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好，小夥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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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導，你能不能說一說參加這次節目的感受？”
“也沒什麽特別的感受。”電視裏的畫面是一個唇紅齒白穿著白襯衫的女人，她好像有些無措，圓圓的黑眼睛眨呀眨，眼神是游弋的。
“傅導，鏡頭在這裏……我感覺你有些不自在……”
“……是有些不自在，老是坐在攝影機的後面拍人，還是第一次被人拍。”
“感覺新鮮嗎？”
……
新鮮，可新鮮並不一定就是好的感覺。
傅晚絲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機。
她剛剛看的是孔雀電視臺播放的《你好，小夥伴》的宣傳片，裏頭那個白襯衫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她沒有仔細看電視裏的自己妝容是不是完美，也顧不上好好打量她上鏡有沒有顯的很肥。
此時此刻，她從沒有如此焦躁過。只因她如今身處的房子裏頭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攝像機，據說除了衛生間，其他的地方360度沒有死角。
就因為這個，短短一小時的時間，她已經去了三趟衛生間。
想再去一趟來著，可想都不用想，到時候那個該死的蔣文藝一定會將她幾次的衛生間之行，剪接出來，還會配上一句話“腎不好，請多喝xx寶。”
想起蔣文藝，傅晚絲就一肚子的怨怒。若不是一個月之前，他匍匐在她的腳下求她來救場，若不是她一時心軟，她也不會身處這裏了。
她和蔣文藝已經認識了二十幾年，她一直在電視劇圈混跡，他則一直任職在電視臺。
二十幾年的老友好不容易有擔當大梁的機會，負責制作一檔新的娛樂真人秀節目。雖說節目的主題過於隨意，就是沒有，但各種元素的混搭，只要有名人，混搭的好了，不一定會出來什麽爆炸性的效果。
當然，這麽不要臉的話是蔣文藝自己說的。
蔣文藝還說，節目一開始共請了八位名人，有四個是圈裏的一線明星，剩下的四個，一個85後的青年作家、一個頂級造型師、一個頂級設計師和一個微博界的大v。
這陣勢就連傅晚絲聽了，也忍不住乍舌。心想著，蔣文藝苦熬了這麽些年，終於要出頭了。
那個時候，傅晚絲怎麽也想不到蔣文藝的節目裏會有她的一席之位。
事情的轉折是一月前，某當紅造型師因為失戀，往自己的手腕上來了一刀。死是沒死了，可是自盡不成的當晚，就戴著黑超，拖著好幾箱行李，據說把家當都帶上了，就是沒帶手機，飛往加拿大療情傷去了。
當晚，蔣文藝就拉著哭腔給她打電話，“傅小絲，這一次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告訴我老婆，我要和她離婚，然後娶你。”
傅晚絲當時就說了一句話，“去你md！”蔣文藝的老婆年輕的時候，連續三年奪得過全國武術大賽女子拳術第一。
再後來……就是現在，她拖著一箱行李，正式入住進這個全部是攝像頭的房子裏。
住進來之前，傅晚絲給蔣文藝打電話，問他，和她住在一起的“小夥伴”是誰。
蔣文藝當時也說了一句話，“你猜。”
氣不過的傅晚絲掛了蔣文藝的電話，就給吳好打了過去，告訴她前年的七月十九，蔣文藝沒和她在一起吃晚飯。
吳好就是蔣文藝的老婆。
七月十九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
誰還沒有三兩個狐朋狗友！
傅晚絲想，這會兒蔣文藝的手機一定快要被她老婆給打爆了。
如此，她心裏倒是平衡了不少。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仔細地將這房子打量。
這房子是一套錯層的小覆式，上下面積加在一起，估摸著該有200平方。
下頭沒有臥房，客廳、餐廳、還有陽臺全部連在一起，就連廚房也是開放式的，看起來視野及其開闊。
裝修時尚又大氣，白色的真皮沙發，咖啡色的地毯，精致的吊頂，還有心形的璀璨吊燈，看起來實在是騷包極了。
透過陽臺的窗戶，還能瞧見風景宜人的甜江河岸。
若是忽略那些惱人的攝像機，讓她在這裏住上一星期，她還是十分的願意。
可，它們還真是不好忽略呢。
傅晚絲在陽臺扶手上的那臺攝像機轉向自己之時，迅速地轉身，進了屋。
已經十一點三十三分了，她的“小夥伴”還不見蹤影。
幹點什麽好呢？
哎呀，別管在哪兒，總要餵飽自己的肚子。
傅晚絲一轉身去了廚房。
她打開了冰箱，裏頭有攝制組準備的食物，玲瑯滿目。
蔣文藝那人，雖然陰壞陰壞的，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個體貼的男人。
至少冰箱裏頭的都是她喜歡的食物，有西紅柿和西蘭花不足為怪，有茴香……只能說明他想吃餃子了。
傅晚絲將那把茴香又往冰箱裏塞了塞，又翻找了一圈，合上。
一個人不想做飯，還是泡面吧。
微波爐裏轉個三十秒，就和煮過的一樣。
傅晚絲一手拿著叉子，一手隨意地翻著架子上的雜志，靜等著微波爐“叮”停止運轉的那一聲。
