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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等你娶我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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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這件事再議吧。”

“大王子……”

雲錦瑟頓足,側身瞥了那些士兵,“你們回去大抵也是死路一條,願意投奔給我軍的可以留在,不願意的就放了。”

將軍回頭看了一眼,抿嘴道:“是。”

花靳走過來瞥了他們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他明顯感覺到雲錦瑟與之前大不相同,英氣逼人,威力無比。他喜道:“破了玄冰決?”

雲錦瑟挑起眉梢,淡淡的應了一聲,“也算是銅墻鐵壁了。”

顧子俊抿嘴一笑,“主子比銅墻鐵壁強多了,恭喜主子破了玄冰決。”

雲錦瑟大步從他身邊過,側臉道:“你可以放心了。”

顧子俊蹙眉,轉身看著他,隨後花靳走到他身邊側臉笑道:“這話中有話啊。”

花垣跟著站在他另一邊,望著雲錦瑟背影,側臉低笑,“你的好日子到了。”

顧子俊面色一沈左右瞪了他們一眼,大步追著雲錦瑟而去。

雲錦瑟仰著頭,運功飛上了城門,而顧子俊停下腳步仰著頭盯著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嘀咕道:“這是要讓自己走,還是如何?”

雲錦瑟落在楚淩殊身邊,他轉身平靜的看著她。她眉眼彎彎,大步走過去伸手還著他腰身,“我平安回來了。”

楚淩殊這才松了一口氣,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攬著她腰,“沒事就好,走吧,回去好好備戰。”

雲錦瑟一聽要回去,一股憂傷的氣息瞬間湧上心窩,一想到女皇陛下仙逝,她眸子就紅了起來,接二連三的失去親人,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如果保護不了剩下的親人……”

楚淩殊緊了緊手臂聽到她哽咽聲音,不由得心頭一緊,“他們都會好好的,天下也一定會太平。”

他扶著雲錦瑟的肩膀,掏出了帕子為她擦了眼淚,在堅強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別哭了,要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楚淩殊收起了帕子,伸手拉著她手,“我們下去吧,不要讓府上的人擔心。”

雲錦瑟點點頭,跟著他一起下去。花靳眾人在城下與他二人匯合,隨後匆匆趕回府上。

國舅爺和雲舒雅難掩悲傷的心情,諸位大臣今日都在大王子府,府上死氣沈沈,直到大門打開,雲錦瑟大步跨進來,才專一了眾人的註意力。

冷靜的鳳君擡眸看著雲錦瑟,緩緩站起來,上前幾步沙啞問道:“那個逆子呢?”

雲錦瑟面咬著唇瓣並沒有作聲,鳳君眉頭一緊扭頭看著將軍。將軍神色大變低頭道:“逃了。”

“逃了?”鳳君隱怒,“這麽多人怎會讓她逃了?錦瑟,你心軟了?”

雲錦瑟心下一緊,可能別人不理解,但是不管如何,這是最後一次放走雲傾城,這次她要讓雲傾城輸的心服口服。

她擡眸看著鳳君,“我沒有心軟,這是最後一次,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她想要這皇位,那就憑她本事讓我心服口服的拱手相讓。”

鳳君深吸一口氣,瞥了她一眼,那神色充滿了哀傷,同事對雲錦瑟也充滿了失望。

失望!雲錦瑟在他眼中的確看到了失望,雲傾城是他的女兒,他真的狠得了心殺了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

“父後……”

雲錦瑟微微哽咽,緊紅著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撲動了幾下,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下一刻便會奪眶而出。而她控制的很好,無論心裏多麽壓抑,她都強忍著。

“她是您的女兒。”

雲錦瑟閉了閉眼睛,兩行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她迅速的伸手拭去,“我相信她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母皇……”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為她講話。”鳳君性子向來溫潤如玉,從未如此大聲的說過話,然而今日卻打破了人們心中對鳳君溫柔的看法。他和雲錦瑟一樣神經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女皇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這個依靠也內沒有了,一股強大的怒火壓在他心頭,致使他不得不大怒。

“我寧可從來都沒有生過這個女兒!”鳳君一雙眸子分外妖嬈,眸子溢出了淚水,他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子,每一步走的十分艱難,“來人……”

他壓低了聲音,淒涼道:“把女皇的帶回寢宮。”

大將軍扭頭看了雲錦瑟一眼,立即應道:“遵命。”

