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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之後,果然如她所料般。

霍霄替換霍霽,重新出現在人前,兩兄弟皆是長了一副一模一樣的臉,自然沒人能發現其中的異樣。

喬南瑾偶爾會過去看望莫荃,但每一個晚上,都會回到帝顥去睡覺。每每半夜乍醒,她都會下意識地望向旁邊的枕頭,然而摸到的,依舊是一片冰冷。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

霍家那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霍劍平自從將霍霽帶回去後,就沒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原本以為,就醫院那邊,霍家肯定也會派人去把真正的林言接回去,可是,等了一個星期,醫院那邊還是沒有半點的動靜。

喬南瑾這才後知後覺,對於林言,霍家已經放棄了。

多麽的可笑,霍家宅子裏的,是扮演著“林言”的林馨,而真正的林言,當年以自身的自由換取霍霽的一條命,最後被關進了後院日漸瘋癲,但到底,林言始終是生育了霍霄和霍霽的母親,是霍劍平的妻子,霍老爺子的媳婦,卻落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果真,沒了利用價值,便狠心地拋在了一邊不管不問。

----2015/5/24 19:47:05|14226364----

她懷上了霍霄的孩子!(精,精彩,必看)

仍然是猶如密室一般的房間,仍然是除了一張床以外,便是空無一物。

生活在這個地方,已經二十七年了,這二十七年裏,他就連什麽時候日出什麽時候日落都不知道。

霍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背靠著墻壁,閉著雙眼假寐了起來。

已經一個星期了,過去的一個星期,除了是送飯送喝,其餘的時間,這裏都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不由得扯動了下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洽。

恐怕,一個星期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接下來,會按耐不住了吧?

他剛這麽想,房門在下一秒被人由外往內地推開鈐。

他沒有睜開眼,卻知道來的到底是誰。

腳步聲在他的面前止住,隨後,他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在他的幾步之外,除去了霍霄,還有另兩個傭人模樣的男人。

霍霽橫掃過去,目光在越過那兩個傭人後,落在了他的身上。

“終於來了?”

由於太久沒有說話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沈。

霍霄冷冷地瞅著他,面色陰沈,只要想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個月裏,本該是他的妻子,卻到了霍祭的身邊去,他就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他抿著唇,周身彌漫出蕭殺的冷寂。

“給了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反省完了吧?”

“反省?”

聽到這兩個字,霍霽只覺得好笑。

“什麽叫作反省?我為什麽要反省?我並不覺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的悠然自得,看在霍霄的眼裏,只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瞇起了眼,嘴角扯起了一記冷笑。

“是嗎?沒有做錯嗎?”

他說著這話,慢慢地走近了他,而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瞅著他。

“我可聽說了,在我被送去國外後不久,你就徹底離開了這個宅子。這樣算起來,我還真有點替你擔憂呢,你這幾個月,忍得很難受吧?”

僅僅的一句,便讓霍霽的臉上的淡然一頓。

他不說話,堅毅俊朗的臉部線條繃緊,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麽。

見到他這樣子,霍霄顯得很得意。

他的雙手插在了褲袋裏,懶懶地掃了他一眼。

“我今天可是奉了爺爺和爸的命令,把你想要的東西帶來給你。我想了想,過去的幾個月你忍得那麽辛苦,所以,我連帶著過去這幾個月的份也一起給你拿了過來。”

他的話,讓霍霽狂狷的眸子內,深沈暗湧。

他潭底開始蔓延出冷笑,絲絲寒氣逼人。

“我不需要!”

霍霄只是“嘖嘖”地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會不需要呢?你明明知道,二十七年來被養成的習慣,一旦斷了,到底有多難受。用過了以後,你就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強忍著了,不是很好嗎?”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霍霄向身後的兩個傭人使了個眼色。

“還楞在那裏做什麽?趕快過來為他餵藥!”

