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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3.2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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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走入裏間,就快到那房子的時候,被人給攔住,這個人顯然不是人,後來秦王政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鮫人,“這位公子,今日三位已經齊全,還請明日來早。”

月神的規矩,明天都看三個人,今日也是一樣,秦王政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不同於其他的鮫人,眼珠子是碧藍色的,他的眼睛和他們這些人一樣。

秦王政被攔下之後,並沒有離開,過了一會兒,就見一個人走了出來,那人秦王政方才看到了,是一個瘸子,此番竟是健步如飛了,比正常人走的還要快。

“真的,神了?他真的能走了,李瘸子一點兒都不瘸了,對了你拿什麽跟月神換的?”有人十分好奇的上前問,李瘸子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用我的錢財啊,我萬貫家財和她換的,反正我相信千金散盡還覆來,我還可以賺回來了。只要我腿好了就可以了。這樣軟妹就不會嫌棄我了。”

對啊,人人都知曉李瘸子家裏有錢,此番一朝就變得什麽都沒有了,若是一般人,確然是無法理解的,但是有人就不同了,李瘸子看得開,錢財這個東西花完了可以再賺,所以對於和月神的交易,李瘸子是其中的聰明人,看得開,拋得下。

“如果我要是有萬貫家財,我才那麽幹呢?不就是腿疾嗎?女人什麽時候都有?”有人就十分不讚成李瘸子的做法,反正這就是所謂的人各有志了,人家願意換那是別人的事情,即便你在怎麽不願意,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了。

秦王政看著這些一直都在等待的人,就越發好奇月神到底是何人了。到底何人有如此的本事。

“月神,今天的第三個!”

秦王政走入了內室,他用了一個法子,將第三人給替換了,進來了。月神擡頭看向秦王政,秦王政也看向月神,好熟悉的眼睛,這個眼神除了有一絲漠然之外,竟然和趙溪月的眼睛那麽的相似,就連身形也很相似了。

“今日的第三個不是你?又是你?”

月神的話十分的奇怪,秦王政與她對坐,這一次月神並沒有坐在帷幕之外。

“本來不是我,現在便是我。”

“那好,你有什麽,你換什麽?”

月神開口了,她的聲音依舊十分的冰冷,帶著一絲寒氣,讓人打心底裏發出一絲冰冷,這個人到底是何人,竟是讓人感覺到如此的冰冷。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大秦子民!”

秦王政已經執劍站起身子來,他手執太阿劍,望向月神,這個女子有著和趙溪月一樣的眼睛,卻沒有她的良善,確實這般的出手狠辣。美其名曰幫人完成願望,事實上那些人失去的永遠都比得到的多。

“害?秦王為何要這般說,這本就是你情我願,心甘情願的事情,我可從未強迫他們什麽,而且我還提醒了他們,這些都是他們自願的姬染是自願的,那何來害字一說?”月神也起身了,她一起身,周圍又是一陣寒意,若非修煉天子劍,此番的秦王政怕都無法抵禦這樣的寒意。

“你們到底是何人?”

秦王政再次問了一句,月神擺手走向帷幕之內。而天問已經上前,對著秦王政說道:“大王還是請回吧。”

天問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是當他走近秦王政的時候,秦王政手中的太阿劍就震動起來,一股強大的劍氣,就那樣撲身而來。秦王政看著眼前的少年。

“你又是何人?”

秦王政朝著天問問道,天問擡頭看了秦王政一眼,“大王請回。”天問轉身也離去,秦王政今日既然來了,自然是想看個究竟,立馬就起身而去,朝天問走去。

天問並沒有出手,他的手只是微微一顫,秦王政的佩劍就從手中脫落,落入他的手上,他反手握劍,劍指秦王政,對著他說道:“秦王天子劍,既是走天道,就要好生握住你的劍,莫要讓人奪了去,你惹怒了月神,還是快些離去了。而且閣中還有其他女子要安歇,切莫驚醒了她。”

他這是好心在提醒秦王政,至於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秦王政自己的事情了,就與他無關了,他說著就將太阿給了秦王政,自己離去了。

剛才那種強大的壓迫感,還是秦王政第一次遇到,他以前從未遇到這麽大的壓迫感,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有這月神到底是誰?這閣中正在休息的女子又是誰?

