,“剩不了多少了。如今我手裏也只有六枚。”

“嗯。”王鐘想了一下,才開口道:“全部借給我吧。我有要事。等這幾日過後,我會再幫你煉一爐九轉火靈丹,雖然藥效不如混元金丹這般猛烈,卻也相差不了多少,你若不滿意,我最近降伏了南海龍族,有數百龍男龍女在我門下,你可挑選一些。”

“都快成一家人了,說什麽借不借還不還的。”雲夢公主小聲的嘀咕著,耳朵根微微一紅,轉身進了閨房,不一會拿出一個金盒,剛剛要遞給王鐘,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猛的一縮手:“你是不是要對付我哥常洛了?若是這樣,金丹倒不能借給你的。”

“我是要對付太子,不過若是你哥哥朱常洛還真不值得我出手對付。”王鐘輕輕嘆道:“朱常洛早就魂飛魄散了。現在占據朱常洛身體地是儒門大聖朱熹,當年朱熹附在你哥哥身上,憑借此,你哥也得了不少處,可惜不知道此舉乃是與虎謀皮,危險至極。結果終於被朱熹奪走了神智,得以鳩占雀巢。”

“怎麽會這樣!”雲夢公主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手中的金盒險些掉落到地下。

“公主,皇家自古便沒有親情可言,就算是真正的朱常洛,也是個絆腳石,公主你素有大志。日後也未必沒有效仿武明空的可能,公主你若心中沒有一切顧及。我自然可以全力幫助你。”王鐘看著雲夢公主地雙眼道。

仿佛受不了王鐘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雲夢公主微微偏過了頭,鎮定住了心神,“你說得有道理,只是我知道,你有一個相好,如今是遼東葉赫地女王。倘若日後我與她開戰。你會幫誰呢?”

雲夢公主目光游離不定,閃爍之中似乎帶有些期待。她正等著王鐘的回答。

“有我在,便沒有那一天。”王鐘的答覆就只這麽一句,既出乎公主的意料,卻又另公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既不是失望,卻也不是那麽地歡喜。

王鐘見雲夢公主瞬間失神,不由微微一笑。頓時長春宮天象變化,夏天的炎熱轉為春意盎然,百花齊放地暖春,雲夢公主就感覺到心情愉快,渾身舒暢,暖洋洋的想提一絲勁力,也不想耗費一點精神想事情。

“哼,你居然兩方都想要。想得倒美。”雲夢公主心隨環境變化好了起來,但卻有意要使一下性子:“那張,童兩女也和你有瓜葛,上次在長春宮還差點重傷了本公主,雖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主暫時不計較。但本公主每每想起就心中惱怒,恨不得把氣撒在你身上。”

原來上次在長春宮中,張嫣然和雲夢公主差點拼個你死我活,辛虧王鐘施展出同人之道,領三女游時間長河,化解了芥蒂,也就是在那一次,王鐘與王佛兒王若琰聯手偷襲,把朱熹地意念打成重傷,使得朱熹發狂。最後倒轉了龍氣。震毀軒轅陵中地禁法,使得所有被封禁的遠古煉氣宗師提前轉世。而本身也被天帝打落下凡。

這整個事件變化地源頭,居然是兩女整風吃醋而挑起地,實在是令人感嘆天道無常。變化多端。

“哈哈,哈哈。這次只要解決了朱熹這個大禍害,說不定我會如你若願。讓你撒一次氣。”王鐘一聽,不禁哈哈大笑,從雲夢公主手中把裝有混元金丹的金盒輕輕拿了過來,身體微微一騰,便化為一股清風恍然不見。

“早去早回,不要耽誤了我們的婚期!”雲夢公主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叫了起來,聲音傳出老遠,也不知道王鐘聽到還沒有聽到。

且不說王鐘真身,三條元神全部都出動,朱熹一動,他便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暗中布置一切, 這次殺朱熹的高手還加上姬落紅,王佛兒,王若琰,包括王佛兒的護法神侯哈曼努。

