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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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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問道:“怎麽了。”

岑以雙笑笑,慢慢說道:“我是重生的,就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後來又發現重新活過來了,就在那一天剛見秦亦的時候。”

林安安看看秦亦,只見秦亦卻一臉淡然的看著岑以雙:“岑以雙,你傷到腦袋了?”

秦亦卻做了個繼續讓她說下去的動作,林安安見狀也不再說話,乖乖坐在椅子上聽岑以雙說下去。

岑以雙是之前就打算跟他們坦白的,秦亦有必要知道,因為上一世其實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這一世他也有知情權,然後再選擇要不要跟自己在一起。而林安安是自己這兩世最好的朋友,於情於理,告訴她也不為過。

“我在上一世研三的時候,姜梓晴連同夏雲沔制造了一場車禍。那時候醫生診斷,說我可能一輩子都要成植物人了,後來遇到了秦亦,我和他結了婚……”

岑以雙說起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本懺悔錄,她不知道秦亦能接受多少,但是她在看向林安安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林安安要止不住罵她了。

果然,林安安白了她一眼:“秦亦對你那麽好,你是傻嗎?岑以雙。”

“對啊,我是傻。”她看看旁邊依舊面無表情的秦亦,繼續說道:“所以在知道周哲和姜梓晴的對話之後,我才感覺是真的沒辦法面對他。那天晚上我跑去B區寫字樓的天臺上喝酒,夏雲沔跟過來問我,為什麽我這麽蠢,秦亦還會愛我。於是她說她參與了那起車禍,後來我們起了爭端。她失手把我推下天臺,或許一開始她是無意的,後來我抓住了天臺上的欄桿……”

“怎麽,掉下去沒。”林安安插嘴問。

“剛開始沒有,後來夏雲沔跟瘋了一樣,拿高跟鞋踩我的手,基本都要把手踩穿了。後來手上沒了知覺,用不上力,然後就掉下去了。二十三樓,最下面是一層玻璃櫥窗,大概死的時候,身上紮滿了碎玻璃吧。”岑以雙苦笑,對秦亦說道:“不知道你上一世聽到我的死訊是怎麽的,但是真的對不起。要怪就怪我太傻,愛的太晚,我……”

秦亦起身,眼眶發紅,說了句夠了。然後推門出了病房。

林安安也忙起身,對著床上的岑以雙說了句:“你呀,怎麽剛好就說這個。”

於是忙跟上秦亦,岑以雙苦笑,不說怎樣呢,早晚要說。她和秦亦,是不可能一直都蒙騙他一輩子的。

林安安雖然還處在莫大的震驚中,她是無神主義者,可是岑以雙說的句句細節對得上,就連林安安自己遇見的哪些人,接的哪部片子,那個角色,還有未來從未曝光的。她都對的上,這不是打探消息就能做到的。她很想再同岑以雙談一會,問問上一世她過得怎麽樣。可是現在,看起來還是秦亦這邊要重要。

“有可能以雙是摔到腦子了,你別聽她瞎說……”林安安看著倚在門外抽煙的秦亦,他的目光幽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說的是真的。”

林安安聽到秦亦如此決絕的一句話,一時不知道怎樣去反駁。

是真的,岑以雙說的一切,自己都那樣真實的感受過,哪怕在夢裏。他一直都以為,那不過是一個胡亂的夢而已。而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秦亦猛地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按滅,扔在垃圾桶,轉身離開了。林安安無言,張張嘴看著秦亦修長的背影漸行漸遠,垂眸回了病房。

“你不該現在說的,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林安安回房,看著倚在病床發呆的岑以雙。

岑以雙聞言笑笑:“現在不說,打算什麽時候說呢。安安,如果是你,你要瞞許安南一輩子嗎?”

“我……”林安安啞然,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你也受苦了,夏雲沔交給我,我替你做掉她。”

“你在《星軌》上映之後,會接到一部王導的史詩類電影,然後會憑借這部電影拿影後。安安,你要做的就是取代夏雲沔的位置,這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我。”

林安安聞言看向岑以雙的眸子,只見那眸眼是她未見過的堅毅。

“好。”林安安應道。

岑以雙點點頭:“查出來是誰了嗎。”

林安安拿起果籃裏的草莓,放在盤子裏枚好,插了牙簽放到她面前。岑以雙接過來,林安安才開口:“查出來所有線索都指向姜梓晴。”

“姜梓晴?”岑以雙垂目:“夏雲沔呢?”

“夏雲沔肯定有參與,但是這件事她推得一幹二凈。所有黑鍋都被姜梓晴背了。”

“姜梓晴未必有那個膽。現在交給誰查了?”

“本來是我爺爺手下一個交情不錯的,現在秦亦回來了交給秦亦那邊了。話說回來,你說的重生是真的?”

