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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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對於趙旭烈來說，的確是一個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消息。
因為對手未知，所以他時刻提心吊膽著，深怕在不經意之間，又落入人對方的圈套。至少在他的廠子裏，他能夠很大程度上的保證生產任務的順利執行。
羅光明離開的時候，背對著沐小柒朝趙旭烈眨了眨眼睛。
他不得不再次感慨，為什麽他就沒有這麽好的命，遇到小柒這麽好的女孩子。
工作處理妥當之後，沐小柒從包裏拿出戶口本，來到趙旭烈身邊，“我們走吧！”
趙旭烈睜大了眼睛，是他想的那樣嗎？
“剛剛我跟你求婚，你沒有反對，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婚禮的事情以後再說。趙旭烈同志，我們交往了這麽久，你也應該給我一個名份了！”沐小柒直接把趙旭烈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直到兩人來到結婚登記中心，趙旭烈都還是蒙的。
一刻鐘之後，捧著結婚證的趙旭烈徹底清醒過來，他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直接一個公主抱將沐小柒抱了起來。
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之後，趙旭烈握住沐小柒的手，十指緊扣。
“我們要不要先把結婚證給外婆看看？對了，舅舅和舅媽們知道嗎？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我們領證的事？”
沐小柒笑著扭頭，“你問了這麽多個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
在趙旭烈楞神的瞬間，沐小柒緊接著開口道：“趙旭烈，帶我去看看你爸爸，我們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怎麽樣？”
聽沐小柒提到自己的父親，趙旭烈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
自從創業之後，趙旭烈和妹妹只在父親忌日的時候回過村子裏。離開也不過兩年，趙旭烈覺得仿佛過了很久似的。家裏因為長時間沒人居住，已經多了很多蜘蛛網，顯得有些破敗。
趙旭烈的父親埋葬在他們家背後的山坡上，墳墓向著進山的路。
“爸，她是沐小柒，我的愛人。我們今天領證結婚了。”趙旭烈將一杯白酒淋在父親墳前，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好似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爸爸，您好！您在天堂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白雪和趙旭烈。我們的感情很好，我會跟他一起走到白頭。”
沐小柒這會兒心情很覆雜，兩輩子加起來，她這是第一次出現在趙旭烈爸爸的墳前。或許，老人知道了她的經歷反而會看不上她，覺得她虛偽。
趙旭烈替父親清理了墳前的雜草，然後帶著沐小柒離開。
在回縣城的路上，趙旭烈難得提起了自己小時侯的事情，“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媽是被我爸撿回來的。她長得很漂亮，爸爸從來不讓她做家務活。她離開家的那天，我追著她跑了很遠。但是，她連頭都沒有回。”
“小柒，我從小就知道我媽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們這個家。我長大以後也想過，她為什麽要生下我和妹妹才離開？如果她一開始就拒絕我爸爸，或許我爸爸就不會死。”
說到這裏，趙旭烈抹了一把淚水。
沐小柒掏出手帕，給趙旭烈擦眼淚，她雙手扶著趙旭烈的胳膊，因為身高的關系還踮起腳尖。
“趙旭烈，你恨她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恨的。”趙旭烈的眼神透露著茫然，那個生下他的女人，現在過得好嗎？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想起，原來自己也是有媽媽的。
當趙旭烈和沐小柒的結婚證擺在許家人面前，他們露出了欣慰而又驚喜的表情。
“小柒，小烈，恭喜你們！”
趙旭烈想過許家人可能會有的態度，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對自己這麽寬容。他什麽都沒有付出，就輕易娶到了許家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甚至，現在的自己還處在破產的邊緣，相信所有的許家人都清楚這一點。
“謝謝！外婆，大舅，二舅，大舅媽，二舅媽，謝謝你們！”
趙旭烈深深地鞠了一躬。
“快起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來，大家都坐下吃飯，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提議咱們開瓶好酒慶祝一下。”許英勇招呼著大家就座，家裏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跟許家人一起吃了一頓熱鬧喜慶的晚飯，沐小柒坐著趙旭烈的自行車離開。