王鐘布置下這一切,自然是準備萬全,務必要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轟死這位儒門繼孔孟以後的聖人。

不過這一切註定不會順利,不順利地因素就是袁崇煥就要降世的兒子。

卻說袁崇煥自從中了進士之後,被外放為七品官,福建邵武知縣。他在福建與海軍一同抵禦倭寇,安定百姓,功績倒十分的卓越。那福建海軍多是當年的戚家軍,這也就使得他與戚繼光認識了。

儒兵兩家,一直都十分不和,儒生一直占上風,大明朝尤其是如此,文官比武將地位要高上許多。戚繼光因為自己素有功績,又為兵家武將。深怕儒門妒忌,落得和當年岳飛一樣的下場,於是自辭官職,又假死入道。脫離了廟堂,這才得以逍遙。

袁崇煥為和氏壁的傳人,又修煉了文天祥地儒功,所以他雖然身為儒生,卻頗有王者之氣,並且親近兵家的心思遠遠要超過對儒門的敬仰,戚繼光是暗中觀察了許久,才發覺儒道兵道在他身上有融合的契機,於是兩人結交,一同修煉,成為亦師亦友的關系。

兩人現在是同心一氣,為保天帝提前出世,盡力拖延王鐘的計劃。

“天帝出世,我九州才真正是九州,中國才真正是中國,天下也才真正是天下人之天下。若是讓這老妖孽成為了天命,那將真正不可設想。”袁崇煥邊飛邊道。

“那老妖孽倒也是蓋世梟雄,做為逆天改命,一意孤行的強者,只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隱然超越了蚩尤氏,諸葛氏兩位。但是你我二人,很難阻擋他的腳步。”

戚繼光言語之中倒是有幾分佩服。

袁戚兩人飛行絕速,一柱多香時間便到了閩粵之地,兩人對這一帶的地形是熟之又熟,自然什麽力氣都沒有耗費,直接飛臨了邵武縣的上空。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狂暴地氣息?”

兩人老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幾乎是相隔這數百裏,就發現整個邵武縣千丈高空上濃黑地烏雲密布,其中無數又粗又大,異常狂暴的蛇形閃電就四面游走,卻沒有發出任何響雷地聲音,正片方圓幾百裏的烏雲中仿佛被突然抽掉了聲音,寂靜得可怕。

烏雲緩慢的旋轉著,最中央漆黑幽深,就連袁戚二人乃是地仙高手,都看不清楚這幽暗的深處到底是些什麽。

兩人只感覺到那烏雲旋渦的深處,有一頭潛伏的太古最為猛烈狂暴,霸絕天下的猛獸或者是狂人要破空而出。

兩人心中一陣陣發麻。

“快點下去看看,怎麽弄出這樣大的氣勢來。”袁崇煥心中異常的焦急,他十分擔心自己妻子家人的安危,看著氣息,顯然那轉世的宗師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袁崇煥看著自己所居住的縣衙也全部被烏雲籠罩,粗大的蛇電仿佛護衛一樣壓得很低,就在縣衙屋頂高三尺的空中穿行。形勢十分的緊張和危險。他連忙飛了下去。

“小心!”戚繼光突然暴喝了一聲,卻沒有拉住袁崇煥。就在同時,一聲清亮的嬰兒啼哭傳了上來,在寂靜的空中尤為猛烈,仿佛炸雷驟發,驚天動地。

就在袁崇煥飛下的一刻,一股鋪天蓋地的狂霸之氣倒卷上來,戚繼光看得真切,只見所有的蛇電都向中間纏繞,烏雲翻滾。托著一個大頭小孩兒升騰了上來。

“霸!霸!哈哈,哈哈,哈哈。”這被無窮蛇電托著的大頭小孩啼哭過後,就是兩聲吼叫,看見了袁崇煥下來,突然發出猛烈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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