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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夏夏,媽媽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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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是你媽嗎?”我爸倒是先問上了。

我急忙回道:“不是,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

顧佳蕓臉上冷笑著,“你的朋友?不會是那位袁小姐吧?”

雖然說現在顧佳蕓身份不同了,我跟她也還算緩和。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能原諒她曾經做過的一切,她還有臉提袁圓!要不是她鹵莽,我爸爸現在就不可能躺在病床上!

“怎麽可能呢?袁圓被你傷的不清,現在恐怕還有家靜養呢。”

提起袁圓,我心裏也有些慚愧。上次一別,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望過她。有時候想起來,心裏也會覺得不地道。但是我如今跟陸暻年的這關系,我實在是難以面對袁圓,而且袁家那位四太太傷我父親如此,我們家跟袁家也算是勢不兩立了。

雖說我們家沒什麽勢力,不能將這仇報回來,但是要讓我在像以前那樣心無城府的跟袁圓交往,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也只能嘆一句,緣分盡了。

朋友有時候比戀人更需要機緣。要性格投機,要志趣相投,還要事事相伴。

尤其是女孩子之間,若是有了共同喜歡的男人,基本上這友情就是維持不下去的。

顧佳蕓被我刺了下,當即就站起來,不怎麽高興的說:“既然媽不在,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爸爸。”

當然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等顧佳蕓走後,我打電話訂了餐送來,然後我自己陪著爸爸說話,還學著夏亦寒的樣子給爸爸捏捏手,揉揉肩膀。

等飯送來了。餵著他吃完。

我爸爸大概從沒有接受過這種待遇,高興的一直笑。那種有些傻乎乎的笑容,實在是令人覺得心酸又歉疚。

我這些年實在是做的不夠好。

腦海裏總覺得爸爸還年輕,時間還早。好似爸爸永遠都會在那裏,等著我回家,給我做好吃的飯菜。卻從來沒有想過,他老了,病了,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到醫院開始查房的時候,我媽都沒有回來,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心中憤憤。

我爸倒是還勸我回去。“你明天還上班呢,留在這裏有什麽好,快點回去。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早點回家才好。”

他雖然嘴上說著讓我趕緊走,可是眼神卻明明不是的。

我能看得出他今晚的高興,也能看出他的依依不舍。我爸每次都是這樣的,生怕給我添麻煩。

想了想,到底不放心他一個人,我決定留下來陪床。

“媽媽這會兒還不回來,醫院的大門鎖了,她想進都進不來。今晚還是我陪著您吧,你可別不要我啊。”我這麽勸他。

我爸立刻說:“怎麽會不要閨女呢!”

我沒在醫院陪過床,第一次陪床的感覺挺新鮮的,跟我爸絮絮叨叨聊了好多小時候的事情,他說的開心,我自然也高興。

等他睡著之後,我才拿出手機來看。

有一個陸暻年的未接來電。

估計他是知道我接電話不方便,所以後來又補了一條短信發過來。

今晚陪鬼佬喝酒,他們都要了作陪的,我沒要,很乖。

我笑出聲來,然後回他一條。

陸總孤零零一個人坐著多無聊,還是要個作陪的吧,聽話那些女人活兒好的很。

他回的挺快。

小東西,等我回去收拾你,你比她們吸引人。

我臉已經紅了,這樣一言一語的發信息,是我跟陸暻年從來沒有過的經歷,而且言語之間的暧昧,更是令人止不住的心生搖曳。

不敢在跟他這麽挑逗下去,我老老實實的給他回。

今晚我在醫院陪爸爸,不在家。

過了一陣,他回。

怪不得這樣有恃無恐,原來是想讓我獨守空房。

看見獨守空房四個字我突然就想笑,實在無法把陸暻年跟獨守空房這四個字聯系在一起,總覺得獨守空房是怨婦才該有的修飾詞。

他這麽往自己身上套,實在有些滑稽,但是好像又沒錯。

有些心疼他,他今晚去跟人喝酒,還不知道會喝成什麽樣子,要真是半夜回去守著一座空房子,那滋味想來並不好。

我有些心軟。

就今天一晚,明晚就回去了,你別喝太多,要是喝的難受了,就讓白助理給你買點解酒藥吃。喝酒傷身體,你要註意。

知道了,管家婆。

我看到管家婆三個字有些心中氣惱,但是又覺得我們這樣的對話真的很像老夫老妻,心中那甜蜜又酸澀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

