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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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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的司辰,面無表情的,也沒說話,把他扶好後便轉身離開了。

系統:宿主!大師兄他都沒理你!

司辰:這麽悲催的事情你就不要說起來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結果完全不知道裏面倆人說了什麽的司辰,滿頭懊惱地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早,閑來無事,司辰先在房裏打坐修煉了2個時辰。

見門外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他便決定先去問問蘭心師姐還需不需要幫忙。沒想到師姐早就出門了,靈歸宗服侍的小童說她似乎有事,去了文瀾亭那邊。

文瀾亭?

聽著就像個好景點。司辰問了那小童文瀾亭的位置也跟著動身前往。

由於昨天下了一天雪,外面的玉石路上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銀裝,腳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響,這是司辰最喜歡的聲音。

順著小童所指的方向尋去,還未到文瀾亭,便聽過一段優美的琴聲。

琴聲悠揚,清如濺玉,緩緩地流入聽者的心田,伴隨而來的還有不時響起的折扇聲。

司辰不敢輕易打攪對方,收斂了氣息,輕手輕腳地追隨琴聲而去,直到一片假山前。

果然見到一年輕男子正在亭中撫弄著琴弦,此人一頭黑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後,黑漆面的古琴在他的指尖撥動下,發出好似汩汩流水的妙音。

亭外,便是那清麗婉約的蘭心師姐,一手持舞扇,一手持長劍,紅扇隨著翻動的衣袖飄逸飛揚,若仙若靈。如此美好的情景,讓司辰不由地想起世間相傳的那句“拂袖翩翩,劍舞傾城”。

那彈琴的男子指尖並不停歇,只是似有若無地擡眸往假山方向看了一眼,嚇得司辰忙向後一躲。

剛好一曲終了,樂聲與曼舞心有靈犀地一同停下。蘭心暫時收起長劍和舞扇,到亭子裏去,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杯。

杯中的茶還在冒著白色的熱氣,手中一陣溫暖,蘭心的心中更是湧進一股暖流。

“蘭心姑娘,許久未見,舞姿更是驚為天人了。”

“若沒有南弦公子的琴聲相和,再精湛的舞步也未免顯得單調。”蘭心面上一紅,反過來讚美對方。

南弦輕笑一聲。

一時間二人無話。蘭心不願這般沈寂,鼓起勇氣,便將心事訴說:“南弦公子……前些日,我曾寄予一封信來,不知……你是否收到?”

“姑娘的信,我已收到。”南弦並無回避之意,直言道:“只是姑娘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這般溫和含蓄卻又斬釘截鐵的答覆怕是只有南弦這樣的人才會說出口吧。

蘭心緊緊揪住了隨身的手帕。

二師兄曾勸她珍惜眼前人,既然心慕之,那就盡快表明心意,如果一直踟躕不前怕是要被別人先行奪愛了。

她照做了,可結果呢?

這樣想著,眼淚不爭氣地就要落下來。蘭心慌忙背過身去,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說道:“我失禮了。今日我們先練到此處,明日我們再繼續吧。”

“蘭心——”

“南弦公子不必多慮,我很好,再過幾日大會上的獻舞也絕不會出差錯的。”蘭心說完幾句話便匆匆辭別了。

親眼目睹師姐告白失敗的司辰,驚詫得嘴巴張成了鴨蛋般大小。

天哪,這實在太尷尬了……

然而後面還有更尷尬的。

“假山處的小貓是否可以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宣布一個憂桑的消息:日更截止到25號那天。後續更新時間和頻率都會調整,我會穩定發文時間,以免讓小可愛們每天白等。最後一卷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陪伴~群mua~

第:幽人彈素琴

“啊。”被發現了。

司辰很想裝作自己什麽不知道的樣子悄摸離去,奈何對方死盯著他的方向,像是非要把他逼出來不可。

坐在文瀾亭中的南弦支起手臂,懶懶地靠在上面,一雙鳳眼明凈似水,氣定神閑地等著對方現身。

不小心“竊聽”了人家的隱私,司辰心裏多少感到抱歉,最後還是低著頭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單水靈根?” 南弦頗有興趣地將面前的少年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道,“我印象中靈歸宗似乎並沒有單水靈根的弟子。剛入門嗎?”

司辰有點緊張:“我,我不是靈歸宗的。”

“嗯?”南弦直接站了起來。

“我是引劍門的弟子。”司辰又回答說。

“引劍門?”南弦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你是玄明子的獨子?”

“嗯。”司辰乖順地點點頭,“我叫司辰。”

南弦從石階上走下來,在司辰身邊停下,略有懷疑。據他所知,司辰的性子並沒有這麽軟糯。

司辰已經感受到了對方懷疑的目光,然而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南弦擡手就從袖中射出一根琴弦朝司辰襲去。

司辰下意識地向後閃躲,誰知後腦勺正中假山上面。

“啊!”司辰疼得立馬捂住腦袋蹲了下去,“嗚——好疼啊!”

