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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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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北苑。

白小玲的房內傳來她聲嘶力竭的叫聲,丫鬟端著熱水進進出出。

她滿頭大汗,雙手抓住身側的枕頭,“啊疼”

產婆說道:“沈夫人,深呼吸,深呼吸,用力,用力,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再用一把力。”

白小玲一邊用力,一邊哭喊,“沈琮青,你這個混蛋,你只顧著自己爽了,我好辛苦,好辛苦。”

房外,沈琮青、沈逐浪和劉氏都等在那裏,沈琮青聽見白小玲的叫聲,他一拳砸在柱子上,真恨不得在裏面生孩子的人是他,他替她受了這些疼痛,他現在就在想,為什麽懷孩子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劉氏安慰道:“琮青,你放心,小玲沒事的,沒事的。”劉氏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她也緊張得雙手都在發抖,她又說道:“我去看看廚房煮的紅糖姜湯和燉好土雞湯好了沒有。”

沈逐浪也手足無措,他聽著產房裏面白小玲的叫聲,完全不知所措。

“沈琮青,沈琮青,你個大混蛋。”

他聽著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一顆心就像在油鍋裏面煎著,他說道:“我要進去陪著她。”

沈逐浪一下子拉住了他,白小玲要生產的跡象出來以後,娘就告訴他了,一定不能讓沈琮青進去,女子生產的時候,男子見了,會走邪運。

“哥,不能進去。”

“現在這種時候,小玲一定特別希望我陪在她的身邊,我要進去。”

“哥。”

“哇哇哇哇哇哇”這時候,產婆出來道喜,“沈將軍,恭喜,恭喜,夫人生了一個小公子。”

沈琮青高興得都不知道怎麽笑了,他只知道,她不用再疼了。

產婆繼續說道:嗯!一個大胖小子,足足有六斤呢!”

沈琮青著急進了白小玲的房間,產婆已經將孩子洗好,然後用綢緞包好,產婆將孩子抱到沈琮青面前,“將軍,你看看,這眉毛眼睛,長得多像你。”

他一下子坐在白小玲的床邊,然後握住她的手,白小玲無力地躺在床上,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他見了她這個樣子,心疼得不得了。

“這個臭小子讓他娘疼成這樣,本將軍現在不想看他。”

白小玲聽到他說的話,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笑,她用手去摸他的臉,他俯身,讓她摸一個夠。

產婆目瞪口呆地看著懷裏的孩子,她替人接生這麽多年,每一次主人家聽到生了兒子,都迫不及待看孩子,然後一家人圍著孩子笑,但是沈將軍家不同,沈將軍進來第一件事情是看沈夫人,還說不想看孩子,因為孩子讓沈夫人疼了,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紅糖姜湯被送了進來,沈琮青接過湯碗,舀了一勺紅糖姜湯,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又試了試溫度,溫度剛剛好,他這才餵給她。

劉氏進來,她也先是去看白小玲,看到白小玲臉上已經恢覆了一些血色,這才走過去看孩子。

產婆連忙說道:“老夫人,是個小公子。”

劉氏笑得合不攏嘴,“好,好,你們兩個帶產婆下去領賞。”

產婆笑得更燦爛了,劉氏接過孩子,然後抱在懷裏逗著,“哎呀!這眼睛可真俊,以後長大了,肯定和你爹一樣威武。”

沈逐浪站在旁邊看著,這個小孩子皺巴巴的,他真看不出來哪裏俊了。

小孩只有剛出生的時候哭了幾聲,這會兒倒是睜著眼睛不哭不鬧地看著劉氏。

劉氏又說道:“真聽話,一點不鬧騰,和琮青小時候一模一樣。”

她這才將孩子抱到沈琮青與白小玲身邊,“小玲,快看看孩子。”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有不疼愛的道理,白小玲歪過頭看著小孩,小孩皮膚紅紅的,又皺巴巴的,說實話,像個小老頭。

她自認為自己和沈琮青都長得可以,為什麽兩人生出來的孩子像這樣。

劉氏仿佛看穿了白小玲的心思,她說道:“小玲,你別看孩子現在是這樣,這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等到一兩個月以後,就長開了。到時候就好看了。”

是這樣嗎?

劉氏將孩子放在白小玲身邊,白小玲喝了燙,睡意來襲,沒過一會兒,她也睡了。

為了不打擾白小玲休息,除了沈琮青以外,一屋子的人全部都離開,沈琮青躡手躡腳地在書案上準備好筆墨紙硯,然後翻著書在給孩子想名字,將想好的字一個個寫在紙上,等到白小玲醒了,她來挑。

到了傍晚的時候,白小玲終於醒了。

她看著旁邊手在亂動的孩子,欣慰地笑著。

沈琮青看向白小玲,看到她醒了,他連忙過來。

“小玲,你覺得怎麽樣?”