沒有聲音,沒有氣息,只有冷,好冷,秦王政感覺到好冷,整個屋子。

當初趙溪月去姑射山的時候,也感覺到好冷,明明前一刻還是艷陽高照,那般的溫暖,可是下一刻卻變得如此的冰冷,就下起茫茫的大雪來,當時她衣著單薄,就那樣行走在姑射山上。

沒有人,沒有活物,周圍是一片死靜,整個姑射山沒有任何可以與她交流的生物,人最害怕的是什麽,是孤獨,那種死寂一般的孤獨。她非常不喜這種感覺。

很快她就來到了一個山洞,上面用大字書寫采仙洞,姑射山采仙洞,可是這裏沒有任何的仙人,裏面也無人,只有壁畫,那些畫上都是她看不懂的。

就這樣日覆一日的她看著那些畫,終於有一天她似乎是看懂了一切,她望著地下自己的影子,走出了采仙洞之後,她已經沒有了影子,她的影子就是月神,因壁畫而悟道,趙溪月看到了,她找到了一個夥伴,那個夥伴就是自己的影子,那就是月神,月神既是她,又不是她,是她的影子,他們兩人本是一體,現在分開了而已。更多的是,月神要比趙溪月強悍的多,也狠的多。

他們在姑射山上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姑射山根本就不是什麽海外仙島,也不是什麽神仙居所,那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方,四季變化無常,晝夜變化無常,無人知曉下一刻會是什麽。在那裏生活,必須有比常人更加厲害的本事,以前的趙溪月的性子或多或少的帶著一絲絲的軟弱,但是她的影子不一樣,她的影子就是另外一個比她更加強悍的人。

影子也在姑射山,在那裏魑魅魍魎那裏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技巧,而這種與人交換,也是她在姑射山上學會了。

“溪月公主,為何不見秦王政?”月神有些不明白趙溪月的心了,她可以感受到趙溪月心裏的變化,知曉她是想見秦王政,既然相見,為何不見。

“相見爭如不見,他不知我還活著,興許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情。月神,我已不是當年的溪月公主了,我的身子,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變了。”

能夠活著從姑射山走出來的人,一個連影子都出來戰鬥的人,她怎麽還能和以前一樣呢。

“可是你這一次來秦國,不就是為了見秦王政的嗎?此番他已經來了,你卻不見……”月神到底還是趙溪月的影子,影子都是沒有心的,她自然不懂趙溪月。

“罷了。差不多應該離開秦國。此番你們可以將秦王政打發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怕是馬上就要開始調查這裏了。還有就是呂不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昨日之事,你做的有些過了。”趙溪月忍不住的說了一句,而月神卻頗不以為然:“當年他可是要你的命,我這樣做一點兒都不過分,至少對他而言。”

兩人沈默,趙溪月望著月神,她的影子,和她從來都是一體的,若是說出去,此番正在和她說話的這個人,竟然是她的影子,定是會將人給嚇壞的。

“方才,我算了一下,雲中君明日就會到秦國,他定是回來尋我們,只是不知陰陽上人會不會來,讓大家都小心一點。我沒有與陰陽上人交過手,不知她的深淺?”

