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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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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床前碧紗廚的簾子是拉著的,謝玉嬌只聽見外頭有人在說話。

“王爺也太孟浪了些,明知道今兒要進宮,怎生這般折騰王妃。”劉媽媽從小看著周天昊長大,如今眼見著他也成家立室了,這才改了口稱他王爺。

“媽媽就別說了,皇兄要下了朝才有空接見我們,讓她再睡一會兒,耽誤不了時辰的。”周天昊的聲音倒是聽起來精神奕奕的,完全不像是勞累過度後的樣子。

謝玉嬌正想起來,掀開被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如今身上不著片縷,只好又重新蓋好了,開口向外頭喚人。這不開口不要緊,一開口卻嚇了一跳,謝玉嬌原本聲音清脆悅耳,此時卻混著幾分沙啞,而且喉嚨深處還帶著幾分疼痛,必定是昨晚太過激烈,她一時喊破了聲音。

周天昊聽見裏頭聲音,只急忙就站了起來,見丫鬟們端了水要進去,便攔住了,親自接了水道:“你們在這邊候著,我進去。”

丫鬟便應了一聲,只撩開簾子放周天昊進去了,謝玉嬌打量了一眼周天昊,見他早已經穿戴整齊,只微微覺得有些臉紅,指著衣架上的小衣道:“把那個替我拿來。”

周天昊便上前取了那肚兜,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謝玉嬌見他那樣子,只一臉嫌棄,伸手奪了過來道:“瞧你這猥瑣勁兒……”

周天昊也不生氣,見她背過身子穿小衣,就在後面幫她系好了,只看著她脖頸處一串串紅白交織的痕跡,還是有些心疼,說話都軟了幾分:“我就只對你猥瑣而已。”

謝玉嬌哼了一聲,翻身像要下地,身子覺還是沒力氣,只覺得腰身酸的一點兒勁也沒有,周天昊便伸了手,替她輕輕的捏了幾把。

“我以後一定註意節制,一晚上就一回還不成嗎?”

謝玉嬌聽的後背發冷,一晚上一回還叫節制?

周天昊看著她小臉變色,頓時就笑了起來,絞了帕子讓謝玉嬌擦了臉,又替她取來了褻褲穿上,這才到了外頭,喊丫鬟們進來服侍。

謝玉嬌漱過了口,衣服都穿戴整齊之後,劉媽媽才引了一個年輕媳婦進來,向謝玉嬌介紹道:“夫人,這是特意為您請的梳頭娘子,每日卯時二刻就在您這邊候著。”

其實以前替謝玉嬌梳頭的都是喜鵲,只是喜鵲前兩個月過門之後,沒幾天就害喜了,她又是第一胎,又反應的厲害,因此謝玉嬌便索性讓她在家裏養著,等孩子生下後坐過了月子再過來也不遲。

謝玉嬌瞧著那梳頭娘子雖然容貌一般,但皮膚白凈,整個人看著挺精神的,便點頭道:“我不喜歡太繁覆的發式,你只挑簡單又方便的幫我挽一個。”

劉媽媽聽了,便開口道:“夫人平日在家是可以隨便些,只是今兒要進宮,還是稍微正式一些的好。”

謝玉嬌見她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頭道:“那今兒就聽劉媽媽的,稍微正式一些罷了。”

那梳頭娘子見聞,便點了點頭,紫燕就打開了桌上的妝奩,讓她先挑一套今兒要帶得頭面。謝玉嬌的這些頭面都是自家的首飾鋪定做的,上頭的寶石又是徐禹行下西洋的時候特意挑揀出來好的,留著給謝玉嬌和徐蕙如將來做嫁妝用的,因此每一樣都是精品,那梳頭娘子只看的眼花繚亂的,選了半日,挑中了一套赤金鑲紅寶石五鳳銜珠頭面。

謝玉嬌本就嬌艷,平常在家的時候又穿得素凈,如今這樣一打扮,頓時就艷光四射、光彩照人。除了她眼瞼下微微的一些烏青有些礙眼之外,整個人就如同一朵艷麗的紅玫瑰。

劉媽媽在一旁看得很是滿意,只開口道:“夫人真是好看,人人都說宮裏的何貴嬪是金陵第一美人,我瞧著夫人還更勝她幾分呢!”