在醫院睡了一夜,到底還有些擇床,睡的不是很好。

不過早起看到我爸喜笑顏開的模樣,那份疲憊感也就消失了,總歸能讓他開心,我就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

從醫院直接去新租下的寫字樓上班,夏亦寒已經在了。

“你這麽早?”我有些驚訝。

他倒是輕松,“給自己打工,當然要爭分奪秒。”

他這麽一說,我自然是深有體會。

我們一起把這原本寫字間裏的家具搬來搬去,改變了一下布局,然後又將他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

他將有用的文件都打印出來,一個個文件夾往書櫃裏一塞,看起來就有些樣子了。

午飯我們一起吃了外賣,因為我沒回家的緣故,他的口糧自然就沒有做,所以我吃什麽他就吃什麽。

下午的時候寫字間裏的大樣子就已經出來了。

我累的都要癱了。

這搬東西、打掃衛生,真的也是體力活來的。

夏亦寒倒是會給我打氣,直接說:“往後你就是業務總監,給你按總監的待遇發工資。”

給漲工資的上司,那是最好的呀。

我又有了些幹勁,調侃他說:“咱們現在就兩個人,你是總裁我是總監,也是挺戲劇化的麽。”

公司的證件什麽的,夏亦寒早已經著手做了,所以我們現在證件齊全,辦公室也有了,就是沒人,就我們兩個光桿司令在這裏自說自話。

夏亦寒說:“你要是有認識的人,願意過來做的,你就找來。網上我們買個位置,發布些招聘信息也行,到時候你面試。”

“嗯。”

網上招聘實在急不得,就算是發布上去了,真的等到有人來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尤其是現在從外面招人,素質層次不齊,真的要找到好的,還真不是那麽簡單。

我想想然後跟夏亦寒說:“就算是要在網上招人,最好還是先找來一兩個人,要不然別人來面試,一進來看只有我們兩個,還是一個總裁一個總監,估計會以為我們是詐騙集團。”

夏亦寒一勾唇,“好。”

他開始打電話找人,我也不甘落後。

我上班的經歷實在不多,人脈其實是沒多少的,算來算去認識的人也不過就是一個許颯。

我把許颯的情況跟夏亦寒說了下,夏亦寒的回答是,“可以,讓她來。你這樣的,我都能教出來,不怕其他人。”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不對呢。

好像我有多笨似的。

我給許颯打了電話,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問她願不願意過來跟著夏亦寒幹。

許颯就問了一句話,“那這個夏常董,長的帥嗎?”

這丫頭的腦回路從來與眾不同,我扭頭看看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夏亦寒,他其實長的不錯的,人高膚白五官明朗,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瘦,這陣子被我養的已經好了許多,不過瘦也不是什麽缺點不是,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陸暻年似的,脫了衣服能在肚子上看到巧克力排。

不由得想起陸暻年。

他揮汗如雨的時候,那一身的踺子肉簡直像是聚集著無窮的力量。我曾經問過他的身材,也沒見他一天怎麽鍛煉啊,怎麽就那麽精壯的。

陸暻年說,二十幾歲的時候跟賀蓮城在美國,那邊的人喜歡壯碩的男人。男人弱巴巴的會被人欺負,所以他跟賀蓮城狠練了幾年,都練成了大壯漢。

後來回國,發現國內的男人很少有像他們那樣誇張的,所以就放松了些,現在都大不如以前了。

唯有賀蓮城還保持著在美國時的習慣,依舊把自己練的很壯。

我撇撇嘴說:“賀副總是真的很壯。”

說實話,我的審美觀,還真的不太能接受那種特別壯的男人,尤其是衣服一脫肌肉會抖動的那一種,想想都有點犯惡心。

誰知我說了賀蓮城一句,陸暻年就不高興了,壓著我磨了又磨,直把我磨的要哭才逼著我說:“誰最壯,說!”

