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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處置嫣然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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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說是什麽事?”謝榮華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 安寧公主雖然是她的母親,可一直恪守著君臣本分,甚少進宮。這次冒然的遞牌子進來,怕是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紅妝搖了搖頭,公主府那邊時常也有消息傳來,但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公主親自跑一趟。

謝榮華到底是沈得住氣的,並未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問。反正明兒個公主母親就要進宮請安,到時候就清楚了。

雍和宮裏一片祥和之氣,公主府裏卻是陰雲籠罩,安寧公主都快被長子氣得七竅生煙了。

“你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事兒,啊?!”安寧公主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嫡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都不知說他什麽好了。

謝卿洛低垂著頭,不敢反駁,只能任由公主母親責罵著。

“公主,消消氣兒…莫要傷了身子…”錦溪姑姑一邊替安寧公主順氣,一邊略帶指責的瞥了跪在地上的大少爺一眼,暗道大少爺也太不懂事了。

安寧公主保養得極好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努力的控制著瀕臨崩潰的情緒。她怎麽都想不通,同樣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為什麽兩個兒子沒一個讓她省心的,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如寶貝女兒一個。

“說,你帶那個女子回來,意欲何為?”安寧公主深吸好幾口氣,打算給兒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謝卿洛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直言不諱的說道:“兒子無意違反家規,只是偶然遇到病重的她,看在她身世可憐的份兒上不想她就這麽香消玉殞了。”

安寧公主聽到這個說辭,稍稍安心。但對於兒子不知會家裏人,就把人帶回來的做法,她還是不敢茍同。“即便你是做善事,也不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將人接進府裏。若是叫旁人知道,會怎麽看待,你可有想過?”

謝卿洛怔了怔,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麽多的需要考量的地方。“是兒子莽撞了。可她病的奄奄一息,大夫說不宜搬動,還望母親答應收留幾日。待她病情好轉,再移到外頭的宅子裏去。”

安寧公主聽到他認錯,心裏還有些歡喜。可聽到後邊,就覺得很不對勁。待知道兒子居然還想養著這個曾經幫著四皇子陷害過謝家的女子時,頓時氣得摔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謝卿洛見母親發了怒,忙跪著上前,勸道:“母親息怒…您要打要罵,就沖著兒子來,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你…”安寧公主聽他這麽一說,又氣又急。“哎喲…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不通人情世故的笨兒子啊…”

錦溪錦沫兩位姑姑在一旁見了,還真是替這位大少爺的情商捉急。

錦沫向來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見謝卿洛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只得倚老賣老一回,仗著是公主身邊的姑姑,越矩說上兩句了。“大少爺,行善也要有個度。您憐憫那傅姑娘也好,真心喜歡她也好,但也不能因為一個女子忤逆長輩。”

謝卿洛剛想辯駁兩句,見到安寧公主臉色仍舊很難看,這才悻悻的閉了嘴。

錦沫見他仍舊沒有覺悟,不得已繼續說道:“正妻年過三十還沒誕下子嗣才能納妾的規矩,想必大少爺也是清楚的。別說大少奶奶還沒進門,即便是已經進了門,傅姑娘也是不能擡進門的。奴婢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只是一片好心,不忍見死不救。可您有沒有想過,直接將人帶回來,無論是對未來的大少奶奶還是傅姑娘,都會造成傷害?”

謝卿洛怎麽就想不明白,他做了件好事,怎麽就傷害別人了。

見他眉頭緊皺的模樣,錦沫就知道他還轉過彎兒來,只得耐著性子再說的明白一些。“姑娘家最在意的,就是名節了。大少爺就這麽把人弄回來,不清不楚的,別人知道了會怎麽評價這位傅姑娘?不知廉恥,不守婦道!”

謝卿洛越聽下去,臉色就白一分。“母親,兒子不知道這樣做,竟然會有損傅姑娘的聲譽…”

見兒子口口聲聲都是維護那個傅嫣然,安寧公主簡直要被這個蠢兒子給氣死。“傅姑娘傅姑娘,你眼裏就只有一個傅姑娘。你就沒替為娘想想,不替你尚未進門的媳婦兒想想?!她若是知道你一聲不吭的帶了個女人回來,她心裏作何感想!”