雲錦瑟沒有阻止,雲傾華默默流淚,她這一生大概再也不會成親了。因為這場婚姻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良心有愧!她譴責自己,把一切的過錯全部歸根在自己身上,她暗自發誓,這一生都將效忠南源女皇,不論這個位子是誰,她都不離不棄。

宋沈香所受到的驚嚇並不比雲傾華少,她才回來沒有幾天,才和家人團聚了幾日,女皇便離去,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只會給親人帶來痛苦。

實際上,宋沈香和蘇陌言的這個婚事過不過對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們孩子都有了,明著暗著她都已經是蘇陌言的妻子,無非是少了一個名分而已,宋沈香又怎麽會計較?

幾人擡著女皇陛下的屍首,從他們面前經過,雲傾華和宋沈香突然撲倒在地,大聲哭喊。

隨著她二人跪地,府上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跪了下來。楚淩殊和蘇陌言站著沒動,雲錦瑟仰頭看著天空,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隨著眾人跪下,她收起了視線,噗通一聲跪在最前面。

鳳君冷眼睨了雲錦瑟一眼,邁開了步子,“繼續走。”

楚淩殊讓開了身子,雲傾華大喊道:“父後……”

鳳君停下腳步,側臉顫抖道:“不論生前還是死後,她都應該站在最閃耀的地方,回宮。”

“起駕回宮。”

女官拉長了聲音,雲傾華哭喊著:“母皇,母皇——”

花靳彎下腰扶著她肩膀,她跪倒在地上,眼淚鼻涕留下來,花靳伸手擦了她的眼淚,她看到那紅著的衣袍,仰頭望天,像瘋了一般大笑。

“哈哈哈。”

“傾華……”花靳不從未見過她如此無助,緊了緊肩膀卻被她運功甩了出去。

“撕——”

大婚色的嫁衣頃刻之間,被震碎。一片片如同雕零的花瓣從空中飄落下來。她一把扯了頭上的鳳釵,珠子緊握手中,霎時變成粉末,她淒涼的笑著,攤開了雙手,金色的粉末被風吹散。

“本小王發誓,這一世與雲傾城勢不兩立。”

單薄的身子,白色的褻衣褻褲,她絲毫不覺有什麽影響。她剛剛起身,一股血氣竄上心頭,‘噗’的一聲,讓人大驚失色

“傾華?”雲舒雅看著她倔強的擦了嘴角的血漬,笑的妖艷。

“我沒事。”雲傾華捂著胸口,邁開了步子。

花靳眉頭一蹙,脫下自己的長袍,大步上前披在她身上。她掙紮了兩下,花靳怒道:“沒有一個好的身子,你報什麽仇?”

雲傾華倔強的看著他,他不管不顧,直接將衣服套在她身上,捏著衣袖擦了她沒擦幹凈的血漬,憐惜道:“幹幹凈凈的去看女皇。”

花靳從未如此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就連隱藏在人群中的花容花月都詫異了。他從來都是一個痞子的形象存在大家的腦海中,突然看到他如此溫柔的一面,心都要酥了。

花靳拉著呆楞的雲傾華,側臉微笑,“我陪你一起。”

雲傾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被他溫暖的大手握著,跟著他緩慢的步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雲錦瑟收回視線,扭頭看著諸位大臣大聲道:“各位大臣,進宮吧。”

雲錦瑟發話,諸位楞了楞,紛紛離開。

宋沈香失去了武功,不然她也會和雲傾華一樣當場毀了喜服,著場婚事在她等我心裏留下陰影,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提起成親這件事情。

“我去換個衣服。”她扭頭看著蘇陌言。

“我陪你。”蘇陌言點頭,兩人轉身回了沈香閣。

雲錦瑟睨了他們一眼,看向雲舒雅走過去抓住她手,“娘,我們一起進宮吧,留著父後一個人,我心裏十分不安。”

雲舒雅聽她一說,面色驟變。鳳君那麽愛女皇,斷然是不能接受他就這樣死去,或許還會有輕生的念頭。

“走,我們快點進宮。”雲舒雅急道。

楚淩殊上前道:“娘,您先別急,這會鳳君還沒有回到宮中,國師和國舅爺都跟在一起,暫時還不會有什麽事情,我們等著陌言他們來了一起進宮。”

雲舒雅點頭,看著楚淩殊道:“這個時候,還是你頭腦比較清晰,我就怕鳳君想不開隨著女皇一道去了。”

片刻後,蘇陌言和宋沈香都皇上的素衣,兩人面色沈靜的走過來,瞧了他們一眼,蘇陌言道:“走吧。”

馬車停在府門前,木璽掀開了簾子,雲舒雅第一個上去,接著宋沈香。雲錦瑟扭頭看著花容花月,以及顧子俊季玥和花垣他們,吩咐道:“今日起,監視雲傾城的一舉一動,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即向我稟告。”

幾人齊齊頷首道:“是!”

