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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我腿軟……當,當年,我,我們將……”

“說什麽?走了。”下了禁言咒,肖雨池難得的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紅衣,“你的氣勢什麽時候被磨得那麽幹凈?哈?話說,單是那淑妃那小小的威壓你竟然受不了?”

“我那是怕,不是受不了。”紅衣不再哭喪著臉,嘟嚷著推雨池進會場。

“大哥,”見到雨池,坐在首位的肖雨睿點頭示意,輕挨靠背坐著,雙手交替放在膝上,一臉嚴肅,“消息傳來,斷開人魔兩界的結界斷裂,不可修補,這是使者帶來的消息,具體等一下使者會說。我現在要宣布的,只有一件事,我們工會的客席長老,由肖雨池當任。有關客席長老的規矩,你們清楚,別出事了,就找我哭,一切按規矩辦事。”

“青嵐,叫使者進來。”

“是……”

門開了,閉上,又開了,勁裝,白皮衣,黑靴,青嵐把這三個服裝統一的人引進來後,就退到肖雨睿身邊站著,手搭在腰間劍柄上,斂眉不動,相比紅衣整個身子靠在雨池椅背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每一個人,實在是不愧是當家的的隨身侍衛。

白皮衣,沒記錯,在龍府,大小姐的皮衣也是白的。黑和白…有什麽不同呢?

雨池盯著那身衣服,思索著。

“鎮守閣做事只有一個目的,保證人仙魔三界的穩定,而這裏,並不在三界範圍,”兩男一女,女的來說,一本正經,毫不拖泥帶水,毫不留情,“意思是,你們是修士,而你們的修煉不能成仙,不能成魔。披著人皮,卻又不仙,不魔,不人的,一直占著這麽好的地方,卻又有本事把它的根基弄得亂七八糟的,嘖,真是佩服你們。”

“丫頭,這裏的人可都比你年長。”在座的幾乎都是怒容,其中一個身形魁梧,扛著雙斧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

“抱歉,鎮守閣裏的人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話說,你們是人麽?”女子一臉嫌惡。

紅衣笑容收了;青嵐的拇指輕擡,劍鋒露了出來;雨睿一臉笑,托著腮幫子;雨池依舊淡笑。

“別這麽看我,事實上,如果不是月家給我們攬這麽個爛攤子,最多只有幾個蠢貨過來幫你們擋槍,哪裏需要來這做白工!”

“使者小姐,你進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雨睿一臉皮笑肉不笑。

“自然不是,”女子撇了撇嘴,“我們打算把你們並入三界,讓聖域的氣流得以循環。”

“何意?”雨睿挑眉。

“遠古,聖域並不是被結界包圍的獨立的存在,而是處於三界中央,阻隔三界的最大屏障,而境內,只有聖族。”女子再次撇嘴,“說白了,就是群怪物,不過,比你們好得多,起碼遠古聖族大多是純血的,而不是一群雜種!”

“雜種,鎮守閣重視這種東西?”雨池一臉玩味。

“自然,血不純,一般是被家族驅趕而出,帶著一堆爛攤子,麻煩死了。”這次,是旁邊的一名男子說話,聲音清亮,和那張娃娃臉匹配。

“閉嘴,”女子有些怒,“總之,我們剛破了阻斷與魔界連接的結界,而現在氣流也幾乎開始相容了,你們要做的,除了活下去,就是想個如何和魔界相處的事。”

“魔界修法殘暴,何來相處?”若是可以,雙斧鋒刃早已向外。

“魔界殘暴也是為了奪得所得而殘暴,你們修法與三界大不相同,魔界啃你們還真不怕消化不良?”女子輕笑,輕蔑不已,“每一屆都有它的秩序,魔界倒不是什麽難相處的,就是蠻了點,魔界處好了,不久後的妖界,何足掛齒?倒是仙界,別因為別人氣質太好,反成了膝下臣,那就又有得看了。”

“剛收到消息,麒麟一族已退回居處,麒麟已回歸。”

青嵐不知何時出了去,回來連招呼都不打,就提氣,揚聲報告。

早在女子說雜種論時,兩兄弟就已經不耐煩。

……

“青嵐,送客。”

“敢對我無禮!”女子怒,紅色印章顯現額前,旁邊的兩個人想阻止,卻被鮮血噴了滿臉,

“假公濟私,陷害同伴,任務失敗,造成嚴重損失,視為垃圾,當場清除,不需回收。”

垃圾?

