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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笑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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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沈穩幽邃,一字一句特別清晰,“何謂是道?”

“道?”炎玥費解,她沈思了一會便作出了答案:“道由心生,心之所向便是道。”

“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成仙?”

“成仙,起初是為了保護自己,當自己逐漸強大,這時候,不單單是要保護自己,更要擔負起保護他人的眾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但這那個人必須保持自己的初心,不被心魔所迷惑,就像劍一樣既可救人也可殺人,其本質是一樣的。”這一番話,是炎玥參悟自己的親身經歷所悟出來的,更重要的,她借鑒了一個人——冷墨。這就是她所悟出自己為什麽要成仙的道理。

“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一瞬間,識海中的景色變化了一番,識海中出現一個人,那人身著褐色布衣,面容略有些蒼老。炎玥望著她,迷失了自己,那不是……娘!她竟然看到了養她十多年的娘,回想起那時娘親為自己承受的那一刀,至今還歷歷在目,頓時,炎玥心中百感交集,她直奔過去,撲入炎母的懷抱裏,帶著哭腔說:“娘,我好想你!我真的十分十分的想你!”眼淚如流水一般滑落。

“傻孩子,娘也想你。”炎母溫柔地撫摸炎玥的腦袋,看著她被淚水覆蓋的臉,輕輕將她臉上的淚水撫去。

“娘,你可好?”炎玥抑不住的興奮,眼睛不曾離開炎母半秒。

“娘挺好的。”炎母思量,一臉的慈愛,“你轉過身去,讓娘好好看看你。”

炎玥轉了一圈,又調皮的多轉了幾圈,“娘,怎麽樣,我變漂亮了嗎?”炎玥不害臊的問。

“確實,我的女兒怎麽變都漂亮。”炎母開心地笑著,接著,笑得神色有些僵硬,突然地,不知炎母從哪來的一把刀,直直刺向炎玥。炎玥輕微勾起嘴角,一個華麗麗的轉身就輕易躲開了,接著,她瞬間移步到炎母身後,一個法術疾馳而去,眼前的炎母就瞬間化作了泡影。與此同時,炎玥從識海中出來了,她睜開眼睛,正看見昆熠對她欣慰地笑著,炎玥急忙問:“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你教給我的更高的法術?”

昆熠:“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判斷出你識海的那個人不是你娘。”

炎玥笑笑:“原因很簡單,我很聰明。”見昆熠頓時拉下臉,炎玥才正經回答:“師父,其實我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出了她是假的,憑我對我娘的了解,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而您幻化出來的那個卻缺少了這份氣質,顯然,您對我娘並不是那麽了解。”

“單單憑這些?”昆熠追問。

“當然不止,還有,我用自己的心去看,當我投入到她的懷抱的時候,我並沒有聽到她的心跳聲,一個人的心跳是最能表達她的那時的情感。然而我沒有聽到她的心跳聲,不是那時她的情感不夠豐富,而是她根本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幻術。”

昆熠被炎玥的這一番解說折為信服,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能有這一般透悟,真是不容易呀。昆熠拍拍炎玥的肩膀,“為師已經把法術教給你了。”

炎玥聽完楞了一楞,“啊?”她表示很不解,“師父,您教給我什麽更高的法術了?你並沒有好不好!”

“其實我要你明白的就是教給你的法術!道心和成仙的意義,你自己已經參透出來了,我就不必多說了。只是你的領悟還可以更上一個境界。好好領會吧。”昆熠說完就施了一個法術消失了。

炎玥唉聲嘆氣,她這個師父還真是神出鬼沒,一會兒突然出現,一會兒又不打招呼地消失。炎玥無奈地搖搖頭。

走回房間的氣候,她恍然響起,昆熠的話中有一點不同,識海裏的問她”什麽是道”,而昆熠作回答的是“道心和成仙的意義”,難不成這道心就是昆熠想要她更上一個境界參悟的?

不管了,先睡一覺,等回頭醒來再思考這個問題吧!溫暖的床,我來了!你想我嗎?炎玥直直撲向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接下來這十幾天裏,昆熠召集了各派掌門前來蜀山商議,但終究還是沒有什麽良策。倒是秦門掌門淣紆十分在意,畢竟他的門派親身經歷過六欲劍的那次事件。譚洪景也一改往日的刁酸刻薄,認真的沈思著,這畢竟關系到仙界的存亡,可不是派別之爭,淡然要嚴肅啦。離蜀山最近的蓬萊掌門巽雷也十分在意,他苦思冥想提議派人潛入魔界一探究竟,各大門派紛紛派了幾個人前去,但只有去的,沒有回來的,這讓他們這幾個老頭子不禁一陣愕然,除了一個武功修為較高的拼死逃回來,也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剛到自家門派的時候就倒下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不過在他沒倒下之前,倒是稀裏糊塗說了一句話,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說什麽血祭,除了這點信息然後就沒有了。所有人不禁汗顏,這事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