說完,她變轉身上了馬車。蘇陌言扭頭看著楚淩殊指了馬車,“上去吧,我來趕馬車。”

楚淩殊從懷裏掏出至尊令,看了雲錦瑟一眼,伸手交給離歌,“如果江湖上出現什麽大事,只要是對我們不利,你都可以使用它,另外讓閣中人士緊盯著玄宗堂,有事情及時稟報。”

幾人盯著他手上的至尊令,就是那個小東西可號令天下,也就是它,讓整個武林人士忌憚。不是忌憚各大門派聯手,而是懼怕至尊令隱藏的勢力。

不久前,楚淩殊利用整個天下為他和雲錦瑟婚禮保駕護航,他們已經見識過至尊令背後隱藏的威力。四年來至尊令第一次出使任務,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沒有看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玄宗堂的副堂主不滿至尊令的命令,辱罵至尊令,才會導致自己丟了性命。

各大組組織心有不甘,至尊令第一次出來就,本來他們心中還有些期待,可聽到任務後,差點沒吐血。

保護雲錦瑟安全從南源向北而去。在那些組織眼裏,這完全是小題大做了,可對楚淩殊來說,她比江山還要重要。

離歌伸手接住至尊令,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並承諾,“它在我在,它不在我亡。”

楚淩殊剛踏步,聽他如此一說,扭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丟了就丟了,有沒有都一樣。”

離歌驚訝擡眸看著他,隨後點頭道:“是。”

蘇陌言揚起一笑,看向不遠處夜零,“你隨他們一起,我跟著進宮。”

夜零點頭,彎腰道:“主子慢走。”

蘇陌言駕起馬車,他將難以抒發的感情狠狠揮打在馬屁股上,驚的馬車一路狂奔。街道的兩邊,百姓因為戰亂,受到了驚嚇,躲在房間裏不出來,這才有了狂奔的馬車。放在尋常,誰敢在大街上起碼狂奔?

因此,蘇陌言這才將氣全部都撒到馬兒身上,馬車內其他人聽著那小鞭子聲音,不由得有些同情那馬兒,指不定屁股開了花。

嘀嗒的馬聲越來越近,花靳和雲傾華共騎一匹馬,二人走的很慢,聽到那扯車聲音,不由得回過頭。看到蘇陌言,也就知道馬車裏面都有誰。

蘇陌言追上他們,馬車速度並沒有減慢,花靳撇撇嘴巴一手按住雲傾華的腰一手抓住馬繩,湊她耳邊道:“坐穩了。”

雲傾華沒有吭聲,視線盯著超自己的那車,而他們自己也加快了速度。宮門口守衛看到他們匆匆而來,並沒有慌忙打開城門,馬車第一時間沖了進去,接著花靳和雲傾和緊跟著進去。

鳳鸞殿外,打大臣們跪了一地,馬兒一聲撕鳴,眾人扭頭看著他們從馬車上下來,邊有人大喊道:“大王子,求您進去看看鳳君吧。”

雲錦瑟從馬車上下來就聽大臣如此喊,她緊張的上前問道:“怎麽回事?”

將軍滿目憂傷道:“鳳君回宮後就講自己同女皇一起悶在屋子裏不肯出來,還不讓大家打擾。諸位大臣很擔心鳳君就怕……”

雲錦瑟和雲傾華一聽大驚失色,兩人大步朝著宮門口而去。雲錦瑟拍拍大門,“父後,您開門啊,兒臣知道您難以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可您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殿內黯淡無光,一口靈柩,旁邊站著一個出色男子。

鳳君聽著外面的呼喊,垂下眸子看著手上白綾。女皇死了,還是死在自己女兒的手上,傳出去都讓人覺得可笑。他一手養的女兒,成了刺殺女皇的儈子手,她還有什麽臉面面對黎民百姓,面對後人?

