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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板藍根不當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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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一天,新的黎明照耀在我臉上,轉轉眼珠清醒過來,映入眼簾是木質的天花板,稍微往左轉轉窗外的景色伴隨曉風撲面而來。

想起來,我穿越了,好奇怪啊,明明沒幾天,怎麽就那麽適應呢?等一下,哪裏不對,白鱗給我訂的的是什麽房間,這格局不是風景房嗎?我怎麽來到這裏的?對了,昨晚我迷路街頭,恰逢宵禁,跳上枝頭,遇見……

“操!”我坐起來,腦子一片清醒。

不是吧。

我機械地向右扭回頭,雖難以置信但腦中早就閃現了無數“安然沈睡”、“手支腦袋”、“邪魅一笑”等等鏡頭,搖搖欲墜的三觀幾近崩塌。

誒?

誒誒誒誒?

我伸手在被窩裏摸了個遍,驚喜地確認地鋪上只有我一個人。太好了我還活著!噫,這奇妙的小失落是怎麽回事,板藍根給我好好反省。是的我反省!

“嘎吱——”

檢查完被子喜悅的我剛把腦袋鉆出來,不幸地撞上這一幕。

我楞楞眨了眨眼,想到什麽扭過頭,墻面上蛛網狀的巨大裂縫,再回過頭看看把門徹底打開的佐助,右臉頰傳來傷口的刺痛。生無可戀。

“板藍根,下來吃飯。”

……

我呆滯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呆滯地拿著筷子,呆滯地望著小茶幾對面的水月。

“餵,你在看什麽啊?”水月吃到一半實在忍不住,撂下筷子沖對面喊,“好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看得我渾身難受!”

因為錯失佐助身邊位置,退而求其次坐佐助對面,結果挨著水月的香磷,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聽了水月嚷嚷心裏更火大,毫不留情一記友情破顏拳砸爛他的臉,飛濺的水花四散開去:“吃你的飯,少廢話!”

我眼前被一塊白色布料遮擋,水珠砸到上面凹陷幾下,晃動起來拂上我的臉頰,旅途的星月風塵隨著淡淡的涼意吹入五感,柔軟的布料逐漸撤出視野,我情不自禁地跟隨它轉動腦袋,袖口修長的五指,輕輕架著兩根烏木筷子,尖尖的下巴,挺拔的鼻梁,漆黑的眉眼和額邊輕擺的兩綹頭發,我一怔,心想真好看。下一秒發自內心地鄙視自己,這人可是照著你臉劃的壞人,他昨晚還把你……把你……哼!

佐助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似的,淡淡提醒道:“香磷,現在還在吃飯。”

“我知道……都、都怪水月這家夥!”遭到批評的香磷紅著臉推了推眼鏡。

“明明就是你看到他們兩個睡在一起心裏嫉妒嘛。”恢覆原形的水月指著我們兩個,無情地給香磷補刀,但是不好意思哦,當事人,受害人,上訴人還在,你能不能委婉點?操,想到這事兒我也感覺很不好,莫名其妙就被人睡了,到現在這死傲嬌都沒給我解釋,完全不知道真想是怎麽一回事。你到底是不是跟原主有一腿啊,白鱗又是怎麽回事?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你說啊!

“我才沒有嫉妒。”香磷作為另一個傲嬌典範,充分口嫌體正直著,那廂水月見勢不妙,連忙轉移話題,問我:“你究竟是什麽人?”

他成功了,香磷收起拳頭,探究地望向我。

我也想知道啊同志們。

“我叫板藍根。”不瞎說,這是我能回答的極限。

“還有呢?”

我搖搖頭:“沒有了。”

水月不滿地擰緊眉頭:“那算什麽介紹,看樣子你也要跟我們走吧……餵,佐助,這家夥什麽來頭?”

佐助聽了轉過頭看看我,淡然地轉向水月:“不用管,總之,板藍根會跟我們一起行動。”

“我拒絕!”什麽玩意兒,我才不要跟你們走!別隨隨便便給我做決定,才不要跟你們中二病做朋友呢。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以後要出什麽事,毀滅地球的事情一個人幹別拖著我!

“我也不同意。”和我同仇敵愾的是香磷妹子,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向佐助闡述盡可能官方的理由,“先不說她來的不明不白,就算佐助以前認識,也不能保證她能融入我們隊伍,而且……而且一個女人隨便就睡在佐助床上怎麽看都有問題!”

你才怎麽看都有問題吧,掀桌!再提這個梗我要翻臉了,我真的會翻臉的不騙你!佐助你說句話啊,你的清白也在這裏你不管管嗎?操,你都拉陌生人睡覺說不定就是情場浪子了我怎麽會指望你?滾吧二子。

“香磷。”佐助冷靜地喊了對面人的名字,然後瞥過眼睛施舍我一眼,“就這麽決定了,我是不會改變決定的。”

誰管你決定!還有沒有人權了?哼,板藍根才不是面團隨你搓,我走了,吃你的飯吧你!

