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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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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器靈的加持,淩霄劍整把劍都閃閃發光,閃得連默毫不猶豫地把它塞入了劍鞘裏,完全沒有欣賞的意思:不用說,又是那只貓搗的鬼,耍帥耍到主人頭上,真是膽子不小。

小白貓:“……”就不能讓人家在佳人面前多帥一會兒嗎?這主人真是太不善良了嚶嚶。

見事情告一段落,兩人就相攜走出空間,躺在躺椅上外放神識,彼此說著話。小白貓偷偷從淩霄劍裏溜出來,趴在躺椅的底下,巴巴地望著躺椅上小團子露出的那一小塊白色的身影。

顏朵無意中一個翻身,剛好從躺椅的縫隙中看到了小白貓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叫什麽名字?”既然已經被收為器靈了,總得像小團子一樣有個名字吧?老是你啊你的叫它也不好。

小白貓小心翼翼地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一對梅花小爪羞澀地捂住了眼睛:“達司不走。”變成了器靈就是方便,不需要中間翻譯就能跟主人交流了。

顏朵嘴角一抽,扶額感嘆:“知道為了小團子,打死你都不會走,可我是問你的名字好嗎?而且,你也死不了好吧?”修仙證永恒什麽的,雲獸完全已經做到了,還是從出生伊始就做到了。

小白貓捂著臉在半空中打了個滾,不好意思地從指縫間露出一只眼睛:“我的名字就叫達司不走。”

原本雲獸是沒有名字的,大家無論打架還是交朋友都是餵啊你啊地稱呼,完全沒有區別。但到了後來,這一情況帶來了一系列的麻煩。

雲獸之間為了生存,有競爭也有合作,有時候打個群架都會拉幫結夥。可是因為大家都沒有名字,助陣的時候總是會喊錯求援對象,因為喊錯而輸掉的例子數不勝數,雲獸對此苦惱極了。

後來,雲獸們發現,那些進入秘境的修士不但長相不同,還能準確地區別彼此。而這種區別的方式,就是使用不同的名字。雲獸們如獲至寶,紛紛決定用名字把彼此區別開,把勢力範圍也區別開。

小白貓叫達司不走,其中達司算是它的姓氏,也是它所待的勢力範圍的名字。秘境裏有上萬個勢力範圍,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名字。雲獸們不會起名字,這些名字都是從修士那裏聽來的,大部分都是修士的字。

只可惜光是把勢力範圍區別開,就用光了雲獸們收集的所有可用的名字,而沒有夫子教的雲獸們肚子裏一點墨水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起名字。總不能用勢力範圍的名字加上一二三稱呼吧?要是有人被吞掉了,那它的名字是廢棄了還是給別的雲獸用?完全沒有頭緒好嗎?

而且,好歹大家都是與秘境同壽的雲獸,那樣起名字豈不是一點霸氣都沒有了?

就因為這個起名字的問題,雲獸們打了整整四千年的架,還是爭執不休。最後,不知道哪個雲獸十分勇敢地承認了自己是文盲這個悲痛的事實,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既然都是文盲,就不互相為難了,勢力範圍的名字是從修士那裏拿的,那名字也從修士那裏拿好了。

只是能用的名字已經用了,雲獸們只能偷聽修士們的談話,然後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中挑出幾個自己覺得還算順耳的字用作自己的名字。

達司不走這名字聽起來很囧,,但絕對不是最囧的,諸如田園毛毛、雲虎甜糕、霜月燒火盆、傲雲臘腸等名字數不勝數,有的名字甚至長達二十多個字。即使取自修士名字的前半部分再正經,也抹殺不了後半部分的逗逼的氣息,雲獸們的名字永遠沒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不過對它們來說,聽著順耳就好,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情況,只要能把彼此區別開,誰在乎意思是什麽?

當然,這種雷人的情況很少有人知道,畢竟雲獸跟修士開打的時候,可沒有做自我介紹的心情。就算有個別性格奇特的雲獸做了自我介紹,語言不通,也不會有修士能聽懂。

“算了,還是叫你司雲吧。”顏朵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雖然有個器靈叫達司不走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每次喊出這個槽點滿滿的名字的時候,總覺得那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好啊喵。”司雲對於名字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能記住,因此十分爽快地點了點頭,搖了搖尾巴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情,同時對小團子拋了個媚眼。

依然很懵懂的小團子:“……”為什麽覺得司雲這個名字比自己的名字好聽呢?略不爽。

既然不爽,那我堅決不告訴它,它的一只眼睛一直在抽筋!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有了司雲的加持,淩霄劍的威力暴漲,因著司雲本身是火屬性,而連默是草木妖修,又是純靈根,可以激發木生火的特性,促發更大的攻擊力。

