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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佐助很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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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盯著手裏的人呆了幾秒,滿面通紅的板藍根死死揪著身上的衣衫,而衣服的後襟正在他手中,由於不正當的拉扯,他甚至能一眼看清她後背劃過的水珠……這時反應過來的宇智波二少當即將人扔了出去,並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了兩步。

不對,這樣摔下去哪怕是水面也會覺得疼,但佐助這次的反應依然晚了一步,板藍根已經拖著半條命一邊咳嗽一邊撲騰起來。

臥槽剛才發生了什麽?我靠我要死了!救命中心的水好深救我!!

“板藍根,板藍根……站起來!……”

什麽佐助在叫我?佐助我在這裏,什麽站起來,這裏水太深根本站不起來!不行我要淹死了!

“笨蛋!”我耳邊回響起這句話的同時,腰上已經被人卡了起來,另一條胳膊壓住我掙紮的手,將我整個人托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我嗆著一口氣在佐助懷裏不停咳嗽,努力把頭探出水面,手抓著他的衣襟不肯放。

半晌,佐助吸了一口氣,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板藍根,水不深,給我站起來。”

我拒絕!這水你踩著都只露出肩膀,我扔進去不至於淹沒,水壓堵著肺也不好受。

但是見我死命搖頭,佐助不僅沒有放我一馬,反而幹脆利落地把我的手從他脖子上扯下來,然後往外一送。

咚。

我仿佛聽見了這麽一聲,臉很疼,心很累,視野很模糊。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是的我高估了自己的身高,還以為佐助和以前一樣只比我高半個頭,而實際上他站在水裏露出半個肩膀,我露出半拉眼睛。

佐助再度把我撈了出來,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絲絲的錯愕和……尷尬:“你……沒怎麽長高。”

閉嘴,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佐助沒多說,轉身往岸上走,我掛在他身上跟著動,水波在我臉上流淌,癢癢的有些奇怪的感覺。我偷偷擡起頭打量他,發現他真的長開了,臉部線條不像以前那麽柔軟,鼻梁和眼窩的骨骼都很清晰,眉毛濃而細長,一雙漆黑的眼睛直視前方,有細小的水珠從他睫毛上滴下來,路過他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乎掉在我臉上,感覺更奇怪了。

我楞住了,我發現佐助真心長得好看。當然我以前也知道他帥,只不過那是種正太的可愛,他長大後那種帥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概念。我今天看到了這個概念的雛形,我手裏的孩子原來如此實打實的俊美。這樣的人我真的舍得把他讓給別人嗎?就算是小櫻也好,我真的一絲絲的在意都沒有就可以將他拱手相讓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對佐助絕對有著別人不準觸碰的占有欲,然而這種模糊的感受尚還不夠清晰。

“板藍根。”佐助叫了我一聲,“下來。”

我一看已經快到池邊了,想想身上還穿那麽單薄,趕緊踩進水裏。

佐助就地坐在水裏,支起右腿,後背靠在卵石上,就像他一直靠在樹上休息時的樣子。水平面出露他屈起的膝蓋,斜斜沒到他的胸腔以下,雪白的衣襟在我眼前飄來又飄去。

我在心裏一遍遍默念大悲咒,慫慫坐到他身邊,盡量縮成一團泡進水裏。他方才托在我腰上的溫度還未消失,現在那裏還是一陣酥麻麻的雞皮疙瘩……不能動歪念不要胡思亂想,那可是佐助,那是佐助……想想他從小到大裝過的逼尿過的床板藍根!啊,世界清靜多了。

“板藍根,你……”不知道是不是如此狼狽的重逢讓佐助覺得尷尬,總之他在叫了我之後頓了很久,久到我放棄埋在水裏裝烏龜吐泡泡而轉頭看向了他。不幸的是,他正俯視於我。這麽說剛才吐泡泡的蠢樣被他看見了,總覺得我已經尷尬得整個人都風幹了。

我想世界上不會有比我們更狼狽的重逢了,既不是喜極而泣的擁抱,也不是拔劍相向的廝殺,而是無窮無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尷尬。

可是佐助又那樣看著我,漆黑的眼睛非常專註又異常懷念,他腦後墨藍的天空撒著幾顆星子,卻不及他的眼睛讓你沈淪。但是一晃神,他的眼裏什麽都沒有,就是隨意的看看你,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時隔一年,我已經徹底讀不懂他了,但是我意外地感到心安。大約是因為在我身邊的是佐助,而我知道佐助是不需要戒備的,所以我看不太懂也不要緊。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了,甚至是我的依賴感。

佐助頓了很久,說:“沒怎麽變。”