“騙你幹嘛。”岑以雙說道:“秦亦他走得時候,怎麽樣。”

“能怎麽樣,看著臉色挺不好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你重生這件事我得思考思考,太難接受了。”林安安吃了顆草莓,撇撇嘴。

秦亦穩步走下樓梯,正好趕上一個車禍現場的病人,他看了一眼從救護車上擡下來的患者,別開了臉。

“劉叔,墜樓死亡,是一個怎樣的感覺。”

旁邊的劉院長看看他,不知道這個侄子在想些什麽。嘆道:“墜樓死亡的話,墜樓過程中會很絕望。墜落後如果當場腦死亡的話,是痛苦比較少的。如果當時沒有腦死亡,而是慢慢在失去意識的話,那更痛苦一點。”他說完問道:“怎麽好好問這個問題,你妻子沒事的。只是傷口痊愈時間會長些,別擔心了。”

“嗯,劉叔,我要去處理些事情,這兩天以雙交給你照顧了。”

“嗯,知道了,我會好好看著的。”

秦亦點點頭,開了車回到公司。安娜看他早早回來了,問道:“今天不是您太太生日嗎?怎麽回來這麽早。”

秦亦身形一頓,隨後說道:“擬一篇稿子,說是我妻子車禍,將會追究事件背後策劃者,還有關於夏雲沔的緋聞,讓媒體閉上嘴。”

安娜一驚:“您太太……”

秦亦轉身,沈聲道:“立刻馬上,一個小時內將稿子發給媒體。還有上次報道夏雲沔和我緋聞的媒體,停止和他們的合作。”

“是,那稿子發給哪家?”

“誰沒有摻和夏雲沔的事情的,發給誰。”

安娜點點頭,轉身到辦公室忙碌了。秦亦沒歇腳,轉身下樓去了岑以雙生日定下的酒店。

秦父秦母有些倦意,昨天岑以雙出事的時候他們忙趕了過去,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抽身將這邊酒店的宴會撤了,臨時取消了家宴。這會看到秦亦回來,忙問道:“以雙怎麽樣了。”

“一些皮外傷,別的沒什麽事,你們也別擔心了。”

秦母點點頭:“醫院那邊住的好嗎?要是沒大礙,接她回來住吧。”她想了想,繼續說道:“讓王姨過去照顧一下,再找你劉叔叔要個醫生,隨時照看著。”

“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快去陪以雙吧,我們這沒什麽事了。”秦穆說道。

秦亦張張嘴,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岑以雙看著林安安安排著人忙上忙下,笑道:“別忙活了,這個生日還是別過了,在醫院也不消停。”

林安安轉頭,說道:“那可不行,我忙活了好幾個月,怎麽能你說不過就不過。”

她伸手將架子上的布一掀,只見架子上掛著一套晚禮服,同個色系,手工繁覆精致。岑以雙突然明白了林安安的意思。但是心中有些荒涼。

“安安,不一定能穿上。”她沈聲說。

林安安手上動作一頓:“胡說,你還怕秦亦悔婚不成,他敢?!”

岑以雙垂目,搖搖頭。林安安比劃禮服的手攥了攥,剛要說話,就被開門聲打斷了。

“出去。”秦亦站在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那專屬的清冷的聲線。

“哦。”

林安安乖乖的放下衣服走出房間,旁邊送禮服的人見狀,也忙跟著走了出去。岑以雙擡頭看看逆光下的秦亦,扯扯嘴角。秦亦瞇眼,反手重重的關住了病房的門。剛剛出去林安安身子一顫,看秦亦的架勢,岑以雙不會有事吧。

秦亦穩步走到岑以雙的床邊,修長的身影讓岑以雙望著脖子有些酸,她扶扶額角,有些疼。

秦亦見狀,手指一顫,下意識要去扶她,卻又生生的收回了手。岑以雙咬咬嘴唇,身上的傷因為她的動作扯得生疼。秦亦嘆了口氣,坐下來。伸手將她身後的枕頭調整了一下,整整她的頭發。

“為什麽不一定穿的上。”他問,聲音沙啞而又動聽。

岑以雙垂眸不敢看他,她怎麽回答?難道要說她感覺秦亦知道上一世估計會不要她?她不敢,在沒摸清秦亦什麽意思之前,這樣簡直是在玩火。

秦亦看她沈默良久,問道:“痛嗎?”

岑以雙點點頭,秦亦沈默良久,將她攬進懷裏。

“上一世肯定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死在夏雲沔手裏。你一定很痛吧,那麽高。”秦亦停頓了一會,說道:“你死後我一定很後悔,像現在一樣。怪自己沒保護好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一章不寫甜的就難受!~想寫點秦亦有些小脾氣都不想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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