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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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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梵見過天君以後,回到住處心血來潮的想看看她撿的竹筒裏到底是什麽,於是好奇地打開了木塞。

小螢是一只認主的螢火蟲,若不是主人,它會自動消散。故而靈梵去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麽。

她隨手將竹筒扔在了一邊,哼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麽寶貝,原來是個空竹筒。”她起身便去了仙牢。

小螢等靈梵走了以後,化作螢火蟲飛回了梓軒宮。可惜浩燁休息的早,並未看見小螢。

第二天一早,浩燁驚醒,離魂咒已經解開,他趕緊找來鴛姌,查問九月的下落。

鴛姌無辜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小螢在浩燁的窗臺下面等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實在有些困倦,便睡了一會。聽見浩燁發脾氣的聲音,這才驚醒,飛到了浩燁的手上,告訴他九月被關在仙牢裏了。

仙牢裏,靈梵將九月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用皮鞭將她身上抽出了許多血口子。

一邊抽一邊罵:“讓你囂張,讓你勾引仙君……”

九月自始自終咬緊牙關,半句疼也沒喊。

浩燁急匆匆地趕救九月,看見靈梵正舉著鞭子抽打九月,他怒氣翻湧,一巴掌便將靈梵拍在地上。

“九兒,你忍一忍。”浩燁劈開繩索,將九月抱在懷中:“我帶你去找褚風。”

此時九月已經使不出說話的力氣,只是看著浩燁笑了一下,之後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時,九月躺在梓軒宮自己的房間裏,旁邊坐著鴛姌,卻沒看見浩燁。

“仙君呢?”九月問。

鴛姌小心的扶起九月:“仙君有事出去了,你現在還好吧?”

九月知道鴛姌擔心,她便開玩笑道:“挺好的,你看我起來給你跳個舞。”

鴛姌趕緊按住九月:“你快別動了,不然仙君回來,我又得挨一頓罵。”

九月問:“仙君他記起我來了嗎?”

鴛姌點點頭:“仙君一大早起來就跟瘋魔似的追問我你去了哪裏,結果小螢說你被靈梵抓去,他就沖到仙牢救你。本來是要將靈梵剔去仙骨,打入畜生道,得虧司命求情,仙君便將她暫時關在仙牢中,待你醒來親自發落……”

兩人正說著話,浩燁從門口進來了。鴛姌識趣,找了個理由便退了下去。

此時浩燁輕輕坐在九月床邊,問她:“你好些了嗎?褚風說你的傷口深,需要註意休息,不能亂動。”

九月望著眼前的人,積壓了許久的擔心,忽然一掃而空,她握住浩燁的手,笑得開心:“浩燁,謝謝你!”

浩燁手一僵,抽出手道:“不必道謝,你此番傷成這樣,也是因為我。”

九月見浩燁語氣變了,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浩燁,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好好道個歉,今天我想對你說些心裏話,這些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再不說出來,我怕我就要憋死了。”

浩燁不言語,只是看著九月,眼中難掩憂郁之色。

九月:“從前,我是牧瑤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將你當成知己好友,直到我要被九幽天火燒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最放不下你。可惜那時候我就要死了,我以為我再也不會有機會對你說出這些話。”

她又握住浩燁的手:“我重生後,一直介意你將我當做別人,那都是因為我在意自己在你心裏的位置,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你既然喜歡我,心裏就不能再有別人。”

浩燁眸子陡然一亮,他擡起眼睛問:“你,你的意思是……”

九月握緊了浩燁的手:“我喜歡你。比當初喜歡宵玨還喜歡你!”

浩燁聞言,先是楞了半天,後來就咧開嘴笑的跟個孩子似的。只是此時九月有傷在身,不然他定將她摟進懷中,再也不撒手。

九月見浩燁笑了,她忽然就哭了起來。這一哭,將浩燁的心又給揪了起來。

“九兒,你怎麽哭了?可是傷口疼了?”

九月是高興的哭,高興裏夾雜著對浩燁深深的歉意,她不知道用什麽情緒舒緩這種心情,遂只能大哭一場。

如今浩燁緊張的樣子,讓她想起當初他被宵玨一劍刺傷時,她緊張的心情,還有給他紅著臉吹傷口的事……

九月擡起手,露出手臂上的傷口道:“仙君,我的傷口很疼,你快幫我吹一吹,吹一吹我就不疼了。”

浩燁一怔,隨即將九月的手接過來,輕輕的吹著,完全不懷疑她說的話是不是假的。

九月楞楞看著浩燁,有些頭疼他,這個男人為她受了很多苦,她想補償他,很想很想。

“浩燁,擇個好日子,我們成親吧!”