以前趙溪月在趙國的時候,雖然她和陰陽上人都是在起來麒麟閣的,可是神閣那裏永遠都是沒有任何的聲響,聽說十幾年如一日,也無人瞧見陰陽上人的長相,她到底是何人,無能能夠打探的到,她就是謎一樣的存在,謎一般的女子。

“雲中君來了,那管三叔會不會……”

這些天月神帶著天問一直都在尋管三叔,為的就是治好趙溪月,趙溪月越來越危險了,若是再不及時取出腦袋裏面的金釘的話,她怕是會死。而她死了,一個死人怎麽會有影子呢?身為影子的她,她也會死。她雖然不害怕,但是她不想趙溪月死,只想她好好的活著。

“不知,你們先前不是都已經問了嗎?不知,好似我一年前從楚國離去的時候,管三叔就消失不見了,這些天你我都在尋他,不僅僅你我還有很多其他人都在尋他,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我也不知他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當初管三叔將她易容好,放在春申君黃歇的家中,交給了她一本大黑傘,然後就消失不見了,等她一年後,再次回到楚國的時候,也細細的打聽了一番,還是沒有任何有關於管三叔的消息。他好似消失了一樣,當初管三叔將她從秦國帶走,據說是準備用她去交換冰心的,當時冰心應該是在雲中君的手上。

只是好像管三也沒有找到冰心,於是這事情就有些奇了。

那麽管三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呢?他是被西蜀巫鹹君上給請回了西蜀了。這一年來他一直都被幽禁在西蜀之中。

“三叔,傳說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為何你不能救回宣華?”

君然有些惱怒了,他以前聽聞管三叔的確可以將死人給醫活的事情,而且那個人也是死去多年了。自從知曉趙溪月是他女兒之後,君然心裏就頗為的自責,認為當年他是誤會了宣華,就迫切的想要覆活宣華。而且他還去趙王宮偷走了宣華的屍身,為的就是讓管三叔給救活。而管三叔見到此人竟是如此,覺得他簡直就是瘋了。

“這世間哪裏有活死人和肉白骨的本事,也許是有,但是這個人絕不是我,還請巫鹹君上另請高明吧,此時老夫真的是辦不到。”管三看著躺在一旁的宣華的屍身說道。

宣華夫人雖然已經過世多年,但是屍身卻保存的很少,巫鹹君上竟然去了趙國神閣,將宣華夫人的屍身給偷來了,此番竟是要讓管三將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給救活,這委實的讓管三為難了。雖說管三號稱醫聖,可以將瀕死之人給救活,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將一個死了多年給救活。

“若是你無法救活她。那你就先去陪她吧。”

君然絕不是一個好人,他的好只是針對趙溪月和宣華而言,對於其他人,他有的是手段,不然管三也不會在這裏被困了一年。

“你舍不得,你舍不得讓我下去陪宣華,宣華已經死了,巫鹹君上你還是認命吧。這世間有很多事情都是強求不得的,宣華如實,你也如是,而今還是要把握當下。想必你也知曉溪月公主金釘封腦的事情了吧,如今她大限將近,難道巫鹹君上就忍心看趙溪月這般赴死嗎?”

巫鹹君上猝然的站起身子來,走到管三的面前,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她是我的女兒,和趙王沒有任何的關系,她是我們西蜀的公主,雲中君,陰陽上人,早晚我就會親手將這些人給解決掉。”

君然知曉趙溪月被金釘封腦的事情之後,對趙國的陰陽家那些人可謂是深惡痛絕,上次他麒麟閣的時候,本想出手懲治他們的時候,卻發現麒麟閣竟然空無一人,就連一直在神閣之中的陰陽上人也不在了,看來真的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那又如何?難道你可以治好她?”巫鹹君上此時的語氣才變得好一些,他命人將宣華妥善安置了一下,沒有到最後一步,君然是不會放棄覆活宣華。

“自然,宣華是已經死了,沒有生氣的人我自然是治不好,但是溪月公主,我確實可以,到時候我只要開顱,到時候定然可以救活她,只是不知她去了何方?上一次我將她安置在春申君那裏,不知此番她是不是還在?”

要說起這個事情,管三可真的是有些恨極了巫鹹君上了,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帶到了西蜀,他本來還和雲中君約好救人的,可是全部都被這人給打亂了。也不知此番趙溪月在春申君府上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溪月現在在楚國?”

“我走的時候她在!”