提到穆靈越,謝卿洛腦海裏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他們第一次相間的情形。那個果敢堅毅的女子,可以為了一個丫頭而舍身犯險,那種風姿可不是尋常閨閣女兒家身上能看到的。這也是他知道將來要娶的人是她之後,喜聞樂見的原因之一。

見他悶不吭聲,安寧公主料想他這會兒應該想通了,於是擡了擡手,示意他起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只要記住一點,別丟了謝家的臉面,別讓宮裏的皇後娘娘難為。行了,回去吧。傅姑娘,自有府裏的丫鬟照看,以後沒什麽事就別到後院來了,免得被人說閑話。”

“是,兒子謹記母親教誨。”提到謝榮華,謝卿洛果然就安分了許多,恭敬地磕了頭,起身退了出去。

待到他一離開,安寧公主緊繃的神經突然一放松,整個人就癱軟在了軟榻上。

“公主…”錦溪錦沫兩位姑姑嚇得不輕,忙上前去攙扶。

“我怎麽就養了這麽個沒心沒肺的兒子…”安寧公主突然放聲大哭,哭聲響徹整間屋子,連外頭的丫鬟仆婦都聽到了。

錦溪錦沫兩位姑姑好一陣勸慰,好不容易才將公主勸得不再哭泣,然後命丫鬟端上來一杯熱茶,讓公主緩緩情緒。

“公主,大少爺不也說了,並沒有要納了那傅姑娘的意思,您就安安心,別想太多了。”錦溪一邊替安寧公主順氣,一邊耐心的勸解著。

安寧公主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又重新洗了面昀了妝,這才接話。“他是個什麽脾性,我如何不知。可行善也得有個限度,那傅家姑娘又曾經…穆家姑娘是個好的,我不想他們成婚之後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鬧出嫌隙來,影響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大少爺經此一事,想必能夠想明白,知道公主的一片好意,今後定能夠理解公主的煞費苦心。”

安寧公主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我說的多了,反倒遭人嫌棄。去把那個給傅姑娘瞧病的大夫找來問問,看她的病情到底如何。”

不是她信不過傅嫣然,而是這個傅姑娘給她的第一印象簡直糟糕透了。尤其是,她還曾經替四皇子做過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錦溪錦沫兩位姑姑應了一聲,便找人去問話了。

第二天一早,安寧公主就乘著馬車去了宮裏。

謝榮華知道母親今日要進宮,早早的就起身妝扮了起來,顯得格外的高興。

“娘娘,穿這身大紅色的鳳紋織錦羅裳可好?”紅綢從衣櫃裏翻找了一遍,將這件喜慶十足的衣裳給取了出來。

謝榮華一向信任紅綢的眼光,沒有任何異議的就換上了。

平日裏不怎麽梳妝打扮,亦或是穿慣了朝服,今日的謝榮華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雍容華貴卻不失靈秀。

安寧公主進來的時候,按照規矩也是要行禮的。只不過還只是剛剛屈了屈膝,就被謝榮華給扶了起來。“這裏有沒有外人,母親何須如此?!”

“規矩就是規矩,祖宗傳下來的總沒錯。”安寧公主一本正經的說完,然後就將註意力轉移到了謝榮華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這才六個月就這麽大了,該不會是雙胎吧?”

謝榮華笑了笑,摸著肚子道:“梁太醫說,只有一個。不過養得好,所以長得比較快而已。”

安寧公主聽她這麽一說,這才放了心。若真有兩個,到時候生產的時候該有多艱難。雖說宮裏不乏杏林高手,可女人生孩子這種事情,往往狀況百出,不是誰醫術高明就能解決問題的。

“好好好,小皇子健健康康就好。”安寧公主盯著女兒的肚子,越發笑得滿意。

謝榮華母女倆話了會子家常,便將話題轉移到了今日進宮的目的上來。聽完安寧公主的煩惱,謝榮華也是氣得不輕,恨不得將那個腦子被門夾過的大哥叫進來訓斥一頓。

不過,當著安寧公主的面兒,謝榮華卻只能好言安撫。“大哥生性善良,個性又耿直,哪裏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繞。母親耐心的教導就是,可千萬別為了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傷了身子。”

“我何嘗不想做個甩手掌櫃逍遙自在?可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唉…”安寧公主數落完長子,又開始念叨次子。“你二哥,整日在外頭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讓他好好兒的在家修身養性,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溜出府…”

謝榮華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勸道:“二哥野慣了,受不得拘束。娘您就看開點兒,左右他是個知道分寸的,不會惹出什麽亂子來。”

聽女兒這麽一勸,安寧公主心裏又舒坦了一些。瞧著女兒那紅潤的臉龐,安寧公主這才找到了一絲做母親的驕傲。“還是我的嬌嬌懂事,不讓為娘的操辦點兒心。”

謝榮華被誇,不禁得意的揚了揚眉。“那是…世人都想生兒子傳宗接代,可殊不知最貼心的還是女兒!”

