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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濃濃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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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麽好的差事,怎麽落在龍五的身上了!早知道,我就多在首領跟前轉轉了…”

“唉,長得好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見龍五從公主府那邊回來,其他龍衛不由得一臉羨慕的望著他。

龍五依舊冷著一張臉,平日裏話就不多的他,聽到這些戲謔之言,更是沒心情搭理,繃著一張臉坐在屋檐上,猶一尊泥菩薩。

龍二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兄弟,郡主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一個跟了首領,剩下的那一個,你可得盯緊了。”

龍五擡眸,不明所以的瞪著龍二。

龍二見他還泛著迷糊,不由敲了敲他的腦門門兒。“咱們龍衛,能找個伴兒不容易啊。自打首領跟郡主身邊的大丫鬟好上之後,那幫兔崽子們一個個都來了精神,都盯著公主府的丫頭吶!”

龍五緩緩地收回視線,道:“與我何幹?”

“嘿…你這楞小子,怎麽就沒聽明白我的話呢。”龍二仗著自己比他年長,說教道。“近水樓臺先得月,懂不懂?”

龍五搖了搖頭,一棍子敲不出一句話來。

龍二習慣性的擡手,想要捋一捋那滿臉的絡腮胡,卻發現前些日子被龍一全都給剃光了,不由悻悻的收回手,苦口婆心的勸道:“你還年輕,無法體會有個女人的好處。她會幫你洗衣做飯,夏天幫你打扇子,冬天幫你暖被窩…幹咱們這一行的,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已經夠苦了。每次結束任務回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你說,是不是很可悲?!”

龍五瞥了他一眼,道:“我會將你的話轉告給主子的。”

龍二猛地瞪大眼,這小子還真是個木頭。瞧著他當女人的時候挺活泛的,怎麽變回男兒身,就這麽木訥了呢?

“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龍二哼了一聲,嘟嚷著。“等到那丫頭跟了別人,有你後悔的時候!”

龍五懶得理他,耷拉著眼皮子,閉目養神。

龍二見他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不由搖頭嘆氣。“真是個呆子!”

京郊,食為天

“瑾瑜,把信物收下,好不好?”司徒燕秋露出諂媚的笑容,追在白瑾瑜的身後,堅持不懈的想要將她退回的玉佩重新交到她手上。

白瑾瑜依舊冷若冰霜,不理不睬,這可把司徒燕秋急壞了。前些日子,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覺得履行婚約似乎也沒想象中那樣難以接受。甚至,少了白瑾瑜在身邊的日子,他還會有些不習慣。嗯,他看似風流不羈,可眼光也高的很。京城中的名門閨秀,他著實覺得太過嬌氣,沒一個入得了他的眼。也就是說,他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領,根本就是吹噓出來的。迄今為止,他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有摸過。

“司徒燕秋,我已經你所願,不再糾纏於你,為何你還不肯放過我!”白瑾瑜憤憤的咬牙,比起當初他一直逃避的態度更加令人不爽。

司徒燕秋面上帶笑,絲毫不被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淩冽氣息所影響。“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你絕對是記錯了,根本沒有的事!”

看見他厚著臉皮否認,白瑾瑜當真信了謝榮華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個司徒燕秋,臉皮與城墻有的一拼了!

白瑾瑜瞪了他一眼,拿起擱在桌子上的鞭子,起身就要離開。司徒燕秋忙跟了上去,急的身後的店小二在後頭直叫喚。

“客官,客官,還沒給銀子呢!”

司徒燕秋怕跟丟了人,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扔,道:“剩下的銀子,稍後回來取。”

小二將銀子收入懷中,生怕他要回去。

掌櫃的一邊站在櫃臺後撥著算盤,一邊搖頭笑道:“難得難得啊…司徒公子也有這麽大方的時候!”

“他們點的菜,都快夠這個數了。”小二不滿的撅著嘴道。“還要回來取碎銀子,這還叫大方?”

掌櫃的哼哼兩聲,道:“能給銀子就不錯了!以往司徒公子來這兒,哪一次給過現銀了?每次都說記賬,可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小二驚愕的張著嘴,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司徒公子不是號稱京城首富麽,怎麽此的…”

吝嗇兩個字,他不敢說出口,但心裏卻是這麽想的。

掌櫃的將賬本一合,道:“希望日後司徒公子來咱們食為天,都能夠有白姑娘陪著。起碼,咱們的賬本上的數據還能好看一些。小本經營,可經不起這些白吃白喝的啊!”

