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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請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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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觀鼻鼻觀心:“有什麽賜教?”

“賜教?對你嗎?你多想了,我從來不會對你們這種人賜教的,拉低了我的檔次。”那寧千金一臉自得高傲的模樣,我也沒在意,小年輕嘛,浮躁再所難免的,不必與他們計較。

終於等到了一量出租車,我上前想攔下,卻被寧千金給毫不客氣的拽了回去,我沒想她會突然伸手拽我,那一瞬,我整個身子朝後仰去,摔了個四腳朝天,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哄笑聲再次響起,寧千金掩著櫻桃小嘴,笑得那叫一個作:“報歉,我太用力了,你自己應該能起來的吧?”

我氣得胸膛巨烈起伏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徑自轉身離開,誰知這幾個姑娘硬著纏著我不放,似乎還想和我耍耍。

“別走啊,做了人家的小三,心虛了嗎?”寧千金的語氣帶著輕蔑,低低的笑了笑:“我真不明白原董的眼光原來是這樣的,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他欣賞女人的水平讓我不敢恭維呢,怎麽就專挑老女人下手?年輕的都不要。”

這話讓我總算聽出了端倪,我就說她怎麽纏著我不放,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麽深的套路。

我開始反擊說:“是啊,他還跟我說最討厭那些任性沒風情的千金小姐,平胸又不懂得情趣。一看到這種女人就覺得倒胃口,這張臉每天就跟刷墻一樣,聞到那些滿是化學氣味的臉,真想吐。”

“你!你……”這寧千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說:“他一看到那些滿是玻尿酸的臉就沒了性志,那下巴削得都快成了殺人利器不用帶刀了,怎麽就這麽想不開?整臉還不如整個胸,雖然平胸整了手感也不好。”

她揚想就想抽我,我一把抓過她高高揚起的那只手,冷笑:“怎麽?說不過就想打人?你這德性,別說原皓臣看不上,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你都想躲!我是三兒又怎麽樣?原董愛我愛得要死,沒我一天都不行!你們沒本事,怎麽還怪我頭上?別瞪,再瞪,你鼻子要塌了!”

她緊張的去扶鼻子,看她那樣兒我就想笑,當姐是吃素的!想弄我,還忒年輕了點兒!

“你別走!!”寧千金八成是氣瘋了,嘴角一勾,笑得不懷好意:“我們去喝喝茶啊,現在還早。”

“我可沒這麽好命,三點之前要趕到公司,你們自個兒去玩吧。”

“怎麽,你怕了?!剛才不還挺能的嗎?”

“去哪玩兒?”我微笑著問她們。

“我帶你去長長見識,城中有間俱樂部,新開的,裏面可好玩了,走吧!”

說著她還伸手強勢拽我,我說:“等等,我叫個姐們一起去玩吧,這麽好玩的事兒,怎麽能錯過?”

我給依農打了電話,簡單說了點情況,也沒細說,她單槍匹馬的過來了,跟個女流氓似的,坐在車裏嚎了聲:“要玩是吧,來,姐姐帶你們瀟灑去!”

“沒素質!”寧千金滿滿不屑白了依農一眼。

“喲,寧千金還知道什麽叫素質呀?那走吧,今天湊一塊兒了,就玩玩。”

她拽著我上了她的車,依農緊跟在身後,大概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在市中心新開的俱樂部前停下。

這寧千金輕車熟路的帶我們進去了,裏面的小哥似乎跟她混得都挺熟,看見她如同見著了女王大人,趕緊過來捧臭腳。

依農蹙著眉頭說:“這裏面的風氣可真不咋地。”

我點了點頭:“是有點兒,不像什麽高級場所,像個鴨店。”

依農甩了我一記白眼:“姐姐,你給我留點兒口德成不?”

