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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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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搓衣板?

顧忠湛瞥了李根一眼,壓著嗓音,主要是聲音太大會被夏以弦聽到。

“看不出來這個家是我做主嗎?”

李根將信將疑的最後還是在他湛哥的死亡視線下趕緊維護他的臉面,“是是是,絕對是湛哥當家做主!”

話剛說完就見他湛哥顛顛的跑到夏以弦身邊,臉上都要笑出花兒了,李根揉揉眼滿臉嫌棄。

狗腿的辣眼睛。

顧忠湛湊到夏以弦身邊,“在給哥哥做衣服?”

夏以弦被突然的聲音嚇的手抖了下,本來縫的雜七雜八的針腳現在更沒眼看了。

“你嚇到我了。”看了看手裏錯綜覆雜的針腳,醜的簡直沒眼看,擡頭問顧忠湛,“你會弄嗎?”

顧忠湛:“我……”

“那你幫幫我吧,我一下午都沒弄好。”

顧忠湛給她的印象就是什麽都會。

李根站在二丫身邊不停的給顧忠湛使眼色。

不是爺們當家?!

做什麽針線活?!

顧忠湛:……

打臉來的真快。

順從的接過夏以弦要縫的東西,蹲在她身邊,針腳縫的幾近完美。

小姑娘滿眼崇拜的望著他,“你好棒呀。”

李根在一旁看的突然有些紮心甚至還有些心酸!

這該死的愛情每次傷害的都是單身狗!

走了!

顧忠湛被捧的心花怒放,他小時候爹媽忙,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做的。

以前的時候,他還想以後娶個媳婦就有人給他縫衣服了,嗯…他給夏以弦縫衣服也挺好!

雖然這樣,但還是希望夏以弦能給他做一件東西,單想想穿在身上都很暖。

“給哥哥織件毛衣行嗎?”

“等我織好恐怕就明年了。”夏以弦對自己的針線活沒一點希望,爛的難以想象,真做好能不能穿還不一定。

“可以做個鞋子,那個比較容易。”徐沫在旁邊出謀劃策。

誰知道顧忠湛一口就否決了,“不行,納鞋底太累手了。”

又看了看夏以弦嬌嫩的手指,拉過她的手,皺著眉頭,“手上怎麽有血?”

“剛剛被針紮了下,沒擦幹凈。”

夏以弦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徐沫還在旁邊呢,多不好意思!

顧忠湛朝她手指吹了吹,滿臉心疼,“還疼嗎?”

“不疼,我沒事。”

旁邊的徐沫猶豫了兩秒搬著自己的小板凳準備進屋。

“二丫,你要回家嗎?”

夏以弦見二丫搬著小凳子就要進屋。

徐沫點點頭。

不回去難道要繼續吃狗糧?

還是李根聰明,見他倆頭對頭立馬就竄了,單身狗不配擁有姓名!

再見!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愛華情緒明顯不高,顧忠義來信說今年過年又沒法回來了。

都一年沒見過大兒子,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顧國強在旁邊安慰她,“孩子也是報效祖國,你也別太難過了,等他有空就回來了。”

顧忠湛也在旁邊勸道,“就是,再說大哥不回家,不還有我的嗎?還有以弦,媽你別太傷心了。”

張愛華被勸的心裏好受了些,“行了,吃飯吧,我沒事,你哥早晚都得回來看看。”

徐虹在旁邊接話,“媽,你也別太傷心,說不定忠義他過了年就回來了。”

上輩子就是這樣的,過了年顧忠義就回家省親順便養傷。

張愛華看了看徐虹,覺得挺對不起人家姑娘的,嫁過來都沒見到老公幾面,更何況,最近徐虹也都忙前忙後的,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有那麽個兒媳婦的樣兒。

“忠義媳婦,委屈你了。”

“媽,我不委屈,忠義是英雄,是為了保家衛國,我有這樣的老公驕傲還來不及,哪裏會委屈?”

一席話說的張愛華更愧疚了。

夏以弦在旁邊聽的簡直佩服了,這心理素質也是夠強大,出了軌還能面不改色的誇自己老公,還滿臉愛慕。

“以弦,吃這個。”

“哦。”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填飽肚子最重要。

吃過晚飯,顧忠湛回到房間神神秘秘的,然後遞給她一沓錢。

她的老公是造錢機嗎?

夏以弦緊蹙著眉毛,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但又想不起來。

“這是我今天掙的,都交給你。”

顧忠湛兜裏幹幹凈凈的,一點都沒藏私。

夏以弦接過來,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去黑市了,“你……”

“我去洗洗,你先睡。”

顧忠湛腳底抹油的跑了,他只想著把錢交給夏以弦,完全沒想好理由解釋錢的來歷。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裏想著自己總這麽含糊不清,夏以弦該不會生氣吧。

又想起來下午李根說的跪搓衣板。

他家媳婦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以弦。”

夏以弦都快睡著了,含糊不清的嗯了聲,“怎麽了?”

顧忠湛組織了下語言,“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做了錯事,你會讓我跪搓衣板嗎?”