南弦:“……”

這個少年……蠢得簡直驚天動地。

司辰心裏明白,對方一定是聽說過原主幹過的“好事”,如今看見他本人覺得性格與傳聞中的有出入,因而心生懷疑了。

可是也不要搞突然襲擊啊!

疼死我了。

司辰痛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好半天都起不來身。

南弦四下看了看,一會兒若有人從旁經過,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麽欺負這少年人呢。他從乾坤袋裏翻了翻,取出一瓶傷藥,半蹲下去遞給了委屈著的少年。

“抱歉,剛才我以為你是偷偷潛入靈歸宗的歹人。”南弦心疼地摸了摸司辰的腦袋,說道,“這瓶藥送給你塗吧。”

“嗚嗚——”司辰一副苦瓜臉地回道,“那你現在不懷疑我了?”

南弦想了想,選擇了一種較為婉約的說法回道:“歹人一般……不會像你這樣子。”

司辰:“……”

系統:哈哈哈哈哈哈哈!宿主,他嘲笑你!

司辰:你閉嘴呀。

雖然二人鬧了個烏龍,但總歸司辰沒有被當成壞蛋抓起來。南弦把司辰拉到亭子裏坐下,小心地給他上了藥。

司辰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眼前有點發暈,忍不住老想摸自己的後腦勺,後面好像腫了個大包,卻被南弦一把攥住。

“別亂摸,一會兒就好了。”南弦柔聲道。

“你是會醫術嗎?”司辰見他這麽篤定的樣子,看起來很可靠呢。不愧是他大師姐喜歡的男人——雖然師姐被拒絕了。

南弦笑了笑:“哦,我不會。”

司辰:“……”

那你在這兒裝什麽神醫啊!還害得我腦袋差點破了個洞!

剛才還覺得面善,現在再看對方那張笑臉,司辰全身都有冒不完的氣。

司辰面露兇光地瞪視著面前的男人,然而對方完全不為所動。

“你為什麽拒絕我師姐?”司辰突然來了一句。

其實他是現在看對方哪兒都不順眼,才故意提這茬兒的。

南弦面露一絲驚訝,隨後坦然地答道:“蘭心很好,可惜不適合我。她值得更好的。”

司辰:這麽直白的嗎?

系統:哎嘿嘿,宿主,南弦師兄對你的初始好感度很高哦。

司辰:……

對於南弦簡單粗暴的拒絕,司辰竟然反而有那麽一絲羨慕。

瞧瞧人家琴墨閣的大師兄,多麽幹脆利落!

再看看我們引劍門的大師兄,心口不一、公報私仇……

想想就來氣啊。

越想腦殼越疼,司辰覺得自己恐怕還是回房休息一下為好,別到時候賞劍大會還沒開始,他自己先光榮了。別人一問怎麽光榮的,答曰:自己磕的。

聽著就冒傻氣。

於是,司辰起身和南弦告別。

南弦看出來他還有些難受,也不再挽留,只是告訴他,閑來無事可以過來聽琴。

司辰想著自己成天也沒什麽事就應下了。

回去的時候,司辰剛好遇到往外走的師姐。只見蘭心一臉擔心地揪著他衣袖問道:“你上哪兒去了,我練完舞怎麽都找不到你。”

司辰心說當然找不到的啦,我就在你邊上嘛。

“我本來想去找你的,可是靈歸宗太大了,我迷路了嘛。”司辰不想讓師姐知道自己撞破了她告白的事,只得扯謊道。

蘭心舒了口氣,說:“下次要出門跟我說一聲——也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提前告訴你我早上要去練舞的。”

“好啦師姐,我不是回來了嗎。”司辰安慰著說道。

“你外面跑了大半天,回屋歇會兒吧,一會兒我拿些做的小點心給你送過去。大師兄現在已進了寧慈塔,你可別再讓他為你擔心了。”

“啥?”司辰頭回聽說這寧慈塔的事,連忙問道,“師兄進什麽寧慈塔?”

蘭心便把三大門派弟子合作看護邪靈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哼,走之前都不打聲招呼的。

再說那什麽寧慈塔,邪靈劍的,一聽就很危險,也不怕自己擔心他。

司辰越想越惱,自己這兒瞎擔心,人家壓根沒把他放心上。想到這兒,他當下就決定回去做只豬,吃點心、睡覺去。

不過轉念一想,師姐今天告白被拒,心裏一定也不好受,他便回身說道:“師姐,你快點帶點心來哦,我想陪師姐玩。”

蘭心本來心情抑郁,聽了這話瞬間展露了笑顏:“玩什麽玩呀,你就想著吃了。”

司辰扯著脖子嚷道:“吃我也只吃師姐做的點心!”