謝玉嬌聽劉媽媽提起那個何貴嬪,心下倒是有幾分的印象,似乎是何家那位被保護的極好的女兒,倒是沒想到進宮不過幾個月,已經被封為了貴嬪了。

按說她們曾經是親戚,只怕這原身子小時候還見過,只是如今倒是不認識了。

梳頭娘子梳好了頭,拿著小鏡子在謝玉嬌的後面照了幾下,謝玉嬌只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小丫鬟鴛鴦進來傳話道:“夫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夫人用膳。”

這丫頭倒是學的挺快的,昨天還一副跳脫的樣子,今兒卻也學的規規矩矩的起來,連說話似乎都文縐縐的三分,謝玉嬌便笑著起身,到廳裏的時候,周天昊已經坐在那邊等著她了。

瞧她行動間還有著幾分弱柳扶風的樣子,周天昊越發就自責了幾分。明明之前百般告誡自己來日方長的,可怎麽一瞧見她這樣兒,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拋到腦後了,只一心就想著把她揉進自己的懷中,狠狠的疼愛。

“早膳是宮裏專門做點心的禦廚做的,我也不知道你口味,便讓他隨便準備了幾樣。”周天昊說著,便拿了筷子要給謝玉嬌添東西,只一時瞧著滿桌的東西,倒也有些茫然了。

謝玉嬌看著這滿桌的點心粥品也是一臉懵圈,捏著筷子不知道從何處入手,只擰眉道:“不知道我的口味就問一聲,那禦廚也忒老實了,這麽多東西,豈不是從三更就要開始準備起來?”

周天昊聽著謝玉嬌的話,只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謝玉嬌便也笑了,喊了紫燕到跟前,讓她為自己夾了一個水晶燒賣、一個流沙包、小半截的春卷,然後添了一碗紫米粥。

周天昊見她只吃這麽幾樣,只開口道:“你多吃一些,一會兒進了宮,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到東西,別餓肚子了。”

謝玉嬌低著頭不說話,只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夾了一個蝦餃放到周天昊的盤中,又想起他吃魚會過敏,只又放到了自己的盤子裏,將自己的流沙包送到了他的盤中。

“你也多吃一點。”謝玉嬌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牙根有些酸軟,這丫鬟婆子都站著呢,他們兩個這樣可不酸死人了。

劉媽媽看在心中,喜在心裏,樂的何不攏嘴。

這一桌子的東西兩個人吃,不過只動了幾樣,謝玉嬌便起身,請了劉媽媽坐下吃,只笑著道:“媽媽吃完了就賞給丫鬟們吧。”

劉媽媽先開始不好意思,周天昊便又開口道:“媽媽,這王府也沒有別的長輩,您老就是咱王府輩分最大的,您就坐下吃吧。”劉媽媽這才沒法子答應了下來,又命了小丫鬟去外頭備車,不能錯過了進宮的時辰。

謝玉嬌和周天昊吃過了早膳,便回房先坐了一會兒,丫鬟送了茶進來漱過了口,兩人一時無語對坐。

周天昊便又伸手拉著她的手,只湊到她耳邊道:“嬌嬌,你終於是我的了。”

謝玉嬌紅著臉頰不說話,抿著唇瓣,稍稍挑眉看他,瞪著他道:“你又發什麽神經,這樣看著我,還沒看夠嗎?”