管三清楚的記得他走的時候,將趙溪月易容留在了春申君的府上了,至於現在還在不在,他也無法得知了。

最終巫鹹君上還是帶著管三叔來到了楚國,準備去尋趙溪月,可惜的是,當他們到了楚國,春申君府上根本就沒有米娘這個人,尤其是當他們提到米娘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你們是米娘的親人嗎?那你可知曉她殺了我們的王後?”

確切的是前王後,如今的王後已經換成了李環了,就是以前趙溪月和管三一起救治的兩個人,李園的妹妹,先前還是春申君的侍妾,後來春申君將她的肚子給搞大了之後,將她送給了楚王熊完了,還誕下一個男嬰,讓一直無子的楚王熊完十分的高興了,並將他立為太子了,而李氏兄妹也一躍成為楚國身份最尊貴的人。

“殺了你們王後?”管三和巫鹹君上對望了一下,兩人皆不知發生了何事。

而其他人看到這兩人在此,又是認識米娘,本來這一年來,他們都在找米娘的下落,可惜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就當這些人就要放棄的時候,竟然出現兩個冤大頭,這下子就好了,有了冤大頭,找不到米娘,用著兩人頂罪也是再好不過了。

巫鹹君上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心思,就對著這些人微微那麽一笑:“三叔,我記得荀夫子今日請我們一起去他那裏去坐坐,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不如你我一起去吧。”

管三叔也看出了形式不對勁了,在如此形式不對勁的情況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就聽從君然的話了,“那好吧,荀夫子的住處我還知曉,這邊請!”

那些人見這兩人竟然認識荀夫子,不得不高看了這兩人一眼,荀夫子乃是儒家德高望重之人,一直都備受世人尊敬,若是荀夫子當真邀請者兩人小坐的話,那這兩人的身份必然不同。

於是那門人也十分的聰明就去稟告了春申君。恰逢此時春申君還在其他人,於是來人就告訴了李園。李園一出來就瞧見了管三,管三叔他自是記得,是他救治了李環,他的妹妹,才讓他有了今天了。而今看到管三叔,他自是激動。還有他還想知道那個女子,那個如仙子一樣的女子此番在何處。

“什麽米娘的家人,這位乃是我的恩公!”

李園說著就上前朝著管三叔一拜,管三瞧了他一眼,就擺了擺手:“你是……”

管三這個人唯一有一個不好之處,那就是他記性不好,確切的說,也不應該是說記性不好吧,他就是臉盲,不怎麽記得人。加上他本就是醫者,救人那就多了去了,眼前這個人他確實沒有多大的印象。

“恩人是貴人多忘事,你一年前在楚國治好了我妹妹,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恩公和那位姑娘,此番見到恩公了,不知哪位姑娘呢?”李園瞧了瞧管三的身後,卻沒有見到大黑傘的女子了。只有一個男子,那男子低沈著臉。

“哦,原來是你們啊,你竟是沒有見到她,我正在尋她,不知她去了什麽地方?”

後來李園就將管三和巫鹹君上請到了一處酒家,聽著管三說了當時的事情,才知曉那日他見的,竟然是趙國的溪月公主。有關於喜悅公主的名字他也是知曉了一些。沒想到竟是她。

“原來米娘竟是她,我竟是不知,那日王後就死在春申君的府上,當時只有米娘與她一人獨處,楚王便認為乃是米娘所為,最後她就逃走了,楚王還一直下令讓我們去尋她,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尋見,最終也就只好作罷了。”

李園現在心裏十分的懊悔,明明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他竟是沒有發現,此時是怨不得別人的,只能怪自己,為何他竟是沒有發現呢?越想自己越是氣憤。

“哦,溪月和王後單獨相處?然後王後身死,便認為乃是她所為,這楚王越發的糊塗,熊完越發無能。”一旁一直沈默的巫鹹君上沒來由的來了一句,言語間十分瞧不起熊完。

“這位是……”