“成,你是怕我把你們陳煜說成鴨頭吧?”沒錯,這新開的俱樂部,就是陳大公子的新投資的娛樂城。前幾天姐妹們聚會依農提過,所以寧千金一說城中新開的俱樂部,我便知道了是這裏。

依農再也不答腔了,只是無語的瞪了我一眼。這幾個小姑娘把我們帶到了桌球室,幾個花花公子正湊一塊兒打桌球。看到我們過來,眼眸都透著點兒邪氣。

“歡歡,新朋友啊?風格不一樣!”小弟弟朝我們吹了個口哨:“打一局?”

我笑了笑,說:“我打不好,你讓我朋友和你們打吧。”

“你都沒興趣,我能有啥興趣。”說著依農找了個地兒架著長腿坐了下來。

寧歡歡對其中一個公子哥兒悄悄嘀咕了幾句什麽,然後找著借口要離開,這幾個小年輕攔了上來。

“姐姐,一起玩玩唄。”

我退到了依農身後,依農沈聲問:“玩什麽?”

“要玩就玩點兒刺激的。”說著他伸手去摸依農的臉,依農面不改色,也不知道用了啥手段,手一擰,只聽得那小青年慘嚎了聲,手骨一聲脆響。疼得在地上打著滾子。

“這刺不刺激?好不好玩?要覺不夠刺激,姐姐再給你們玩點兒新花樣!”她抓過桌球朝半空擲了擲,氣勢就已經蓋過了這些小年輕一大截。

見這些人都花拳繡腿假把式,就出來唬唬小姑娘的,依農也沒再為難他們,打了一個電話,立馬五六個身強力壯的打手闖了進來。

“太太。”

依農擡了擡下巴,說:“把他們幾個都給我扔出去,記黑名單!以後再敢踏進我們俱樂部半步,就給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至於後來寧歡歡幾個丫頭片子,當場被抓聚賭吸fen,給請進了局子,好好教育去了。還記得依農鄭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姐姐讓她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在局子裏長長見識,沒三五個月出不來!”

那天三點我沒能趕到公司,原皓臣倒也沒怎麽為難我,只是讓我加班加到了晚上十二點。

我餓得頭昏眼花,看了眼還沒整理完的資料,我起身準備下樓找個夜宵攤子撮一頓飽的再上來。

誰知才剛走到電梯,遇到了原皓臣,我下意識調頭就走,他手長,一伸就給拽過了後衣領,被他毫不留情的拖進了電梯。

“你幹嘛啊!”我憤憤的揮開他的手,與他保持了三步以上的距離。

“我下午不是說過,讓你三點之前趕到公司?!”他一開始就是不爽的質問。

“大爺,我是想三點趕到,但也不知道是誰到處招蜂引蝶,結果蟄了我滿臉的包!我還一肚子的火沒洩呢,你憑什麽嘲我吼啊你?”分明就是這男人不檢點給鬧的事兒,倒反過來斥責我!

“把話說清楚!”

我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那個什麽寧千金暗戀你啊?你裝什麽啊你?!”

誰知,這丫無良的笑了出來:“所以,那女人為難你了?”

我看著他的笑,心中十分不痛快,故意說:“何止是為難,她還把我帶到了俱樂部,讓一群男人強奸我。”

“什麽?!”他瞪時雙目沖血一把拽過我的手腕:“他們把你怎麽了?”

“如果他們把我怎麽了,你能怎麽樣?”我輕嗤了聲,撇了撇嘴。

他猛的扣過我的下頜,狠聲說:“他們如果真的碰了你,我就殺了他們!”

我擡眸,與他的視線在半空相遇,他那認真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有些不自在的揮開了他的手:“哪能啊,他們那些人,能把我怎麽樣?有依農在,連半根汗毛都傷不到我。”

“你故意的?!”他反而更加憤怒了。我都覺得他體內是不是埋了一堆火藥,隨時隨地都能噴發爆炸,都快三十七的人了,怎麽就沒學著修生養性,脾氣還這麽草。

“什麽故不故意?”

“你——!”

‘叮’的一聲,電梯門恰好打開,我頭也不回的走出電梯,原皓臣跟了上來,我嘴角悄悄勾起一絲淺笑。

“原董,你跟著我幹什麽?跟隔壁的阿俊似的。”

他果然提高了語調咬牙切齒問:“阿俊是誰?”