“陛下,奈何橋上等我。”纖纖玉手撫摸著女皇陛下的絕世容顏,即便是毫無血絲,毫無溫度,在他眼裏也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願來世再續前緣。”

☆、022 不甘心

鳳君閉了閉眼睛,死並不可怕,可怕的的是沒了摯愛之人,活的痛苦。他站起身子,紅著眸子看著緊閉的大門,聽著門外呼哭喊聲,門窗振動聲,他深吸一口氣,緊了手裏的白綾,仰著頭瞥了一眼房梁,伸出手白綾穿過房梁飄了下來。

他伸手將白綾打了死結,站在凳子上,低頭看著靈柩裏面的女皇,微笑道:“我這就來陪你,你等著我。”

說完,他便踢倒了凳子,身子懸掛在房梁下,靈柩旁邊。

大門依舊沒有打開,雲錦瑟大喊道:“你們讓開。”

雲傾華、雲舒雅、宋沈香他們站在一旁,雲錦瑟伸出手凝聚了內力朝著房門打去。

嘭——

大門打開,入眼的便是鳳君白色衣袍懸掛在半空中。眾人大驚失色,雲錦瑟心猛然一擊,大喊道:“父後!”

‘咻’的一下,一把匕首斷了白綾,鳳君的身子被雲錦瑟接住,倒地她變伸手去掐鳳君的人中。周圍圍滿了人,楚淩殊收起了匕首大步走過去道:“大家別圍著,給鳳君留點空間。”

經他一說大家紛紛退後幾步,雲錦瑟咬著唇瓣,人中不起作用,脈象也越來越弱。

楚淩殊扭頭道:“去拿參片來。”

女官匆匆而去,拿來東西後,雲錦瑟瞥了一眼參片,哭笑道:“沒用了,父後肯定恨死我了,恨我沒有將雲傾城帶回來,他對我太失望了。”

雲傾華不信,奪了女官手上的參片撲過去,強硬的將它塞在鳳君的嘴巴裏。

“我不信,我不信,一天內,我失去了爹娘,成了無依無靠的人。我不信,父後你不要丟下我,我發誓再也任性,再也不出去了,我以後都在宮裏陪著你好不好?”

“父後,您醒醒,我不要你死。”

雲傾華抱著鳳君的身子,搖晃著,面對鳳君體溫漸漸退去,她抓住他手,使勁來回揉搓著。一邊哈氣一邊哭喊:“不要死,不要死,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父後您醒醒!”

“傾華。”雲舒雅扶著她肩膀。

雲傾華扭頭看著雲舒雅,喊道:“姨娘,母皇和父後都不要我了,怎麽辦?我沒有爹娘了。”

花靳上前兩步直接將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緊緊抱在懷裏安撫著,“你還有,我還在。”

雲傾華揪著他衣服,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她鎮定了好一會兒,從他懷裏退出來,紅著眼睛狠道:“錦瑟下不了手,是因為她有所顧忌,雲傾城害死我父母,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花靳知道這是有多難,同胞姐妹為何要苦苦相逼?難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蘇陌言扶著宋沈香身子,閉了閉眼睛緩緩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理當因我而結束。她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我,誰和我親近,誰就是成為她的目標。”

楚淩殊扭頭看著他,走到他身邊拍了他的肩膀,“你也不要想太多,這都是她一廂情願。”

“她心裏變態。”雲舒雅咬牙切齒,從未如此恨一個人,“我們不要在繼續坐以待斃,留著她這個禍害,以後還不知道要失去多少人。”

雲錦瑟站起來,“娘說的對,我不能坐以待斃了,這次恩要主動出擊,全天下通緝雲傾城,阻擋者,誅。”

雲傾華跟著轉身,“全城緝拿雲傾城。”

楚淩殊看看如今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

全城緝拿雲傾城,消息傳入江湖,天下嘩然。一日之中,南源女皇與鳳君雙雙仙逝,天下震驚了。雲傾城在玄宗堂養身子,聽到鳳君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絕,吊唁片刻她陰狠的抹去了眼淚,將這一切責任全部推在雲錦瑟身上。

“來人。”

守在外面的女子匆匆進來跪地問道:“堂主有何吩咐?”