連默手持淩霄劍把玩了一番,覺得劍意在器靈的輔助下變得越發凝實,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餘光瞄到有一只烏賊狀的雲獸撲騰著爪沖了過來,他果斷後跨一步,側身擰腰,揮劍劈斬。

一道銀光從淩霄劍上呼嘯而出,重重地劈在了烏賊雲獸的身上,然後……變成了一只小白貓,喵嗚幾口把烏賊吃了個幹幹凈凈。

要說這場景其實也蠻正常的,就是一只貓在吃海鮮而已,只是烏賊有點掉色,顯得有點不和諧。可好好的一個氣勢如虹的劍招瞬間變得如此逗逼,連默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想把那個器靈抽打一頓然後丟掉了事。

司雲吃掉了烏賊雲獸,舔了舔爪子打了個嗝,整個身體幾不可見地長大了一圈。就在它踩著小貓步甩著尾巴扭著屁股回來邀功的時候,猛然被連默釋放出來的威壓拍在了甲板上,臉也被壓扁了一小半。

“喵嗚……”司雲知道自己擅作主張,不敢對著主人撒嬌,只敢可憐兮兮地看向顏朵求助,還不敢看的時間太長。

顏朵楞了一下,默默地把頭往旁邊一扭:那劍招的確有點丟人來著,鬥法的氣勢全沒了。再者,不聽話的器靈在戰鬥中可是很危險的,很容易給主人帶來麻煩。

司雲各種抖耳朵甩尾巴賣萌,都沒能爭取到寬大處理,只得舉爪對著道心發誓,以後絕對聽從指揮,不會擅自行事,也不會在戰鬥中搗亂,以正常的方式發動進攻。

好不容易等到連默覺得放心了,把威壓撤走,司雲忍不住蹭到小團子身邊,趴下打了個滾,露出小白肚皮,兩爪收攏於胸前,耳朵一抖一抖地賣萌,時不時地飛過去一個媚眼:不撲出去怎麽能展現自己的英姿呢?可惜主人不好糊弄,這招只能用這麽一回,再也沒有機會在佳人面前耍帥了嚶嚶……

小團子懶洋洋地擡了一下眼皮,打了個哈欠:這家夥眼睛又抽筋了。

往前滾了滾身子,剛好壓在司雲的身上,短暫的錯愕之後,小團子突然覺得司雲身上比硬邦邦的甲板舒服多了,幹脆滾到它的肚皮上趴了下來,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準備選一個最軟和的地方休息,完全忘記了之前因“壓境夫人”的事情還把人家海扁過一頓。

雖然都是白白軟軟的,兩個小家夥彼此略有不同。小團子的軟比較像元宵,有韌度有彈性,拉長按扁了還能彈回來;而司雲的軟接近棉花團,毛乎乎軟蓬蓬的,柔軟輕盈有餘,彈力勁道不足。

小團子的身體基本上可以無限延展,司雲做不到。而司雲可以隨時把自己打散隨風飄走,小團子也不行。作為防禦利器,小團子沒有把自己肢解的習慣,從來都是被肢解的一方。

司雲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麽溫度,但這對同樣沒有體溫的小團子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在司雲的肚皮上滾了一圈,小團子終於選定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將圓滾滾的身子整個攤平趴在那裏,享受著那略帶起伏的綿軟。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司雲忍不住幸福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強忍住想要在天上狂飛三圈的沖動,小心翼翼地蜷起身子,用爪子護住了小團子,悄悄用尾巴勾了勾它那光滑有彈性的皮膚。

顏朵側躺在躺椅上,一只手還在甩著幻天綾羅紗防禦著,另一只手撐著下巴,打量著這兩個器靈的互動。想想這兩只的年齡跟心智完全不相符,也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的教條對它們來說是否適用。

話說,它們的性別是什麽呢?算了,管它呢,器靈的壽命比修士長太多,用修士的眼光看待它們也未必正確,隨緣吧。

因著小團子的“禍水”體質,即使求愛大軍已經分崩離析,雲獸的攻勢依舊比往常減弱了很多。其中,不乏對小團子一見鐘情想跟司雲爭寵的雲獸,穿雲梭的甲板上總會迎來好幾個邊打架邊求愛的不速之客。

這些雲獸比起之前的雲獸又有不同,完全不打算賣萌。至於丈母娘,那是什麽東西,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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