店小二:“……”

再說白瑾瑜,匆匆的從食為天出來,翻身上馬,剛要揮鞭子策馬狂奔,卻被司徒燕秋拽住韁繩。“白瑾瑜,你當真要退親?”

“退親這件事,似乎是你提起的。”白瑾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覺得他還真是像個孩子,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我…我收回那些混賬話還不行嗎?”司徒燕秋嘴唇緊抿,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樣。

白瑾瑜忍不住翻白眼,到底是誰比較委屈!她都沒跟他算這筆賬呢,他倒是先表示不滿不起來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飛奔過來。“白姑娘…白姑娘…等等我…”

聽到身後那一聲高過一聲的高亢聲音,司徒燕秋就忍不住皺眉。這個謝卿璃,

住皺眉。這個謝卿璃,怎麽跟牛皮糖似的。白瑾瑜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實在是令人煩不勝煩。

白瑾瑜見到謝卿璃,頓時覺得自在多了。跟司徒燕秋再這麽僵持下去,她都要忍不住發飆了。

“謝公子。”白瑾瑜朝著謝卿璃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謝卿璃功夫不錯,可是在真正的江湖人面前,就顯得遜色許多。從馬上縱身躍下的時候,氣息還有些喘。“白姑娘這就要走?”

白瑾瑜平時不是個多話的人,可是在公主府借住了幾日,與謝卿璃切磋過功夫,自然相對熟稔,基於禮貌也會給予回應。“嗯,出來有些時日了,也該回去了。”

聽她說要離開,謝卿璃還有些依依不舍。“上次姑娘教我的那套鞭法,在下苦練幾日仍舊不得要領,還想著請姑娘再次不吝賜教呢…”

司徒燕秋見他們兩人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臉色不由得犯黑。又得知白瑾瑜將白家獨創的鞭法教給了謝卿璃,心中更是抓狂。“你居然教他鞭法?”

白瑾瑜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道:“習武之人,不都是互相學習切磋麽?謝公子也同樣教了我謝家的一套拳法。”

司徒燕秋見他們已經熟稔到這種地步,心裏的酸味越來越濃,都忍不住冒起泡泡來了。“那我也要學!”

白瑾瑜抿了抿嘴,他還真是說風就是雨。他這個大忙人,整日忙著賺錢數銀子,豈有那個閑工夫勤習武藝?

見白瑾瑜懶得搭理自個兒,司徒燕秋的心裏就跟貓爪了似的。

謝卿璃楞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抱拳,問道:“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何稱呼?”

司徒燕秋不敢對著白瑾瑜發火,見謝卿璃主動送上門來,便不客氣的沖著他撒起火來。“本公子的名諱,豈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叫的!”

謝卿璃怔了怔,沒想到一句禮貌的詢問,居然會引來他的不快,頓時也火冒三丈。他本不是個耐心十足之人,能客客氣氣的與人說上幾句話就不錯了。這個像吃了炮仗般,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年輕公子腦子進水了吧,逮著個人就一頓亂咬,好生沒有禮貌。“喲呵,脾氣還挺大?!連小爺我也敢不放在眼裏,討打吧?!”

司徒燕秋本就有氣無處發洩,見謝卿璃忽然翻臉,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究竟是誰討打還兩說呢!”

同樣的血氣方剛,同樣的不肯服輸,這兩人碰到一起,註定水貨難容。白瑾瑜還未來得及開口勸阻,兩個人就同時欺身而上,大打出手起來。

謝家拳法註重狠準,所以謝卿洛揮舞起拳頭來,虎虎生風,霸道而充滿力量。司徒燕秋的功夫以柔軟輕靈著稱,身段靈活,出招速度飛快。一時之間,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不分伯仲。

白瑾瑜最初還想著將兩人勸住,免得惹出什麽事端來。可看到最後,她便漸漸地歇了這個心思。

唔,不管是以柔克剛,還是鐵拳無敵,的確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過招啊。嗯,讓她都有些技癢,想要下場去跟他們比劃比劃了。

司徒燕秋身子靈活的上躥下跳,難得露一手。一來,是想讓白瑾瑜見識見識他的身手,好給她留下不錯的印象。二來嘛,自然是想要教訓教訓謝卿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讓他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謝卿璃平日與大哥謝卿洛過招,都是有板有眼,哪有這樣隨意的出招來的暢快,亦是越戰越勇,功夫大有精進的空間。