不可回收?

在場的人都不禁咽一口唾沫。

那是個女子,白皮衣,黑靴,手起刀落,話未說完,人未轉身,藍光一閃,刀又變成了鎖鏈追向欲逃走的兩人,

“念你們是新人,饒一命,但,活罪難逃,回爐重造。”

何為回爐重造?

在場的人都好奇,一臉求知地看向已經轉過臉的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鳳眼冷情,一頭黑發簡單束起,但每個人都不敢造次,

這誰啊,不就是惡名昭著的劉音姬嗎?

所有人都不禁噓聲,生怕被瞧上了,淪為男寵。

“副官原來不是啞巴啊。”雨池笑。

“郡主,此地不是你來的地方。”難以淡定的壯士眉頭緊鎖。

“鎮守閣不會去設隔開兩界的結界,從來只是接該接的任務,做該做的事,關於你們怎麽做,僅是你們。”聲音慢慢嘶啞,隨著身影淡去而漸漸隱去,人影也沒去。

☆、part9

“原來有名字嗎?”

“沒有。”

“知道這裏是哪兒嗎?”

“不知。”

“知道自己將要做什麽嗎?”

“不知。”

“聽好,這一刻起,你是奴,名喚清涵,無論從何主,必需恪守本分,全心侍主,以主之樂為樂,以主之愁為愁…”

“為何?”

“因為你是奴,因為你想活。”

“了解。”

……

“你喚清涵?”

“是的。”

“幾歲?”

“…不知。”

“在訓營多久。”

“二十載。”

“蠻短的,很少見。”

“是的,王。”

……

“清涵,其實你可以不為奴的,為何不逃離?”

“無處可去。”

“…這般,那麽眼睛何時不可視物?”

“自生以來。”

“…唉…我不問,你便不說了?”

“王,無礙。”

……

“清涵,世子如何。”

“風度翩翩,英姿颯爽,溫潤如玉。”

“呵,除去奴籍,做我兒媳如何。”

“王,又說笑了。”

“我是說真的,我兒啊…”

“王,我只答應你一生侍奉世子。世子與水家千金金童玉女,眉間情長綿綿,怎能忍心插足?”

“這般啊……清涵真是這般認為?”

“清涵,你是被水家送入訓營的吧,你,是何人?”

“侍奉王的小丫頭,僅此,無其他。”

……

“清涵,謀反之人,你,可知?”

“不知,王。”

“我大限已至,自由了,可開心?”

“王,我會等鎮守閣的人來將我帶走。”

“世子…”

“等會肖會長會將他帶離,遠了這無謂紛爭。”

“小丫頭,你又是如何安置我?”

“…與王後合葬,一世好眠…”

“清涵啊,做我兒媳,多好。”

“王,這個時候別開玩笑了。”

“垂死之人不會開玩笑,只會交代後事,而清涵,你明是我肚裏蛔蟲,怎又裝糊塗,我…”

知你擔心,但,恪守本分,不得逾矩……

清涵頭一歪,從樹枝上掉落,瞬間清醒,面色依舊無神無光。與絕林的小獸不同,這裏全是妖獸,可強可弱,連棵樹都不簡單。

但,也好,斷了那漫長的一夢。

“兒,回了?”

“是的,父親。”

“這水家,走遍了?”

“未曾。”

“…哈哈,不愧我兒,清涵,來,我兒回來了,給你介紹!”

“王,您的藥,我熬好了,請趁熱喝。”

“……哇,清涵啊,怎這藥是越喝越苦…來來來,過來,這是我兒!”

“奴見過世子。”

“呀呀呀,怎行這虛禮,該是我兒行才對,我可是要你教一教他天外有天啊。”

“…王的要求,奴會從,切莫讓世子做那無謂之事。”

“父親,就是,我和她似乎相差不大,有了那虛禮,怎好切磋?…是不?清涵。”

“兒呀,給我收起你那套,清涵也是,每日晚飯後,都給我到練武房…清涵,那段時間,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即死,還有,你膽敢放水,馬上回訓營,知否?”

“明白,王。”

……

“起來。”

……

“還有氣,就別躺著,王有令,堅持不到時辰,就揍到午飯前。”

……

好餓,我多久沒吃早餐了?