昆熠悄然不知,一場醞釀在他身上的陰謀終於要爆發了,可他不知道,只是全心全然把精力投入到了仙界要怎麽對抗魔界裏面去。什麽天下蒼生,什麽維護正道,好像全部都是他的責任一樣,一覽無餘,難怪他交出來的徒弟也跟他一樣心懷蒼生,甚至比他更勝一籌,更上一個境界。

邵秋靈她……終於要行動了,心中不覺感到一陣爽快,覆仇是她此生的夙願,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報仇,她這二十多年所受的屈辱無不是拜昆熠所賜。

她在醞釀,她需要一個時機,她武功不如昆熠,她必須想一個辦法,以此來覆仇。她苦思冥想許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她修為雖不如昆熠,但她的毒一個比他厲害不知多少。對於昆熠那種資質高深的老仙,經歷的人情世故也比較多,對於下毒這件事恐怕會輕易被他識破,但沒關系,她可以從昆熠身邊的人,而且那人對自己沒有什麽戒備,於是她找好了一個幫她覆仇的幫手,那就是——炎玥。既然你這麽拿我當朋友,那麽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要怪就去怪你那個十惡不赦的師父吧!邵秋靈心裏暗道。

終於,她覓得一個機會。

這天夜色低沈,給人黑壓壓的感覺,月光不是那麽明亮,時不時被漂浮的雲朵遮住。

巧的是,這天冷墨並不在,他被昆熠派去執行任務。呵……邵秋靈心裏暗笑,真是天賜良機。她把炎玥蜀山後山的樹林裏,說是有要事跟炎玥說,樹林裏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秋靈,你在嗎?”炎玥已經如約而來,正在陰暗的樹林裏尋找邵秋靈的身影。

“我在這裏。”邵秋靈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面帶微笑,步履輕快地向炎玥走去。

炎玥未等邵秋靈靠近自己,自己便先走了過去,疑惑道:“秋靈,你到底有什麽要事呀?”

邵秋靈眼裏閃過一絲憂傷,開口道:“你願不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接著,她頓住了,她望著炎玥,好像在期待。

“什麽故事?”炎玥感到詫異,她思索了一會,“好吧,你講吧。”

邵秋靈把小時候那段悲苦的記憶講了出來……

炎玥聽完大吃一驚,“什麽,你父母親居然被人殺了。太可怕了!”

邵秋靈眼角留下一行淚水,“你知道在我那麽幼小的年紀失去父母是什麽樣的感受嗎?絕望,崩潰,還是生不如死。我有幾次想自殺,想與我的父母團聚,但我又那麽想努力的活下去,一直茍且偷生到現在,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炎玥這時才明白,第一次見到邵秋靈時她流露出的那種悲傷原來是這麽來的。失去父母親的那種孤苦無依的心情炎玥能理解,她也是看著自己的娘親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的。“秋靈,你的苦,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我問你,你願意幫我覆仇嗎?”邵秋靈逼近炎玥,臉色變得深不可測。

“覆仇?”炎玥不由慌的退後幾步,此時,邵秋靈身上的氣息使她感到壓抑,好像透不過氣,“秋靈,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怎麽冷靜,如今殺死我爹的仇人就在我身邊,自己卻不能殺了他,你叫我怎麽冷靜。”邵秋靈神色激動。

“那……他是誰?”炎玥好奇的問。

“他是誰?呵呵……”邵秋靈冷笑兩聲,突然她靠近炎玥,使勁將一顆藥丸塞進炎玥的嘴裏。

炎玥沒有防範,她不知道邵秋靈為什麽會這樣,竟不小心將藥丸吞下去了。“秋靈,你給我吃的什麽。”炎玥咳了兩聲,想把藥丸吐出來。

“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這樣是沒用的。”邵秋靈再一次靠近炎玥,“想知道這是什麽藥嗎?”

炎玥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邵秋靈,終於,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淪為我覆仇的工具,真是對不住了。”邵秋靈輕撫炎玥的臉,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炎玥,“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快失去意識了?”

炎玥繼續瞪著邵秋靈沒有說話。

“哦,看你這樣,那就對了。”邵秋靈施了個法術,頓時炎玥仿佛變了一個似的,面無表情,還叫了邵秋靈一聲主人。

邵秋靈給炎玥吃的是一種能控制別人的□□,這種□□能借吃的人的精元隱藏自己的存在,不會被人發現。

邵秋靈拍手,笑道:“很好,我要你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昆熠,還有,不能被人察覺,最好是在今天晚上給我了結他。”

“是,主人。”炎玥冷笑著,說完向淩雲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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