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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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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傾聽到“雲影”兩個字,她稍微呆楞了一下,雲玲瓏趁此機會,一把短刃從袖中滑了出來,短刃朝著左傾的腹部刺過去,白小玲看見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她大喊道:“左傾,小心。”

等到左傾往下看去,短刃竟然沒入她的腹部半許,一襲黑衣的雲影躍身而起,幾乎同時,白衣軒初持劍破空而來,長劍直逼雲玲瓏的面門,雲玲瓏躲避不了,雲影抓住她的腰,急急後退,而左傾也被趕來的軒初救下。

左傾看著雲影的眼神,盡是不可思議。最終,他還是選擇和雲玲瓏一起站在西城烈那邊,與東黎為敵?那她當初和夫人一起救他,其實就是在養虎為患助紂為虐?

左傾一只手按住左鍵的腹部,鮮血從她的指縫流出,而雲影也看著她,面具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腹部的位置,盯著她滿是鮮血的手。

白小玲見左傾流了這麽多血,她大喊道:“掌櫃的。”

一號店掌櫃連忙進了後院,當他看見暈倒在地的婦人和男人,以及正在流血的左傾,他慌張道:“白老板,這是發生了何事?”

“去找大夫。”

“那要報官嗎?”

報官有何用,一般人能抓住雲影嗎?再說了,既然軒初來了,那麽赫連啟的人應該已經在鮮蔬超市外面藏著,只是還沒有現身而已。

“不用。”

一號店掌櫃看著雲影臉上的那枚面具,心裏直犯嘀咕,這枚面具他並不陌生,是之前在鮮蔬超市後面做搬運的一名小夥子的,那名小夥子每日與左傾姑娘形影不離,為何現在回來,卻和另外一名女子在一起,而且看樣子他們還刺傷了左傾姑娘?

雲影將雲玲瓏放下以後,他朝著左傾走了一小步,雲玲瓏連忙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哥,跟我回去。”

雲影沒有說話,雲玲瓏又急急說了一聲,“大哥,我們才是一家人。他們用卑劣的手段讓你失去記憶,讓你當牛做馬為他們做事,你為何還要回來?”

“我已經想起來了。”

雲玲瓏聽罷,她越發不能理解了,“既然你都已經想起來了,你不是更應該和我們在一起嗎?”

“玲瓏,對不起,你和輕凡是我的最親的親人,但是還有一個對我及其重要的人,我不能再辜負。在我重傷的時候,是她一直在照顧我,現在她受了傷,我該去照顧她。”

他說完這句話,往左傾的方向看過去,左傾見了他的眼神,心裏停滯一拍,他這是並沒有背叛他們?

雲玲瓏吼道:“大哥,將軍府馬上就要完了,你這不是自取滅亡麽?跟我走,才能活命。”

她今日來鮮蔬超市演這麽一出,就是為了逼出雲影,好帶著雲影離開,卻不想她見到了雲影,雲影卻還是不願意跟她走。她以為,只要她傷了左傾,而且雲影還和她站在一邊,他們之間的誤會就會被無限放大,雲影不願意離開東黎和她一起投靠西城烈,是因為左傾的緣故,所以只要他和左傾之間不再有可能,他就會離開。

“玲瓏,我們都長大了,擁有了不同的想法和命運,你選擇了西城烈,而我選擇留在東黎,東黎皇上雖然對不起我們雲家,但是我們是東黎人,這裏才是我們的家鄉,我想要先保住大家,再來深究小家之事。”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左傾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對她是喜歡的,而且他也明白她的心思,以前他一直害怕自己逃犯的身份會連累她,現在,他真的很想叛逆一把,不去管那些大是大非,不去管什麽連累不連累,他現在真的很想,和她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而左傾看著近在咫尺的雲影,耳中回蕩著他剛才說的那段話,心臟怦怦直跳。雲影的意思是,她就是他及其重要的人?