……

“嗨,清涵。”

“來此做甚?”

“你又為何在此?”

“假期自然是待在該在的地方。”

“…你的家在此?”

“長大的地方…怎的生這幺蛾子?”

“黑倫在找徒弟,清涵,做我護神,可好?”

“…明白,但世子,請先上藥。”

“我不是世子,是肖雨池。”

“你沒命了我如何向王交代,世子。”

“雨池。”

“黑倫欠我一個人情,過幾日打個招呼便可,世子您這幾天在這結界內修整,千萬別出去。”

“雨池。你如此稱呼便可,以免招惹麻煩。”

“了解,雨池。”

……

“清涵,怎這般虛弱。”

“無礙,雨池,記著,黑倫無時無刻不想要你的命,謀算之術,比的正是這心神,莫給奪了心智成了傀儡。”

“清涵熟於此道?”

“略有涉足。”

“清涵,何以做到,一日之內,讓爹爹知道將我送往何處,並能準確在地獄深處接到。”

“只有一個,送我的,是你,接我的,也是你,而且是傀儡,或許替身,更為合適?”

“你人,在哪裏?”

“雨池無需操心,清涵,可以為主子做任何事,除了送命。”

“清涵,惜命。”

“父親囑咐過,要好好照顧你,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

“…隨你。”

……

醒來,

肖雨池眸色深沈,秉燭通宵,徹夜難眠。

☆、part10

“活得太久,見得太多,夢越少,腦子越清醒,最後,只有身心疲憊,只剩私欲,你說是嗎?”

面前男子頭發錯亂成結,衣服華貴,卻已臟破不堪,一身的臭,不知幾日未曾整理,而且瘋瘋癲癲,神志不清,。

“那麽,你為何醒不來?”一字一句,清涵一板一眼地提問。

“全心全意,只被挖空了心,哈哈哈哈…誰還我妻兒?”滿目呆滯,笑而不實。

“…甚是抱歉。”微微欠了欠身,卻也無不耐,只是,氣場的沈降,道出了內心的沈重。

“道歉何用,何用。”竟是滿目通紅,狂風肆虐,只是雙目緊盯著清涵,卻是將防護罩生生收縮了。

清涵看不見,只知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向她擠來,太沈太重,這個替身,已經連傀儡也使喚不得了。

狠了狠心,竟換了魂力運轉,凝於指尖,拉扯著離男子最近的傀儡,躍身而起,匕首畫弧,直對喉嚨。



“誰?”從嘴裏把話憋出,指尖輕顫,咒符貼出,

“破。”加大輸出,強行將防護罩撐開,震暈了那瘋子,面向來者。

“說實話,真不想見你這樣無禮的家夥。”來者妖氣滿溢,滿鼻狐臭甚是熏人,說話悠然而撩人心弦,“不知閣下為何闖我禁地?”

“禁地?”清涵挑眉,“此是何處?”

“孤乃百狐之首,閣下為何會在此?”明是男音的沈著卻掩不下那天生的媚,“可知這無禮的代價?”

“狐王,當年萬獸之會,可還記得?”清涵不懼,說話輕飄飄的,而且牛頭不搭馬嘴,狐王額角青筋突顯。

“回孤的話。”雙袖無風而動,右手一抓,清涵雙腳離地,頸部五指瘀痕漸深。

“狐王,雖然約期已過,但是捷徑這種東西還是別走太多,成了路,暴露了,像現在這般,難做。”依舊無起伏的話,狐王的氣勢卻更勝。

“那麽,你的命別想帶走了。”右手使力,妖氣凝掌,使勁,然後清涵的頭與身分了家,然而嘴巴仍舊開合,讓他寒了心…

“聖域,清理門戶,月家的仇,等著。”

……這種事,孤也是,迫於無奈啊。

工會總部,工會現任會長肖雨睿和前會長繼承人現工會客席長老肖雨池在孤雲峰久違的促膝長談。

“哥,鎮守閣的事,你怎麽看?”肖雨睿看著肖雨池問道。

“鎮守閣有鎮守閣的規矩,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搞定這該死的魔氣。”肖雨池的眉頭皺都不皺,讓肖雨睿感到狐疑。

“你,知道原因?”試探地詢問。

“我估計,這是被三界打了太多轉送陣引起的混亂。”

“不可能!這是條律明令禁止的,嫌命長啊!”肖雨睿十分地不淡定。

“那,要是皇室,要是像麒麟和水家這等大家族如何?”肖雨池倒還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他們,為何?”

