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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藍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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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藍根在哪裏。”

剛一照面,佐助就是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話,同時危險的眸子掃過莫名變得空寂的龍地洞,最後鎖定在對面彩色頭發的男人身上。

“板藍根在哪裏?”村井團發出一聲輕笑,“你問我她在哪裏?……宇智波佐助,我把她交給你的時候怎麽說的,你現在還來找我算賬?!”

村井團的話實在沒有邏輯可言,但此刻佐助在他面前,著實不值得他感到虧欠。難道不是嗎?我把我最後羈絆交給你守護,你卻自顧自地報你的仇,全然忘記了曾經的信誓旦旦!我怎麽會相信你,你這自私自利的家夥,不懂珍惜也不知道守護,我居然會愚蠢到把她交給你……

為什麽不攔著她,為什麽不抓緊她?

宇智波佐助,一個只顧自己的人也好意思擺出擁有者的臉色,義正言辭地指責我嗎?

村井團握著村雨的手越來越緊,望向佐助的眼神也越發黑暗。

被仇視著的人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寫輪眼早就亮了出來,千鳥流在草薙上怪叫亂竄。

當時佐助剛找齊水月、香磷、重吾三人,在回程上卻撞見了鳴人一行,本來他應該很是果斷地同他們短暫交鋒後便離去,可他捏碎鳴人體內的九尾化身後,陡然捕捉到小櫻懷中的白影,並且從蘇醒過來的他口中獲悉了龍族與鼬所在組織的戰鬥,他立刻拉著白鱗趕往雨隱村,但他目中所見只有晴空下荒敗的戰場,和村井團徐徐站起的身影。板藍根躺在他腳邊,發現佐助的到來,村井團立刻抱起她瞬身離開,隨之消失的還有受到感召的白鱗。

佐助預感到不妙,在龍地洞的結界外攻了三天才終於打破它,卻不料內部已是如此清冷荒涼。

而他的板藍根,不在。

他甚至感受不到她的查克拉,不祥的預感縈繞在他心頭,在此前三天的壓抑之下,陡然爆發得更為強烈。

“把板藍根交出來。”佐助克制著內心的不安想法嘗試開口,但下一秒他就忍無可忍,將千鳥放大到極致沖了出去。

他明確的知道板藍根被村井團帶走了,親眼看見,那麽只有一瞬間,他的寫輪眼也足以確認當時被他抱在懷裏的人就是她。

佐助對村井團的作為感到氣憤,因為無論她是生是傷,哪怕只屏住最後一口氣躺在床上,他也沒資格替她決定。更何況板藍根她,無論如何是不會拒絕他的。

“你是不是覺得她不會拒絕你?”村井團的太刀和佐助的碰撞交錯,激烈的打鬥中火花四濺,各個屬性的忍術都被使出來。佐助的豪火球燒到村井團腳下,他立刻高高躍起,一個水龍彈俯沖下去,千鳥流的電光又馬上循著水龍爬上他的身。上空的影分|身砰的一聲消失,村井團真身出現在佐助身後,狠狠將他踢出,手上的刀緊跟上去,不要命地往下劈砍。

兩個人來回纏鬥,物理格鬥和忍術攻擊交替,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幾乎要把對方置之死地的鬥志。

“你……把她交出來。”佐助咒印全開,翅膀擋住村井團的土遁後飛躍而起,緊接著延長的千鳥流直擊而下!

“呵,說多少遍都沒用。”村井團往後跳開,破碎的地面和其上同樣雙目憤恨的佐助,用力咬緊了牙關。

他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嘲笑道:“聽聽你的口氣,別在我的面前,把她說的好像是你東西一樣!你知道她什麽?……她的過去,她的經歷,她遭受的苦難!要不要我告訴你她是怎麽開口說話的?”村井團愈發憤怒,不再兒戲般同佐助過招,抽出村雨迅速現身在佐助身邊,拳腳同時加了上去,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對手肆意蹂躪。

“我今天就告訴你……”他一刀削去佐助背後的雙翅,把他踹出十幾米,再按到地上揍上兩拳,“你不負責任的叛村之後,她追著你跑了一整夜,等我第二天看到她時,她渾身濕透頭發上都是露水,跪在地上站不起來!……那之前我帶著她跑到砂隱看嗓子,拼命練習成天就沒出息地喊你名字!那晚之後倒是不用練了,那破鑼嗓子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半死不活才把你的名字念那麽好聽!……”

村井團的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從發簾後砸下來,佐助趁機將他踹開。佐助不置一詞,只用犀利的攻擊表達自己的不認同,但很快再次被村井團壓制,他錯失的板藍根,碎片在他腦海中組成脈絡清晰的線,沒有他參與的一年間,板藍根的故事被一點點補全。

“你到底有什麽好?這個世界有什麽好?這蠢貨要死要活的守著你有什麽意思!”後來村井團厭倦了,把村雨往地上一插,幹脆地只顧嘲諷佐助,“你可真是二到頂了,也不想想自己有什麽臉面對她?你對她做了什麽啊,心安理得地讓她伺候你?”