她還沒有從這一切中反應過來,雲影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然後進入後面的員工宿舍,當初他們住的那一間房。

白小玲見著這一幕,她終於明白了為何赫連啟的人來了,卻只有軒初一人進來,看來雲影並沒有投靠西城烈這事,他是知道的。

掌櫃已經帶著蘇大夫急急忙忙趕來了,蘇大夫正打算向白小玲問好,白小玲直接說道:“請蘇大夫去左傾房中。”

“好。”

掌櫃和蘇大夫進入了員工宿舍,此時的鮮蔬超市後院,除了暈著的婦人和男人,只有白小玲、軒初、雲玲瓏三人。

軒初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劍,他對雲玲瓏說道:“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你識相的話,還是快點投降,外面已經布了天羅地網,你是逃不出去的。”

雲玲瓏大笑,“我既然來了,就不怕回不去,就算我死了也沒關系,很快就有成千上萬的東黎人下來陪我。”

她看向白小玲,“特別是你,你會後悔,你會恨,和我一樣恨。”

說著,雲玲瓏手中的短刃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軒初將手中長劍擲過去,擊飛了雲玲瓏手中的短刃,然後躍身過去,將她制服,“你現在還不能死,壽王有話要問你。”

軒初押著雲玲瓏從白小玲身邊走過的時候,白小玲道:“等等。”

他停住了腳步,面色為難道:“沈夫人,壽王還等著呢!”

他也知道白小玲與雲輕凡和雲影之間都有些交情,害怕白小玲會阻止他帶走雲玲瓏。

“軒初,你放心,我只想對她說一句話。”

軒初點了點頭,然後用繩子將她的手綁了,走到了一邊。

“雲玲瓏,其實你的本性不壞,你雖然做了這些事,但是你自己也很矛盾,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對的還是錯的。”

“你不是我,不要瞎亂猜測。”

她嘴巴很硬,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分明在閃躲,她不敢看白小玲的眼睛,雖然她做了很多傷害白小玲的事情,但是她永遠記得在將軍府的時候,白小玲曾經幫助過她,給過她溫暖。她也真的很矛盾,她投靠西城烈,是想為雲家報仇,但是雲影和雲輕凡卻先後離開了她,她真的懷疑了,她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是對的嗎?如果是對的,為何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兩個人,都選擇離開她。

“那我就好好對你說說我的亂猜測。”白小玲靠近雲玲瓏,她小聲說道:“西城烈已經決定要將琮青真正的身份說出來,而且他並不是派你來說這件事情,你假扮瓊琪,用這麽低級的手段來陷害鮮蔬超市,你的目的應該不是單純想讓我不好過,而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一直在給我透露一個消息,將軍府即將大難臨頭。”

雲玲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白小玲,她並未說話。

“我猜得對不對其實並不重要。那些事情,你已經做了出來,至於接下來你會面臨什麽,那都是你的造化。”

白小玲說完這些,便朝著員工宿舍走去了。

雲玲瓏面色有些發白,白小玲,她真的一點沒有說錯。若不是糾結迷茫,她剛才也不會在雲影選擇繼續留在這裏以後,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她活到這麽大,她沒有朋友,就連她唯一的兩個情人,都要離他而去。

軒初見白小玲已經離開,他也便過來帶著雲玲瓏離開了,雲玲瓏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鮮蔬超市的員工宿舍樓,他們都不同意她的選擇,那麽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還有什麽意義?

白小玲走進了員工樓,左傾傷在腹部,蘇大夫正在給她治療,雲影等在外面,白小玲見了他,她問道:“你早就回來了?”

“嗯!沈將軍讓我監視白老爺,所以這段日子我並未在將軍府現身。”

她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做好了選擇,以後莫要再辜負左傾了,她是個好姑娘。”

面具下,雲影那張臉紅了又紅,終是點了點頭,“請沈夫人放心。”

“還有白府有什麽動靜嗎?”

玉湛莫名其妙失蹤,沈琮青讓雲影去監視白老爺,肯定有他的用意。

“白老爺這幾天,都以各種理由住在書房。”

這倒是有些奇怪,看來她該回去看看了。

“雲影,你這幾天在鮮蔬超市照顧左傾,白府那邊的事情,暫時不要去管。”

“可”

“放心。那件事情,我會和壽王一起過去。”

左傾如今受傷,他也沒有心思再盯著白府,他點頭道:“沈夫人多加小心。”

“嗯!”

白小玲出去以後,赫連啟將一只手掛在脖子上,坐在前面和掌櫃聊天,“掌櫃,你說你們鮮蔬超市都暫時關門了,不如將你們店裏的無籽西瓜全部送到我的壽王府去,否則爛了可惜。”

掌櫃有些為難,“壽王,這樣說是沒錯,可是這事我說了也不算數呀!”

無籽西瓜是稀品,而且也只有夏季才有,這都快要過季了,數量很少,這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白小玲走出來,剛好聽見他們二人的談話,她說道:“好呀!都送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陪我回一趟白府。”

赫連啟笑道:“可以。本王現在窮得很,想要吃一塊西瓜,還得替沈夫人跑腿,不就是去一趟白府麽?就算是去十趟,那都沒有問題。”

“那好,現在就出發。”

“好呢!”