當她的手放在趙旭烈的腰上，趙旭烈明顯身體一顫。
“小柒，晚上……”
“當然是回你家，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媳婦了。”
趙旭烈連忙單腳點地，將自行車停了下來。他側過身，面對沐小柒。這兩年他一直都在忙，住的還是原來王牌電器的舊廠房。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卻只能委屈她跟自己回到出租屋。
想到那裏什麽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喜字都沒，趙旭烈心裏不是滋味。
“小柒，坐穩了，我們先去一趟百貨商店。”
從百貨商店回到舊廠房裏，趙旭烈把沐小柒安頓在沙發上，他叮囑小柒就在這裏坐著，他馬上去布置新房。
沐小柒笑著點了點頭，在趙旭烈離開之後，沐小柒困意來襲，不自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為了去給王牌電器廠幫忙，沐小柒連續忙碌了一周才處理好舒雅內衣廠的事情，過去的這些天，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是淩晨兩三點才睡覺，第二天早上照常起床上班。
等趙旭烈終於布置好新房，他發現沐小柒已經靠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走近後，趙旭烈親了親沐小柒的額頭，然後打來熱水替她洗臉洗腳。在這個過程中，沐小柒依舊沒醒，可見真是困極了。
輕手輕腳地抱起沐小柒，趙旭烈用胳膊肘推開新房的大門。
布置一新的房間迎來了它的新主人，可惜這會兒新主人正在睡覺。
沐小柒在一陣機器的轟鳴聲中緩緩睜開眼睛，她翻了一個身，看到衣櫃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這才回過神來。她昨天和趙旭烈領證結婚了，但是她在等趙旭烈布置新房的過程中睡著了！
從床上坐起來，沐小柒環顧了一圈房間裏的布置。
看得出來，趙旭烈費了很多心思，天花板上還掛了紅色的彩帶，整個房間裏紅彤彤的，看起來喜慶極了。
推門出去，沐小柒跟從廚房裏端早飯出來的趙旭烈四目相對。
“早！小柒，去洗漱過來吃早飯。”趙旭烈的腰間系著圍裙，他手裏端著一鍋正在冒熱氣的粥，餐桌上擺著油條、包子、饅頭。
沐小柒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暖意，“早！老公。”
從沐小柒口中聽到老公二字，趙旭烈差點沒激動得扔了手裏的粥。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整個人仿佛被重新註入了一股新的動力。
他們領證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可這事兒趙旭烈和沐小柒不打算瞞著親近的人。
於是，羅光明和趙白雪先後知道了他們已經辦了結婚手續這件事。
“小烈，你們！太好了！我……等一下，我先去車間給他們開個早會。差點忘了，恭喜你們。”羅光明走路都在笑，他這是真心替自己的兄弟高興。
趙白雪比羅光明冷靜多了，她直接改口叫了沐小柒嫂子，還表示自己有份結婚禮物要送給哥哥和嫂子。
在這樣喜慶的氛圍中，王牌電器廠迎來了市工商局、稅務局、環保局、改革委員會的聯合檢查。
“停工，你們現在立刻停工！”
市領導二話不說，直接下令工廠停工接受檢查。
趙旭烈也不爭辯，仿佛這一幕是他早就預料過的。他給廠裏的工人開了一個短會之後，王牌電器廠宣布放假五天。
是的，並不是因為聯合檢查而被迫停工。而是趙旭烈半個月前就跟工人們說好的，這是一次忙碌前的休息時間，等這些工人回家處理一些家務事，工廠設備檢修之後再覆工。到時候，可能會連續作業沒有休假，但是工資開雙倍。
他們要查什麽，趙旭烈統統配合。
周啟雄已經在聯合檢查之前撤資，所以他不會再插手王牌電器廠的任何事務。
此時的王牌電器廠成為了很多人眼中的肥肉，雖然這塊肥肉正面臨著破產的危機，可對於海城市的商人們來說，他們巴不得看到趙旭烈倒下，這樣他們才有機會接手王牌電器。
聯合檢查工作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這一點雙方心中都有數。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王牌電器工廠停工的第三天，中央的特別調查小組入駐海城市。
“這就是你的依仗？”沐小柒驚喜地看著趙旭烈，“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趙旭烈露出了連日來的第一個笑容，“小柒，我不會讓你嫁給一個破產的倒黴老板。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我還有很多別的辦法。想要打壓我，沒有這麽容易。”
他沒有說的是，為了這次能夠成功脫困，他把王牌電視機廠最核心的技術無條件貢獻給了國家。
原本等著看趙旭烈倒黴的人都傻眼了，就連周啟雄也沒有想到，趙旭烈會逆風翻盤，在這個時候多了一個不可撼動的助力。
聯合檢查小組灰溜溜地離開，他們每個人都面臨著被徹查的風險。中央特別調查小組花了兩天時間給王牌電器廠一個公道，工廠也按照趙旭烈的計劃順利覆工。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海城市的王牌電器廠在全國聞名，它成為第一個被人民日報點名表揚的民營企業。
在這樣的廣告效應下，無數訂單湧向王牌電器廠，只可惜趙旭烈現在最不發愁的就是訂單，他愁的是沒有這麽大的產能。
“趙總，產能不夠咱們再建廠房，我願意投資王牌電器廠。”