“阿俊啊,它是條小公狗。”

“黎洛欣!!”他將我狠狠壓在墻壁上,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你幹什麽?抓疼我了,放手!!”就你那紙老虎的嘴臉,還能唬得住我?

“你是不是欠草了?”他壓低著嗓音,眸光冷峻的問我。

“我……我肚子好餓,原董,我請你吃宵夜?”這句話終於緩和了氣氛,他慢慢放開了我。

我們挑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大排當,肚子餓的時候,看見什麽都想吃。

“烤魷魚十串,烤串十串,雞翅四個,雞腿兩個,這個,這個,這個……各來一份,原董,你愛吃什麽?”我回頭問他。

“我愛吃你。”他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那烤串的老板擡頭嘿嘿笑了兩聲:“這位先生胃口不錯,哈哈哈哈……”

“神經病!!”我嫌惡的瞥了他一眼,挑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喝啤酒?”他問我。

“你自個兒喝吧,我這不是還要加班嗎?”我裝佯刷著手機,也沒看他。

“準許你留著明天做。”

“不,今天的事情必須今天幹完,像我這麽有原則的員工,絕不會把今天的工作拖延到明天!”我說得豪情壯志,特有使命感。

原皓臣似笑非笑的哼哼了兩聲:“我不會給你加工資。”

“你愛加不加!”十幾分鐘後,我們的東西都上齊了,我撩起袖子,開始擼烤串。

他靠在椅子上,似乎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叫了兩瓶啤酒,明明是坐在大排檔裏,卻很有小資情調的慢慢喝著。光看他那樣兒,不看背景,還真以為他是在高檔有情調的地兒享受著時光靜好。

等我擼完五串烤串和兩個雞翅,好奇的擡眸看了他一眼:“啤酒好喝?”

他就著瓶口,修長的五指輕握著深綠色的瓶身,仰頭又喝了一小口,說:“還行。”

頓了頓,突然問我:“要喝點?”

“那……來點。”

他把手中的那瓶遞給了我,喝了一大半,又打開了第二瓶。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又看了看他喝過的啤酒。

“原董,你把喝過的給我喝?”

“難不成有毒?”他給了我一記衛生眼。

我一臉理解不能:“你喝過的!喝過的!!這酒液裏面還混了你的唾液。”

結果他對我嗤笑了聲:“你連我的j液都喝過,還怕我的唾液?”

頓時,我只覺得整張臉都燒了起來:“原皓臣,你他媽是不是醉了胡說八道?!”

“你看我醉了嗎?”他挑釁的盯著我,那模樣欠得要命。

“老板,結帳!!”我把他喝過的啤酒往他跟前一摔:“你自個兒留著慢慢喝吧!”

他現在都不叫我名字,直接叫我:“三兒!”

“你特麽閉嘴!!再叫我三兒,我就咬死你。”我恨恨的盯著他說。

“時間不早了,你請我喝酒,我請你睡覺,扯平了。”

“你睡你自己吧,混帳東西!!”我憤憤的往公司停車場走去,誰知他沖上前一把將我抗在了肩膀,像抗沙包般妥妥的。

我已經風中淩亂,死命的捶著他的厚實的背:“放我下來,原皓臣,你放我下來!!”

“你有原則,我也有原則,我的原則是你給我什麽,我就給你同等價值的東西。所以我必須請你睡覺,睡完這一晚,咱們今晚就算過了。”

踏馬噠,這什麽流氓理論?你跟一個流氓講道理,還不如去對牛彈琴,說不定牛還能聽懂幾個音符。

跟流氓講道理,只有三個字——沒卵用!

他毫不溫柔的將我甩在五星級總統套間的圓床上,還一臉自若的問我:“先洗澡還是先睡覺?”

“你特麽先睡覺再洗澡的?”我快被他弄瘋了。

“不,你睡覺,我睡你。”

我氣得呼吸都不順暢起來:“你能正常點兒嗎?我求求你原皓臣,別玩了行不行?我真的好累!不想陪你再玩下去了。”

“不行,在我沒說放過你之前,就得一直陪著我玩下去。”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啊?你家有老婆,你老婆還貌美如花呢,你回去陪你老婆去,你纏著我幹嘛呀?”