他一邊說話,一邊站了起來,白小玲看著他掛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有些擔心道“你這只手沒有問題吧!”

赫連啟靠近她,戲謔說道“不就是懷疑玉湛在白府麽?別說我掛著一只手,就算將我的兩只手都掛起來,本王也不怕他。”

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啦!本王一定會護你周全。”

“走路就走路,少貧嘴。”

“本王說著大實話,你卻覺得我在貧嘴。”

白小玲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再套路我,小心我揍你。”

赫連啟倒是將臉湊了過去,“來吧!揍吧!”

“不要臉!”

“哈哈哈!”

出了鮮蔬超市,白小玲坐馬車,赫連啟原本堅持騎馬,但是他如今傷了一只手,騎馬很容易從上面摔下來,所以便和白小玲坐同一輛馬車。

到了白府,白府門口的守衛見了白小玲,他們問道“三小姐,您回來了!”

“爹和二娘可在家?”

“在呢!老爺這些天並未外出。”

“爹現在在何處?”

“老爺在書房。”

白小玲和赫連啟往書房走去,在半道上遇見白玉衣,白玉衣的眼神癡癡呆呆地看著白老爺書房的方向默默流淚,就連白小玲他們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二姐,你怎麽了?”

白玉衣被白小玲嚇了一跳,她連忙擦了眼淚,“沒……沒什麽……”

今日的白玉衣,給她很不一樣的感覺,以前白玉衣和白小玲針鋒相對,特別是上次玉湛的事情出了以後,她和白小玲可以說是斷絕了往來,如今白玉衣對她的態度,也太隨和了一些,而且她剛才看書房方向的表情,既有傷心,又有害怕。

“守衛說,爹在書房,我今日過來找他,有些事情,二姐要隨我一同進去嗎?”

白玉衣聽到“爹”這個字,她渾身一顫,眼睛已經不敢看向白小玲,她說道“不,不去了!”

白玉衣越是這樣,白小玲就越是懷疑,白府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件事情,白玉衣是知道的。

赫連啟也發現了白玉衣不正常,他問道“白二小姐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的事。”

“那……”

赫連啟的話還未說完,書房的門已經打開了,“白老爺”從裏面走出來,他咳嗽兩聲,道“沈夫人和壽王來了,真是難得!”

“白老爺”是白小玲的爹,但是由於上次玉湛一事,“白老爺”與白小玲兩人鬧了不愉快,所以才這般與她說話。

“爹,你還為上次的事情怪我呢!我不讓玉湛跟著你回去白府,其實是因為玉湛這個人並不簡單,我害怕他去了白府,會對你們不利。”

“白老爺”一甩衣袖,“那你也不該對爹那樣說話,當時真覺得是白養了你這個女兒。”

他們說話之間,白小玲與赫連啟一直盯著“白老爺”,而“白老爺”語氣淡定,從表面來看,沒有什麽異常。

白玉衣見“白老爺”出來,她下意捏緊了衣角,眼睛也不敢看他,盯著地面。

“白老爺”看了一眼白玉衣,他厲聲道“早就讓你不要相信玉湛那小子,你非是不聽,現在可好,誤了自己終身不說,還落了一個不好聽的名聲,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了?給我回屋去,別在這裏礙眼。”

是真礙眼,還是害怕露餡?

赫連啟道“玉衣姑娘,本王這只手在剛才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還請玉衣姑娘為本王換藥。”

“白老爺”道“壽王,這恐怕不好吧!”

他沒回答“白老爺”的話,而是又繼續問白玉衣,“玉衣姑娘,可好?”

赫連啟這麽執著,看來他也對“白老爺”生疑。

而“白老爺”也不能淡定了,“壽王,雖然玉衣曾經嫁人,但是她現在已然與玉湛和離,這恐怕有些不妥。”

“白老爺呀!本王只是讓白二小姐替我重新包紮一下手,又不是要與她做些什麽。”

“壽王,話雖如此,但是人言可畏。”

“如此……那麽本王也就不好好說話了。”赫連啟看向軒初,道“將他抓起來。”

“壽王,你這是做什麽?”

他的表情很是無所謂,“白老爺不讓白二姑娘為本王包紮,本王不開心。”

他不開心?