“是啊，送上門的錢，哪裏有不賺的道理！”
“明人不說暗話，我願意出資五百萬，買王牌電器廠百分之十的股份。”
“老李，你知道王牌電器廠的市值是多少嗎？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五百萬只能買百分之一的股份。”
合作商自己送上門來，趙旭烈每天光是見這些人都會花掉很大一部分時間。綜合衡量之後，趙旭烈打算再建一個王牌電器主營電視機的分公司，他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餘全部招商引資。
如此一來，不僅五十萬臺的訂單完全沒問題，就連緊隨其後的二十萬臺份的訂單也都有了著落。
趙旭烈思路非常清晰，王牌電視機獨立出去之後，他的王牌電器廠所有的股權都屬於他自己，他以後再開發別的產品都不會受制約。而那些合作商占有的只是電視機的股份，也沒有辦法把手伸到他的王牌電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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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助理，你太讓我失望了！”貴婦收到消息之後，臉色鐵青，她直接把手中的資料扔在對面的男人臉上。
“五十萬臺電視機，你馬上給我草擬營銷方案，絕對不能砸在我們自己手上。”
助理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當初他就不讚成這麽做，現在情勢一變，果然所有的責任都落在自己身上。
“是，我現在就去辦。”
“等一等，寧海濤知不知道這件事？”貴婦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了一個口氣。
“估計，現在是瞞不住了。”韓助理低著頭，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我會主動跟寧董坦白，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豪華的書房內，貴婦薛婉容從書桌面前站起身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沒想到竟然被趙旭烈給毀了！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應該生下他！
沒錯，這位貴婦就是趙旭烈的親生母親薛婉容。
拿起一旁的電話，薛婉容精心打扮過的指甲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餵，浩澤，我想你了。嗯，下午三點的飛機是嗎？我會親自到機場接你。家裏出了點事，見了面我再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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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手未知，所以他時刻提心吊膽著，深怕在不經意之間，又落入人對方的圈套。至少在他的廠子裏，他能夠很大程度上的保證生產任務的順利執行。
羅光明離開的時候，背對著沐小柒朝趙旭烈眨了眨眼睛。
他不得不再次感慨，為什麽他就沒有這麽好的命，遇到小柒這麽好的女孩子。
工作處理妥當之後，沐小柒從包裏拿出戶口本，來到趙旭烈身邊，“我們走吧！”
趙旭烈睜大了眼睛，是他想的那樣嗎？
“剛剛我跟你求婚，你沒有反對，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婚禮的事情以後再說。趙旭烈同志，我們交往了這麽久，你也應該給我一個名份了！”沐小柒直接把趙旭烈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直到兩人來到結婚登記中心，趙旭烈都還是蒙的。
一刻鐘之後，捧著結婚證的趙旭烈徹底清醒過來，他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直接一個公主抱將沐小柒抱了起來。
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之後，趙旭烈握住沐小柒的手，十指緊扣。
“我們要不要先把結婚證給外婆看看？對了，舅舅和舅媽們知道嗎？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我們領證的事？”
沐小柒笑著扭頭，“你問了這麽多個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
在趙旭烈楞神的瞬間，沐小柒緊接著開口道：“趙旭烈，帶我去看看你爸爸，我們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怎麽樣？”
聽沐小柒提到自己的父親，趙旭烈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
自從創業之後，趙旭烈和妹妹只在父親忌日的時候回過村子裏。離開也不過兩年，趙旭烈覺得仿佛過了很久似的。家裏因為長時間沒人居住，已經多了很多蜘蛛網，顯得有些破敗。
趙旭烈的父親埋葬在他們家背後的山坡上，墳墓向著進山的路。