“纏著你,我踏實。”

你踏實,我特麽不踏實!!我從床上一躍而起,他沖上前將我攔下:“你幹嘛去?”

我長嘆了口氣:“去洗澡,我可沒先睡覺再洗澡的習慣!”

我故意在浴室裏拖延了很長時間,心想著這麽晚了他不用回家?不用打電話給他老婆解釋解釋嗎?

突然浴室門被敲響了幾下:“洗好了嗎?”

“你急什麽?洗澡也催!”

“我是怕你一個不小心躺浴缸裏睡了過去,即然洗好了就快出來吧!”

我把自己裹成一個棕子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你去洗!”

他將我打量了一番,嗤笑了聲:“你把自己裹成這德性做什麽?”

“要你管?!”老娘高興不行?呵呵!

他就沖了沖水,課著浴巾出來了,看著他朝床邊走了過來,我縮了縮身子往被子裏躲去。

他瞄見了我這小動作,說:“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關你什麽事兒?!”

他抽掉圍在腰上的浴巾鉆進被子裏,我想往旁邊躲躲,他長手一撈將我給帶進了懷裏。

“原皓臣!我……我不想做……”

他一臉天真無害的盯著我,問“做?做什麽?”

“你要不要這麽無恥?!”還裝出小白兔的模樣,誰特麽信啊?!

“是你無恥,還是我無恥?我現在可什麽都沒有對你做,可是你腦子裏已經腦補了不少兒童不宜的畫面吧?你這老妖精怎麽這麽不正經?”

他一本正經的責備我,讓我無言反駁。

這一晚他說‘請我睡覺’,也真的只是單純的蓋被子睡覺而己。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一晚過後,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似乎一下子緩和了許多,不再針鋒相對,視線偶爾相遇時,竟生出了幾許纏綿之意。我總有沖動想撞撞墻,看看這腦子是不是經過撞擊還能再清醒回來。

流言不知從何時起的,關於星辰的原大董事長各種包養小三的話題持續發酵。我放下報紙走到陽臺上,看著這座城市遠處的夜景,心裏空落落的。

我有些想逃,逃得遠遠的,與他再也不相見,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煩人的事兒。

擱在琉璃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折回了身看了眼來電,心情沈重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原皓臣語氣泰然,問我:“在做什麽?”

我有些頹喪道:“一個人在家裏,吹吹夜風,看看夜景,準備睡覺。”

他說了句:“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寂寞,難道是在暗示我過去陪你?”

我沈默了,他也沈默著,過了許久,他說:“不要多想,早點睡吧。”

“原皓臣……”

“嗯?”

“我們別這樣了,行嗎?”

他什麽也沒說,如同一個聾子掛斷了電話。突然間我覺得委屈極了,淚水從眼眶湧出。難道這一次,我還要再躲到國外去?

連著幾日,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以各種借口不去公司,將電話關機誰也不接。

直到外面傳來要命的門鈴聲不斷的催促著,我低咒了聲,誰丫的這麽沒素質!!

我懶懶的從床上爬起,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去開了門,當看到原皓臣一身西裝革履,表情嚴峻的站在外門時,我恨不得剁手。

“你怎麽來了?不……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他憤憤的擠進了屋子,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給我倒杯茶?”

“又不是我請你過來的?要喝茶,自己倒!”

“你在生我的氣?”他架著長腿,拿過了沙發桌前的報紙瞄了幾眼,又隨手丟了回去。

我快被他弄瘋了,沖他吼了句:“我求求你了,別再來找我了好不好?你究竟想讓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他慢條斯理的起身上前,將我輕輕擁入懷中:“別想讓我放過你,除非時光能倒回,你從來不曾招惹過我。”

那一刻,我的淚水無法自抑的滾落,簡直可以用傷心欲絕來形容。

“我想見孩子。”

“好,下個星期六,我們一起帶孩子去游樂園。”

我含著淚水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答應了?”