我一怔,心頭動了一下,一種酸酸的又甚是委屈的感動湧上來。

板藍根,你沒怎麽變。

他是這麽說了,其實是句再平常不過的寒暄,然而我們一年沒見,在沒有對方的時間裏經歷了好多東西,這話說出來的分量就不一樣了。你在一個人心裏有位置,他對你有了固定而細致的印象,那他才有資格說你變沒變。這話要是百折千和說出來我一定不信,她能說會道你至少抽掉六成聽;是鳴人說我也不信,他都搞不清楚怎樣才算變了,他只會判斷“你不一樣”了;小櫻說我是會信的,但是決計沒有佐助說出這話讓我百感交集。

我想過遇見他要怎麽做怎麽說,設計了一遍又一遍臺詞,現在忽然覺得沒必要了。他對我足夠了解,我怎樣都是合理的,不會叫他不適。這感覺挺好的,我異常懷念,想必他也懷念。

然而我幾乎膽怯地看他,沖他點點頭。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不敢說話。對!我不敢說話,宛如我一開口就回不到過去那種感覺了,或者就是沒有原因我就是不敢說話。我想聽他說。

佐助眉間柔和了幾分,轉過頭望著星星稀少的天空。

良久,他說:“板藍根,無關你是否記恨我,只是在覆仇之前我絕對不會回去。想必你也理解了。”

我往他那邊靠了靠,風吹著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點了點頭。

“那很好。板藍根,你該有自己的人生。”他說著站了起來,我連忙跟著站起來,想到自己穿的趕緊雙手在胸前擋好。

佐助原本糾結的眉目在看到我時又變成了另一種不悅,說:“你的衣服呢?”

我搖搖頭。

本來還想開口解釋來著,他已經走上岸了,撿起草薙劍往裏走,發覺我不動又停下來回頭看我。

明月清風,他的發梢濕噠噠滴著水,連眼睛都跟洗過一樣明亮,水珠從他的睫毛鼻尖落下來,有的滲入土中有的順著脖頸一路蔓延到胸口腰間,右手提著劍,食指隨意搭在刀柄上,頭發上衣服上滑下的水痕匯聚在指節,他轉身之際甩出一道閃爍的長弧。總之那瞬間在我眼裏,佐助肌肉修長的身體有美的結構,連肌膚都像鍍了層月色似的發著光。

我默默捂住鼻子,視線依舊不知往哪兒安放,佐助歪頭觀察我一會兒,我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趕緊把頭低下去,胸口咚咚咚地狂跳,不清楚他有沒有發現。佐助似乎發出一聲好玩的輕笑,馬上又恢覆原本貴傲的聲線說:“跟我過來。”

我拼命繼續今晚無數遍的點頭工作。

佐助領我到更衣室,自己也去換了套衣服。我迅速換了衣服,順便把頭發也吹幹,但是換下衣服的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百折千和走掉了,而我並不認路。

我猶猶豫豫地磨蹭出了更衣室,佐助偏過頭挑了我一眼,斂斂眼睛,命令道:“走。”

這種程度的心有靈犀我服氣,但跟他走著走著就不對了。

佐助同學,前面的佐助同學請你回一下頭好嗎?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先進門了,等等你這意思是讓我跟進去嗎?你這裏只有一張床啊佐助同學,佐助同學,佐助同學?

佐助把草薙放在床頭,轉身道:“客房太遠,今晚暫時和我睡。”

當時我就懵逼了,楞住不動。雖雖雖雖雖雖雖雖然咱倆從小睡到大,但是現現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吧不是成年人,好歹長大了……好吧正值中二也沒長大……不對,就是不妥!大家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至少板藍根我不是好人,你這樣是要出事的!以後讓小櫻小姐少主大人知道了你娶不進來嫁不出去可不好了!

佐助看看我,指了指床,淡定地說:“板藍根,上去。”

我萬分聽話利索地上去了。

啊,我這不聽話的手,啊,我這擅作主張的腿,剁掉,都剁掉!都怪我爬上了佐助的床,目前的局勢好微妙啊,我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看著佐助到外面取枕頭,有種“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和親愛的老公一起睡覺啦”的閑適是怎麽回事?

佐助進來帶上門,把枕頭遞給我,我趕緊抓過墊在腦袋下面,把原來屬於他的退回去,剛才墊著全是佐助的氣息板藍根我快要燒焦了!

但我掙紮也沒用了。

佐助熄滅屋子裏昏黃的燈,淡定地走到床邊,上來了,躺下了。

貼著床沿的墻壁上開著一扇通風的天窗,明亮得不像話的月光灑進來,照亮了大片地方,連我倆躺著的本該最黑暗的床頭都有層朦朧的微光。

我,是崩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一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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