“月家為何以鎮守閣名義布陣,鎮守閣為何予以處罰後又繼續這一工程?”

“莫非,他們除了轉送陣,還有別的目的。”

“麒麟最想做什麽?”

“從聖域這個牢籠脫離。”

“皇室最想幹什麽?”

“脫離龍族和鎮守閣對他們的百般禁忌。”

“為何與他們有如此多禁忌?”

“……”

“為何呢?”肖雨池喃喃自語,突然渾身一震,站了起來,卻忘了自己行動不便,直直摔下……肖雨睿連忙扶住,卻明顯的發現了肖雨池身體的虛弱。

“哥,怎麽了?”肖雨睿開始沒有在意,以為肖雨池只是受傷,現在才發現哥哥的腿虛軟得過分,是真的行動不便!

“斷了,連在清涵身上的魂絲斷了。”肖雨池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替身出事了?”肖雨睿對清涵不熟悉,卻知道她是肖雨池一直在找的人,如今有變,原因無二。

“不是替身,是之前我循著她的魂力追到的本體。”肖雨池眉頭緊鎖,在肖雨睿的攙扶下坐了回去。

“知道具體位置嗎?”肖雨睿對於兩人十分不解,明明都將對方擺在了自己的前面,關系卻無進無退,如水中撈月。

“當年動亂,我百般猜測,清涵到底是怎麽做到事事周全的,她真的強到可以讓我在水家眼皮底下安然度過如此多年?”肖雨池明白弟弟的擔心。

“她做了那麽多,為何?”

“她是孤兒,準確地說是棄兒,出生那刻,戾氣太重,害了母親,逼瘋了父親,家族不容,被丟到訓營生活,最後父親一知此事就將她領了回家。”但卻晚了。

“那麽清涵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肖雨睿聽著也說不出哪裏不妥,只好見事論事。

“是啊。”肖雨池嘆氣,

“那孩子,如何?”正當肖雨睿以為肖雨池陷入回憶時,卻聽到肖雨池瞬間轉了話題。

“是嫡子,繼承完成了。”肖雨睿臉色一變,似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我從來沒有見老祖宗那麽給力過,那孩子一端上祭壇,就起反應了,然後場面幾乎失控,本想抱下來卻被迫完成了繼承。”

“……麻煩了。”肖雨池有點頭大,“還不知是誰的崽兒呢!”

“不是你的麽?”肖雨睿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是母親。”肖雨池捏了下眉心。

“這很重要嗎?世子,不,王,你的血脈有所傳承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肖雨睿突的單膝跪下,“王,我知你在為當年之事困擾,但世子無辜,望請莫要遷累。”

“這裏沒有世子,更沒有王,只有肖雨池,敗未成寇,已是大幸,得爹爹和弟等人的關懷與救贖,更是不勝感激,現今我只想保我想保的人能全身而退。”

“不知現在是否可以告知,當年龍巢之內發生了什麽事?”肖雨睿嘆氣,“如今邪氣沖天,所有人都以為是魔族作怪,以為百年前的大戰重演,誰知這是鎮守閣想要重選域主,逼龍族歸位,鎮壓萬象呢?如今能打破僵局的,不正是找出當年逼走龍族的人,然後肅清麽?龍王。”

“龍王,你若不是王,我們便不是仆,對等的關系從來不可成立,你若不為王,單是我和爹爹,沒有足夠理由讓你活!”肖雨睿神色黯淡,語氣覆雜。

“萬象本不具靈氣,當年祖上不願再留於人界,劃開虛空自立為巢,然而發現前有鎮守閣,仙,魔,妖,然三界有源可尋,鎮守閣卻不可尋。龍族衰落,非一朝一夕,聖域是塊凈地,而我們引進萬象,強破混沌,卻未好好善後,如今鎮守閣插手,清理門戶,也只能讓他們代勞。”肖雨池一語千轉,肖雨睿不知該如何應對。

突然外面變得嘈雜,已快入夜,也不知是誰,使得看門弟子如此手足無措。

兩人對視一眼,肖雨睿趕忙推著肖雨池出去。

“……”

“水小姐,兩位公子正在靜音亭商量要事,請您稍等…”

“我孩子已經不見了有些時日,我來看孩子,不是你家公子,膽敢阻我?”