李園一下子就瞧出巫鹹君上非同凡人,而且說話語氣也十分的桀驁不馴,自從他知曉那日那個女子乃是溪月公主後,他就越發不敢看輕管三身邊的任何人了,包括眼前的這位看起來沒有多大的男子。

“在下老友,你切莫聽他瘋言。”

管三遞給了巫鹹君上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此事畢竟有關於趙溪月的下落,他繼續問道。

“你們真的什麽都沒有查到,一個人怎麽可能才楚國離開,而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管三試問了一下,他是無法辦到了,至少他是不可以的,趙溪月身為一名女子,也不可能從楚國離去,而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定是遇到了什麽人。

“其實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米糧離去那天,在滄江發生了一場惡鬥,名家公孫龍和長孫灝聯手,一起對付一個女子,更是動用了鮫人軍團,顯然是要那女子的命,聽說女子竟可以在水上種樹種草,然後就憑空消失不見了。此番聽你們說,那女子怕極有可能就是溪月公主了。”

趙國溪月公主修習陰陽術,而且最擅長就是木系,這些就連李園都清楚的知曉。

“鮫人……”

巫鹹君上這才擡頭,鮫人他是知曉,名家公孫龍,竟是可以請動鮫人來對付溪月,鮫人兇殘無比,溪月難道是葬身魚腹了,不然他怎麽會一點兒信息都探究不到,一想到這裏,巫鹹君上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過此時他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怕他沖動,就屠殺了全部的南海鮫人。

“是的,滄江上本沒有鮫人,定是公孫龍招來,至於那女子是誰?沒人瞧清楚。”

李園也不想趙溪月出事情,那般美麗的女子若是葬身鮫人腹中,當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此時他也覺得公孫龍乃是一個極為可惡的人了。

“走吧。”

巫鹹君上已經不想在這裏等下去了,他要去找趙溪月去,雖然自從上次趙溪月在西蜀消失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停止要去找他,他一直都在找她。

管三叔辭別李園,跟上了巫鹹君上。

“派人跟著這兩人,想辦法弄清楚這兩人到底是何人,若是發現他們找到了人,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我。”

李園沒有他表面上看的那麽和善的,相反他心機相當深的人。不然他也沒有這麽快就得到重用了。而且他對趙溪月還有一個一些小心思的。

“諾!”

那人就下去了,李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著那日初見趙溪月的場景,原來她就是趙國的溪月公主,若是可以和她共度一生,定是妙事。他的身份還不夠,若是有春申君今日的地位,倒是可以。此時李園已經開始動心思了。人一旦野心大了,就會不擇手段,尤其是此人心術不正的時候。

且說巫鹹君上和管三兩人就去尋鮫人海皇了,如今得到這麽一個重要的消息。他自是好生的問問了。

而此時在秦國占星樓,鮫人男子正在朝月神和天問辭別。

“哦,此番你回去,跟你們海皇好生說說,以後切莫被公孫龍調遣了,那人不是好人。只會連累到你們鮫人一族。”月神難得這般說話。鮫人少年擡頭。

“那她呢?”

鮫人少年口中的她,自然是那個願意拿出十三年的自由換月神來搭救他的人,此刻這位鮫人少年終於開始關心那個女子了。卻換來月神的一陣嘲諷。

“她自然是留在姑射山了,若是她不留在那裏,你以為我可以出來嗎?她要人救你的命,而我想出去,各取所需罷了。你還是早些回到你的海上吧。聽說你也要成親了,那就早些成親,讓那女子死心吧,這或許是你對她最好的回應,人和鮫人是永遠無法在一起的。”月神的話,再次透露出一絲的寒意。

是啊,鮫人那麽卑賤,人怎麽會和鮫人在一起呢?鮫人女子從來都是人族玩弄的對象,而鮫人男子也是如此,那個女子他一直以為她只是玩弄,卻沒有想到竟是真的。他的心好痛,姑射山十三年,那個被成為魔鬼之地的地方,她什麽都不會的女子,竟是要在那裏帶上十三年。