“一輩子都看不夠呢!”周天昊忍不住摩挲著謝玉嬌的細嫩的手背,一雙眸子看著她都發直了。

外頭劉媽媽用過了早膳,去張羅進宮的事情,喊了幾個大丫鬟一起坐下來吃。

鴛鴦畢竟今年小,便多吃了兩口,紫燕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鴛鴦只疑惑的擡起頭,往紫燕那邊看了一眼,紫燕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她才低著頭往對面紅鳶和綠漪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人吃起東西來竟然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動作如行雲流水,更郁悶的是,她們只吃自己跟前的東西,別的地方的一概不碰。

鴛鴦想起方才自己伸著胳膊夾東西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遭了雷劈一樣,什麽胃口都沒了。

一時間吃過了早膳,外頭小丫鬟進來回話,說馬車已經備好了。謝玉嬌這時候早已經被周天昊抱在了懷中,摟著狠狠親了一回,聽見外頭小丫鬟的回話,謝玉嬌只氣得推開了周天昊,坐在梳妝臺前補起了妝來。

周天昊便站在她身後等著她,謝玉嬌擡起頭往鏡子裏頭看了一眼,只見周天昊唇瓣上還沾著自己方才用過的口脂,只沒來由笑著起身,拿帕子輕輕替他都擦了個幹凈。

周天昊便順手摟著她晃來晃去,在她臉頰鬢邊一個勁的蹭著,弄得謝玉嬌心裏頭癢癢,偏著身子躲來躲去的,最後只好仰著頭道:“你在這樣,今晚睡書房去。”

周天昊這時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恨不得能夜夜春*宵,聽了這話立馬就老實了,只松開了謝玉嬌,讓她坐著補起妝來。

外頭丫鬟又催了兩三回,謝玉嬌才把自己又收拾好了,被周天昊拉著往外頭去。

鴛鴦跟在後面,她年紀小又有些不懂事,便問道:“紫燕姐姐,王爺幹嘛要拉著姑娘的手走路呢,難不成還怕姑娘摔了?”

紫燕眼珠子骨碌一轉,懶得跟她解釋,便隨口道:“愛拉就拉著了,哪裏來那麽多理由!”

謝玉嬌這不是第一次進宮,卻反倒比上一回更緊張幾分,總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一路上周天昊都牽著她的手,只覺得她手心微微冒汗了,便又摟緊了她幾分。

偏生這天氣又熱,兩人又都是正裝打扮,稍微靠了一會兒就熱得不行了。好在周天昊隨身帶著一把折扇,便展開了一路上替謝玉嬌扇風。謝玉嬌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卻又忍不住問道:“上回我進宮的時候,頂撞了皇上,他會不會還記得呢?”

周天昊見她一副顰眉蹙宇的樣子,只忍不住笑道:“皇兄日理萬機,哪裏能記得這些,只怕連你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周天昊這句話才說完,卻瞧見謝玉嬌一雙眸子正瞪著自己,頓時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只急忙改口道:“娘子這麽好看,皇兄自然是記得的,可記得又怎樣,現在你已是我的娘子了。”

謝玉嬌聽他這油嘴滑舌抹了蜂蜜一樣的話,心裏到底也高興,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一時間頭上的金簪又觸到了周天昊的臉頰,只稍微躲了躲。謝玉嬌才想擡頭看看有沒有刮傷了他,卻被周天昊扶著後背往後一仰,謝玉嬌只瞧見周天昊那幽深的眸子欺過來,下一秒早已經被他占了便宜去了。

王府的馬車規制頗高,四平八穩,就算在裏頭睡覺都夠地方,謝玉嬌只嚶嚀了一聲,雙手握著拳使勁卻也推不開他去。周天昊一時吻的有些起興了,便拉著她的手亂動了一番,只磨的那裏又燙又硬的。謝玉嬌便紅著臉頰,別過臉去,使勁抽回了手來,推開他獨自做到角落裏去了。

