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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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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宰相的心中,庶子為奴。葉楓放棄了女子喜歡的東西努力到現在,還是沒有得到父親真正的重視,一直被父親當做隨時可以為嫡子和葉府犧牲的棋子。這麽多年過去,她早已心灰意冷,不再相信也不期待親情。

之後被下藥的事情,更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茍延殘喘女扮男裝到今日,就是以為姨娘這麽做也是為了她好,女子被安排婚事是沒有自由的,作為男子更能獨立,能有屬於自己的依仗。可是,她騙不了自己,那一夜的香料,正是姨娘當初拿下父親用的迷藥,而後被父親當做情趣一再使用。而這個香料用了良久,身邊父親派來的那個大夫卻沒有察覺。或者,是假裝沒有發現?

回到修真學堂的當天,她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度想到自殺。但是最近嗜睡過度,每次準備自殺,準備到一半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下人已經把準備的東西收拾走了。如果不是舒憶雪,她都不知道嗜睡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孕。但即使知道,也斷不了她求死的念頭。

“一個註定不被待見只被利用的孩子,生下來做什麽?我自顧不暇,沒法照顧孩子,甚至可能沒法給孩子一個身份。”葉楓的手溫柔地拂過小腹,眼神閃過一絲柔情,語氣卻十分堅決:“何必逼他那麽茍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也不急著投胎吧?如此痛苦的生活,他也不願意投身其中吧?”

半夏熬好安胎藥就退下了,顏朵跳上床坐在葉楓的旁邊,一言不發:自己的能力不能暴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種事情外人也很難插嘴。極品家人所帶來的痛苦,遠比天劫可怕。

轉念一想,葉楓居然是女子?難怪沒跟女主擦出火花,她們的屬性原本就是重覆的,作者這個伏筆埋得好深,深得小說裏都沒寫……難不成自己一穿越,連別人的性別都被蝴蝶了?噢不,一定是想多了……

不不,一定是女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連女配都拿下了……咦,好像還是哪裏不對的樣子,這種驚悚的事情一定不是真相。

或者,是因為屬性重覆了,所以強者為尊,另外一個淘汰了?算了,反正無論結論是什麽,葉楓的處境已經改變不了了。

葉楓嗜睡依然很嚴重,抱怨著抱怨著就不小心睡著了,睡夢中小心翼翼地蜷著身子,雙臂牢牢地護住肚子。其實,她也是心軟的吧?不然也不會把安胎藥喝得一滴不剩。

夜色逐漸降臨,葉楓在昏黃的燭光中依然昏昏沈沈地睡著。舒憶雪在一旁坐不住,出去給金錢豹特訓去了。這個特訓只是單純提高敏捷度的,舒憶雪希望小金有本事躲過赤目黃獅的襲菊一擊。

顏朵站在床邊用腦袋頂開窗戶:“進來吧。”一片寂靜之後,顏子飛從窗外跳了進來,表情很凝重,與他的娃娃臉格外不搭。

“事情你都知道了,剩下的自己處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這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不過需要幫忙的話也可以提提。”難怪當初他不肯給葉楓上藥,原來如此。

看著顏子飛走到床邊坐下來,正太臉上掛著少有的沈穩,顏朵舒了口氣,正想趴下來休息一會兒,卻被窗外傳來的舒憶雪的尖叫聲嚇得打了個激靈:“啊!小金呢?”

顏朵用翅膀拍了拍嚇得心怦怦亂跳的胸脯,從窗口疾飛而下,還沒來得及降落到舒憶雪身邊,卻憑著高空的優勢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兩只靈獸在窗外的墻邊各種撲騰。仔細一看,下面那只可不是小金嗎?

不過此刻的小金很是狼狽,身上滿是因掙紮而被地上石子劃出的血口子,嘴裏還狼狽不堪地叫喚著:“你走……開啊!勞資……是公的啊……”因為年前被當眾和出醜,小金想找回場子,不止一次偷偷跑去找赤目黃獅單挑,可每次挑著挑著就變成了這幅樣子,雷打不動。都不記得是第幾次失敗了,可憐菊花還沒長好,又開裂出血了。

赤目黃獅無視了它的吼叫,視線掃過地上沾染的血花,猶豫片刻居然趴在它身上細致地給它舔舐身上的傷口,收起爪子剎那間無比溫柔。

一瞬間,金錢豹羞得變成了粉嘟嘟嫩乎乎的赤錢豹,爆吼聲越來越弱,漸漸開始哼唧起來,眼睛都舒服到瞇起來了,長尾巴一甩一甩地,看起來滿意到不行。

艾瑪,一種春天來了的粉色氣息撲面而來……

聞聲而至的舒憶雪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站在原地:不過是從院子裏走出來的這點功夫,小金怎麽就變得這麽蕩漾了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管了,千錯萬錯都不會是小金的錯!