可是微波爐明明還在轉，是哪裏傳來了一聲“叮”呢？
緊接著居然是開門的聲音。
是“小夥伴”來了？！
傅晚絲忘記了微波爐，也忘記了叉子，往玄關那裏走了兩步。
映入眼睛的是很大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很高很高的男人，高的讓人仰望。
他轉過了頭。
是白玉謙。
圈裏的傳奇。
還可能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傳奇。
老陳頭昨天還說了，若是他們的下部戲能請到白玉謙……
她當時就說了，“你以為你的戲是十幾億的大制作嗎？制作費還上不了千萬，夠人家大明星的片酬不夠？再說了，不好溝通啊。”
是真的不好溝通。
你若打開百度搜索，輸入白玉謙的名字，與之連在一起的詞匯是“國內一線明星”、“勵志傳奇”和“後天性耳聾”。
他是會說話的，卻向來惜言。演戲時從不帶助聽器，卻從未聽過誰說過和他配戲很難。他不止演戲很棒，還是以男團出道，公認的音樂才子。
他做到了常人都很難辦到的事情，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高有身高，他這個傳奇真的值得很多人仰望。
這一會兒，連傅晚絲也忍不住想，若是陳老頭下部戲的男主角是他……
陳老頭是她的表叔，是個拍了一輩子戲的老導演，年輕的時候沒有榮升為新晉導演，到老了也就那樣了，只能說骨骼清奇，拍出來的戲都很小眾化，往往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大海，驚不出一絲浪花。
能夠拍出來一部被所有人知道的戲，哪怕是爛大街呢，這就是陳老頭榮休前的願望。
而下部戲就是他的最後一部戲。
還有一個重點，陳老頭的下部戲，劇本是傅晚絲寫的。
傅晚絲也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自己寫出來的劇本，能拍成一部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戲，哪怕是爛大街呢。
要不是因為心裏頭的願望，她才不會跟著陳老頭做個什麽都得幹、天天累成狗的副導演。
傅晚絲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傅晚絲，朋友們都叫我傅小絲，職業是導演，副的。”
“你好，白玉謙。”
他說話還真是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雖算不上字正腔圓，可普通人說話哪有多少字正腔圓的，又不是個個都是播音員。
白玉謙並沒有和傅晚絲握手，而是擡起了右手拿掉了她銜在嘴角上的叉子，笑了：“你的泡面好了！”
叉子是什麽時候銜在嘴裏的，傅晚絲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
和陌生人共處一室，好尷尬。
四周都是攝像機，好尷尬。
好像還被人取笑了，更尷尬。
傅晚絲尷尬到不行，拿回了叉子，轉身朝廚房去了。
另一廂的白玉謙擡頭看了看二樓，提著行李箱走了上去，不多時又下來了。
傅晚絲已開吃，當然是小口小口吃的，不是面太燙嘴，也不全是因為白玉謙進了廚房，還因為那些該死的攝像機呀。
蔣文藝剪輯的時候會不會笑死？她傅晚絲竟也有如此扭捏的狀態。
傅晚絲在忍受著煎熬，就見白玉謙拿出了一瓶水關掉冰箱，扭頭對她：“總是吃泡面不好。”
傅晚絲點了點頭，“也不是總吃。”吃最多的其實是盒飯。
白玉謙又道：“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了手。
傅晚絲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趕忙也伸出了手，這一次沒忘記放下叉子。
她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是大實話，因為他，她發現連蔣文藝也變得可愛了。
“我看過你所有的電影，還有你所有的專輯，其實我也能算是你的米分絲……”真的，漂了這麽多年，熬不下去的時候，看看白玉謙，被不甘和怨憤放大的痛苦，瞬間就變得微不足道，他真的是好勵志。
白玉謙起初是笑著的，後來一楞，道了聲：“對不起……”而後，伸手在兜裏摸了一陣，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像耳釘一樣的東西，將它戴在耳朵上：“對不起，我不太喜歡戴這個東西。剛才我說‘很高興認識你’，你也說了‘很高興認識我’，是笑著說的，可是後面你突然變了神色，好像有些痛苦，你那時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
沒有聽清？應該是沒猜出來才對吧。
傅晚絲掩藏了心底的小小震驚，指著攝像機道：“沒事兒，我說了什麽等節目播出你就知道了。”
——
小劇場：一月後，《你好，小夥伴》首播。
正忙著拍戲的白玉謙抽空給傅晚絲發信息。
｛你說你是我的米分絲，你知道我姓什麽嗎？｝等到許久都沒等到傅晚絲回信息。
晚飯時間，已經累成狗的傅晚絲掏出手機瞄了一眼，這才瞄見白玉謙發來的信息。
那廂的陳老頭又在叫她，她慌忙回了一個字｛白｝。還心想，誰不知道呢！
還沒等她走到陳老頭的跟前，白玉謙的信息就發來了。