周天昊雖然心裏想的很,卻也知道這裏多有不便,便索性大馬金刀的坐下,閉上了眼睛微微調節氣息。

過了半晌,謝玉嬌見周天昊再沒有動靜了,這才回過頭來,見他正閉著眼睛,好似在閉目養神。謝玉嬌稍稍放下一些心來,視線便不自覺往下面移了移,見那地方支起的帳篷已經矮了下去,才又嘆了一口氣,靠在馬車壁上,也跟著閉了眼。

昨夜本就折騰了大半宿,謝玉嬌原就沒怎麽睡飽,又兼身上酸痛,馬車行的平穩,這一闔眸,不過片刻之間就睡了過去。

周天昊方才見她轉頭的時候就稍稍有些感覺,這時候見她靠著車廂,倒像是睡著了一樣,便又移了過去,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睡了起來。謝玉嬌只覺得落入了一個堅實可靠的懷抱,睡得越發沈了起來。

馬車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已經到了行宮門口。這次是正式覲見,自然用不著走角門。周天昊見謝玉嬌睡得正沈,便吩咐下去在門口稍等片刻,一時間接駕的眾人便在外頭曬著*辣的太陽等著。

謝玉嬌打了一個哈欠,才發現馬車不動了,只惺忪著眼道:“怎麽車不動了?”

這時候外頭的人已經站了一盞茶的時辰了,周天昊微微一笑道:“剛到了,正打算喊你起來。”

謝玉嬌拿帕子稍稍揉了揉眼角,這才和周天昊一起下了馬車。

眾人瞧著車簾子一閃,只不約而同都松了一口氣,急忙迎上去道:“稟王爺王妃,陛下和皇後已經在念祖堂等著二位了。”

周天昊點了點頭,揮手免了他們的禮數,進了宮門之後,兩人又上了攆車,徑自往念祖堂那邊去了。

方才周天昊到了宮門口,早有太監進去回話去了,只說已經到了門口了,皇帝便和皇後都提起了精神,只等著他們進來,誰知道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來,就又派了一個太監去問話,那太監走到半道上,就遇上了外頭進來傳話的人,便笑著回來傳話道:“王爺可是真疼愛王妃的緊,方才王妃在路上打了一個盹兒,一時沒醒過來,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辰。”

皇帝知道周天昊素來放蕩不羈,以前對女子也看不出半點憐香惜玉來。什麽異國公主、豪門閨秀、京城名妓他沒見識過的,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這次雖一心想著要娶謝玉嬌,瞧著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樣子了,可也沒料想到竟然寵到這步田地了。

皇後見皇帝這一臉苦笑,還以為他要不高興,便勸慰道:“皇上忘了,昨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王爺年輕力壯的,只怕折騰的不輕呢,弟妹受不住也是有的。”

皇帝聞言,只笑了起來,點頭道:“說的是,說的是,等他們進來,早早的拜完了祖先,也好回王府歇著去了。”

說話間太監已經在門口報唱,說是睿王爺和睿王妃已經在殿外等候。皇帝和皇後穿著朝服,親自迎了出去。謝玉嬌一身睿王妃的朝服,穿在身上越發顯的明麗動人,就連皇帝也不由微微點頭。

周天昊拉著謝玉嬌一起向帝後請安,皇帝免過禮數之後,才開始了正式的祭祀大典。

因為朝廷南遷,這祭祀大典也比以前精簡了許多,並不像以前那般太廟祭天,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謝玉嬌和周天昊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跪拜了大雍開國以來的多有帝王,並由皇帝禦筆將謝玉嬌的名字錄入皇室玉諜,便算是禮成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謝玉嬌原本就腰酸腿疼的,幾次跪拜,都差點兒站不起來,幸好有一旁的宮女細心的攙扶。只是雖然如此,到底讓謝玉嬌覺得臉上有些*辣的。

祭拜過祖宗之後,皇帝只喊了周天昊往禦書房去。謝玉嬌便跟著皇後娘娘去了鳳儀宮。

鳳儀宮裏頭,幾位貴妃並徐皇後的母親安國公夫人正在那邊等著,瞧見謝玉嬌進來,安國公夫人便臉上堆著笑迎了出來道:“這就是睿王妃吧,果真是好模樣,怪不得王爺非卿不娶呢,真真是我看一眼也就喜歡了。”

