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對不起，生生把葉初陽嚇著了。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葉初陽疑惑了，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對不起他嗎？

“……我沒保護好你的身體。”彭清言低著頭承認錯誤：“也是我學藝不精，沒有察覺到你體內的問題，導致你被人暗算，還沒有保住你的身體，我對不起你。”

原來是這樣。

葉初陽松了一口氣，很想告訴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問題。他會離開，僅僅是因為有人斷掉了他與虛擬世界的連接而已。

當然，這些並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所以葉初陽咽下了到嘴的話，又拍了拍彭清言的背：“我原諒你了，別太自責，不是你的錯。”

在大門口吹著冷風好好的溫存了一下，葉初陽終於安撫住了彭清言。

回屋了之後，彭清言繼續畫自己未完成的符紙，這一次他不再板著一張臉，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骨灰盒已經收了起來，畫上兩筆都要擡頭看一眼葉初陽。

葉初陽在旁邊漂浮著，飄過來飄過去。

“你知道筆仙是什麽嗎？”

“筆仙？”彭清言有些意外，“為什麽問這個？”

葉初陽指了指自己，“你也看到了，我變成這樣，然後，我知道我自己是筆仙，這個稱呼有些耳熟，應該是你跟我說過的。”

彭清言皺起眉頭，沒有想起自己什麽時候跟葉初陽說起過這個。

他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我沒見過筆仙，對於筆仙的了解，都是從師傅那裏知道的。”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給葉初陽解釋。

“而且師傅知道的，也都是傳言。”

這句話讓葉初陽驚訝，“傳言？”

“嗯。”

彭清言點了點頭：“筆仙說白了也是一種鬼，師傅抓過無數種鬼，從來沒有遇到過一種叫筆仙的鬼。”

“誒？”這就有些尷尬了，葉初陽撓了撓頭：“那，傳言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師傅說，筆仙的傳聞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傳聞中說，筆仙可知天下事，當兩個以上的人，同時握住一支筆，心中默念呼喚筆仙，然後問出自己最想要問的問題，筆仙就能給出答案。”

“什麽問題都可以？”

葉初陽有些感興趣了，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跟彭清言的算卦一樣？

“嗯，什麽問題都可以。這只是傳言，這種傳言傳出來的時候，當時好像有很多人試過。”

彭清言也有些煩惱，他努力搜刮著自己的記憶：“師傅說，他聽別人說，筆仙真的有用。但是師傅不信這個，沒有什麽存在是能知道天下事的，天道根本不允許這樣的存在出現，所以那可能是假的。”

傳言假不假葉初陽不知道，但他這個筆仙身份應該是真的。

系統這麽顯示，肯定錯不了。

再說了，這是個虛擬世界，一切都可以創造，加上一個筆仙，應該不難。

“原來是這樣。”

葉初陽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湊近彭清言，眼神有些亮晶晶：“先不糾結這個問題，我怎麽感覺，你話好像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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