顧忌到赤目黃獅是蕭師兄的靈獸,舒憶雪沒有動殺招,上前想把赤目黃獅推開。可赤目黃獅趴在金錢豹身上巋然不動,她推她的,它舔它的,就算被拽尾巴也只是瞇瞇眼睛,根本沒心思分給她一丟丟的註意力。

“咳咳……師妹……”因為靈獸不見而一路找來的蕭衛都要尷尬死了,他很喜歡這個生性活潑的師妹,但他家的靈獸不配合啊,三天兩頭都往金錢豹這裏跑,如果小金是母的也就罷了,親上加親什麽的不能再美好了。可人家是公的啊!惦記個鬼啊!老捅婁子,在它眼裏自己這個主人也要往後排的吧……

“呼……師兄,我們來決鬥吧!不帶靈獸,如果我贏了,你要約束好你家小赤!”舒憶雪氣喘籲籲地放開赤目黃獅的尾巴,擦著汗向蕭衛宣戰:帶靈獸的話,搞不好糗事又要重演了。見一次捅一次,長此以往,小金的屁股怎麽受得了?剛開學才一個月,傷藥就用了大半,全給小金擦屁股了。

面色泛紅的舒憶雪其實還想加上一句:赤目黃獅別來,但是師兄你可以來。只是,再活潑的女孩子也有面皮薄的一面,她實在說不出口。傾慕什麽的,太羞澀了……

蕭衛的粗神經沒有看出舒憶雪的心理活動,撓了撓頭,幹巴巴地回答:“好吧……”不忍心拒絕她,可是,他實在沒好意思說,這已經是約束過的結果了。沒約束的話,他家小赤簡直恨不得長在金錢豹身上……

於是,在月明星稀的夜幕下,寂靜無人的比武臺周圍點上了火把,照亮了周圍十米的範圍。這個時間沒有什麽人,除了蕭衛和舒憶雪,只有一個臨時被拉來的裁判,和零星幾個好奇過來看熱鬧的人。

裁判剛要說開始,被舒憶雪止住了。舒憶雪惦記身上的新鳳羽鬥篷,害怕決鬥的時候弄壞,就脫下來放在場外,準備疊好。可是她哪裏幹過活呢?玉環又不在身邊,弄來弄去也搞不定,越弄越暴躁,越暴躁越弄不好。

蕭衛在一旁盤著腿拖著腮幫子,生生等了半個時辰,圍觀的人也走了大半。他終於忍不住走過去,在她背後拍她的肩膀:“你什麽時候疊好?其實不比也……”不比也行的,他願意認輸的。

舒憶雪頭也不轉一頓暴揍:“煩著呢!”一陣狂揍海扁之後,心情迅速平靜了不少,能重新疊衣服了,而背後也沒有了動靜。

終於疊好之後,她把顏朵捧到鬥篷上坐好,吩咐她看衣服,然後轉身問裁判:“什麽時候開始比武啊?”眾人淩亂地指著被砸在地上的蕭衛:“已經結束了……”

舒憶雪沒有反應過來,轉而往臺下看了一眼,猛然看到一臉小媳婦樣兒的小金,她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我在臺上打人決鬥,你們在臺下打情罵俏,還上癮了不成?

又打量一下那個疑似蕭師兄的生物,舒憶雪感到有點後悔和不忍:其實自己是遷怒吧?小金都不在意了,自己還死揪著不放有什麽意義?

“小金,幫我把師兄送回去吧。”無視周圍下巴著地動彈不得的圍觀人群,舒憶雪對著還在情意綿綿的某只招了招手。雖然不久前學會了禦劍術,可她沒信心扶著受傷如此嚴重的蕭衛安然抵達,搞不好路上一個扶不住就會舊傷添新傷。

金錢豹低嗥一聲,扭扭屁股示意赤目黃獅起身。後者懶洋洋地瞪了舒憶雪一眼,搶在金錢豹之前走過去用嘴叼起蕭衛,很輕松地往背上一甩就走,臨走時還不忘用尾巴把金錢豹勾走:作為一個合格的丈夫,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媳婦幹那麽重的體力活。

“餵!”舒憶雪氣急敗壞地追上去。雖然告訴自己別揪著不放,可赤目黃獅這種把小金當成自己所有物的態度讓她十分不爽。明明金錢豹是她的靈獸,赤目黃獅居然敢無視她?還有,敢不敢背人的時候安分點,親小金作甚?還親?又親!

赤目黃獅老神在在地跟拐回來的媳婦親昵了一路,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舒憶雪:最煩這種實力不高嗓門高的毛丫頭,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小金的主人,算是自己的半個丈母娘,這種牙簽身材用來磨牙都不夠。

舒憶雪當然不知道赤目黃獅在腹誹自己,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暴跳如雷:牙簽?像陶夢芊那樣的半年上半身漲得賽過木瓜的身材合理嗎?老娘只是發育得不明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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