“我知曉,人和鮫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不要你說,我也知曉。”鮫人男子離去了,可是他違背了方才說的話,他沒有回到男孩,回到海皇的身邊,他去了南方,去了姑射山,去尋那個女子了。他是知曉的,他知曉人和鮫人是不可能在一起,那是人世間,可是在姑射山呢?這個被人遺棄的地方,這個被人所懼怕的地方,也許就是他們的最好的歸宿吧。

“溪月你沒有猜錯,他果然沒有回南海,而是去往姑射山了。”月神將她方才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趙溪月,趙溪月點了點頭道:“那個女子定會得到好報。明日我們就啟程離開這裏吧,想看的人已經看到了,已經無甚遺憾了。”

又是一陣沈默。

趙溪月想要離開秦國,可惜的是,秦王政可不這麽想,他那裏有那麽好就打發。

當夜,趙溪月還沒有睡下,就聽到屋頂上有人在走動,她知曉是有人來了。天問和月神都反應出來。此時月神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弓。

“來者不善!”

趙溪月也坐起了,她的頭是越來也疼了。

“你先躺下,天問你守著溪月,我出去!”

月神拿著弓箭便出去了,那些人在屋頂之上,她也是知曉,就追了出去。

這一次是秦王政親自帶人來的,圍住了整個占星樓,四周都是弓箭手了。月神一襲黑衣行走在暗夜之中。

“大王,請示下!”

秦王政看著那死靜的屋子,只是擺了擺手,“再等等,我想他們馬上應該就有人出來了,到時候在看看吧。”

果然沒一會兒,月神就站出來,她手上握著的是一把新月彎弓,只有弓,並沒有出現箭,她望著秦王政,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她依舊帶著面紗。

“秦王政,你到底想做什麽?”

她的話語之間依舊透露著一絲冰冷。

“孤想看看你的臉……”

這是秦王政的心裏話,他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的臉,為何她的眼睛竟然和趙溪月的那麽相似。

“你休想!”

天問此時也走了出來,對著月神說了話,原來趙溪月的身子快撐不下去了,月神必須速戰速決,帶著她去尋管三,只是七國這麽大,管三現在人在何處呢。而今更有秦王政這個攔路虎在這類擋著,月神越發惱了秦王政。

“好,我知曉,你待她先走,我給你們斷後!”

天問點頭,就進去準備扶著趙溪月離去,而秦王政見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了,就擺了擺手,示意道:“跟著那個少年,其他人隨我來!”他不想傷害這個女子,只是想瞧瞧她的臉,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模樣?”

那一雙眼睛真的是太像了,他覺得他就是看到趙溪月的眼睛,可是又不像,趙溪月的眼神永遠都不會如此的陌生冰冷,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秦王政不會死心的,在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臉之前。

當他提出要看月神的臉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是趙溪月的影子。影子自然和主人一樣,因為趙溪月不想讓秦王政知曉她還活著,既是如此的話,她也斷然不能讓秦王政知曉,她擺了擺手,以天問的本事帶領趙溪月離開這裏,不是難事了,所以她只要拖延一些時間,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秦王政王者的眼前的黑衣女子,她身上總是有一股冰冷的氣息,他出手了,月神手中的新月彎弓也出手,本來她只有弓沒有箭的,此番,秦王政看到她竟然可以凝結冰箭,趙溪月擅長的是木系,不是這種水系術法,而且她的木系沒有攻擊能力,可是這冰箭卻不是這樣,她的攻擊能力相當的強悍,她毫不留情的朝秦王政射來。他自然就躲閃了,那女子立於半空之中,就這般攻擊著他。

“你果然不是她!”