謝玉嬌便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禮,那人忙虛扶住了,一時間兩人落座,安國公夫人命身旁的丫鬟送上了一串金色的東珠。這珍珠顆顆都是金燦燦的也就算了,更難得的是顆顆飽滿,每一顆都有龍眼般大小。

謝玉嬌又忙謝過了,讓跟著進宮的丫鬟收了,緊接著便是娘娘們各自送禮。

謝玉嬌是新人,此時自當不用回禮,只是等回去以後,卻也要登記造冊,免不了將來要一一回禮的。

何貴嬪送給謝玉嬌的是一對鑲金翡翠玉鐲,那玉色雖然是上乘的,但是謝玉嬌家裏也有幾個這樣的,但凡鑲金的地方,必定是因有了瑕疵,才遮蓋住的。

徐皇後瞧了一眼這禮,臉上雖然一笑,眉峰中卻透出幾分冷然來,笑道:“聽說謝家和何家還是親戚,不知道何貴嬪和睿王妃可是舊識?”

謝玉嬌來了之後便從沒見過這何家大姑娘,自然算不上認識,倒是那何貴嬪只淡淡道:“小時候興許見過,如今倒是也記不得了。”

謝玉嬌便跟著笑了笑,只道:“真是巧了,偏我也記不得了。”

徐皇後似乎對謝玉嬌對何貴嬪的態度很是滿意,只開口道:“以前不認識也不打緊,以後認識就成了。”

有徐皇後在,眾人都拘謹的很,大家幹坐了片刻,茶也換了一盞,便有人起身告辭了。徐皇後也樂的她們離去,一時間大殿裏頭就只剩下了安國公夫人、徐皇後和謝玉嬌三人。

安國公夫人這才對謝玉嬌熱絡了起來,只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開口道:“我聽皇後娘娘提起過,按說咱安國公府,還是你的外祖家呢!”

徐氏的父親是安國公府庶出的三房,安國公夫人這麽說確實也有道理,只是當年她外祖父死的太慘,徐禹行因此也斷了和安國公府的聯系,因此十幾年從沒聯系過了。

“外公去的早,舅舅又一直在南方,這些年倒是在北方走動的少了,也不知道府上人還記不得原來的三房了。”謝玉嬌這話中雖然沒有半點責怪的口氣,可安國公夫人聽了卻有些臉紅。當年若不是安國公府對三房隨意放任,興許徐氏的父親也不會去的那樣早。

“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十幾年前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年輕媳婦,好些利害關系也不懂,長輩們怎麽說,我們也就怎麽應了,說起來倒是可惜……”

謝玉嬌聽了這話,就知道安國公夫人是來交好來的,只是這想交好也不拿出一些誠意來,只把自己的過錯推得一幹二凈的,到底讓謝玉嬌心裏還有幾分不痛快。

“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了,夫人也不必太過自責了。”

安國公夫人見謝玉嬌似乎有些軟硬不吃的樣子,到底也沒再說什麽。不一會兒,外頭便有小丫鬟來傳話,說請了謝玉嬌去前頭禦書房那邊用午膳。

徐皇後聞言,雖然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心裏到底又有幾分難過,這自己都沒在禦書房用過膳,反倒讓她過去,徐皇後便笑著道:“想必是陛下傳錯話了吧,王妃在鳳儀宮用午膳就好。”

那小太監便又笑著道:“是王爺讓王妃過去的,王爺說從鳳儀宮到前頭禦書房路遠,一會兒王妃用完午膳的時候,天氣正好最熱,所以就讓先過去了,一會兒就不過來向娘娘您辭行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倒是微微勾起了嘴角,起身向徐皇後和安國公夫人福了福身子,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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