他說｛傅小絲，我姓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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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自在，老是坐在攝影機的後面拍人，還是第一次被人拍。”
“感覺新鮮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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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仔細看電視裏的自己妝容是不是完美，也顧不上好好打量她上鏡有沒有顯的很肥。
此時此刻，她從沒有如此焦躁過。只因她如今身處的房子裏頭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攝像機，據說除了衛生間，其他的地方360度沒有死角。
就因為這個，短短一小時的時間，她已經去了三趟衛生間。
想再去一趟來著，可想都不用想，到時候那個該死的蔣文藝一定會將她幾次的衛生間之行，剪接出來，還會配上一句話“腎不好，請多喝xx寶。”
想起蔣文藝，傅晚絲就一肚子的怨怒。若不是一個月之前，他匍匐在她的腳下求她來救場，若不是她一時心軟，她也不會身處這裏了。
她和蔣文藝已經認識了二十幾年，她一直在電視劇圈混跡，他則一直任職在電視臺。
二十幾年的老友好不容易有擔當大梁的機會，負責制作一檔新的娛樂真人秀節目。雖說節目的主題過於隨意，就是沒有，但各種元素的混搭，只要有名人，混搭的好了，不一定會出來什麽爆炸性的效果。
當然，這麽不要臉的話是蔣文藝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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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勢就連傅晚絲聽了，也忍不住乍舌。心想著，蔣文藝苦熬了這麽些年，終於要出頭了。
那個時候，傅晚絲怎麽也想不到蔣文藝的節目裏會有她的一席之位。
事情的轉折是一月前，某當紅造型師因為失戀，往自己的手腕上來了一刀。死是沒死了，可是自盡不成的當晚，就戴著黑超，拖著好幾箱行李，據說把家當都帶上了，就是沒帶手機，飛往加拿大療情傷去了。
當晚，蔣文藝就拉著哭腔給她打電話，“傅小絲，這一次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告訴我老婆，我要和她離婚，然後娶你。”
傅晚絲當時就說了一句話，“去你md！”蔣文藝的老婆年輕的時候，連續三年奪得過全國武術大賽女子拳術第一。
再後來……就是現在，她拖著一箱行李，正式入住進這個全部是攝像頭的房子裏。
住進來之前，傅晚絲給蔣文藝打電話，問他，和她住在一起的“小夥伴”是誰。
蔣文藝當時也說了一句話，“你猜。”
氣不過的傅晚絲掛了蔣文藝的電話，就給吳好打了過去，告訴她前年的七月十九，蔣文藝沒和她在一起吃晚飯。
吳好就是蔣文藝的老婆。
七月十九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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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絲想，這會兒蔣文藝的手機一定快要被她老婆給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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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們還真是不好忽略呢。
傅晚絲在陽臺扶手上的那臺攝像機轉向自己之時，迅速地轉身，進了屋。
已經十一點三十三分了，她的“小夥伴”還不見蹤影。
幹點什麽好呢？
哎呀，別管在哪兒，總要餵飽自己的肚子。
傅晚絲一轉身去了廚房。
她打開了冰箱，裏頭有攝制組準備的食物，玲瑯滿目。
蔣文藝那人，雖然陰壞陰壞的，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個體貼的男人。
至少冰箱裏頭的都是她喜歡的食物，有西紅柿和西蘭花不足為怪，有茴香……只能說明他想吃餃子了。
傅晚絲將那把茴香又往冰箱裏塞了塞，又翻找了一圈，合上。
一個人不想做飯，還是泡面吧。
微波爐裏轉個三十秒，就和煮過的一樣。
傅晚絲一手拿著叉子，一手隨意地翻著架子上的雜志，靜等著微波爐“叮”停止運轉的那一聲。
可是微波爐明明還在轉，是哪裏傳來了一聲“叮”呢？
緊接著居然是開門的聲音。
是“小夥伴”來了？！
傅晚絲忘記了微波爐，也忘記了叉子，往玄關那裏走了兩步。
映入眼睛的是很大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很高很高的男人，高的讓人仰望。
