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也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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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又咳嗽了兩聲，慢慢走過來，一臉無辜的反問：“你想讓我解釋什麽？”
“解釋……”胡悠悠轉轉眼珠，“你需要解釋的多了！一個一個的來！”
她的眼睛很大，黑黝黝的，透著一股靈動的鮮活勁兒。
蕭烈莫名的又想起後山山林中的小松鼠，忍不住勾起唇角：“好啊！你想知道什麽？”
誒？態度這麽好嗎？胡悠悠有點受寵若驚的打量著蕭烈：“我想知道的你都會告訴我嗎？”
“當然……不會！”蕭烈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我告不告訴你看我心情。”
胡悠悠：“……”
果然！這才是蕭烈！這個混蛋！
“怎麽？你不問了？”蕭烈看著滿臉怒氣卻又敢怒不敢言的胡悠悠，只覺得她特別好笑，不由又想逗逗她，“不問的話，那就什麽都沒辦法知道了！”
“問！為什麽不問！”胡悠悠狠狠瞪著他，“你真生病了？”
“當然。”蕭烈喝了一口水，閉著眼睛緩了緩才接著說，“你看我這樣子還看不出來嗎？”
她當然看出來了。可是，明明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一下子病成這樣，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好吧！”胡悠悠覺得既然答應了，自己確實應該付這份藥錢，只是，這藥也太貴了。
想想，她就肉疼，忍不住問道：“吳郎中給你開的什麽藥？治個傷寒怎麽要十兩銀子？”
“誰告訴你那是治傷寒的藥了？”蕭烈握著杯子，修長的手指在杯沿處摩擦了幾下。
胡悠悠一楞：“你不是被凍的傷寒了嗎？”
“當然不是。”蕭烈勾起唇，露出一個虛弱卻又好看的笑容，“我有那麽弱嗎？被風吹幾下就能得傷寒？”
胡悠悠：“……”難道現在病的快被風吹倒的人不是你嗎？
似乎看懂了她的質疑，蕭烈耐心的解釋：“剛才你沒聽我二嫂說嗎？我昨晚瘋癥發作。”
“瘋癥？”胡悠悠喃喃的重覆道。
“嗯。”蕭烈頓了頓，伸出自己的左手給她看，“每次瘋癥發作之後，我都會虛弱幾天。”說著，他又咳嗽了幾聲。
眼前的手形狀很漂亮，手指修長，如同一雙彈鋼琴的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皮膚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不見一絲血色。
即便不去觸碰，胡悠悠都能感覺到這只手的溫度一定很低。
“可是，為什麽？”她擡起雙眸望向蕭烈，黝黑的眸子中寫滿疑問。
蕭烈楞了一下，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虛弱，大概是……用力過度，體力透支？你知道，瘋子發起瘋來總是力大無窮，或許徒手都能把人撕碎呢！”
徒手把人撕碎？胡悠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距離蕭烈遠一點。她到底為什麽要跟這個隨時會發瘋殺人的瘋子單獨在一個屋裏待著啊？
“放心，我不發瘋的時候，還是不會隨便殺人的。”蕭烈看出了她的恐懼，淡淡自嘲道。
隨便殺人……胡悠悠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不是問這個。”她僵硬的說道。
“那問什麽？”
“我是想問……”胡悠悠的話忽然頓住，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蕭烈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麽了？你要問什麽？”
“你沒有傷寒，對吧？”胡悠悠硬著頭皮問道。
蕭烈點頭。
胡悠悠：“那你的瘋癥早在認識我之前就得了，對不對？”
蕭烈再點頭。
胡悠悠：“吳郎中那十兩銀子的藥也是為了治你的瘋癥，是不是？”
“是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蕭烈不耐煩了。
胡悠悠深吸一口氣，大聲質問：“那這個藥錢憑什麽讓我出？”
質問歸質問，但她心裏還是害怕的。
她覺得自己能對著蕭烈把這句話問出來，表明自己的態度，就已經十分有勇氣了。
可她不知道，她自認為有勇氣的表現已被蕭烈一眼看穿。
“昨天晚上你親口答應的，不是嗎？”蕭烈笑著望向她。