司徒燕秋一邊應付著謝卿璃的拳頭,一邊偷偷的註意著白瑾瑜的動靜。原本以為她見識到自己的身手之後,肯定會忍不住替他喝彩叫好的。可是等了好半晌,不但沒能聽到她的一句讚賞之詞,反而讓謝卿璃撿了個便宜,大出風頭。

“謝公子,拳法又精進了啊。”白瑾瑜這樣說,純碎是自然反應。她以前沒見過司徒燕秋使用過功夫,所以並不知道他功力何。此一來,倒是讓司徒燕秋更加氣憤難平,手上的內力又增添了幾分。

謝卿璃的招式淩厲,霸道歸霸道,可內力修為卻有限。所以,在司徒燕秋認真起來對抗之後,他便漸漸落在了下風。

司徒燕秋見他有了敗勢,下手就更不留情了。眼看著他的掌風就要掃到謝卿璃的前胸,司徒燕秋暗暗得意之時,一道黑色的長鞭就朝著他的手砸了下來。

謝卿璃沒料到會有此突變,反射性的踢出去一腳,正中司徒燕秋的肚子。司徒燕秋挨了一鞭子,又被踹了一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白瑾瑜怕事情鬧大,所以才出手將兩人隔開的。可她並沒想真的傷誰,誰知道司徒燕秋就這麽直楞楞的伸著手讓她抽。

看著站在一處的兩人,司徒燕秋怒極反笑。“原來此…難怪這般急著要退親,原來是有了新的目標…”

想想這些時日的癡纏,司徒燕秋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給耍了。

白瑾瑜聽了他的話,不由皺起眉頭。“司徒燕秋,是你先提出退親的!”

司徒燕秋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捂著受傷的位置,咳嗽了幾聲,道:“是啊,是我自作自受…”

說完,狼狽的幾個縱身,隱入樹叢之中。

白瑾瑜一時呆在當場,腦海中不斷地湧現出他方才絕望而又自嘲的笑容,心裏隱隱不是滋味。

謝卿璃這個局外

璃這個局外人亦是楞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小白臉兒就是跟白姑娘自小定親的那個人,不由意識到他太過莽撞了。“白姑娘…他…他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麽?”

白瑾瑜鎮了鎮心神,努力平覆著洶湧澎湃的心潮,轉移話題道:“在公主府叨擾多日,尚未來得及跟郡主道聲謝就離開了,還望謝公子回去幫著轉告一聲,就說白瑾瑜謝過公主的盛情款待!”

謝卿璃見她不願意多談,也不好再提及此事。“白姑娘真的不多呆些時日了?”

“家母來信,說家裏有事,讓我回去一趟。”白瑾瑜當他是朋友,所以才沒有任何隱瞞。

謝卿璃點了點頭,道:“既然此,那謝某就在此與姑娘踐行。願你一路順利!”

白瑾瑜再次翻身上馬,朝著謝卿璃說了聲後會有期,便揚起手裏的鞭子,趕著馬兒朝著官道上奔去。

謝卿璃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恍然察覺手腳出傳來的酸麻,不顧形象的又蹦又跳。“呼呼…好痛…”

大皇子府

“主子,司徒公子來了…似乎,還受了傷…”龍一見到那道由遠及近的身影,聲音毫無波瀾的稟報道。

楚旻寧聽到這個消息,手裏的筆頓了頓,擡起頭來,眼神帶著幾分揣測。司徒燕秋這小子嘴皮子功夫厲害,身上的功夫也不弱,誰有那個本事能夠傷到他?

司徒燕秋垂頭喪氣的踏進書房的門檻,一副怨婦的口吻說道:“子初…你未來的小舅子欺負我!”

楚旻寧手裏的筆再次一頓,眉頭微微挑起,似在無聲的詢問。

司徒燕秋滿是酸味的將城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顯得忿忿不平。“朋友妻不可欺,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難道都不懂嗎?更何況,我還是他未來妹夫的生死之交。可惡可惡…”

楚旻寧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心道:這小子是掉進醋缸裏了吧?!

當然,看到朋友此狼狽的模樣,楚旻寧這個好友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否則,對不起朋友這個稱號啊。“我記得,是你一門心思的想要退掉這門親事的。怎麽,人家了你的願,又反悔了?”

司徒燕秋扁著嘴怒視著楚旻寧,有他這樣在朋友心口上插刀子的兄弟嗎?!簡直太過分了!

楚旻寧似乎絲毫不受他的威脅,仍舊愜意的在紙上仔細的描繪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是自找的!”