“水小姐,我知您尋兒心切,到還真是請您稍等片刻,這規矩,不能壞。”小弟子也是急得想哭了,不止把人放了進來,還快要進到內堂了,也不知事後該領多少罰,

怎麽這麽黴,偏今兒個就他值班了。

“小兄弟,我孩子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我真的掛念得緊,我一聞訊就過來了,沿著味尋過來的,你好歹讓我瞧瞧。”水璃自小管教甚嚴,如此急躁,想來也是要緊。

於是小弟真的想哭了,道:“水小姐,我知您真的很急,可這規矩真的不能破,您身份本來就珍貴,再來又是客席長老未婚妻,想來孩子的父親也就不言而喻,怎會有啥差錯?…懇請您耐心等待。”

“明知我身份珍貴,為何連孩子都不讓我見?”水璃的情緒似乎平靜了點,溫婉的招牌微笑慢慢浮上眼睄,“雨池性子溫和,只是讓我這個生母看孩子而已,這天經地義之事,為何遲疑呢?”

“那麽,事情過了這麽久,都不告訴我?”肖雨池從轉角處現身,眼神盯著水璃兒,滿是覆雜。

而小弟子見肖家兄弟來了,趕忙腳底抹油,有多遠跑多遠,省得被追究。

“我們,還可能嗎?”水璃的眼黯淡,臉上的笑很勉強,“孩子,我是想留給自己一個念想的,從父親叛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所以趁亂私下求了肖叔叔這件事,拜托你,別搶走他好不好,那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他好好的,求你。”

“求我?”肖雨池的笑也很難看,“放我這不安全,那放你那裏就很安全?”

“起碼我可以護著他,而你,已經大不如前,我絕不冒險!”水璃兒的眼神很堅定,“我要帶走孩子!”

“就因為他,你設計我去聖殿做護神三年,你是想我死!”肖雨池滿臉難以置信,“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我沒有,我信你,但是孩子我不想冒這個險,總要,總要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水璃兒咬了咬唇,“在族內,只要應付我父親就好,可是出了族就…”欲言又止。

“就會如何?”肖雨池嘆氣,“你的心情,我懂,但是,你要知道長子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回吧。”

水璃兒真的哭了,“雨池,求你。”

“水小姐,回吧。”肖雨睿也不忍心,擡手引路。

“再幫我一次,肖家主。”水璃兒見了肖雨睿,突的抓住他的袖子,哀求。

“我們說過了,沒有第二次。”肖雨睿拂開水璃的手,另手依舊堅決地擡著,“水小姐,請。”

沒有留戀水璃兒的身影,肖雨池急忙去看孩子。

沒想到是水璃兒,孩子真的要看好了。

肖雨池暗忖。

真是亂來!

好吧,肖雨池內地裏其實是氣炸了。

清涵來得那麽及時,絕對是知道的,卻不告訴我,

不告訴我在這種時候水璃兒突然任性……還讓我誤以為……

……不過,追根到底,終究是,

我的錯。

難得的,肖雨池有點頹然。

☆、part11

面無表情一臉頹然地抱著孩子望著空空的屋頂。

這是肖雨睿找到肖雨池時看到的景象。

“難怪清涵與你永遠不會更近一步,沒想到水璃兒當時並不是與父親賭氣,還真的冒險給你生了孩子,但是…”

“這是何必?”肖雨池喃喃。

“對,何必,王,這只是您的孩子,請不要動搖,即使,水璃是水家下一任家主…”只招入贅,絕不出嫁。

“何必……”肖雨池又長嘆了一聲,望著孩子不知該說什麽。

“孩子,應該很好糊弄的。”肖雨睿看著心不忍。

“…孩子,要有個名字,這幾天得好好想想。”肖雨池輕撫有些醒轉的孩子,換了個更舒服的抱姿,讓他再睡一會兒。

肖雨睿自認跟不上肖雨池的腦回路,望了望房頂,決定不打擾他們父子,轉身離開。

原來這屋頂還真有塵,得叫他們抓空清清。

(作者表示,此人腦回路也有點異於常人。)