“可不是嘛…”安寧公主很是讚同她的這番言論,附和道。

說笑了一陣,安寧公主突然想起那個什麽映月公主來,於是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那個西戎公主,皇上究竟打算如何處置?”

謝榮華沒有直接應聲,而是答非所問。“三月三就快到了,往年這個時候寧王府都要舉辦賞花宴,母親可收到了帖子?”

安寧公主點了點頭,道:“前些時日就已經收到了。怎麽,你也打算去?”

“我如今大著肚子,哪兒能跟一般未出閣的姑娘家摻和到一起。不過,瞧著映月公主在大齊人生地不熟的,便跟寧王妃要了張帖子,讓她也去湊湊熱鬧。”謝榮華拐彎抹角的一番話,意思已經很明顯。

安寧公主會過意來,暗暗對女兒的手段佩服不已。“你是打算,讓公主直接去相看?”

“映月公主不僅長得沈魚落雁閉月羞花,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並無半點兒皇家公主的驕縱,倒是個不錯的人。”她不覬覦楚旻寧這個皇上,她就當投桃報李了,給她挑個滿意的夫婿還是可以的。

安寧公主一臉古怪的望著自己的寶貝閨女,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莫要一時大意,讓她鉆了空子。”

女兒如今正懷著身子,不能伺候皇上。皇上表面上沒說要納妃,可萬一被那些有心之人算計,碰了其他女人,到時候最難看的就是她這個皇後娘娘了。

“母親,女兒知道分寸的。”謝榮華知道安寧公主的擔憂,怕她多想,忙勸了兩句。

安寧公主見她不願意聽這些,只得又說起了其他的話題。叮囑她在飲食上要節制一些,什麽東西該忌諱,還有些什麽要準備的,事無巨細,一一的叮囑。

謝榮華一邊耐著性子聽著,一邊派人去打探皇上那邊的消息,一個上午的時辰就這麽過去了。

按照規矩,命婦入宮覲見的時辰是有嚴格規定的。安寧公主自覺時辰不早就要起身告退,卻被謝榮華攔了下來。“母親難得進宮一趟,就用了午膳再走吧。”

“這怎麽行?!你身為皇後,若是都不能以身作則,將來如何服眾?”安寧公主不是不想留下來,而是怕女兒難做。

謝榮華卻咯咯的笑了,說道:“這偌大的後宮,就只有我一人,哪裏需要做那些樣子給人看?”

“可宮裏到底還有太後娘娘…”說起自個兒那位嫂嫂,安寧公主也是許久沒見了。“不若,一會兒你陪我去慈安宮拜見太後娘娘。”

“母後喜歡清凈,平時都不見命婦的。不過母親的身份不一樣,又跟母後是姑嫂,想必母後也很想跟您說說話。”

安寧公主正要去慈安宮,謝榮華又補充說道:“再去母後那裏之前,先用膳吧。免得到時候,還得勞煩母後款待。”

安寧公主一聽,似乎是這個理兒,這才重新落座。

只不過,這頓飯卻不是她單獨跟女兒一起用的。楚旻寧每天這個時辰都會過來陪謝榮華用膳,無論天晴下雨,無論政務有多繁忙,都雷打不動。

安寧公主見皇上過來,心裏還有些忐忑。

當楚旻寧親自將她扶起,又十分客氣的喚了聲岳母時,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裏。看著女兒女婿和樂融融的相處,安寧公主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臉上的神情越發顯得柔和起來。

安寧公主是未時出的宮,隨著她一道回去的,還有謝榮華特別指派的一名禦醫。

公主府,西廂,繁華院

“這位是?”瞧見一個丫鬟領著個中年男子進來,傅嫣然的丫鬟紅錦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

安寧公主派來照顧這主仆二人起居的丫鬟冷著臉答道:“這是公主特地求了皇後娘娘,從宮裏請來的禦醫,來給傅姑娘瞧病的。”

聽說是宮裏的禦醫,紅錦這才放下了戒備之心。她還以為公主打算陰險的使什麽手段,想壞了姑娘的名聲,好遠遠地將她們給打發了呢。“進來吧,姑娘正好醒著。”

紅錦說完,扭頭就走進了內室,架子比正經的主子還要大。

身後領路的丫鬟不由啐了一口,低聲咒罵。“呸,還真當自個兒是主子了。也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一個無父無母的破落戶,也敢跟我們蹬鼻子上眼,什麽玩意兒?!”