話音剛落,那兩個身形魁梧的傭人便齊步走上前,一人攥住霍霽的手和腳,把他壓在地上,另一個人立即便把帶來的那小瓷瓶拿出,想盡辦法地要灌進他的嘴裏。

霍霽奮力地掙紮,就是不想讓他們如願。

後頭的人幹脆就把他整個人都壓住,強迫他把頭仰起頭,而另一個人則用手攫住他的頜骨逼著他把嘴張開,將小瓷瓶裏的藥給一滴不剩地灌進去。

霍霄站在一旁,冷眼地看著這一切。

這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鐘,灌藥途中,有好幾滴濺到了地上,那濃黑的水跡,看上去就好像是類似中藥一樣的東西。

霍霄看灌得差不多了,心想那瓷瓶裏的東西也喝了一大半,他滿意地一笑,揮了揮手,讓他們松開他。

霍霽被松開後立即便開始幹嘔起來,可是不管他怎麽嘔吐,仍然是沒有半點的東西吐出來。

霍霄嘲諷地望著他,眼帶可惜。

“你服用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難道還不知道它有多快能進你的胃裏然後融入血裏麽?你這麽做,不過是白費工夫罷了。”

霍霽看向他,那眼神似是要把他剜成兩半似的。

霍霄在笑,笑得是愈發地猖狂。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要你服用這種東西的人是爺爺和爸,而不是我。你應該恨的,是他們。”

他半蹲下來,看著這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你沒有恨我的資格,該說恨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喃喃是我的妻子,她身份證的配偶欄上寫著的是我的名字,你憑什麽把她搶走?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得到她?霍霽啊霍霽,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霍霽望著他,慢慢地坐起身來,用手背擦拭著嘴角。

良久後,他才終於開口。

“我不自量力?是啊,我是曾經不自量力,但現在,不自量力的那個人是你!霍霄,別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和你之間,最可憐的那個人反倒是你而不是我。”

聞言,他的臉驀地沈了下去。

“你說什麽?”

霍霽有些不以為然,就算,他現在是暫時得呆在這個地方,但是,並不見得他就得永遠都呆在這裏。

從他那一天走出霍家開始,他就不再屬於霍家的人了,自然,也不需要這虛偽的可憐。

“你表面上風光,但實際真的是這樣麽?霍霄啊霍霄,我過去二十七年只能呆在這個鬼地方,可是你以為你就自由了?說好聽點,你是霍家的少爺,但說得難聽點,你就是霍家的一個傀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按照著霍家的意願去做,你從來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說起來,你比我可憐多了!”

霍霄的臉色丕變,就好像一直隱藏的痛處被他戳中了一樣。

“閉嘴!”

他想也沒想就揚起手想要扇他巴掌,沒想,他卻擋在了半空中。

霍霽對上他的眼,冷冷的笑意在眸底溢出。

“對於這個家,你知道多少?你那對父母,你又了解多少?你知道現在在醫院躺著的那個人,是誰嗎?你知道,誰才是生你的親生母親嗎?”

霍霄的眼倏然睜大,他後退了幾步,身形略略有些狼狽。

“不可能……”

霍霽瞅著他,把他的驚慌盡收眼底。

“你大可去看看,又或者去問問你那對父母。不過,我想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他便闔上了眼,不再說話。

霍霄看著他的臉,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悄然地握成了拳頭。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絕對不會相信!”

隨即,他轉過身,大步地離開。

那兩個傭人理所當然也跟著他一塊走了出去,等房間裏重新恢覆安靜,霍霽才睜開眼,看著緊閉的房門,臉色嚴峻。

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一步,難道,之前的忍耐都得白費了嗎?

他的眼露出了陰鷙,這個地方,果真是一個地獄啊!

……

……

另一邊,夏家。

夏思蔓坐在自己房間的附設浴室的馬桶上,神色有些忐忑。

她的手裏拿著一支類似筆的東西,雙眼緊緊地盯著那中間的一個空白地方,首先浮現的,是一條紅色的杠直線,她沒敢放松下來,也沒敢移開眼。

果然,緊接著,紅色的杠直線旁的另一條也顯了出來。

她倒吸了一口氣,立即站了起來。

“我……我懷孕了?!”

察覺到這一點,夏思蔓是控制不住滿心的愉悅。

這幾天,她就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跟以前不一樣,明明是自己喜歡的食物,卻完全失去了興趣,而且還犯困,總想著要睡覺。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每個月該來的沒來,她才意識到了這樣的可能。

她沒敢去醫院,也沒敢告訴任何人,只從藥店買了驗/孕棒回來想試一試,沒想,這一試,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

她就跟一個男人做過那種事情,那個男人,便是霍霄。

這個孩子,是霍霄的!

夏思蔓清楚地記得那一晚,她跟霍霄出去吃飯,從酒吧出來後,便找了一間酒店開|房,也是在那一晚,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霍霄。

----2015/5/25 17:45:49|14251589----

她心底的一根刺(精,精彩,不容錯過)

那一個夜晚,她和霍霄一直都在一起,甚至做過了很多次。

她看著手裏的驗/孕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且幸福的笑。

她懷孕了!她懷上了霍霄的孩子!