對了,殘局該怎麽處理還沒搞定,算了,照舊吧。

次日的會議,肖雨池和孩子一起不見人影,肖雨睿爆了根青筋後,習以為常的去安排事情了。

而肖雨池,他在晚上陪孩子鬧著鬧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事,連夜趕去了龍王府。

龍王爺在大門早已等候多時,將人帶入書房,相對而坐。

“娃娃到是可人。”龍王爺滿眼慈祥。

“龍公子婚期早已過,未曾有半子?”雨池詫異。

“出了點意外,婚事至今未成。”嘆氣,滿是遺憾,“大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王爺難道不知何事?”雨池微笑,“對這滿屋的魔氣,王爺疏而不清,總有一天會招致殺身大禍。”

“我一把老骨頭拿去便是,皇室的冤孽總要有人來背。”龍王爺飲茶,說著豪氣之言。

“王爺的確已至暮年,也是雙眼昏花之時啊。”

“大公子,鎮守閣出動,矛頭直指皇室,誰能置身事外?只望這無盡的風波可以止息。”

龍王爺又是一聲長嘆,“門外的小子,想聽便進來罷。”

只見龍公子推門而入,雨池笑:“不知副閣主大人現身否。”龍王爺驚異,龍公子淡定,“正聊著鎮守閣呢,不賞個臉?”

無聲中,一團黑影出現眾人面前,僅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串文字現於人前:

驅煞為主,雜事為次。

龍王爺對此人掌控靈力的嫻熟無比驚嘆,龍公子的面容也微微動容。

“副閣主又啞了。”雨池一手托腮,一手抱著被隔音結界包圍著的孩子,興味,“何為雜事?”

“累積的案子,叛逃的逆賊,等等。”又是一串字。

“你倒是等了不少東西。”雨池不想再啰嗦了,“副閣主想來在龍府會有些時日,可否再幫在下照看孩子幾日?”

“我拒絕。”反應飛快,字體略粗。

“我可以幫忙。”龍公子出聲,“副閣主事多,這麻煩,我等閑人倒是可以。”

“那就謝過公子了。”

“胡鬧。”龍王爺皺眉,“你可曾帶過娃?”

“未曾,但終究會有那麽一天的。”龍公子笑。

“莫要讓他離身,”雨池無奈遞上孩子,孩子正玩著他的衣袖,對他的舉動反應不及,嘴巴張得大大的,淚水直流。

“你倒也是舍得。”龍公子接過,輕拍著安撫。

“讓他平安。”雨池目的達到就走了,“副閣主可否借一步說話?”不忘密語黑衣人。

兩人離去,娃娃哭聲繞梁,龍王爺嘆氣接手,直至娃娃睡去才讓龍公子抱走。

這都生了什麽事?

副閣主摘下面罩,露出冷顏:“所為何事?”

雨池笑顏已散:“清涵生何事了?”

“與我何幹?”聲音嘶啞。

“你們不是一道的嗎?”

“清涵直屬閣主。”

“閣主的聲音…”

“疼得厲害。”

“…清涵…”

“不知。清涵素來獨行,不知蹤影,公子不如自己想想。莫再來龍府尋我,告辭。”聲若游絲,看來實在傷得厲害。

閣主離去,雨池仍在,想著往何處去。

最終喚出暗處的紅衣,囑咐一番後兩人分開行動。

又見雨池緩緩站起,然後再次頹然跌落,眼角淚落……

實在沒用!

等等,鎮守閣實際並未插手,僅是一群怪物歸來?

那麽,這是域內紛爭?

左右指掐算,結果駭然。

☆、part12

那麽,皇室如何?

混亂之中,除了在邊守疆的外戚龍家,其餘全都七零八落,不知所蹤。

而皇帝熾烈現被困於水家深牢,好在好吃好住,也沒多為難,現看他獄中生活。

我是熾烈,從小我就知道我是皇帝,而所有人都只教我一件事,那就是玩。

我有很多漂亮姐姐陪伴,然而她們從來很忙。她們總是說來找我玩的,結果都是提筆埋在一堆永遠降不下去的紙堆裏,然後要我拿房裏的玉制小玩意不斷地往上面摁壓出紅印子,實在無聊!我討厭她們!

然而某天,窗外黑霧彌漫,一個姐姐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帶到現在我在的地方。

這裏沒有白天黑夜,只有無盡的夜明珠亮堂,還有無數的空房間,全都積滿了灰。

我房間桌上每天按時會有吃的,

所以,除了環境不同,還真找不出與在宮殿內有何不同。

對了對了,我今天忍著肚子餓,走了好久,猜我看到了什麽?