這一次秦王政肯定了,知曉定然不是那個女子了,既然不是的話,原先的顧慮也就沒有了,他當即就出手了,秦王政天子劍也非浪得虛名,他拔劍就砍去,那劍氣直逼月神。月神自是躲閃,秦王政步步緊逼。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大戰著,其他人沒有秦王政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得看著這兩人再次大戰了。、“秦王政……”

有聲音傳出來,秦王政立馬就出手,他就是想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種模樣,他伸出手去,月神便是一閃,月神不想被秦王政給看到了,因而就火速的閃開了。

但是她真的是小瞧了秦王政,他終究還是成功的掀開了月神的面紗,她旋身下來,面紗之後,出現的就是趙溪月那張臉,和趙溪月一模一樣,這樣的臉秦王政根本就忘不了。果然是她,真的是她,為何,為何……此時秦王政縱是有千言萬語也不知該如何去說了。他只是漠然的看著月神。

月神也漠然的看著秦王政,這就是趙溪月口中那個很好的人嗎?為何這般無禮,天上有亮光,這是天問發出來的訊息,那麽就代表他已經成功的撤離了,既然他們已經離開了,對於月神,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於是也就準備收拾一下,準備離開了。

“秦王政!”

月神忽地喚了他一聲,他擡頭,月神便一揮手,霧氣彌漫開來,等到霧氣消散的時候,月神早就消失不見了那裏她的身影,一個人就這般消失在眾人的面前了。

“溪月!”

秦王政望著這一切,她出現了,她沒有死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對,這是一個好消息,即便她對他這般的漠然。

“大王,人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那個少年好生厲害,我們根本就無法接近!”

侍衛上前回報道。那個少年,那個名喚天問的少年,秦王政是有印象的,他知道這個少年,這個少年身上有強大的劍氣了。對就是劍氣了。對於秦王政而言,他乃是修習秦王天子劍的,既然是修習天子劍,一般執劍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那個少年卻不同,他明明就沒有受傷就沒有劍,為何身上卻有強大的劍氣呢。

這是秦王政迫切想要弄清楚的一件事情,還有就是趙溪月的身份,她怎麽就變成了月神,而且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兇悍,她這一年之內到底遇到了什麽。

當然因為此番秦王政的出擊,月神的臉不是他一個人瞧見,很快月神就是趙溪月的消息就這樣傳開了。這話自然也就傳到了陰陽上人的耳邊。

此番陰陽上人已經走出了麒麟閣,走下了神閣,與雲中君一起去尋趙溪月,她已經對趙溪月動下了殺心了。尤其是聽聞她是月神之後了。

“沒想到月神竟然就是溪月公主,這個女子果然不好對付,當初我便不應該答應宣華,讓她活下來!”陰陽上人的話帶著一絲肅殺之氣,她是真的想要結果趙溪月,從趙溪月剛剛出生的時候,她就看出她乃是禍害,當初宣華為了懇求她,答應殉葬趙王趙何,並且封住了趙溪月的腿。

“上人,溪月公主怎麽會有如此的本事,她本是修習木系,那月神確實用的是水系之法,這……”雲中君也是修習陰陽術,而且趙溪月的陰陽術還是她他親自教習的,他十分清楚趙溪月的陰陽術是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的,可是月神卻不同。她竟然可以與秦王政兩人對打,而且還不落於下風。

“月神?她竟是用弓箭的,而且還可以自己凝水成冰,這般本事,只有巫族的巫鹹君上才有。難道巫鹹君上真的當趙溪月是她的女兒,傳授給她了?”陰陽上人說完,也搖了搖頭,她自己都覺得這個是不太可行的,既然如此的話,那定是其他人所為了。那麽會是誰?

“巫鹹君上也一直都在尋溪月公主,應該不是他,那會是誰?”

雲中君此番也疑惑了。

“也許她有什麽奇遇也說不定。不過我們不去找她,她早晚也會來找我們的不是嗎?若沒有我們,她怕也活不成了。”陰陽上人冷冷的笑道,趙溪月被金釘封腦,如今大限將至,除了他們陰陽一派無人可以救她。至於管三叔,她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多年不出手的醫者醫術會強到哪裏去。

“這,這也是,她應該回來找我們的。對了,聽說月神身邊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少年,叫做天問,不知上人可知曉此人?”雲中君也是聽人說了,天問這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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