“就是,不過是仗著大少爺的好心收留,竟如此不知好歹!”

不過,這些話她們也不敢當著紅錦的面兒說。公主府的規矩森嚴,即便知道這對主仆千般不好,可她們也要遵守規矩,不敢給公主府抹黑。

如此一來,倒是讓紅錦的氣焰更加囂張起來。

“姑娘,公主給您請了為禦醫來,看來對您不是一般的上心呢…”紅錦將剛采摘回來的桃花插到插瓶裏,一臉得意的說道。

傅嫣然斜倚在靠墊上,面色蒼白如紙。聽紅錦這般說,秀眉微微的隆起。“紅錦,這種話以後切莫再說了。”

“怎麽就不能說了?”紅錦不以為然的說道。“姑娘是沒瞧見,大公子看到您時那副心疼的模樣,日後定不會虧待了您!”

傅嫣然搖了搖頭,心裏卻不這麽想。“謝大公子不過看在舊識的份兒上救我一命罷了,以後這種話不要再提了。否則,就拿了你的賣身契回老家去,我絕對不會留你。”

紅錦一見傅嫣然要趕她走,忙低下頭來認錯。她窮苦人家出身,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被傅嫣然買下來之後,雖說從良民貶為了奴籍,可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比在自己家裏強?若是就這麽回去,指不定又要吃多少苦呢。“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千萬別趕我走…”

傅嫣然見她老實了,這才收了聲。

這時候,門簾子被撩起,公主府的兩個丫鬟領了禦醫進來。

“傅姑娘,這位是宮裏的張太醫。”兩個丫鬟朝著傅嫣然行了禮,盡管心裏對她不喜,可規矩卻做得到位。

相比起來,紅錦的規矩就差得遠了。到底不是家生子,又沒有正經的學過規矩。就是在傅嫣然面前,也沒個奴婢的自覺。

“有勞張太醫了。”傅嫣然如今區區一介平民,能夠勞動禦醫親自把脈,的確是該受寵若驚。

張太醫道了聲不敢,走上前去,將一方帕子搭在傅嫣然的手腕處,然後隔著一道紗簾把起脈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收起帕子,走到桌子旁邊開了藥方。“這位姑娘身子極虛,不過性命無憂,只要好好的調理,還是能夠養回來的。”

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番,然後對身邊的兩個丫鬟道:“這是藥方,去藥鋪買回來,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飯後服用。”

“紅錦,你替我送送張太醫。”傅嫣然是大家閨秀出身,知道一些規矩,便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荷包遞給紅錦,又低聲吩咐了幾句。

紅錦雖然百般不情願,可礙於傅嫣然剛才所說的那番話,還是乖乖的應了,將張太醫送到了院子門口。

張太醫是個醫術了得,醫德也不錯的禦醫,並沒有刻意打聽這位傅姑娘的身份。不過,心裏很是好奇罷了。看公主府下人們的態度,應該只是個無關緊要之人。可能夠讓安寧公主掛心,肯定有著不凡之處。

紅錦卻是懷著別的心思,見張太醫沒有吭聲,便狀似無意的透露了一句。“我們姑娘也是個命苦的,沒名沒分的跟著大公子回來…”

張太醫眸光閃了閃,心道原來如此。只是,公主府的事情,他不敢隨便往外說,只當沒聽見而已。

紅錦以為自己做的高明,豈料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安寧公主聽到府裏暗衛的稟報,氣得咬牙切齒。“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個叫紅錦的丫鬟,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依奴婢看,這主仆二人還是早些處置了好,免得夜長夢多。”錦溪姑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哪裏看不出傅嫣然主仆的打算。只不過,這一次她算是真的冤枉了傅嫣然。這一切,不過是紅錦那丫頭的自作主張。為的就是能夠繼續留在公主府,享受這裏的榮華富貴。

“你說的對,的確是該處置了。”安寧公主眸子暗了暗。她並非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可這主仆二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公主府的聲譽,她不能再任由兒子這麽護下去。“只是,得想個完全的法子才是。”

“公主忘了,您出宮前,皇後娘娘說的那番話了?”

經過錦溪姑姑這麽一提醒,安寧公主頓時就笑了。“沒錯,沒錯,還是我的嬌嬌聰明。”

一個時辰前,謝榮華將安寧公主送到殿外,隨意的說了這麽一句。“傅家既已經平反,傅姑娘又吃了那麽多苦頭,朝廷的確是該褒獎一番。以傅姑娘的品貌才情,將來想要嫁個狀元郎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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