“爸，她是沐小柒，我的愛人。我們今天領證結婚了。”趙旭烈將一杯白酒淋在父親墳前，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好似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爸爸，您好！您在天堂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白雪和趙旭烈。我們的感情很好，我會跟他一起走到白頭。”
沐小柒這會兒心情很覆雜，兩輩子加起來，她這是第一次出現在趙旭烈爸爸的墳前。或許，老人知道了她的經歷反而會看不上她，覺得她虛偽。
趙旭烈替父親清理了墳前的雜草，然後帶著沐小柒離開。
在回縣城的路上，趙旭烈難得提起了自己小時侯的事情，“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媽是被我爸撿回來的。她長得很漂亮，爸爸從來不讓她做家務活。她離開家的那天，我追著她跑了很遠。但是，她連頭都沒有回。”
“小柒，我從小就知道我媽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們這個家。我長大以後也想過，她為什麽要生下我和妹妹才離開？如果她一開始就拒絕我爸爸，或許我爸爸就不會死。”
說到這裏，趙旭烈抹了一把淚水。
沐小柒掏出手帕，給趙旭烈擦眼淚，她雙手扶著趙旭烈的胳膊，因為身高的關系還踮起腳尖。
“趙旭烈，你恨她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恨的。”趙旭烈的眼神透露著茫然，那個生下他的女人，現在過得好嗎？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想起，原來自己也是有媽媽的。
當趙旭烈和沐小柒的結婚證擺在許家人面前，他們露出了欣慰而又驚喜的表情。
“小柒，小烈，恭喜你們！”
趙旭烈想過許家人可能會有的態度，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對自己這麽寬容。他什麽都沒有付出，就輕易娶到了許家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甚至，現在的自己還處在破產的邊緣，相信所有的許家人都清楚這一點。
“謝謝！外婆，大舅，二舅，大舅媽，二舅媽，謝謝你們！”
趙旭烈深深地鞠了一躬。
“快起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來，大家都坐下吃飯，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提議咱們開瓶好酒慶祝一下。”許英勇招呼著大家就座，家裏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跟許家人一起吃了一頓熱鬧喜慶的晚飯，沐小柒坐著趙旭烈的自行車離開。
當她的手放在趙旭烈的腰上，趙旭烈明顯身體一顫。
“小柒，晚上……”
“當然是回你家，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媳婦了。”
趙旭烈連忙單腳點地，將自行車停了下來。他側過身，面對沐小柒。這兩年他一直都在忙，住的還是原來王牌電器的舊廠房。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卻只能委屈她跟自己回到出租屋。
想到那裏什麽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喜字都沒，趙旭烈心裏不是滋味。
“小柒，坐穩了，我們先去一趟百貨商店。”
從百貨商店回到舊廠房裏，趙旭烈把沐小柒安頓在沙發上，他叮囑小柒就在這裏坐著，他馬上去布置新房。
沐小柒笑著點了點頭，在趙旭烈離開之後，沐小柒困意來襲，不自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為了去給王牌電器廠幫忙，沐小柒連續忙碌了一周才處理好舒雅內衣廠的事情，過去的這些天，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是淩晨兩三點才睡覺，第二天早上照常起床上班。
等趙旭烈終於布置好新房，他發現沐小柒已經靠在沙發上睡得很香。
走近後，趙旭烈親了親沐小柒的額頭，然後打來熱水替她洗臉洗腳。在這個過程中，沐小柒依舊沒醒，可見真是困極了。
輕手輕腳地抱起沐小柒，趙旭烈用胳膊肘推開新房的大門。
布置一新的房間迎來了它的新主人，可惜這會兒新主人正在睡覺。
沐小柒在一陣機器的轟鳴聲中緩緩睜開眼睛，她翻了一個身，看到衣櫃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這才回過神來。她昨天和趙旭烈領證結婚了，但是她在等趙旭烈布置新房的過程中睡著了！
從床上坐起來，沐小柒環顧了一圈房間裏的布置。
看得出來，趙旭烈費了很多心思，天花板上還掛了紅色的彩帶，整個房間裏紅彤彤的，看起來喜慶極了。
推門出去，沐小柒跟從廚房裏端早飯出來的趙旭烈四目相對。
“早！小柒，去洗漱過來吃早飯。”趙旭烈的腰間系著圍裙，他手裏端著一鍋正在冒熱氣的粥，餐桌上擺著油條、包子、饅頭。
沐小柒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暖意，“早！老公。”
從沐小柒口中聽到老公二字，趙旭烈差點沒激動得扔了手裏的粥。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整個人仿佛被重新註入了一股新的動力。
他們領證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可這事兒趙旭烈和沐小柒不打算瞞著親近的人。
於是，羅光明和趙白雪先後知道了他們已經辦了結婚手續這件事。