“誰叫你的淚水都快要把我淹了。”他一臉鄙視的瞥了我一眼,一想到下個星期能見到孩子,我又笑了出來,又哭又笑著。

“你這是要哭還是要笑?”

我沒心情再管他,將他推開說:“我去準備一下,算起來……今天星期幾?”

“星期四……你日子是不是過傻了?”

我披頭散發的開始翻箱倒櫃,明明一櫃子的衣服,卻覺得哪件都不合適不漂亮。

原皓臣雙手環胸靠在門口,輕嘆了口氣:“女人,你這樣子看起來像個瘋婆子。”

我就當作沒聽到,連眼都不斜一下。他又說:“明天過來上班!”

“不去!!”

“你說什麽?”

我將手中的衣服無力的摔在地上,擡頭看向他:“我說不去!”

“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是我不想在公司裏看到你!但我不能這麽說,萬一他一個不高興,不讓我見孩子了怎麽辦?

“那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麽非得讓我去上班?!”

他吸了口氣撇開了臉,良久,才說:“我想看看你,就算什麽也不做。”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湧了上來,我沖上前雙手握拳狠狠砸打著他的胸膛,用腳踢,用手抓,用嘴咬……

他就站在那裏,任我發洩。他也不說疼,連哼也不哼一聲。

我打累了,抹了把糊在臉上的發絲:“你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我不就離開兩年嗎?你兩年都不能等嗎?現在跟我說這些,你他媽看起來就像個混蛋!!”

“我什麽要等你?甩下離婚協議書的人是誰?一句話也不說就跟別的男人離開的又是誰?!我為什麽要等你?!”他沖我怒吼著,雙眼緋紅,強忍的淚水從他眼角滾落。

我從未看過他的淚水,哪怕再苦再累再委屈。

下一秒,我拼命的將他往門外推,我不要看他這樣模樣,看到心都要疼碎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我狠狠甩上門,再反鎖,上了鐵栓子,才安下心來,緩緩沿著墻壁,脫力的滑坐在地板上,氣力全都用盡了……

星期六的那天,我五點多就從床上摸了起來,早早就睡不著了。黑眼圈有些嚴重,我趕緊貼了個眼膜,做了個臉部護理。妝有點重,不然遮不住今天蒼白的臉色。

看著鏡子裏還算精神明媚的自己,我練習著笑了不下十次,才忐忑不安的給原皓臣打電話。

我沒想到是個女人接的,聽聲音是他的老婆。那一瞬說不出心情有多麽沮喪,感覺上一刻還陽光明媚,下一秒我就已經失去了全世界。

“你好?”

我嚅了嚅唇,捏著嗓子盡可能的讓她聽不出來我是誰,盡管這種行為真的很可笑。

“請問原董在家嗎?”

“啊~大叔起床還沒多久,在浴室裏,請問有什麽事嗎?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呃……沒,沒事。”我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把人家最重要的東西給偷走了。那端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我已匆匆掛斷了電話。

難道今天的約定要黃了?不會出什麽岔子吧?我咬著指甲,失魂落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直到大約十分鐘後,我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我沖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接了電話,是原皓臣低沈磁性的嗓音!!

“我帶孩子們準備出發了,你在樓下等我過去。”

“好,好的!”我掛著手機,愉快的蹦了幾下,拿過包包又站在鏡子前照了照。應該沒問題了,離開前拿過隔夜準備好的禮物,匆匆的下了樓。

並沒有等太久,一量銀白色的邁巴赫停在我跟前。車窗滑下,原皓臣說了句:“上車。”

他今天看上去跟平常很不同,頭發隨意柔軟蓬松著,穿著黑色的短袖t恤,水洗牛仔褲,看起來格外年輕隨意。

他擡手看了眼左腕上的名表,說:“時間還早,去吃個早餐。”

我抱著等等坐在了副駕使座,將孩子們的禮物分派了下去,宗晟抱著限量版的超人模型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

“媽媽,我喜歡這個!太酷了!!”