浩燁手上的動作一滯,擡起眼睛看著九月,半晌都不知道點頭,而是問:“方才,方才你說要嫁……”

九月不等浩燁將話說完,就堵住了他的嘴。

這是九月第一次主動親浩燁,也是浩燁第一次被親,故而他的反應有些遲鈍,半天才回過神來。

“咳咳咳,本上神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褚風面朝外站在門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房間裏的兩人被褚風的話一驚,本能的分開了。

九月此時想捶死褚風,奈何身上有傷,不能動彈,只道:“藥神來都來了,還問這話有何意?”

褚風這才轉身,準備和九月開句玩笑,可一不小心覷到浩燁憤怒的眼神,生生把想開玩笑的心情給壓了下來。

“本上神是有正經事找浩燁,實屬無奈,實屬無奈啊。”

浩燁起身,將九月小心的扶回床上休息,他眉眼溫柔地道:“你先休息,我過會兒再來看你。”

九月點點頭,乖順的躺在床上,看著浩燁笑。

褚風搖著扇子,砸吧嘴:“嘖嘖嘖,這鶼鰈情深的,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浩燁,我先去外面等你!”

浩燁替九月掖好被角,便出去了。此時他心情頗不好,故而說話的語氣便刻板許多。

“你火急火燎的找本君,何事?”

褚風搖著扇子一邊走一說:“你急眼做什麽?去你房間說吧。”

房間裏,浩燁坐下來倒了一杯茶自飲:“到底什麽事?”

褚風也不客氣,他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後,悠悠道:“馮焱已經供出,此番來天宮是要稟告屠振,肖玨已經蓄兵待發,而且會用與寒煙的大喜之日做幌子,趁天族不備,一舉攻下天族。”

浩燁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頓了頓道:“那就我們就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褚風挑挑眉,一臉懶散道:“這渾水本上神就不蹚了,反正你現在應該可以應付。我還是回雲峰煉藥了。”

浩燁睨了一眼褚風,沒說話。

褚風起身,故意將聲音放大了幾倍道:“你成親時,我一定厚禮奉上,走了!”

浩燁嘴角幾不可聞的揚了一下,之後匆匆去排兵部署,幹大事去了。

一連幾日,九月都沒能見到浩燁,鴛姌對她,也是躲躲閃閃,讓她好生奇怪。左右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雖還有些傷口在結痂,可不妨礙她下地行走。

這日,鴛姌來看九月,九月拉著她問浩燁在哪兒。鴛姌是個直脾氣,被磨的沒辦法,只能道:“明天是魔君的大喜之日,仙君不讓我和你說,只讓你好好養傷。”

其實浩燁排兵部署的事,是秘密進行的,連鴛姌也沒具體說明,只叮囑她,讓她不要告訴九月,魔君大喜這些事,只讓她好好照看九月。

九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浩燁是怕她知道了這件事會放不下以前,怕她反悔,怕她拋棄他,再去找宵玨——這個傻子!

她隨手捏了個火訣,將自己的院子點著了。

鴛姌剛準備來撲火,卻被九月阻止了:“以後這院子我想不住了,我要搬去和仙君一起住。”

鴛姌乖乖放下手,然後將九月的肩膀一摟,笑道:“九月啊,姐妹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下凡一趟,怎的變得這麽直白?我都替你害臊了。”

九月也笑,但完全沒有不好意思:“這有什麽好害臊的?我喜歡仙君,仙君也喜歡我,和他一起住不是遲早的事?只不過如今我再不拿出點手段來,只怕他又會誤會我不喜歡他了。”

鴛姌默默朝九月豎起了大拇指。

當晚,九月便抱著被子,硬生生坐在浩燁的房門口等他到半夜。

浩燁很是不解,但還是把九月迎進了房間。

“九兒,你為何要在門外坐著?這麽晚了,該去休息了。”

九月抱著被子,不要臉卻端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仙君,我的院子燒完了,今晚能跟你擠一擠嗎?”

浩燁:“……”

見浩燁不說話,九月又道:“我睡覺很乖,不會亂踢被子的。”

浩燁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九月這樣到底是要做什麽,他低低道:“九兒啊,我今日身體不適,你去和鴛姌擠一擠吧。”

九月裝作沒聽見,她放下被子,對浩燁上下其手:“仙君身體哪裏不適?我正好留下來照看你!”

浩燁的臉一下就紅了,他趕忙躲開九月伸過來的手,結巴道:“不,不用了,我我我,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九月見浩燁害羞,她忽然鉆進了他的懷裏:“宵玨成親嘛,你為何怕我知曉?我已經不喜歡他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今晚就在一起!”

本來想扒拉九月出來的某人,忽然楞了。沒等浩燁反應過來,九月就已經把他撲倒在了床上——一直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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