這是她怎麽都料不到的結果,原以為,自己與霍霄之前,恐怕是得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霍霄有妻子,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算是插足了霍霄和喬南瑾的婚姻。

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她比喬南瑾更早遇見霍霄,她也比喬南瑾更愛霍霄,再說了,若不是喬南瑾與她的人生錯位了二十二年,那麽,當初嫁給霍霄的人,是她才對洽。

因此,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並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反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夏思蔓握緊了手裏的驗/孕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鈐。

這個孩子,當真是來得及時,自然的,會成為她從喬南瑾手裏把霍霄搶過來的最好的利用工具。

她不由得想起,最近的這段日子,似乎都沒怎麽在公司裏見到霍霄。臨近月底,部門的工作很多,她便也不像平時那樣經常上去找他。

這個消息,要現在告訴他嗎?還是,給他一個驚喜?

夏思蔓想了想,到底還是覺得先保密著,等待著適當的時機再告訴他。

她的手,放在了依然平坦的小腹上,明明還沒有半點的感覺,但是,她卻難以平覆洶湧的心情。

在告訴霍霄之前,似乎,她應該先去找一個人。

如此想著,她便換了身衣服,匆匆地出了門。

半個鐘頭後,她站在了帝顥的門前。

喬南瑾,是她和霍霄之間最大的阻礙,也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喬南瑾,她就不會在那樣的一個貧苦的家庭裏生活了二十二年,讀完高中後就輟學,甚至提前進入社會為生計而奔波。如果,她當初沒有被調換,那麽,她會成為夏家最得意的一個女兒,更甚是嫁給霍霄當他的妻子!

是喬南瑾!全都是因為她,她的人生才會變成這樣!

就算她現在回到了夏家,夏擎仍然是對她極為冷漠,即便,她是他的親生女兒。疼愛她的,便只有身為親生母親的姚月茹!

她與喬南瑾的恩恩怨怨,是這輩子都無法算清的。

想到過去的那些,夏思蔓就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從她回歸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她就發誓,她要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通通都拿回來,包括,霍霄。

她擡起手,按響了旁邊的門鈴,沒多久,面前的門就應聲開啟了。

喬南瑾出現在門內,她衣著整齊,看樣子是正準備要出門。

見到門外的人是夏思蔓,她不由得一怔,隨後,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她沒想到她會過來,但也不歡迎她過來,對於這個女人,她由最初的無所謂到了後來的厭惡,而見到她,她就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

夏思蔓曾經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說是自己與霍霽上/床了,偏生,那天霍霽以出差為名欺騙了她。

那件事,霍霽是擺明了態度,但確實來說,是至今仍然沒有得到確鑿的答案。

喬南瑾雖然告訴過自己,她會相信霍霽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不得不說,這一件事,依然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喬南瑾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站在那裏,也沒有讓開,顯然就是不想讓她進屋。

“你有什麽事?”

她的聲音很是冷淡,隱隱透著不耐煩。

她越是這樣,夏思蔓便越是得意。

她看著她,眼神傲慢瞇起,精致的嘴角塗著鮮艷的唇彩。

“我過來,是有一件事覺得必須告訴你。”

上一次,也是這樣。

每每她用這樣的態度,就代表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並不是她愛聽的。所以然,喬南瑾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管你要說些什麽,我都不想聽。我沒這個閑工夫在這跟你聊天,我今個兒還有事情,恕我不奉陪。”

說著,就反手去把門關上。

沒想,她卻先她一步用手擋住了門。

她愈是不想聽,她便愈是要告訴她。

夏思蔓盯著她的臉,唇邊的笑是更加地猖狂。

“喬南瑾,我懷孕了,孩子是霍霄的。”

喬南瑾的動作一頓,腦子像是瞬間被人炸開了一樣。

夏思蔓深怕她沒有聽清楚,便又再一次重覆。

“我跟霄哥哥的關系,想來你也是清楚的,我的第一次給了霄哥哥,這個孩子,就是那晚後懷上的。你跟霄哥哥結婚這麽久了,怎麽就沒見你懷上他的孩子?喬南瑾,你該不會是不能生育吧?真是可憐的孩子啊,難道你還看不清嗎?你跟他結婚幾個月怎麽都沒懷上孩子,而我卻只跟他一晚就懷上了,這就是命啊!你過去搶走了我的二十二年,現在,就是你的報應!”