這男人有時候幼稚起來,那還真是令人無語。

我本就被他逼的欲求不滿,哪裏還敢繼續讓他不高興,好聲好氣的說就他最壯,最厲害。

這才得償所願。

我想的出神,那邊許颯早就急了,不停的喊:“顧夏!顧夏你聽到了沒有啊?怎麽不說話了?那夏總帥不帥啊!”

我急忙回神,跟她說:“帥,特別帥。”

“好嘞,你把地址發我,我就來。”

她說她就來,可是我實在沒想到,她居然能當天下午就過來,距離我打電話也就二個多小時。

“你這也太神速了。”我感嘆。

許颯直接說:“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是要辭職的,不知道總公司那邊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下了新的政策,要取消我們這些人所有的提成制度。說是公司給我發著工資,就是對我們不錯了,居然還要提成,簡直貪得無厭。”

“聽聽聽聽,說的我們跟賣了身一樣的,跑業務的沒有提成誰幹啊!不僅是我,大家都不想幹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剛好夏亦寒從裏面走出來,他也聽到了。

我扭頭看他,他沒什麽表情,但是我想他一定知道這樣的規定除了夏天佑那個傻子,是沒人能做得出的。

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也虧他是個豪門公子,要是平民百姓,早被人打的滿地找牙了。

夏亦寒對此不發表意見,只是說:“等會還有一個人來上班,男的。”

說完他就回了辦公室。

許颯抓著我興奮的叫喚,“哇真的好帥啊,顧夏你真夠義氣啊,完全就是小栗旬啊,有木有?”

“小栗旬是誰?”我還真不知道。

許颯翻了個大白眼,“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無知。”

不知道小栗旬就是無知了?

那我也只能無知了。

不一會兒果然來了一個男孩,為什麽叫男孩呢,是因為他臉上看起來稚氣的很,涉世未深的樣子。

“你們好,我叫墨文。”

墨?這個姓倒是少見。

夏亦寒也沒怎麽說這個人的來歷,就讓我給他安排點事情幹。

我們這公司吧,嗯,應該是可以叫公司的。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上海港那一個項目,我就把這個項目的背景資料什麽的,都拿給墨文還有許颯看,讓他們熟悉熟悉情況。

相比與許颯的唧唧聒聒,墨文實在是個安靜的不得了的人。

很文氣的男孩子。

長的不能說五官精致,但是安靜男孩子身上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倒是顯得他有些與眾不同。

這一天忙忙碌碌的,總算下班回去,進門就見陸暻年趴在沙發上。

他這樣坐無坐相的時候很少,我急忙跑過去,“你怎麽了?”

陸暻年臉色有點白,“昨晚喝的多了,今天一天都難受。”

我心裏有些生氣,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說:“誰讓你喝那麽多,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吧,往後還敢不敢這麽喝了。”

他翻身過來抱住我的腰,頭枕在我的大腿上。

那麽大的人,蜷縮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顧夏,我頭疼。”

宿醉的痛苦,我當然知道。圍畝亞圾。

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軟了心,摸摸他的額頭問:“有沒有喝醒酒藥?這都一天了,還難受的厲害。”

他點頭。

無奈我只能讓他躺在沙發上,自己進廚房去忙活。

熬的濃稠的白粥,撒上一把白糖攪開,這東西喝進去,對醉酒的人最有效。

餵著他喝,果然見他臉色好一點。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做飯去,你今天是不是一天都沒吃。”

“嗯。”

真是,都不知道他從前是怎麽過來的。

我剛站起來準備去做飯,手機響了,接起來顧佳蕓就在那邊大吼:“夏夏,媽媽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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