夏以弦瞬間清醒,“你做了什麽錯事?”

“!!!”

他沒有!

根本沒有張嘴的機會,夏以弦微微垂下眼睫,“你今天做什麽了?”

“我啥都沒做,真的!”

“你今天的錢……”夏以弦抿了抿唇,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顧忠湛,“不會是出去賣了吧?”



……

………

“沒有!”顧忠湛反應了兩秒才明白是啥意思,氣的臉都紅了,“老子還是處!”

氣氛一度極其尷尬。

夏以弦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哪知道顧忠湛反應這麽大。

還是第一次見男人急著證明自己是處的。

莫名的想笑。

顧忠湛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現在後悔的都想給自己兩巴掌,黑著臉兇巴巴的盯著夏以弦,“憋著別笑!”

“再笑就和老子睡一個被窩!”

夏以弦朝被子裏縮了縮,遮住小嘴,眸子裏都是細碎的笑意。

“好了,我不笑了,認真說,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顧忠湛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害怕說出來夏以弦會看不起他。

小姑娘該眼巴巴的等著他回話。

其實心裏也知道顧忠湛是在黑市倒買倒賣的,只是時間過的太長,她對書裏的內容有的記不太清。

今天顧忠湛拿出來錢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哪裏不對,後來想了想才想到,顧忠湛去黑市倒買倒賣的,後來被徐虹偷偷舉報了。

好在每次顧忠湛都沒留尾巴,也沒留下什麽證據,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從那之後就被盯上了,又過了段時間可能是覺得自己過得憋屈,索性就離開了清水村,過了幾年把他爹媽也接走了,再後來,書裏就沒寫了。

“你以後別去黑市了,好嗎?”

顧忠湛楞了下,“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夏以弦想起書裏的結局心裏有些難過,她一點都不想他出事,“我覺得那裏太危險了,你不要去了。”

咬咬唇又補充了句,“我會擔心的。”

顧忠湛心都化成水了,媳婦說啥就是啥,“好,我不去了。”

他本來也是打算收手,結了婚和不結婚不一樣,他攢的錢也夠了,總去投機倒把,早晚會出事,他不想讓夏以弦受牽連。

“你答應我就要做到,不可以去了,我會努力掙錢養你的。”

顧忠湛剛想保證,又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好笑的開口,“哪裏有讓女人養的?”

“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

“還有,賺錢養家是爺們的事,知道不?”

夏以弦眨眨眼。

“好了,睡覺吧。”

“晚安。”

“晚安。”

從那之後,顧忠湛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並且極度沈迷陪夏以弦織東西,每天就抱著針線籃子和夏以弦在院子裏一邊曬太陽一邊織圍脖。

夏以弦說她毛衣織好可能夏天.就到了,織圍脖倒是可以。

為了早點戴上自己媳婦織的圍脖,顧忠湛每天除了圍在他媳婦身邊還是圍在她媳婦身邊。

“這個地方,這樣織,從下面穿過來。”

“這個地方要從上面穿。”

顧國強出門的時候看了眼院子裏坐在一起縫縫補補的小兩口,眼角抽了抽。

一大老爺們陪著媳婦兒做針線活也不嫌丟人!

推著自行車哼哧哼哧的就走了。

夏以弦聽到聲音,茫然的眨眨眼,“爹怎麽了?”

“沒事,他要去隔壁村侃大山。”

夏以弦哦了一聲,繼續支著下巴看顧忠湛織毛衣,骨節分明的手指又長又好看。

她這個地方總是弄不好,就讓他幫幫她。

沒過兩分鐘,張愛華也哼哧哼哧的出門了。

夏以弦打了招呼後看了看張愛華的背背影又看了看顧忠湛。

“沒事,她出門嘮嘮嗑。”

“哦。”

今天不是過年嘛?怎麽都出去?

都不忙嗎?

咋感覺像是給他倆騰地兒一樣?

年夜飯吃的是餃子,沒有電視沒有春晚沒有鞭炮就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不過也喜氣洋洋的。

當天晚上張愛華拉著夏以弦的手,“以弦,你和大柱可要抓點緊,早點添個大胖小子,媽的心願也就了了。”

夏以弦沒想過自己躲的了逼婚竟然躲不過被督促著生孩子。

想了想還是決定甩鍋,“媽,我沒問題,主要是大柱……”

意猶未盡。

張愛華楞了下,暗戳戳的轉移話題,“嫁過來還適應嗎?大柱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大柱對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過了幾天,晚上,顧忠湛突然被他媽喊到竈火屋,端給他一碗湯。

“大柱,快把這個喝了,媽花了好大勁兒弄過來的。”

顧忠湛聞了聞碗裏的湯,“這是啥?”

看著奇奇怪怪的,聞著也奇奇怪怪的。

“補身體的。”

張愛華還是要給自家孩子留點面子的。

“那我端過去讓以弦喝點。”說著就要走。

張愛華趕緊拉著他,“你這孩子,趕緊喝了吧,多補補,早點添個孩子!”

顧忠湛臉色都僵了,做夢都沒想過他媽會給他熬這種湯!