“小烈，你們！太好了！我……等一下，我先去車間給他們開個早會。差點忘了，恭喜你們。”羅光明走路都在笑，他這是真心替自己的兄弟高興。
趙白雪比羅光明冷靜多了，她直接改口叫了沐小柒嫂子，還表示自己有份結婚禮物要送給哥哥和嫂子。
在這樣喜慶的氛圍中，王牌電器廠迎來了市工商局、稅務局、環保局、改革委員會的聯合檢查。
“停工，你們現在立刻停工！”
市領導二話不說，直接下令工廠停工接受檢查。
趙旭烈也不爭辯，仿佛這一幕是他早就預料過的。他給廠裏的工人開了一個短會之後，王牌電器廠宣布放假五天。
是的，並不是因為聯合檢查而被迫停工。而是趙旭烈半個月前就跟工人們說好的，這是一次忙碌前的休息時間，等這些工人回家處理一些家務事，工廠設備檢修之後再覆工。到時候，可能會連續作業沒有休假，但是工資開雙倍。
他們要查什麽，趙旭烈統統配合。
周啟雄已經在聯合檢查之前撤資，所以他不會再插手王牌電器廠的任何事務。
此時的王牌電器廠成為了很多人眼中的肥肉，雖然這塊肥肉正面臨著破產的危機，可對於海城市的商人們來說，他們巴不得看到趙旭烈倒下，這樣他們才有機會接手王牌電器。
聯合檢查工作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這一點雙方心中都有數。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王牌電器工廠停工的第三天，中央的特別調查小組入駐海城市。
“這就是你的依仗？”沐小柒驚喜地看著趙旭烈，“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趙旭烈露出了連日來的第一個笑容，“小柒，我不會讓你嫁給一個破產的倒黴老板。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我還有很多別的辦法。想要打壓我，沒有這麽容易。”
他沒有說的是，為了這次能夠成功脫困，他把王牌電視機廠最核心的技術無條件貢獻給了國家。
原本等著看趙旭烈倒黴的人都傻眼了，就連周啟雄也沒有想到，趙旭烈會逆風翻盤，在這個時候多了一個不可撼動的助力。
聯合檢查小組灰溜溜地離開，他們每個人都面臨著被徹查的風險。中央特別調查小組花了兩天時間給王牌電器廠一個公道，工廠也按照趙旭烈的計劃順利覆工。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海城市的王牌電器廠在全國聞名，它成為第一個被人民日報點名表揚的民營企業。
在這樣的廣告效應下，無數訂單湧向王牌電器廠，只可惜趙旭烈現在最不發愁的就是訂單，他愁的是沒有這麽大的產能。
“趙總，產能不夠咱們再建廠房，我願意投資王牌電器廠。”
“是啊，送上門的錢，哪裏有不賺的道理！”
“明人不說暗話，我願意出資五百萬，買王牌電器廠百分之十的股份。”
“老李，你知道王牌電器廠的市值是多少嗎？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五百萬只能買百分之一的股份。”
合作商自己送上門來，趙旭烈每天光是見這些人都會花掉很大一部分時間。綜合衡量之後，趙旭烈打算再建一個王牌電器主營電視機的分公司，他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餘全部招商引資。
如此一來，不僅五十萬臺的訂單完全沒問題，就連緊隨其後的二十萬臺份的訂單也都有了著落。
趙旭烈思路非常清晰，王牌電視機獨立出去之後，他的王牌電器廠所有的股權都屬於他自己，他以後再開發別的產品都不會受制約。而那些合作商占有的只是電視機的股份，也沒有辦法把手伸到他的王牌電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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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助理，你太讓我失望了！”貴婦收到消息之後，臉色鐵青，她直接把手中的資料扔在對面的男人臉上。
“五十萬臺電視機，你馬上給我草擬營銷方案，絕對不能砸在我們自己手上。”
助理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當初他就不讚成這麽做，現在情勢一變，果然所有的責任都落在自己身上。
“是，我現在就去辦。”
“等一等，寧海濤知不知道這件事？”貴婦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了一個口氣。
“估計，現在是瞞不住了。”韓助理低著頭，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我會主動跟寧董坦白，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豪華的書房內，貴婦薛婉容從書桌面前站起身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沒想到竟然被趙旭烈給毀了！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應該生下他！
沒錯，這位貴婦就是趙旭烈的親生母親薛婉容。
拿起一旁的電話，薛婉容精心打扮過的指甲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餵，浩澤，我想你了。嗯，下午三點的飛機是嗎？我會親自到機場接你。家裏出了點事，見了面我再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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