佐助不答,徑直走到村井團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沒什麽好解釋,我要見她。”

村井團掙脫佐助,三兩下將他踢開:“你給我閉嘴!想想她的過去,她的眼淚,你加諸她身上自私的罪孽!你憑什麽來我面前伸著手討要她,還一副高傲的口吻!?”

“宇智波佐助,今天你就是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都不會讓你見板藍根一眼!”

血液順著宇智波的嘴角淌下,他只是平淡的擦了一下,撿起身旁的劍站起來,那墨黑的雙眼波瀾不興,仿佛剛才的話沒有對他的想法產生絲毫動搖。

村井團的火氣是有來由的,宇智波這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性子天生就叫人火大。如果眼前的是鳴人,他或許早就讓他進門還流著淚懺悔,但偏偏來的是佐助,永遠高高在上,讓板藍根的示好顯得廉價而微不足道,即便知道他的重視,卻無法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感受到。村井團在替她不值,為她愛了那麽一個男人感到心酸,又為她樂在其中的付出感到惱怒。因為板藍根從來不那麽認為,所以恨鐵不成鋼的村井團的怒氣值還得再翻幾倍。

只不過他喊的那些,十有八九是片面的發洩。

板藍根是看著佐助長大的,完全了解他的人生,參與他的歷史。可是她的過去,她的故事,佐助一無所知,也無處追尋。

這本就是不公平的一件事。

更何況,這兩個人相互支撐著活到今天,緊挨肩膀走出冰天雪地,孤獨的寒夜裏可供取暖的只有對方的身體,靠另一個人的體溫吊著茍延殘喘的命,在無盡的精神荒原裏漫無目的地爬行,他們在風浪中經歷的一切,彼此珍惜的心緒,又怎麽是對外人說得清的呢?

在佐助眼裏,板藍根便是他的一部分,哪裏有舍棄或是被別人占有的道理。

“這種事情,對我而言無所謂。”少年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站起來。

“板藍根是誰?是人是鬼,是生是死……我只知道,她都是我的。”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千鳥的閃電照亮了半個戰場,可是在他要和對面咬著牙的村井團一決勝負的時候,那光芒倏地暗了下去。

白鱗出現在二人中間,他回頭望了一眼新的龍王,迅速回過頭,平靜地直視面前的寫輪眼:“相見板藍根大人的話,我帶你去。”

“餵,白鱗!”

村井團阻攔已經來不及,佐助早跟著白鱗向西邊疾行而去,他就地捶了一拳,迅速跟上。

依照板藍根對佐助的死心塌地,村井團再怎麽阻撓都是徒勞,佐助明白即便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會留著一口氣等著見他。所以他不應感到擔心。然而事實是前方帶路的白鱗默不作聲,完全可預見的結果在佐助腦海中沖撞。

不可能!

他在心裏狠狠否定,拒絕認同這可怕的猜想。自己居然會設想板藍根死去,笑話,他口口聲聲說要守護的東西,哪會那麽輕易就破碎?

“到了。”這時白鱗停在角落的一間木屋前,視線往裏面指了指。

佐助一動不動地在門口站了十幾秒,身後有村井團趕到時的落地聲,但他並沒有上前阻止。

少年漆黑的眼睛充斥著過於安靜的沈默,他伸出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迅速打開門,進入,走到內部,一切順暢自然,仿佛他的心態確實如表現出一樣冷靜。

直到他看清屋子裏的一切。

直到他看清屋子裏的一切。

在他放空的三十秒中,滾燙的血從全身湧向頭頂,腦後的神經發出疼痛的尖叫,熱血自腫脹的眼眶中橫溢而出。

瘋狂旋轉的紅瞳在指縫後顯示出新的形狀,他拔劍大喊著刺向屋外的男人。

……

最後佐助倒在蛛網狀的巨坑中央,村井團包裹鱗片的手爪攫住他的咽喉。左肩的咒印不受控制地鼓動,重生的白蛇突破封印鉆出皮膚。

村井團將它們一一燒死,直起身子。

“這是我答應她的最後一件事,現在完成了。”

“宇智波佐助,別再讓我看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打算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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