明明眼裏都是恐懼，卻偏偏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結果問的確實藥錢的事。蕭烈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這是要錢不要命嗎？看來自己剛才徒手撕碎人和隨便殺人的話並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啊！
“我答應是因為……”胡悠悠眨巴了兩下眼，辯解道，“是因為你把外套給我了。而且，如果你因為這個受涼了，那我肯定心裏過意不去，得承擔你傷寒的醫藥費啊！”
“可是，你當時答應的是如果我病了。”蕭烈提醒她，“瘋癥也是一種病。”
瑪蛋！就因為我沒忘才特意強調我只承擔你傷寒醫藥費的事啊！胡悠悠快被氣成內傷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心裏默默盤算。
胡悠悠：空空，你說他現在正值虛弱狀態，我是不是能打過他？
空空：主人，您想幹什麽？
胡悠悠：我想揍他！
空空：主人，空空覺得如果您今天不能把他揍死的話，以後一定會被他揍得很慘！
胡悠悠：……
空空：主人，請您三思而後行。
胡悠悠：不用三思，我現在已經思考好了！
於是，當胡悠悠睜開眼時，已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蕭烈，蕭大哥，你也知道我在胡家是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做的比牛多……”
“好好說話！”蕭烈伸手抵住她的腦門，成功阻止她飛撲過來抱大腿的動作。
胡悠悠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說：“我沒錢。”
“聽說你明天一早要去賣糖炒栗子賺錢。”蕭烈好整以暇的慢悠悠表示，“我不急用錢。”
什、什麽意思？還讓自己分期付款唄？胡悠悠傻眼。
蕭烈把她的頭推遠了一點，然後在她的註視下淡定捏起她的衣角擦手。
這種淡定催債的樣子最讓人厭惡了！胡悠悠在心中怒罵，忍不住說道：“我今天也在衣服上擦手了！”
“嗯？”蕭烈不明白的擡眸看她的眼睛。
胡悠悠伸手指著蕭烈手握著的地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去完茅房，也在這裏擦的！”
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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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胡悠悠轉轉眼珠，“你需要解釋的多了！一個一個的來！”
她的眼睛很大，黑黝黝的，透著一股靈動的鮮活勁兒。
蕭烈莫名的又想起後山山林中的小松鼠，忍不住勾起唇角：“好啊！你想知道什麽？”
誒？態度這麽好嗎？胡悠悠有點受寵若驚的打量著蕭烈：“我想知道的你都會告訴我嗎？”
“當然……不會！”蕭烈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我告不告訴你看我心情。”
胡悠悠：“……”
果然！這才是蕭烈！這個混蛋！
“怎麽？你不問了？”蕭烈看著滿臉怒氣卻又敢怒不敢言的胡悠悠，只覺得她特別好笑，不由又想逗逗她，“不問的話，那就什麽都沒辦法知道了！”
“問！為什麽不問！”胡悠悠狠狠瞪著他，“你真生病了？”
“當然。”蕭烈喝了一口水，閉著眼睛緩了緩才接著說，“你看我這樣子還看不出來嗎？”
她當然看出來了。可是，明明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一下子病成這樣，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好吧！”胡悠悠覺得既然答應了，自己確實應該付這份藥錢，只是，這藥也太貴了。
想想，她就肉疼，忍不住問道：“吳郎中給你開的什麽藥？治個傷寒怎麽要十兩銀子？”
“誰告訴你那是治傷寒的藥了？”蕭烈握著杯子，修長的手指在杯沿處摩擦了幾下。
胡悠悠一楞：“你不是被凍的傷寒了嗎？”
“當然不是。”蕭烈勾起唇，露出一個虛弱卻又好看的笑容，“我有那麽弱嗎？被風吹幾下就能得傷寒？”
胡悠悠：“……”難道現在病的快被風吹倒的人不是你嗎？
似乎看懂了她的質疑，蕭烈耐心的解釋：“剛才你沒聽我二嫂說嗎？我昨晚瘋癥發作。”
“瘋癥？”胡悠悠喃喃的重覆道。
“嗯。”蕭烈頓了頓，伸出自己的左手給她看，“每次瘋癥發作之後，我都會虛弱幾天。”說著，他又咳嗽了幾聲。