“好多了。”

劉氏、冬月以及奶娘早就來門口候著了,直到聽到裏面有聲音,劉氏才敲門道:“小玲醒了?”

白小玲應了一聲,“娘,我睡醒了。”

他們一起進去,冬月手裏端著一碗雞湯,沈琮青餵白小玲雞湯,劉氏對她說道:“小玲,我看汴城的大戶人家的夫人生了孩子,都是有奶娘餵養,所以娘今天出去找了一個奶娘。”

奶娘走到白小玲和沈琮青面前,對他們行禮,“見過沈將軍,沈夫人。我姓周,將軍和夫人以後可以叫我周氏。”

白小玲看向冬月,冬月對她點頭,表示這個奶娘沒問題。

她說道:“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你帶他下去吃點吧!”

“是,夫人。”奶娘抱著孩子出去了,而她身後,跟著左傾和劉楚。

劉氏坐在白小玲身邊,她將一張紙拿了出來,笑得一臉慈祥,“小玲,我剛才還請了一個算命先生,將孩子的生辰八字給先生看了,先生說,孩子五行火旺,缺水,八字喜水,水是他的喜神,我們得給孩子取一個有水的名字。”

沈琮青正好想著他剛才選的那些字,他將紙張給拿出來,“小玲,這是我下午選的字,你看看。”

白小玲看著沈琮青寫在紙上的字,結合劉氏說的,她說道:“琮青,娘,你們覺得沈江白這個名字怎麽樣?”

沈江白,名字裏面既有水,又有沈琮青和白小玲的姓。

沈琮青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劉氏不識字,她只覺得聽著好聽,“小玲和琮青覺得好就好。”

她繼續說道:“沈江白,小名白白。”

“好,好,小玲,你先休息,我要去看我的白白孫子了。”

“好的,娘。”

劉氏出去了。

沈琮青看了冬月一眼,她也識相地出去了,冬月出去之前,她將門給關上,沈琮青脫了外衣,然後躺入了被子裏面。

白小玲嘴角抽了抽,她說道:“琮青,我剛生完孩子。”

“我知道。”

“那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雙手抱著她躺著了,“小玲,這段日子沒和你睡在一起,我覺得睡不踏實,如今你終於身子輕了,我想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你放心,我不做別的事情,就這樣抱著你。”

他這段時間忍得辛苦,她是知道的。她也很愧疚,但是沒有辦法。

“我出了月子就可以了,很快的,你再忍忍。”

他將頭埋在她的頭發之間,“我知道。我這段時間真是發現自己特別能忍,真的。”

白小玲噗的一聲笑了,她轉過身,和他面對面,然後主動去咬他的嘴唇。

其實親親還是可以的。

沈琮青楞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應她。

秦府。

秦洛幾乎將他屋裏的東西全部砸爛,他怒吼道:“我們秦家祖祖輩輩都住在秦府,憑什麽要讓給沈逐浪那個毛頭小子。還有,我們秦家祖祖輩輩都是刑部尚書,憑什麽到了我這一代,就不是我。”

秦老夫人看著被摔出來的物品,她抹了抹眼角,她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自己真實太寵她的這個兒子了,現在兒子一無是處不說,脾氣還這麽暴躁,他爹又去了,家裏沒誰管得了他。

秦家沒落了,她這個兒子沒一點官銜在身,而且皇上還下令,讓他們一月之內搬到新宅子去,可是她自打嫁進來都住在這裏,要是去了其它地方,她真是不習慣。

一想到這些,秦老夫人就只有自己抹眼淚。

秦洛砸完屋內的東西,依舊沒有消火,他越想越氣,最後拿著一把佩劍沖到了秦家祠堂。

這一舉動,可將秦老夫人嚇到了,秦老夫人追在後面,她帶著哭腔喊到:“兒呀!兒呀!你要做什麽?”

秦洛走到秦家祠堂,他氣沖沖地說道:“做什麽?若不是爹早一點不將刑部尚書的位置給我,沈逐浪他會是刑部尚書?如果不是秦家的列祖列宗不保佑我,我會落魄到這樣的田地?”

說完,秦洛舉著刀就朝著祠堂裏的靈位砍去,秦老夫人面色如蠟,她連忙去拉住秦洛,“兒呀!你可不能這麽做,會遭雷劈。”

“什麽遭雷劈,我不信,不信。”

說完,秦洛用力一推,將秦老夫人推倒在地上,秦老夫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的兒子推她,她的兒子竟然推她呀!