她抿著唇,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夏思蔓懷上了霍霽的孩子?她……竟然懷孕了?

這樣的結果,是她怎麽都猜不到的,她本來就對那件事心有芥蒂,現在,更是有了一個孩子!

這樣鐵一般的事實,讓她再也無法否決些什麽。

但是,她不願意讓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她看到,便假裝什麽事都沒有一般擡起頭看著她。

“你說夠了吧?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就算你是真的懷孕了,你確定你肚子裏的孩子當真是他的嗎?還是說,你隨便懷了別人的孩子,然後賴在他的身上?”

聞言,夏思蔓沈下了臉。

“我就只有霄哥哥一個男人!在他之前,我還是清清白白的!我不像你,在嫁給霄哥哥之前,就曾經跟別人有過一段!或者,你在嫁給霄哥哥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吧?”

她笑,笑得極為陰森。

“你知道你的事情是誰告訴我的嗎?是媽!是她把你的過去全部都告訴我的!你看,這就是有沒有血緣的區別,就算你過去在夏家生活了那麽久,到底,還是入不了誰的眼!”

喬南瑾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的事,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在嫁給霍霄之前到底是不是處/女,也不關你的事,麻煩你離開!”

隨後,她便合上了門,將夏思蔓徹底隔絕在門外。

門內,喬南瑾後背靠著門板,想起夏思蔓所說的那些話,雙腳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身體只能順勢滑落在地上。

她的神色呆滯,耳朵裏嗡嗡作響,細看之下才發現,嬌小的身軀在不停地顫抖著。

林嫂本在等候,見她久不進去,便走出來想要看看,想不到,竟然見到她坐在了玄關處。

她大吃了一驚,連忙走了上去把她攙扶起。

“太太,你怎麽了啊?”

喬南瑾回過神來,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腦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夏思蔓的事,她並不想告訴林嫂,只簡單地說了幾句,便讓她幫她到樓上去拿皮包。

林嫂蹭蹭地上樓,拿了皮包又蹭蹭地下來,她接過皮包,嘴角勉強地勾起了一笑。

“我去醫院了,不用替我準備晚飯,我會用過以後再回來的。”

林嫂答應著,她打開門,門外已經不見夏思蔓的蹤影,想來,是已然離開了。

她揮掉腦子裏的那些話,走到車庫把那臺白色卡宴開出。

一路上,她的精神都略顯有些恍惚,有好幾次就差點闖了紅燈,好不容易到達醫院,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把車子停好,搭著電梯上了樓。

林言最近的情況還是一樣,經常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也不說半句話,不管她怎麽想盡辦法跟她溝通,她都是將她視若透明人。

即便有看護在旁照顧著,但她還是每天都會過去看看才能放下心來。

當她走進房間,果然如平時一樣,林言正坐在床上,目光仍然落在窗邊的方向。

她跟看護打了聲招呼,把皮包放下,走到了床邊。

之前霍霽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然給林言聯系過精神方面的醫生,而最近的這段日子,相關的精神科醫生已經對林言的病情篤定為精神分裂,以及深度的抑郁癥,她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樣的病,是由於後期的環境和長期的精神緊繃而造成的,至於林言的默不吭聲,也是由於她過分沈溺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原因。

----2015/5/26 20:40:47|14272052----

過去的二十七年,就是一場夢(精,精彩)

醫生說,家屬可以嘗試著跟病人多多溝通,雖然精神分裂方面的問題暫時還不能解決,但對於深度的抑郁癥這方面,還是極有幫助的。

也是因此,她每天必做的,就是給林言讀報紙。

喬南瑾拉過旁邊的椅子,隨後那報紙拿在手裏,一邊給她讀著報紙,一邊,試著讓自己忘記夏思蔓對她說的那番話洽。

林言仍是坐在那,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就好像沒見到她一樣。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待到把報紙讀完,她看著林言那木納的臉,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直到良久後,她才像是自言自語般開口:

“媽,我該怎麽辦?”