眼前的手形狀很漂亮，手指修長，如同一雙彈鋼琴的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皮膚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不見一絲血色。
即便不去觸碰，胡悠悠都能感覺到這只手的溫度一定很低。
“可是，為什麽？”她擡起雙眸望向蕭烈，黝黑的眸子中寫滿疑問。
蕭烈楞了一下，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虛弱，大概是……用力過度，體力透支？你知道，瘋子發起瘋來總是力大無窮，或許徒手都能把人撕碎呢！”
徒手把人撕碎？胡悠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距離蕭烈遠一點。她到底為什麽要跟這個隨時會發瘋殺人的瘋子單獨在一個屋裏待著啊？
“放心，我不發瘋的時候，還是不會隨便殺人的。”蕭烈看出了她的恐懼，淡淡自嘲道。
隨便殺人……胡悠悠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不是問這個。”她僵硬的說道。
“那問什麽？”
“我是想問……”胡悠悠的話忽然頓住，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蕭烈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麽了？你要問什麽？”
“你沒有傷寒，對吧？”胡悠悠硬著頭皮問道。
蕭烈點頭。
胡悠悠：“那你的瘋癥早在認識我之前就得了，對不對？”
蕭烈再點頭。
胡悠悠：“吳郎中那十兩銀子的藥也是為了治你的瘋癥，是不是？”
“是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蕭烈不耐煩了。
胡悠悠深吸一口氣，大聲質問：“那這個藥錢憑什麽讓我出？”
質問歸質問，但她心裏還是害怕的。
她覺得自己能對著蕭烈把這句話問出來，表明自己的態度，就已經十分有勇氣了。
可她不知道，她自認為有勇氣的表現已被蕭烈一眼看穿。
“昨天晚上你親口答應的，不是嗎？”蕭烈笑著望向她。
明明眼裏都是恐懼，卻偏偏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結果問的確實藥錢的事。蕭烈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這是要錢不要命嗎？看來自己剛才徒手撕碎人和隨便殺人的話並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啊！
“我答應是因為……”胡悠悠眨巴了兩下眼，辯解道，“是因為你把外套給我了。而且，如果你因為這個受涼了，那我肯定心裏過意不去，得承擔你傷寒的醫藥費啊！”
“可是，你當時答應的是如果我病了。”蕭烈提醒她，“瘋癥也是一種病。”
瑪蛋！就因為我沒忘才特意強調我只承擔你傷寒醫藥費的事啊！胡悠悠快被氣成內傷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心裏默默盤算。
胡悠悠：空空，你說他現在正值虛弱狀態，我是不是能打過他？
空空：主人，您想幹什麽？
胡悠悠：我想揍他！
空空：主人，空空覺得如果您今天不能把他揍死的話，以後一定會被他揍得很慘！
胡悠悠：……
空空：主人，請您三思而後行。
胡悠悠：不用三思，我現在已經思考好了！
於是，當胡悠悠睜開眼時，已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蕭烈，蕭大哥，你也知道我在胡家是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做的比牛多……”
“好好說話！”蕭烈伸手抵住她的腦門，成功阻止她飛撲過來抱大腿的動作。
胡悠悠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說：“我沒錢。”
“聽說你明天一早要去賣糖炒栗子賺錢。”蕭烈好整以暇的慢悠悠表示，“我不急用錢。”
什、什麽意思？還讓自己分期付款唄？胡悠悠傻眼。
蕭烈把她的頭推遠了一點，然後在她的註視下淡定捏起她的衣角擦手。
這種淡定催債的樣子最讓人厭惡了！胡悠悠在心中怒罵，忍不住說道：“我今天也在衣服上擦手了！”
“嗯？”蕭烈不明白的擡眸看她的眼睛。
胡悠悠伸手指著蕭烈手握著的地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去完茅房，也在這裏擦的！”
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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