秦洛大力一砍,許多排位都倒在地上。

天空打了一個炸雷,轟隆隆,轟隆隆。

砍了秦家排位以後,秦洛又提著刀去了秦婉婉的住處。

他如果和白小玲成親了,那麽他絕不是今天這樣,都是那個女人害得他與白小玲之間的婚約毀了,害得他如今一無所有,還成為整個汴城人的笑話。

外面下起了大雨,秦洛的衣服全部被淋濕,他提著一把長劍出現在秦婉婉的住所外,嚇得丫鬟東竄西逃。

秦婉婉見了秦洛手裏的長劍,她意識到大事不妙,連連後退。

“秦洛,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你毀了我,我要毀了你。”

又一道驚雷閃過,照亮了秦洛的臉。秦婉婉渾身發抖,這麽看起來,秦洛不是人,他是一個魔鬼。

“秦洛,我是你的妻子,我給你生了兒子,你不能這麽對我。而且而且殺人償命,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秦洛步步逼近,“我逃不了?我怎麽逃不了?你一個賤婢,你家裏有人嗎?你來汴城這麽多年,你的家人有來看過你嗎?我今夜就算殺了你,又有誰會來替你報官?沒人報官,你以為官府會管這些事情?”

秦婉婉真是害怕了,她跪在秦洛面前向他磕頭,“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看在我們的孩子的份上,他還小,他不能沒有娘。”

長劍插在她的手邊,他吼道:“你不配做雙雙的娘,以後雙雙的娘就是霜兒。”

她抱住他的腿,“是,是,我不配做雙雙的娘,秦洛,不要殺我,不要呀!以後不管做牛做馬,我會服侍好你,求你不要殺我。”

“看著你都惡心,我不用你服侍。”

秦洛說著,一腳將秦婉婉踢倒在地,她現在顧不得疼痛,又朝著秦洛爬了過去,“是,是,我惡心,但是以後秦府搬離這裏以後,丫鬟仆人恐怕會走一大半。到時候府裏缺人,最累最臟的活我來做,我不要工錢,只求你不要殺我。”

秦洛本來就在盛怒之中,如今秦婉婉又提到了秦府會搬離這裏,他更是怒不可抑,他今晚只是打算來嚇唬秦婉婉,並沒有打算真的要殺了她,但是現在,他的雙眼一紅,一劍朝著秦婉婉的臉砍去。

秦婉婉下意識用手去當,當下有兩根手指被削下,鉆心的疼痛讓她哭叫得很厲害,但是就算她用手擋了,但是她的臉還是被劃了一個很長的口子。

秦洛罵道:“以後你就頂著你這張爛臉給我當牛做馬,不許說你是雙雙的娘,不許說你曾經是我的女人。”

秦洛說完這些,他一甩衣襟離開了。

秦婉婉抓起地上沾了灰塵的兩根手指,哭得異常慘烈。

“啊為什麽為什麽我只是想過好日子”

又是一道閃電掠過,照亮了這個院子,冷霜穿著紅色的衣裙帶著一個小孩從樹下走出,她撐著一把紅傘,笑得妖艷。

而在她手邊,秦雙嚇得全身都在發顫,他剛才看見爹拿著劍要去殺了娘,他看見爹割下了娘的手指,還將娘的臉給劃爛了。

冷霜問道:“看清楚了嗎?你爹不要你,也不要你的娘,如果你再不給我喊娘,只要你爹不高興了,他就會向對待你娘一樣對待你。”

秦雙聽了冷霜的話,他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要砍他的手指,不要割他的臉。

冷霜帶著秦雙走到了秦婉婉的面前,冷霜撐著傘,她只有裙角濕了,但是秦雙卻是全身濕透,小臉蒼白,抖個不停。

秦婉婉看見自己的兒子,一瞬間就朝著他撲過去,但是秦雙卻躲了一下。

秦雙的這個動作,刺痛了秦婉婉的心,“雙雙,我是娘,娘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冷霜笑著,“你這個鬼樣子,誰願意給你當兒子,他現在是我的兒子。”她說到這裏,然後看向秦雙,“雙雙,誰是你的娘。”

秦雙的小手指向冷霜,眼睛不敢去看秦婉婉。

秦婉婉看著秦雙的動作,她的眼睛幾乎從眼眶裏面冒出來。

“雙雙,雙雙,我才是你的娘。”

冷霜笑,“雙雙,誰是你的娘,你可要想清楚,想錯了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秦雙的聲音很小,“冷冷夫人才是我的娘。”

冷霜聽了,她哈哈大笑著。

秦婉婉的眼睛仿佛要瞪出血來。

“冷霜,你這個賤人。當初是你找我賣白小玲在蓮花村的消息,如今卻將臟水潑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是又怎麽樣!可是誰會信你?我現在可是秦洛心中溫柔善良可人的弱女子,而你才是那個惡毒醜陋的女人。”

秦婉婉朝冷霜撲了過去,“冷霜,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冷霜微微側身,輕易就躲過了秦婉婉的攻擊,秦婉婉失血過多,本就站不穩。她反而一腳踢在她的腹部,然後踩在她的身上。

原本她以為做不了沈琮青的女人,做秦洛的女人也不錯,可是誰知道天意弄人,秦洛竟然就此垮了。

她的鳳凰夢碎了,以後她要用什麽去和白小玲鬥?