她自是知道不會得到任何回應,只是,在這個時候,她急欲找到宣洩口把心裏憋著的那些情緒發洩出來。

“我知道,我應該去相信霍霽,可是每一次面對夏思蔓的時候,那種信任總是會動搖。是不是我對他的愛不夠深,才會沒有完全信任他?但是,我對他的愛,我是篤定的啊!鈐”

她垂著眼簾,眼底溢出了悲傷。

“每次看見夏思蔓,從她口中聽說那些關於她和霍霽的親密,我的心就好痛好痛,甚至好幾次想要沖上前去撕碎她的嘴臉……媽,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該去全心全意地去信任的時候沒有足夠的信任,不改怨恨的時候偏偏怨恨,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什麽聖人,卻固執地想要去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

她說了很多,幾乎把那些壓抑在心裏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她沒有發現,林言在聽見她的話後,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而後,很快便變回了平常那樣。

喬南瑾回過神來,外頭的天已經接近黃昏了。

她扶著林言躺下,幫她掖了掖被子。

“媽,你休息吧!有什麽事,記得叫看護幫忙,我先回去了。”

隨後,她跟內室的看護叮囑了幾句,這才拉門開想要走出去。

沒想,她剛把門拉開,門外佇立的人讓她的身子就此僵住。

喬南瑾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她是怎麽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為什麽會來醫院?為什麽……站在真正的林言的病房外?

莫非,霍家終於要對林言做些什麽了嗎?

她繃緊身子,怎麽都不肯讓開,雙眼直直地望著他。

霍霄穿著白色襯衣站在那,也不知道他到底站了有多久,雙手服帖地放在了身體的兩側。

他的薄唇緊抿,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只目光灼灼地對上她的眼。

她是連半刻都不敢松懈下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透著些微的抖意。

霍霄的身子動了動,隨即,眼睛落在了她身後的病房內。

“裏面,住的到底是誰?”

她目光閃爍,趁著他不註意,想要把門關上,隔絕他的視線。

“沒……沒什麽人……”

然而,她沒來得及把門闔攏,他便舉起手,把門擋住,下一秒,用力地打開。

她試圖阻止,想不到他竟一把將她推開,她向後蹌踉了幾步,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喬南瑾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病房內,看護見突然有人闖進來,是嚇了一大跳,再看見跟在後頭小跑著進來的她,眼裏露出了疑惑。

“霍太太?”

別人並不知道,霍家的兒子其實是一對雙生子,再加上霍霽之前就來過幾次,因此,在看護的眼裏,這走在前頭的男人,便是當初聘請她的霍霽。

因此,她想也沒想就出聲打招呼。

“霍先生,你好幾天沒來了呢!你放心,霍老太太最近的情況不錯……”

霍霄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就走到了床邊,隨後站定。

他看著那躺在病床上的林言,林言本就與林馨長得有幾分相似,因此,在驚見林言的時候,他的臉色便隱隱有些蒼白。

跟在後頭的喬南瑾自知避不過了,惟有向旁邊不明所以的看護示意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

那看護應聲,拉開門走了出去。

頃刻間,病房內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林言的目光仍是呆滯的,她躺在那,對於面前的男人是視若無睹,只習慣性地側過臉,看著窗外。

喬南瑾走過去,在他的身邊站定了腳步。

他的目光仍然投駐在林言身上,聲音略顯有些沙啞。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她擡起頭看他,霍霄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這裏的,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霍霽告訴他的。

她很想問他有關於霍霽的情況,但到底,她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輕輕地開口反問他一句。

“你既然找到了這裏,就應該知道她是誰的,不是嗎?”

霍霄良久都沒有吭聲。

他看著林言,身子輕微有些搖晃,是這樣嗎?原來,霍霽並沒有騙他。

他霍霄,才是霍家最可笑的一個人。

“不可能……”

他低聲開腔,雙手握成了拳頭。

“不可能的……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那霍家裏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喊了二十七年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喬南瑾想要上前去扶住他,但手伸至半空,又垂落了下來。

“每個人每個家庭,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屬於,自己的秘密?”

他喃著這句話,隨後,仰起頭大笑了起來。

在他從霍霽口中聽到那些話的時候,他是堅決不想去相信的,但到底,他還是去查了,這一查之下才知道,很多事情,在過去的二十七年裏,就是一場夢。

他轉過頭看著她,大手禁不住攫住了她的雙肩。

“為什麽不是她呆在霍家裏?為什麽她會瘋掉?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她的雙肩傳來一陣疼痛,她望著他的臉,最後,還是選擇將所有的話,沒有半點遺漏地全部說出來。

他的臉容從吃驚,到呆楞,再到沈默。

最後,他放開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一個母親,用自己一輩子的自由換取小兒子的命嗎?那麽我呢?在她的心裏,我又算是什麽?她只看見一個霍霽,那我霍霄,又算是什麽玩意?!”