一個被鎖著的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被用好幾個大釘子釘在一個鐵架上,好痛的樣子。

我想和姐姐聊聊天,但是但是,為什麽這裏沒有門?只能隔著玻璃看,裏面還滿是水。

好討厭,難道是裝飾嗎?

不對,姐姐睜眼了!她看過來了!

我連忙招手。

“誰?”有人在說話,是姐姐嗎?可是她嘴沒有動礙。

“你又是誰?”是鬼嗎?

“你眼前之人。”

“騙人,那個漂亮姐姐嘴都沒動,熾烈我才沒那麽蠢!”

“小皇帝啊,還真是什麽都不懂呢?”

“胡話,熾烈我聰明著呢!”太過分了,太失禮了。

“熾烈,為何不修煉?”

“什麽是修煉。”過分,竟然質問我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麽,熾烈平常都做什麽?”

“在房間裏玩啊,她們說外面有惡鬼,不能出去。”權當陪她說話好了,熾烈很善良的!

“熾烈,信了?”

“…熾烈不想挨打…”摸了摸屁股,撅起嘴,“姐姐們會生氣。”

“這般,那麽,熾烈想出去麽?”

“這裏有什麽不好嗎?難道姐姐想出去?話說你在哪裏啊?出來好不好?”真是失禮,和人說話都不出現。

“如熾烈所見,姐姐出不去。”

“姐姐,你真的在這玻璃房子裏啊?好不可思議,竟然沒有張嘴就可以說話!”

“呵,想學麽?”

“想!”

“那麽,把手放到玻璃上,姐姐教你。”

我好奇地跟著做了,結果身體開始疼痛起來,太討厭了,姐姐太討厭了,再也不陪她說話了!

好痛,好痛…

哪個混蛋打我!

“水小姐這麽做好嗎?”姐姐在跟誰說話?

“你都這樣了,想鬧什麽幺蛾子?”另一個姐姐的聲音,好溫柔啊!不過,我被姐姐們罵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幺蛾子了,看來漂亮姐姐不乖,的確該罰。

“我只是看不過眼,本是一代天驕卻被你們白白糟蹋。”漂亮姐姐笑了嗎?但是怎麽感覺她在諷刺我。

“你還真是閑。”這位姐姐真的好溫柔。

“呵,怎能不閑?自龍巢之亂多久了?…(輕笑)除了那次,我可沒再出去過。”姐姐都在說什麽,好困,睡了。

第二天,我睡眼惺忪,恍恍惚惚看到了模糊的水光,漂亮的姑娘被釘在鐵架上,眼睛緊閉著,如被囚禁的仙女,淒涼而安詳。

仿佛依舊在夢中,揉了揉眼,掐了下臉頰。

仙女還在,臉很疼,

昨天,不是夢!

姐姐,姐姐,姐姐,陪我說話!

姐姐,陪我說話!

我叫了好久,昨日的聲音卻沒再響起,

好餓~

我要回去,熾烈要吃的。

…混蛋,為什麽沒有出口,為什麽昨天的門不見了,好餓…熾烈好餓。

看著沈靜的水晶牢籠,漂亮姐姐的臉變得虛幻…

姐姐,為什麽會被關著?

為什麽爹爹死了,我還活著?

好想念娘親,娘親給我做的玩具為什麽一個也不留給我?

爹爹說,爹爹說過什麽?

好餓…誰給我點吃的?

姐姐,你不用吃東西嗎?

姐姐,不要不理我。

身體還是很痛,姐姐,好痛,

熾烈要被烤熟了。

好痛苦,姐姐,我看不到姐姐的臉了。

☆、part13

聖域結界內,常人的秩序由皇室負責,萬千修者的守則由龍族維護。結界外,域內稱之為上界,只道是修煉之佳處,除了鎮守閣定期帶人前往,每個人都想憑自修為,直登高處。

然而,當那層結界被掀開,眼睛適應黑霧漸漸被控制的環境後,看到的所謂的聖地,滿目瘡痍。空中每個人皆一身黑衣勁裝,武裝到牙齒,懸於空中,氣場淩厲,對於地面之人不屑給予一眼。

他們嚴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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