她目前沒有辦法和秦洛抗衡,她還要依附秦洛活著,秦洛現在雖然什麽都不是,但是破船還有三分釘,在秦家沒有徹底敗落之前,何嘗不是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

只不過秦洛要了她的身子,他卻沒能成為刑部尚書,讓她無法用一個幹凈的身子去找其他男人。

她得找他討要代價,就是孽待他的女人和孩子,給他的孩子心理造成不小的陰影,讓秦雙從小就恨他,等他長大以後,找秦洛報仇,這樣才有趣呀!

冷霜踩在她的身上,然後一巴掌打在秦婉婉受傷的臉上,她笑著說道:“那你就來掐死我呀!我會在你掐死我之前,先掐死秦雙這雜碎。”

秦雙聽了,他的小臉嚇得慘白,他抓住冷霜的腿,“娘,我是你的兒子,你不要掐死我。”

冷霜聽了,哈哈大笑著,然後松了腳。

對於秦婉婉來說,身上的疼痛,遠比不上自己的親兒子在她面前認仇做母

冷霜說道:“雙雙,你的覺悟很好,但是你認了我作娘,我可不認你這個兒子,我怕你心裏還裝著這個賤婢,等你長大以後會反咬我一口。”

秦雙哭著,他抱著冷霜的腿,“不,冷夫人,你才是我的娘,是我的親娘。”

“只憑嘴巴說,我可不信,這樣,如果你能像我剛才一樣,扇她一個大嘴巴子,我就相信你的話。不然的話,我就告訴你爹,說你不聽話,讓你爹割了你的手指餵狗去。”

秦雙哭著,他爬到了秦婉婉的身邊。

他嘴唇抖動,似乎在叫她娘,秦婉婉看清了秦雙嘴巴的動作,以前他叫了她無數聲娘,她知道他是不願意叫冷霜娘的,她的兒子心裏的娘是她。她要救她的兒子呀!

秦婉婉從地上爬起來,她一把抱過秦雙,放在她的雙腳上,然後狠狠打著他的臀部。

“臭小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今日認了這個蛇蠍做娘,那你以後就沒有我這個娘了,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秦婉婉手上有傷,在她打秦雙的時候,血珠四處飛濺,冷霜皺了皺眉,她往後退了幾步,可不要將她新做的裙子給弄臟了。

秦婉婉眼角餘光看見冷霜已經走遠,她一邊打秦雙,一邊罵他,並且在空隙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雙雙,去留香館找你舅舅。”

秦雙楞了一下,他在留香館還有一個舅舅?

然後他繼續大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冷夫人才是我的娘。”

秦雙從秦婉婉腿上掙紮起來,飛快地給秦婉婉一耳光,其實他的手只是稍微碰到她的臉,並沒有用力。

然後他跑到冷霜身邊,抓住冷霜的裙角喊到:“娘,我們走吧!”

冷霜厭惡地將自己的裙角從秦雙手裏抽出來,她說道:“我願意聽你喚我一聲娘,也願意在人前將你當做兒子,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就是賤婢所生的低賤之人,只配用一些下賤的東西,像這昂貴的裙子,以後別碰。”

“好,好的娘。”

冷霜說完,她撐了雨傘,然後走出秦婉婉的房間,秦雙則是淋著雨,跟在她的身後。

秦婉婉看見這一幕,她淚如雨下,心如刀割。

原本表哥已經娶了她了,如果她沒有愛慕虛榮,沒有抱著兒子跑,沒有想來汴城過人上人的生活,她也不會這麽淒慘。

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後悔,後悔當初勾引秦洛,後悔離開謝珺。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她的一生已經毀了,她想,就算表哥恨她,那也是應該的,但是她希望表哥能救一救她的孩子,秦雙還小,他不能落在冷霜那蛇蠍婦人的手中。

秦婉婉躺在地上,以前在她院子裏面伺候的丫鬟一個個也看清楚了形勢,都去巴結冷霜,而她還不能死,不能死呀!

她躺了一陣子以後,起身去了廚房,然後抓了一把草木灰灑在斷指和臉上的傷口上,這樣可以止血,但是草木灰也會留在傷口裏,從此她的臉就毀了。

臉毀了又如何,她要活著,要活著呀!她的兒子還那麽小,如果她死了,兒子豈不是要受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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