他掄起拳頭,毫無預防地錘向了墻壁,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

喬南瑾嚇了一跳,他的舉動太過突然,不僅僅是她,就連床上的林言也驚鷙般跳了起來,曲起雙腿蜷縮著身體,面靨上滿布恐懼。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的霽兒……只要你們不把他帶走,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們了……不要把他帶走……他是我的命啊……”

林言不停地重覆著這樣的話,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林言這樣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她立即走了過去,把林言擁進了懷裏,不停地安撫。

“沒事,不要怕,我在這裏,你不要怕……”

林言仍在不停地說著話,全身抖得不像話。

霍霄看著她,眼底漸漸染上了悲涼。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啊!明明有兩個兒子,但是在她的世界裏,卻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霍霽!就算是瘋了,她也只記得霍霽!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喬南瑾望著他扭曲的臉,總覺得,這笑聲中,夾雜著難以抑住的痛苦。

霍霄大笑過後,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這個樣子離開肯定會出事,心裏掙紮了良久,終究還是無法置之不理,便把看護招了進來,把林言交給看護照顧,自己便立即追了上去。

外頭,斜陽的昏黃肆無忌憚地將整片天染得通紅,遠遠看去,就好像血一樣。

霍霄步伐淩亂地往前走,醫院的大門口外頭就是馬路,這邊並沒有紅綠燈,而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

他似乎沒看見過往的車輛,身形晃動地跨了出去。

車子的鳴聲刺耳的響起,眼看著就要撞上他了,從後頭趕上的喬南瑾趕緊拽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後一拉。

----2015/5/27 23:33:12|14290467----

把孩子給我打掉(精,精彩,不容錯過)上

隨即,兩人跌在了水泥地上。

耳邊傳來司機的咒罵聲,喬南瑾顧不了這麽多,她坐起來神色緊張地想要察看他的情況。

“霍霄,你沒事吧?”

只是她怎麽都想不到,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不理會自己身體的狼狽,掙紮著要站起來。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他的聲音很冷,透著絲絲的寒意,那疏遠的語氣,只為了將她拒之門外鈐。

她的手僵住,而後,慢慢地收了回去。

“如果你不想讓我管你的事,你就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令別人擔心。”

聞言,他笑了起來,然而,笑意卻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霍霽,就別來插手我的事,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會讓我答應跟離婚,讓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

他看著她,眼裏恨意漫過瞳仁的墨黑色。

“你既然嫁給了我,我一日不放手,你就休想到他那裏去!我不會成全你們的,我成全了你們,誰來成全我?!”

笑話,真的是笑話,不僅僅他的人生,還有他與她的這段婚姻,都是一場笑話。

想起他匆匆從國外趕回來,只為了將自己的心情告訴她,他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上演了一出笑話。

他愛著她,她卻愛上了別人。

明明,該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才對。

這麽多人,她卻偏偏選了他最痛恨的霍霽。

如果,他選擇了其他人,他還不至於這麽憤怒。

就只有霍霽,就只有霍霽是他無法忍受的。

喬南瑾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望著他,眼底閃過了一抹覆雜。

她對他,到底還是虧欠了。她盡可能地想要去把傷害降到最低,但從未想過,就算她努力了,但對他來說,仍然是痛徹心扉的。

所以然,她開口了,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霍霄,我從未想要強迫你,也從未想過你會大方成全我們,我只是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情。”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

“我是真的愛著霍霽,我知道,這對你來不公平,所以我不敢得到你的成全,只是單純地‘希望’得到你的成全。不管你怎麽看待我,我這輩子都只想呆在他的身邊,跟他在一起,而我能對你說的,就只有一句對不起。”

霍霄看著她,跌跌撞撞地起身,背對著她。

“是啊,你知道這一切對我不公平,但你還是做了。愛?你告訴我,愛是什麽?你愛著霍霽,那麽身為你丈夫的我的愛,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麽?喃喃,如果能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不在乎你究竟愛不愛我,賭氣也好,執著也罷,我都不會放開手。”

他說完這句話,就擡步走出了她的視線。

喬南瑾攥緊了拳頭,對他的虧欠,她是這輩子都無法還清,但是,她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抵補,這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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