“將雲錦瑟並非女皇的親生女兒這一消息傳播出去,我到要看看沒了百姓支持,她如何登基。”

“是。”女子道了一句便匆匆離開。

翌日,南源百姓紛紛流傳著雲錦瑟並非女皇的親生女兒,南源京城如一鍋沸騰的開水,有人開始懷疑雲錦瑟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但絕大數人都認為雲錦瑟是天之驕子,是百姓值得信賴的女皇。

面對大臣們的疑慮,雲錦瑟並未想過隱瞞。她以未來女皇的身份站在朝堂之上,看著堂中諸位大臣,指著雲舒雅道:“這位,相信你們比我還要熟悉。她是我娘,二十年前她也是南源的大王子,本該繼承皇位,可她沒有繼承。本王子被女皇養在膝下,做下一代女皇培養,請問有什麽錯?”

諸位大臣聞言皆是一楞,反對她登基的人啞口無言。

“母皇仙逝時,口諭已經將皇位傳與我,這是爾等都親耳聽到的,試問可我是逼迫?”

大臣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雲錦瑟冷倪著堂中人,勾唇笑道:“既然如此,諸位大臣反問本王子又是何意?你們可以不支持班本王子,但是別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國師身上。”

雲錦瑟是下一代女皇這件事情,是國師算出來的,如今她的身份遭到質疑,第一個被攻擊的人就是國師。

雲傾華和她站在一起,冷倪著殿堂百官,“這件事到此位子,本王子都沒有發話,真不理解你們平時的睿智都去那裏了,越是緊要關頭,越跟著鬧騰,是不是想要看著南源覆滅大家才甘心?”

她大聲一吼,諸位大臣紛紛跪下來,齊聲道:“臣等絕無二心。”

“既然沒有二心,就給我一心一意,團結起來共同抵禦圖謀不軌之人。”雲錦瑟大聲道。

“臣等遵命。”

第三天,女皇驚愕鳳君出殯之日,雲傾華一身大紅色長袍,走在最前面,意為他二人引路。

雲錦瑟,宋沈香跟在棺材的兩邊,面色沈寂。街道兩旁的百姓,跪在地上,祈禱女皇與鳳君來世在做夫妻。

整整一天,幾人幾乎沒有吃什麽東西,花容花月瞧著自家主子人都瘦了一圈,加上這些幾日守孝,幾乎沒有合眼,這會她卻靠在搖椅上睡著了。

花容貂皮大衣蓋在她身上,剛剛縮手她便睜開了眼睛。

剛要起身,楚淩殊大步走過去彎腰將她從搖椅上抱起來,她驚道:“這是做什麽?”

楚淩殊睨了她一眼,“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今日你必須要休息。”

雲錦瑟掙紮了兩下,“不行,大家都這樣並非我一個人如此。大家都能堅持,我為何不能堅持?”

楚淩殊就知道她不會依從,只好伸出手點了她的昏穴,看著她閉上眼睛,將她放在床榻上,拉著被子給她蓋好。他又坐在床榻邊緣許久,知道她呼吸均勻後,才起身離開。

離歌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瞧他出來行禮道:“主子。”

楚淩殊應了一聲:“外面什麽情況?”

“我們的人加上盟友們,大都朝著玄宗堂而去。”

楚淩殊應了一聲,負手看著昏暗的天空,“北燕如今可好?”

離歌點頭,“北燕有攝政王和睿王主持大局,沒有人敢去侵犯。”

北燕於楚淩殊來說,有一個睿王和攝政王蘇王爺她就很放心了,可以安心的在南源,甚至出現在江湖之中。

離歌繼續道:“用不了幾日,玄宗堂就會被滅。”

楚淩殊點點頭,雲傾城現在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她會為了自己而丟棄整個玄宗堂,人一斷抉擇錯誤,一步錯步步錯,再無回頭之路。

兩日後,越來越多的江湖人直逼玄宗堂。

玄宗堂內亂成一團,雲傾城穩了他們兩日,終於難以穩住。

“報——”

雲傾城一身黑色衣裙轉身看著那人冷道:“說。”

“江湖各大門派已經到了玄宗堂外,嚷著要進來緝拿你。”

堂內其他的人欷歔不已,其中一人上前道:“堂主,江湖人士圍攻我堂,不可硬拼啊。”

“堂主,咱們還是逃吧。”

有人熱血沸騰毫無畏懼道:“怕他個鳥?我們沖出去殺了他們。”

“出去就是送死,你一人能抵千軍萬馬?”