“你呀。”蘭心的玉指戳了下師弟的額頭。

愉快的下午時光就這樣陪著師姐過去了。

日落之時,靈歸宗的服侍弟子來請,司辰跟著李中正等人一起去了大殿。還未進門,司辰就聽到了殿裏傳來的豪爽笑聲。

司辰拉了拉師姐的袖口,小聲問她這些人都是誰。蘭心退到後面,將在場的有名有號之人一一介紹給他。

文逸仙子,上元宗的長老,上元宗素以丹藥聞名,因而也是財大氣粗的典型,致使門內的女長老打扮起來也是不遺餘力,光彩照人。

紫菱山莊的千金寧嫣兒雖然裝扮不似文逸仙子華貴,但是畢竟仗著年紀更輕,面容嬌美,不知修了什麽特別的功法,看人一眼似要勾人魂魄。

還有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正是剛才發出放蕩不羈笑聲的人,原來他就是雷火門的掌門霹靂子。司辰還記得上次在初雲遇到的采花賊就是被雷火門趕出來的弟子。

在場的還有一人是司辰認識的,那便是琴墨閣的大弟子南弦了。南弦也認出了他,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司辰心有靈犀,也假裝從沒見過他。

那霹靂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竟引得殿裏的諸位大佬一時忘卻邪靈劍的煩擾而紛紛撫掌大笑。

李中正也是能說會道之人,和那霹靂子一唱一和,場面分外熱鬧。眾人主賓盡歡地共享了一頓晚宴。

入夜。晚宴結束後就是諸位大佬的時間了,司辰自知作為小輩沒有在此停留的資格,便識時務地準備跟著蘭心師姐離開。不料南弦那邊也有意回房,兩邊目光撞到一起,蘭心許是想起先前的事,難過地低下了頭。

南弦自然清楚一時最好不要和蘭心搭話,也跟著特意回避開了,只是悄悄碰了碰司辰的手臂,沖他眨了眨眼。

司辰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便和師姐他們一起走了。

半路上黃文尚接到了遠道而來的千裏符。

那是之前他拜托的友人來的消息。上次他托友人照顧黃瑩,友人自知辜負他的囑托,這次便更加上心,說好黃瑩再有什麽事會及時通信告訴他。

黃文尚急忙回到房中,拆開了千裏符。

看到上面寫的“林鶴”、“欺負”那幾個字眼,雖並不感到意外,但卻仍然像有一根根長針紮進他的心裏。

正要將手裏的符紙攥成一團,他卻餘光瞥到了上面寫到的“君墨”二字。

君墨被提前放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有新的小可愛來啦~今天早上看到收藏的數量超過了評論,就想起最開始時候瓜瓜說過的話,慢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謝謝支持=W=

系統:前方有陰謀出沒!

魚糕:都閃開!我又要放大招了!

第:幽會

司辰若無其事地跟師姐回了房。

由於擔心師姐會突然再次出門,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往外跑,而是先去照了照窗邊的鏡子。

試著按了按自己的後腦勺,果然還是有些疼,傷口處起了個包,頭發勉強算是遮蓋住了。如今大師兄也進了塔,他更不想在他不在的時候給大家裹亂,否則早去嗷嗷喊疼了。

過了一會兒,確定外面沒動靜了之後,司辰才躡手躡腳再度從房裏出來。剛才南弦給他打暗號,他看懂了,現在他正是要前往先前去過的文瀾亭。

司辰快步走著,一路上碰到些值守的弟子,由於最近加緊了巡邏,所以入夜也會有人巡視,但是一般到後半夜反而會撤去不少人,不知是不是為了誘歹人上鉤。

雪後的夜晚還真有點冷,司辰心裏不禁有點後悔沒把那件棉袍穿出來。

待他到達文瀾亭的時候,就看見南弦早已等候在那裏,身上還披著一件素雅的狐皮裘衣,看起來暖和極了。

“你來了。”南弦起身迎他。

“大晚上的,這麽冷,你叫我來幹嘛呀。”司辰把雙手放到唇邊,用哈氣努力暖著冰冷的手指。

南弦給他倒了杯熱茶,還把自己肩上的裘衣取了下來,蓋在了他身上。

司辰遲疑地回望了對方一眼,說道:“對我這麽好?”

他和南弦相識不過幾個時辰,關系說不上有多好,一時還真不太適應。

南弦似乎覺得有點好笑,答道:“我不是害你撞了頭嗎?邀你來聽琴,權當賠不是了。”

這人不提還好,提了司辰反而覺得自己腦袋開始疼了。“我後腦勺起了個大包,你給的藥是不是假的啊。”

南弦探過身去瞧了瞧:“你堅持抹,會消下去的。”

“可是腦袋頂著個包出門好丟臉的。”司辰委屈道。

“那我給你想個法子。”南弦揪了揪他頭發上綁著的發帶,把它解下來重新給司辰系好。

司辰晃了晃腦袋,問道:“我怎麽覺得發帶有點歪?”

“就是要歪才能幫你暫時擋住傷口。”南弦笑道,“這麽綁著,倒有點像姑娘了。”

【系統:南弦的好感度+2】

司辰:……

系統:宿主,你要不要考慮把這位大師兄也……

司辰:你當我穿越過來是來開後宮的啊?

系統:這好事成雙嘛,好感度越高,我升級越快!

司辰:然後你就可以變得更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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