白小玲聽到赫連啟這麽說,她舌頭一閃,真是沒能說出話來,雖然白老爺不是她的爹,而且她也懷疑他,但是赫連啟的這個理由,也太過任性了一點。

“白老爺”厲聲道:“壽王,就算你是皇族,但是也不可如此,臣雖然退了,但是好歹也曾是朝廷命官,我兒乃”

赫連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抓起來。”

軒初楞了一下,然後朝著“白老爺”走過去,“白老爺”知道他要是被抓住,那可就糟糕了,不能坐以待斃。而且他現在身上有傷,如果硬來,無疑是以卵碰石,但是他可以抓住人質,赫連啟如今吊著一只手,而且他是皇族之人,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白老爺”眼色一狠,他化掌成爪,朝著赫連啟抓了過去,赫連啟連連後退兩步,一只手快速擊打玉湛的兩只手,玉湛鉗制住赫連啟的一只手,一把匕首從他的袖子中滑出,就在匕首從赫連啟脖子前滑過的時候,赫連啟掛著的手一下子擊打在玉湛手腕的部分,他吃痛,手上一松,匕首掉在地上。

然後他順手一扯,將“白老爺”臉上的面具撕下,他淡然地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後說道:“本王一直假裝這只手折了,其實只是為了讓那群作妖的人達到心理滿足,以後少來煩本王而已,想不到吧!玉湛。”

不止是玉湛,就連白小玲和白玉衣也驚訝不已,赫連啟掛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竟然沒事。

軒初見此,立馬將玉湛給綁了,赫連啟厲聲道:“白老爺呢?”

玉湛冷笑著,“呵!赫連啟,你真是不錯呀!”

“本王自然是非常不錯的,白老爺在何處?”

他看向白玉衣,嘴角上揚,“你問她。”

白玉衣聽完這句話,她被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不是我,不是我,爹不是我殺的。”

白小玲聽罷,她眉頭皺得厲害,“白玉衣,你究竟做了什麽?”

“我我”白玉衣眼淚直流,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外一邊,玉湛已是口吐黑血,然後倒在了地上,軒初掰開他的嘴,發現他牙槽之內,藏著一顆黑色藥丸,藥丸已經被咬碎。玉湛盯著西城的方向,他渾身抽搐,他的表情剛開始是痛苦的,到了後來,竟是變得美妙起來,他看見他的妻子牽著他們的孩子,朝著他走來。

幽冥是被拋棄的組織,而他身為幽冥主上,其實在幽冥覆滅的時候,他就該隨著幽冥一起消失。但是他的作用還沒有完,所以西城烈才留著他。他在白府的時候,曾經試著聯系過西城烈,而西城烈的人也已經到了汴城,但是他們拒絕帶他離開。

他,是一個被自己的國家拋棄的人。

這世上,唯獨不會拋棄他的人,恐怕就只有她和他們之間的孩子了。可是自從選擇了這條路,他便註定無法與他們相守。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們了,如今,終是在最後時候看見了他們。他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可是他死了,以後他們要怎麽辦?

最後,他表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白小玲看著玉湛的屍體,他若就是幽冥主上,那麽他應該和其它幽冥成員一樣,習慣在嘴裏藏著毒,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避免被敵人抓住嚴刑拷打洩密,唯有將嘴裏的毒咬碎。剛才玉湛突然將話鋒轉向白玉衣,恐怕就是想將他們的註意力轉移道白玉衣身上,其實是做了這個準備。

白玉衣見玉湛死了,她先是一楞,然後爬到他的身邊,開始楞楞流淚。

難過嗎?說不上,早在她親眼看見他殺死白老爺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開心嗎?也說不上,內心麻木,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反正眼淚就一直流個不停。

白小玲問道:“白玉衣,爹呢?”

她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她便從地上爬起來,領著他們過去了,到了密室,她指著一口水缸,“在這裏。”

軒初去將水缸的蓋子揭開,一股腐臭味傳了出來,軒初立馬將蓋子蓋上,然後過來對赫連啟說道:“王爺,白老爺在裏面。”

然後又對白小玲道:“沈夫人,還請節哀。”

她不是真正的白小玲,但是白老爺以前也的確對她好過,雖然她後來知道白老爺或許並不是她眼中看見的那麽好,說不定還與西城有聯系,但是如今得知他死了以後,依舊心裏有些不舒服。

赫連啟道:“小玲,白老爺的屍體放不了多久了,要快些下葬才對。”

“我會盡快通知大哥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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