他轉過了頭。
是白玉謙。
圈裏的傳奇。
還可能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傳奇。
老陳頭昨天還說了，若是他們的下部戲能請到白玉謙……
她當時就說了，“你以為你的戲是十幾億的大制作嗎？制作費還上不了千萬，夠人家大明星的片酬不夠？再說了，不好溝通啊。”
是真的不好溝通。
你若打開百度搜索，輸入白玉謙的名字，與之連在一起的詞匯是“國內一線明星”、“勵志傳奇”和“後天性耳聾”。
他是會說話的，卻向來惜言。演戲時從不帶助聽器，卻從未聽過誰說過和他配戲很難。他不止演戲很棒，還是以男團出道，公認的音樂才子。
他做到了常人都很難辦到的事情，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高有身高，他這個傳奇真的值得很多人仰望。
這一會兒，連傅晚絲也忍不住想，若是陳老頭下部戲的男主角是他……
陳老頭是她的表叔，是個拍了一輩子戲的老導演，年輕的時候沒有榮升為新晉導演，到老了也就那樣了，只能說骨骼清奇，拍出來的戲都很小眾化，往往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大海，驚不出一絲浪花。
能夠拍出來一部被所有人知道的戲，哪怕是爛大街呢，這就是陳老頭榮休前的願望。
而下部戲就是他的最後一部戲。
還有一個重點，陳老頭的下部戲，劇本是傅晚絲寫的。
傅晚絲也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自己寫出來的劇本，能拍成一部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戲，哪怕是爛大街呢。
要不是因為心裏頭的願望，她才不會跟著陳老頭做個什麽都得幹、天天累成狗的副導演。
傅晚絲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傅晚絲，朋友們都叫我傅小絲，職業是導演，副的。”
“你好，白玉謙。”
他說話還真是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雖算不上字正腔圓，可普通人說話哪有多少字正腔圓的，又不是個個都是播音員。
白玉謙並沒有和傅晚絲握手，而是擡起了右手拿掉了她銜在嘴角上的叉子，笑了：“你的泡面好了！”
叉子是什麽時候銜在嘴裏的，傅晚絲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
和陌生人共處一室，好尷尬。
四周都是攝像機，好尷尬。
好像還被人取笑了，更尷尬。
傅晚絲尷尬到不行，拿回了叉子，轉身朝廚房去了。
另一廂的白玉謙擡頭看了看二樓，提著行李箱走了上去，不多時又下來了。
傅晚絲已開吃，當然是小口小口吃的，不是面太燙嘴，也不全是因為白玉謙進了廚房，還因為那些該死的攝像機呀。
蔣文藝剪輯的時候會不會笑死？她傅晚絲竟也有如此扭捏的狀態。
傅晚絲在忍受著煎熬，就見白玉謙拿出了一瓶水關掉冰箱，扭頭對她：“總是吃泡面不好。”
傅晚絲點了點頭，“也不是總吃。”吃最多的其實是盒飯。
白玉謙又道：“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了手。
傅晚絲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趕忙也伸出了手，這一次沒忘記放下叉子。
她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是大實話，因為他，她發現連蔣文藝也變得可愛了。
“我看過你所有的電影，還有你所有的專輯，其實我也能算是你的米分絲……”真的，漂了這麽多年，熬不下去的時候，看看白玉謙，被不甘和怨憤放大的痛苦，瞬間就變得微不足道，他真的是好勵志。
白玉謙起初是笑著的，後來一楞，道了聲：“對不起……”而後，伸手在兜裏摸了一陣，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像耳釘一樣的東西，將它戴在耳朵上：“對不起，我不太喜歡戴這個東西。剛才我說‘很高興認識你’，你也說了‘很高興認識我’，是笑著說的，可是後面你突然變了神色，好像有些痛苦，你那時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
沒有聽清？應該是沒猜出來才對吧。
傅晚絲掩藏了心底的小小震驚，指著攝像機道：“沒事兒，我說了什麽等節目播出你就知道了。”
——
小劇場：一月後，《你好，小夥伴》首播。
正忙著拍戲的白玉謙抽空給傅晚絲發信息。
｛你說你是我的米分絲，你知道我姓什麽嗎？｝等到許久都沒等到傅晚絲回信息。
晚飯時間，已經累成狗的傅晚絲掏出手機瞄了一眼，這才瞄見白玉謙發來的信息。
那廂的陳老頭又在叫她，她慌忙回了一個字｛白｝。還心想，誰不知道呢！
還沒等她走到陳老頭的跟前，白玉謙的信息就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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