顥顥無語的瞥了弟弟一眼,繼續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書,連禮盒也沒斥開來看。

等等埋頭玩著送她的芭比娃娃,不到一分鐘,她就把娃娃的頭給擰了下來,癟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失笑,安慰著等等:“別哭別哭,看,娃娃的頭還能再接上去,這樣……好了。”

原皓臣咧嘴笑了笑,輕哼了聲:“你們這對恐怖母女。”

“哥哥,你不要禮物就給我吧!!”說著宗晟伸手就要去搶顥顥的禮物。

顥顥眼睛一瞪,嚇得宗晟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顥顥警告著:“別碰我的東西,小傻蛋。”

“爸爸,原宸顥又叫我傻蛋,你回去要打他屁股!!”

原皓臣微後蹙眉瞥了二小子一眼,說:“傻蛋,坐回去。”

宗晟一臉作樣,扶著心口,見向爸爸告狀不成,又向我告狀:“媽媽,他們都不愛我。只有媽媽愛傻蛋……不,愛小晟。”

二小子話音剛落,幾道視線齊刷刷的定格在他身上。等等盯著二哥,伸出白藕般的小手,在二哥的頭上拍了拍:“乖乖,不要鬧!”

原皓臣沒忍住笑了出來,顥顥眸光微動,看向爸爸。

“這丫頭學得挺快的,這可是他們大哥的金句。”

孩子一天一個樣兒,這兩年我都錯過了些什麽?以後還要錯過多少歡樂?那將是我此生無法彌補的遺憾吧。

宗晟從小就是個十足的二貨,鬧騰得很,而顥顥的性格則剛好相反,丫頭很機靈,大眼軲轆的跟著大哥二哥轉動,偶爾用著天真無邪的小眼神兒,一本正經的口吐金句,小樣兒全都是戲。

一個早餐吃了一個多小時,很久都沒這麽熱鬧了。我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現在幾點了?”我有點兒不舍的問向原皓臣。

他給面包片上塗上黃油咬了口,擡手看了眼時間:“如果你還想再坐一會兒的話,不急。”

我們在餐廳裏又坐了半個小時才趕去游樂園,孩子們一到游樂園裏,就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就連顥顥也難得露出笑容。

宗晟太活潑了,又喜歡亂跑,原皓臣警告他說:“如果你不聽指令,我現在就送你回家,免得你被人販子給拐跑。”

宗晟裝可憐乖巧的抱著爸爸的大腿:“宗晟乖乖的。”

“你乖乖的就好!”原皓臣揉了揉孩子的頭發:“跟著哥哥走。”

玩到下午,等等累得睡了過去,原皓臣抱著等等,抱久了也有點兒吃力。兄弟倆正坐在一輛碰碰車裏,玩得興起。

我的腳疼得要命,早知道應該穿雙平底鞋的。原皓臣拉著我坐到了一旁長椅上,問:“鞋子不好穿?”

我點了點頭:“我以為這點鞋跟沒問題的,可還是會疼。”

“你等一下,看著他們。”他將等等遞給了我,快速跑開了。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雙涼拖鞋,泡沫的,游樂園門口有賣,三四十塊錢一雙。

他替我脫下鞋子,看了看我的腳說:“有個血泡,幫你弄破它。”

他幫我弄破了血泡,貼上了ok繃。他接過等等說:“走兩步看看。”

我穿上拖鞋,完全無壓力,比之前的鞋子舒服很多。

“你又送我鞋。”

他笑了笑:“我不信這個。”

我想了想說:“晚上……要去我那裏吃飯嗎?我,我做飯。”

“嗯。”他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現在還沒分開多好!如果他沒有妻子與別人的孩子又該有多好?

我們四點多離開了游樂園,一家人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孩子們估計也沒經歷過這些事情,在菜市場也逛得十分興起,似乎對一切都很新奇。

我問原皓臣:“你平時都不帶他們出來逛逛嗎?”

他輕嘆了口氣:“至少沒帶他們來過菜市場。而且我平時工作太忙,他們上完課回家都由保姆看著,不讓他們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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