當機立斷,作出決定立刻行動,我啪的按下筷子,成功吸引其餘四人的視線後站起身:“我走了,恕不奉陪。”

佐助眉頭微皺:“坐下。”

“我要走,誰要跟你組隊!”氣勢不足,但我也得硬氣,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佐助微微擡起頭:“誰帶你來這裏的?”

第一攻,我渾然不覺:“白鱗。”

“來這裏幹什麽?”

第二攻,我防禦動搖:“見、見一個人。”

他一笑:“見誰?”

見誰不確定,不過結合上下文,我也猜也猜出來了。

操……

我尷尬地環視一周,假裝無事地坐回原位。

白鱗啊白鱗,你別讓我在見到你,否則我就哭著喊著抱你大腿跪求帶回。

“嘛,香磷,你別一天就想著佐助啊。我看板藍根跟我們走,也不是件壞事。”水月嘲諷不夠,還拉外援,“你說呢重吾?”

“我是沒意見。”

香磷垂死掙紮:“我才沒說有意見,只是提點建議,佐助做什麽決定和我沒關系。”

“哦,這麽說起來……香磷,你不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怎麽還跟我們順路?”

“那些事情不重要……切,順不順路要你管!”

二人的擡杠你來我往精彩紛呈,前途未蔔的板藍根一聲不吭地埋頭吃飯,只要一想到這可能是死前最後一餐心裏就不免悲憂,夾菜的手不免加快速度。哦,這壽司好好吃哦,天哪,這塊生魚片更好吃,沾點醬油試試看,嘆為觀止的味覺盛宴,好想在生魚片床上滾來滾去哦!此等美味怎能一人獨享,來啊,你們也試試看。

我夾起一片生魚片,擡頭之間香磷和水月吵得不亦樂乎無暇品味,那邊重吾又太遠手短傷不起,醬油要滴下來了不好吃,誒這裏有個碟,先給再說。

凝視著被送進旁邊碟子的生魚片,我頓了頓,又一次將筷子伸向它。對不起二少,小的該死,小的這就把它夾走您老別生氣。

比我更快地,佐助的筷子落了下去,放了一點青色的芥末在上面,裹起來,張開紅潤的薄唇,塞|入,咀嚼,白皙的頸部喉頭滾動。

“好吃嗎?”尷尬而畏縮的我,默默收回伸向他碟子的木筷。

佐助挑眉,粉嫩的舌尖在唇間滑過,舔掉嘴角的醬汁,不疾不徐地點評道:“還不錯。”

我無意識地把筷子放進嘴裏吮了吮,意識到時臉騰地紅了,這一點從水月的驚呼聲中就能看出。

還有香磷不甘示弱的夾起送進佐助盤裏的天婦羅也能說明問題。

我沒臉見人我得靜靜,想喝口茶卻找不到自己的杯子,佐助自然地把杯子放到我手中,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

呸,裝什麽純。我猛灌一口清茶,看到茶杯反應過來,呸呸呸!

下套能手鬼燈水月同時也是解圍冠軍,至少暫時化解了我的尷尬。

“香磷你看佐助根本不愛吃天婦羅。”水月說著夾走佐助碗裏的天婦羅塞進自己嘴裏,邊嚼邊夾了另一個扔進香磷碗裏,“你啊,還是自己吃吧!”

呵,你看他,水月你也是傲嬌吧,想給人餵食就好好餵嘛,繞那麽一大圈天知道你想幹什麽?

而且還把人激怒了。“混帳水月!”

佐助靜靜將對面的一切收入眼中,回憶起剛才兩個人在他碟子裏來回的一切,目前他本該整潔的桌面已經醬油塗滿,其上還點綴著青蔥的芥末醬和天婦羅灑落的面衣。

預感到了一切,出於對水月解圍的感謝和自己的私心報覆,我喝光茶杯裏的水,行動了。

“再來一塊?”我夾起一大塊生魚片,送到佐助碟子上。

二少收回視線靜靜觀察了我一會兒,掃見他那微抿的薄唇我心裏一顫,鎮定板藍根,鎮定,大局為上!

“我我我……這個還蠻好吃的,你嘗嘗嘗嘗……”我扭過頭。

在眼角的餘光中,佐助優雅地夾起卷好的生魚片,塞進嘴裏,頓了一秒,眼睛一動。

“咳咳咳咳!……咳咳!……”

“佐助?!”

“怎麽回事?”

“水呢,快拿水!……”

舉著空杯淡定望著嗆出淚花的佐助,我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熟悉的愉悅。

是藥三分毒,別拿板藍根不當草藥!

讓你劃我臉,混蛋宇智波。

作者有話要說: 死在基三和博鳴裏

天哪天哪天哪為什麽會有博鳴這種cp而且為什麽會那麽好吃【好吃得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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