司徒燕秋還以為他會妥協,然後拿出一沓銀票出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呢,誰知道這家夥居然還嫌不夠,居然在他傷口上撒鹽。“子初,咱們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楚旻寧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你這個負心漢…有異性沒人性啊!”司徒燕秋不知打哪兒學來這麽一句話,一張口就吐了出來。

楚旻寧仍舊不為所動,繼續勾勒著釵環上珠翠的每一筆。“你不都說了,謝卿璃是我未來的小舅子,我自然向著他了…”

司徒燕秋聽了這個答案,臉紅的都要吐血了。

兩人打了會兒嘴仗,然後才轉到正題上來。

“子初,你真打算去淌那趟渾水?”以前,司徒燕秋以為他處心積慮的構建自己的勢力只是為了自保,今看來,他是大錯特錯了。只是,他那麽淡然的性子,怎麽會想著去爭那個位子呢?

莫非,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那你覺得,楚家的江山交到誰手裏比較合適?”楚旻寧擡頭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問道。

司徒燕秋愕然,他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按照目前的形式來分析,似乎好像他的確是最適合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見他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楚旻寧也就不用多嘴了,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件要事上。“探子來報,楚昀歡已經偷偷進入西戎境內,與西戎太子慕容幀狼狽為奸,意圖借住西戎的兵力奪回他想要的一切。我若記得不錯,白家就在靠近西戎的邊陲小鎮吧?”

提到白家,司徒燕秋的神經猛的緊繃,臉上的擔憂之色絲毫做不得假。

“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楚旻寧適時地補了這麽一句,便不再搭理望著某處楞楞出神的他。

龍一一直伺候再側,見司徒燕秋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還以為他已經不在乎那位白姑娘了呢。誰知下一刻,司徒燕秋就從椅子裏跳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傷還痛著,一路飛奔出去。

“司徒公子這是怎麽了?”

“莫非,又被主子擠兌的無言語對了?”

“哎,他那是什麽姿勢?幹嘛一直捂著肚子,莫非是想要廁?”

“人有三急,咱不能鄙視他…”

隱藏在暗處閑的都要長稻草的龍衛見到他一陣風的從面前掠過,頓時找到了打發時辰的話題,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屋子裏,楚旻寧也完成了最後幾筆。拿起龍一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楚旻寧小心翼翼的將墨跡吹幹,然後遞給一旁的龍一。“讓龍三拿去珍瓏閣,按照這個樣式打造。”

見到紙上那栩栩生的各類首飾底圖,龍一這個大男人也不由得驚艷了一把。然後,將圖紙拿給龍三的時候,將主子的話轉達了一遍,順便加了這麽一句。“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多打造一份。”

龍三朝著他擠了擠眼,道:“送給弟妹的?”

弟妹的?”

按年齡來說,龍一的確是比龍三小很多。不過,龍一似乎不接受這個稱呼,冷冷的說道:“是大嫂!”

龍三沒想到他會親口承認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轉身就朝著外頭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首領承認啦,哈哈…快快快,賭輸的趕緊拿銀子來!”

龍一聽到最後,臉色不由得一沈。這幫小兔崽子,居然拿他的終身大事打賭,真是皮又癢了吧!

勤政殿

“娘娘…娘娘…皇上醒過來了,說要見您呢…”小宮女提著裙擺急匆匆的踏進殿內,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皇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總算是醒了,她們暫時也能緩一緩了。

聽聞文昌帝醒了過來,蘇皇後忙放下手裏的奏章,在宮女的簇擁之下,朝著內殿而去。

“阿槿…朕的阿槿呢…”文昌帝一醒過來,就四處尋找著蘇皇後的身影。更是不顧太醫的吩咐,掙紮著要下床,可把高全盛給急壞了。

“陛下…已經讓宮女去請娘娘了…您稍安勿躁…”高全盛扶著文昌帝的瘦弱的身軀,急著解釋道。

蘇皇後從屏風後轉過來,就看見一臉急切的文昌帝要下床,不禁加快了腳步。“皇上病體未愈,何能下床?你們還不快服侍皇上回榻上躺著。”

宮女們回過神來,忙上前去幫著攙扶。

文昌帝聽到蘇皇後熟悉的嗓音,這才放棄了掙紮,任由人攙扶到榻上躺下。“阿槿…朕真的不是在做夢…”

蘇皇後上前兩步,在文昌帝的身側緩緩坐下。“是,你的阿槿,回來了…”

文昌帝一改威嚴的帝王形象,突然哭的像個孩子。“阿槿…阿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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