“媽,我才結婚一個月,不用這個。”

張愛華都急了,“咋不用啊,人家以弦沒問題,那還不是你的問題?聽媽的話,趕緊喝了,媽不會害你的。”

顧忠湛思索了一會兒,“媽,我喝了也行,你告訴我,為啥突然給我熬這個我就喝。”

他就不信無緣無故他媽會給他熬這種東西!

“你媳婦呢?”

“洗澡呢。”顧忠湛皺著眉,難道和夏以弦有關系?

“我前幾天問她生孩子的事,她說你……”

“說我啥?”

張愛華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說啥,是她自己理解的她兒子不行。

顧忠湛看他媽的表情也猜不出個所以然,“行了,媽,我沒問題,就是覺得她還小,孩子的事不急。”

“哪裏小了,咱們村像她這麽大的,該有孩子的早就有了!”

鄉下普遍結婚比較早。

差不多年紀看對眼了就在一起了。

“行了,你趕緊把湯喝了,沒問題補補也行!”

顧忠湛看了看竈臺上的湯,這喝下去今晚指不定就得出啥事了!

不是他憋死就是他…憋死!

端著湯就出去,“媽,我出去喝。”

然後湊到他爹跟前,“爹,媽熬的湯,趕緊趁熱喝。”

“啥東西?”

“肉沫湯,您趕緊喝媽還等著刷碗呢。”顧忠湛就差直接餵他爹喝下去了。

顧國強擺擺手,“我不喝,你們喝去吧。”

“我們都有,爹,快點吧,那邊還急著刷碗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國強也不再推辭,端著碗一飲而盡。

顧忠湛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喝這麽幹凈晚上不會出啥事吧?

顧國強喝完見他還呆楞著,拍了他一巴掌,“不是急著刷碗?趕緊拿過去。”

“哦好。”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他爹。

沒啥異樣。

看來這碗湯作用也不大。

顧忠湛送完碗之後回房間,剛打開門又瞬間關上。

深吸了幾口氣。

夏以弦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從纖長筆直的腿到白皙光滑的後背,只是驚鴻一瞥,卻深深刻在腦海裏。

艹,他真他媽的不是個男人!

夏以弦紅著臉打開門,就探出來個小腦袋,眨巴眨巴眼,“我換好衣服了…”

話還沒說完,顧忠湛就推門進來直接把她按在門上,眼神晦暗不明。

“說老子不行?嗯?”

夏以弦猛搖頭,故意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沒有。”

對面的男人抿著唇沒有回話,手不老實的搭在她腰間慢慢向上。

夏以弦身體完全僵硬,腦海裏又想起在牛棚不好的回憶,哪怕沒有實質性的侵犯,她還是留下心理陰影,本能的覺得惡心和害怕。

“不要。”

這種帶著嬌俏的軟糯嗓音更像是欲拒還迎,夏以弦感覺身上的衣服慢慢被向上擡起,脖頸上不停的落下他的吻,帶著冬季的冷意又炙熱的發燙。

手忙腳亂的按著顧忠湛的手。

聲音都泛著哭腔,“不要好不好?”

顧忠湛沈默了會兒,和她淚汪汪的眼眸對視,洩了氣,松開手,幫她整理好衣服。

“老子早晚得被你逼的不行!”

夏以弦靠在門上,微微低下頭,眼睫輕顫,“對不起。”

“我害怕。”

顧忠湛面色一怔輕輕的擁著她,輕拍她的後背,放柔聲音,“好了,是我的錯,我不逼你了。”

“哥哥剛剛嚇到你了,是哥哥的錯,別怕。”

過了會兒見懷裏的人不那麽緊繃慢慢放輕松,顧忠湛彎腰抱起她,直接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子。

“早點睡。”

夏以弦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愧疚,她以前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害怕這種事,也從沒想過要和顧忠湛來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

“我……”

顧忠湛正盯著她纖細的腳踝,白皙如玉,想攥著她的腳踝……

聽到聲音擡頭,正好能看到她眸子裏的忐忑。

“放心,哥哥啥都不做。”

說完目光滑過她的紅唇。

……打臉來的太快!

“我能親一下你嗎?”

夏以弦:!!!

剛剛還說啥都不做!

猶豫了兩秒,想起來上次被顧忠湛按在樹上強吻,當時還不喜歡他,但卻詭異的沒有任何討厭。

紅著臉點了點頭。

又補充了句,“就只是親…”

話還沒說完就被悉數堵在嘴裏,被他按著小腦袋迎合著。

過了好久,久到夏以弦都覺得自己嘴巴都腫了,他才松開,然後快步轉身離開。

“你去哪?”

顧忠湛沙啞著聲音,頭也不回的回了句,“洗澡。”

夏以弦捂著嘴倒在顧忠湛平常睡的那一側,被子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打了個滾,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

好羞恥。

顧國強晚上總感覺自己身體一陣又一陣的燥熱,尤其是後來呼出來的都是熱氣!

他早就不是啥毛頭小子了,自然明白自己身體的反應是怎麽回事。

又想起顧忠湛給他的那碗湯。

小兔崽子,坑爹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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