“那你們說怎麽辦?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反正都是死,還不是殺出一個生路。”

“都別吵了。”副堂主怒道:“你們安靜一會,聽聽堂主的意見。”

眾人閉上嘴巴,視線落在雲傾城的上都等著她發話。她看了堂下跟著自己很久的人,深吸一口氣,“大家把自己看家本領拿出來,整個江湖來了又如何?玄宗堂都是有的是毒藥,藥庫那些毒藥,全部投出去。”

副堂主松了一口氣,他心裏還以她會不顧眾多弟子,一人逃走,沒想到最後關頭,她決定留下來和大家一起殺出一條生路。

“是。”

副堂主扭頭笑道:“大家都去準備吧。”

“是!”

各大負責任帶領自己的手下前去準備,雲傾城扭頭問道:“聆聽閣的人來了嗎?”

副堂主點頭,“來了,顧子俊和季玥領隊。”

雲傾城挑眉,“雲錦瑟和雲傾華沒來?”

副堂主搖頭,擡眸看著她道:“堂主如果不甘心,就潛入南源吧,這裏我盯著。”

雲傾城仰頭呵呵一笑,轉身扶著桌子,笑著笑著便哭了,“這麽多年,我苦苦追尋的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我不甘心!”

------題外話------

寫文到了瓶頸期,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最近這半個月來,面對工作,還有人生大事事情,已經煩躁的不知道怎麽寫下去。初期說過的江湖,已經被我砍了下去,用不了兩三天,我可能會默默完結。我想休息調整一下,找到最初的那份激情。對不起各位,原諒我,如今三千字就難寫出來。

☆、大結局

“堂主?”副堂主眼中,雲傾城一直以來都很強勢,如此柔弱的一面還是頭一次遇見。屬於她的東西得不到,明明很努力去爭取,最後卻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可,是誰都不會甘心。

“堂主。”他深吸一口氣道:“趁著各大門派還沒有圍攻玄宗堂,您從密室走吧。”

雲傾城扭頭看著他,這個男子任勞任怨跟著自己,她有很多男人,他且心甘情願當其中的一員,她甚至沒有睜眼瞧過他。可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在身邊的人次次都有他。

她想說什麽,胃裏卻一陣翻騰,她眉頭緊蹙扶著椅子彎腰幹嘔起來。嘔完之後,她面色霎時一白。副堂主上前攙扶她,為她把脈,隨後驚訝看著她。

他的一個眼神,雲傾城頓時了然。在他詫異的眼神下,緩緩抽出手,深吸一口氣笑道:“這個時候,他來的可真是時候。”

她自認一直都非常小心謹慎,每次不論和誰同房,第二日都會喝藥。近來,商太子幾乎夜夜纏著她,她明明已經喝了藥,又怎麽會……

雲傾城緊了緊拳頭,肯定是他悄悄的將藥換成了安胎藥,要不然怎麽會懷上孩子?

“商瑜介人呢?”雲傾城扭頭問。

副堂主楞了一霎道:“他聽說江湖各派圍攻玄宗堂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雲傾城眉頭又緊了一幾分,眸子霎時忽明忽暗,胸悶悶著一口氣,無處發洩,狠道:“貪生怕死之徒,也配讓我給他生孩子?”

她舉起手,副堂主慌忙阻止,“別,他是無辜的,更何況現在不適合。”

半空中舉著的手掌頓時松了下來,緊握拳頭,含淚看著他。

“母皇和父後一定恨不得親手掐死我。他們一定會恨死我了。”她強忍著想要哭的沖動,似笑非笑,重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母皇和父後都已經去了,南源若不能得手,那麽就讓我親手毀掉,讓所有人都為他們陪葬!”

副堂主身子一顫,她將自己的柔弱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便是嗜血的陰冷。她就像是地獄的裏的魔鬼一樣,伸出了長長的手臂,直接捏碎了人們的心臟。

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大,副堂主扭頭瞥了一眼,大步上前,直接將她拉過,“堂主,您聽我說,不管如何,您要先保護好自己,外面那些人我來對付,您先出去。”

他拉著雲傾城打開了密室的通道,然後從衣袖裏掏出兵符,“這個您拿著,出去之後,您若想與雲錦瑟一決生死隨意調遣,起碼還有幾萬精兵,都是這幾年我親自訓練的,您放心去用吧。”

雲傾城知道還有一起些兵馬,她正是想要等到隨後關頭在用。她緊握兵符,楞在入口遲遲一步開腳步。副堂主狠下心,直接將她推了進去,然後迅速的按下開關,怔怔的看著石門漸漸關上。

雲傾城留下兩行淚,最後一刻,她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愛自己的。

她緊握了手中的兵符,撫摸了小腹,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覆雜的聲色瞥了一眼緊閉的石門,轉身決然離開。

南源京城,城門緊封閉著。雲錦瑟和雲傾城親自鎮守城門,城外的十萬軍馬也都已經召回。她這次主動出擊,利用至尊令逼迫著雲傾城出現。玄宗堂是她心血,那她就毀她的心血。她要公平,她也可以單槍匹馬上陣。

夜晚,各大城門篝火燃起來,雲錦瑟和楚淩殊站在城墻之上。聽著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二人互相看看,士兵報道:“大王子,前面有人。”

楚淩殊點頭,幽深的眸子,穿過黑夜,看到那人的身影,淡淡道:“是離歌。”

“離歌回來了?這麽快?”雲錦瑟大喊道:“大家不要緊張,是自己人。”

士兵點頭,匆匆下了城墻,城門打開離歌起碼沖了進來。丟了馬便轉身上了城墻,他幾乎是精疲力盡。見到雲錦瑟和楚淩殊,面色蒼白倒在城墻邊緣,大口喘息。

雲錦瑟蹙扭頭喊道:“拿水來。”

士兵聽見匆匆端來了水,彎腰遞給了離歌。他感激的接過水仰頭喝凈,調整了氣息後虛弱道:“玄宗堂卑鄙無恥,各大門派傷亡慘重,而且都已經身中劇毒。”

楚淩殊和雲錦瑟對看一眼,看向離歌問道:“可知是什麽毒?”

離歌搖頭,“這些年,我們知道玄宗堂一直在秘密研究毒藥,玄宗堂本就以毒藥聞名於世,門派研究毒藥,只要不是用來對付黎民百姓倒也沒有什麽。卻不想,這次江湖各大門派圍攻,造成……咳咳……”

雲錦瑟蹲下來,瞧他咳嗽的厲害,眉峰緊蹙道:“你也中毒了?”

離歌紅著眸子看著他面前,擺手道:“這點毒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我第一時間趕回來就是要告訴主子,玄宗堂的大概還有幾百人,全部朝著南源而來。我打聽了下,領頭人並不是雲傾城。她那日並不在玄宗堂。”

雲錦瑟面色一沈詫異道:“不在玄宗堂?”

離歌點頭。

楚淩殊看了她一眼,為離歌把脈。離歌伸手佛了他的手,他早就將毒壓制在某一處,撐著最後一口氣起來馬跑回來,就是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幾乎沒藥救了。

雲錦瑟直接掏出了匕首,在她手指上劃了個口子,離歌震驚的看著她,想要說什麽,卻被她阻止。

“你什麽也不要說,不知道有沒有用,能活一時是一時,你怕不怕?”

雲錦瑟將碗遞給他,聽他要有道:“不怕。”

他視線落在楚淩殊身上,“我就怕我走以後,主子寒毒發作,沒人在身邊,還有他的一些習慣,別人不知道,伺候不好怎麽辦?”

楚淩殊面色一沈,平淡說:“我沒有打算換侍衛,這些年已經習慣了,所以習慣一旦養成,就不能在改變,你也是一樣。”

離歌眼睛越來越紅,聽他說完後,盯著眼前的那碗水,裏面有雲錦瑟的血,他深吸一口氣,仰頭喝下去,擦了嘴角的水漬,眸子裏充滿希望:“我要活下去。”

楚淩殊似笑非笑的伸出手拍拍他肩膀,知乎身後的侍衛前來扶著他下去休息。

楚淩殊從懷裏掏出了帕子,將她傷口包紮好。她緊了拳頭扭頭眺望遠方,平淡道:“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法嗎?”

“目前還不能知道大家中的什麽毒,還有你的血,能救一個兩個,卻救不了千個萬個。”他扭頭看著雲錦瑟,“我們只能滅掉玄宗堂,不然還有會更多的人受傷害。”

雲錦瑟點頭,指尖跳動著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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